我害死了继兄的未婚妻,他在扫墓后的第二天把我堵到门口,逼我为她赎罪。

野雾 2024-05-09 14:55:29

哥哥是带着恨意娶我的,因为我害死了他的未婚妻。

他说,肖婉什么都不做,就足以让他喜欢。

而我,只配痛苦的活着。

给予我救赎的人,赐予了我的地狱。

后来,他跪着求我回去的时候。

过去已经成了困住他的牢。

我早已断了我们之间那如藤蔓般抽筋拔骨的纠葛。

1

继父刚过头七,母亲就带了个男人回来,这次的年轻些。

我打量着桌子上那些奢侈品,真是个有钱大方的冤大头。

他们在卧室里巫山云雨,毫不避讳。

我把继父的相框擦了擦,默默收了起来,抽屉里已经放着一个去世的了。

我知道母亲这些年很难,我还未出生时,生父就跑了。

母亲长得漂亮,县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她一心想过上富贵生活,可现实偏偏不尽人意。

母亲教唆我引诱第三个养父犯错后,她终于收手了,银行卡里又多了厚厚的一笔钱。

愧疚仿佛未在她脸上存在过,唯有那烟缸里的烟头似在诉说什么。

在我幼时母亲就告诉我,“男人靠不住,钱靠得住”。

我想这次的陆叔叔,母亲应该是最满意的。

几天后,我被陆叔叔安排了进了城里的新学校,一切富贵的让我陌生。

在我强烈要求下住了宿舍,其实我是怕的,不想再被母亲掌控。

闲言碎语比我还早的传到了学校,不知是谁造谣母亲的事做成了视频在班级里投屏,我迈进教室那一刻如芒刺背,鲜红的字迹滚动播放着母亲是一个插足他人婚姻的人。

惊恐和不安裹挟着难以置信的情绪占据着我的内心,母亲绝不会这样做的。

我冲上去拔了电源,手心冒着冷汗靠在讲台上微微颤抖,压着怒意质问。

“是谁干的!”

讲台下那哄堂大笑的声音让我脸颊臊红,却无人回应我。

“给我们讲讲,你妈怎么攀上有钱人的呗?”

“穿的这么穷酸,你妈妈是不是没伺候到位啊?”

“听说因为成绩好转过来的,什么嘛,还不是靠她妈妈的身子啊。”

一声声的羞辱将我淹没。

“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母亲爱钱,但从来没有破坏过别人家庭,凭什么要被这些同学来侮辱,我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怒冲上去打了那个骂的最狠的女生。

“闭上你的烂嘴!”

教室里瞬间一片唏嘘声,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午休时,班级门口来了好几个女生,被我打的那个女生带头将我拖入厕所。

数不清的的拳脚落在了我身上,脏污泛臭的浑水将我淋透,耳膜充斥着刺耳的笑声。

“贱货!入学第一天让你长长记性!”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连肖婉你都敢惹!”

原来那个漂亮女生叫肖婉,她沉重的高跟鞋踩在我肩上,居高临下的睥睨。

“真像流浪狗,学几声狗叫,说不定我就少打你几巴掌。”

……

十几分钟的霸凌仿佛比一个月还要长,我抱着头蜷缩着,衣衫已经湿透,已经说不出哪里更疼,脸上分不清是污水还是泪水。

“都散了吧,又欺负同学!”

一道好听的音色响起,厕所里的人渐渐散开。

“还惊动了顾学长,啧啧……沈知梨,今天就放过你。”

“顾哥哥,是她欺负我的。”

肖婉眸子里噙着泪水,捂着那被我打肿的脸,仿佛刚刚下手的最狠的不是她。

“我会了解清楚的。”

从肿了的眼皮缝里瞥见了那个男生,干干净净。

“还能走路吗?我送你去校医室吧。”

“同学,谢谢你,我没必要去。”

本就是靠陆叔叔进的学校,刚入学就惹了祸事,母亲绝对会不高兴。

我忍着腿疼站了起来,温暖的外套将湿透的我包裹,如同被暖阳照耀。

“我叫顾辞,你的学长。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处理伤口。”

“谢谢……谢谢学长。”

那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关切,莫名的让时间静下来。

空教室里,他蹲在我身旁细心的帮我处理小腿的划伤,没有因我身上的脏臭味有一丝蹙眉。

“你是刚转来的,对这里情况不熟悉,若是再被欺负就联系我。”

那指节修长的手在我手机上输入号码时,早已掠过我心底漾起了万千火花。

“我会的。”

顾辞,这个名字从那天被我记在了心里。

2

几天后的傍晚,我被肖婉约到了小树林。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要道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远处的几个男生带着狞笑向我走来,恐惧感渐渐弥漫上心头,我才意识到被骗了。

惊慌的逃跑时,眼前浮现出顾辞的脸。

他说过,我可以求助他。

耳边呼啸的风将我的希望湮灭,电话里传来的是没有感情的语音。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绝望之际被人拖了回去,似被命运戏弄那般坠入了人间炼狱。

“果然是贱的很啊。”

“一副好学生模样,装他妈什么纯情。”

月亮的光影透过树叶在我的眼前晃动着,我坠入了黑暗的地狱。

夜特别长。

为何这校园生活一开始就成了这般模样,绝望的想回县城。

拖着疼痛的身子蜷在树下,压着那满腹委屈拨了母亲电话,听筒里是母亲打牌的声音。

“妈……我……我想回县城上学。”

“不行。这个学校里,有钱人多着哩,你应该懂妈妈的苦心的。”

“可是……我被好几个同学欺负了……”

“我和你陆叔下个月就结婚了,你不要在这时候给我添堵。”

我紧紧攥着那被扯烂的书包,酸涩感涌上鼻腔,却刺在喉咙。

母亲的眼里只有嫁个有钱男人。

只要有钱,甚至可以舍弃我。

我早该知道。

我站在派出所门口酝酿了许久的勇气,被跑来的母亲打破,将我推搡到路边。

“你这个讨债鬼!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

“报警了以后我还怎么抬得起头!你还小,这件事就当它过去了。”

“是他们伤害的我!为什么我要忍气吞声?”

“小梨,我们马上就过上好日子了。报警一切都完了……”

被母亲抱住我却感受不到温暖,苦涩的泪水无声滑落。

“妈妈……你插足了吗?”

那一声叹息,让我再无法抬头。

“妈求你……妈给你跪下,再忍一次好不好?那么多苦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

母亲扯着我的衣袖跪在了我面前,如同当年养父第一次钻进我房里那时,也是这般的祈求我别声张。

脚下有万斤沉,陷入淤泥里无法再迈一步。

原来为了母亲,我的人生还可以更烂。

……

手腕那温热的血在一滴一滴的滴落,慢慢感受这消逝的世界。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踹开宿舍门的声音,顾辞拿着外套将我裹住,抱着我跑向医院。

那心跳声一下一下在我耳畔,真好听。

“许知梨……别睡……”

醒来时已被换好了睡衣,手腕缠着纱布。

卧室的装修富丽堂皇,精致的连水杯都看起来价值不菲,顾辞端了一碗粥进来。

“学校我帮你请了假,我一个人住,你不介意就在我这里休息几日。”

“学长。我……又麻烦你……”

我如惊弓之鸟般的紧攥着被子边缘,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陷入那不堪的回忆里。

他抚着我的发丝将我揽入怀里,生怕我碎了那般温柔安抚,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别怕,我不会嫌弃你脏的。”

那日以后,顾辞经常等在教室门口,抬眸间总能撞上那清澈的桃花眸,盈盈笑意的望着我。

阳光斜洒在那如松柏的身影上,微风吹起他的衣角,我无数次的怦然心动。

课后他将我搂在怀里,故作生气的捏着我的脸。

“上课时又没专心,我就那么好看?”

“下次我看别人。”

“以后只准这样看我。”

那笃定的话语仿佛我就是他的人,连落在脸上的雨都是甜的。

他永远不知道他是我这破碎人生里的透进来的光,是我不敢触碰却暗自奢想的存在。

他从未表白,爱意却像指缝留不住的风,只有我知道。

3

母亲如愿以偿的嫁进了陆家。

暑假时,我第一次见到了陆叔叔的儿子,二楼那笔直的身影熟悉的让我心惊。

昨日还牵着手一起去了寺庙求平安扣的顾辞,如今却冷的像寒潭,冰得我不敢靠近一步。

我从未想过和顾辞会这样相遇。

“小辞,这是你许阿姨的孩子,许知梨。在学校见过吧?”

顾辞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轻蔑的斜睨一眼。

“不认识。”

“陆叔叔,我们……”

“认识”二字还未说出口,生生咽了回去。那副厌弃的模样让我如坠冰窟,我陪着笑脸。

“陆叔叔,我会好好和哥哥相处的。”

母亲极力的将我往顾辞身边推,用力的掐了我一下腰。

“好好表现。”

原来那个让母亲百般讨好的孩子是顾辞,只有顾辞同意,她才能进陆家。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嗤,可我却不知该如何收起爱意去整理这让人局促的关系。

夜里,我失眠了。

借着月光悄悄来到厨房喝水,刚打开冰箱门就被角落的顾辞揽入怀里,我被吓了一跳。

顾辞的双臂很温暖,整个人几乎压在了我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

“我不想你是我妹妹。”

低软的声音夹杂着酸楚,却像热浪翻滚着我的心。

顾辞说过他很爱他的母亲,连姓都随他母亲。

如今我和母亲却成了伤害他的人。

他一定很难过。

生涩的抬手回抱住顾辞,不知该怎么解释来表达我的内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嫁的是陆叔叔是你爸爸……”

他微凉的指尖轻抚着我的脸,俯身在我唇瓣上印下一吻,快到让我来不及将那一刻保存。

那温度却烙印在我的心上,身体如电流席卷过那般的酥麻。

失神之时,唇瓣摩挲着我的耳垂。

“不怪你,我们秘密的在一起吧。”

温和低缓的嗓音像羽毛一样飘落在我耳畔,掷地有声。

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偷偷喜欢他了。

穿着顾辞送我的外套进到班级时,就被一盆冷水泼在了身上,冰冷的水流顺着衣领向背脊,同学们嬉笑着欣赏着我的狼狈。

顾辞的好让我忘记了上学期的伤害,原来一切还在。

我的日记本出现在肖婉手里,大声宣读着我那秘密又羞涩的感情。

一个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入耳朵,无处遁逃。

“不要脸,还幻想和自己哥哥在一起。”

“一家子都是狐狸精啊……我听说她也是这样勾引养父的……”

日记本像逗狗那般的扔来扔去,穿着那湿透的外套拼命的去抢。

皱巴巴的日记本落入某人手里时,我惊恐的抬眸。

“顾辞……”

他细细翻阅着,按住我的手让我没办法夺回。

那甜蜜的文字记录着我们的点滴。

就在我以为顾辞会护着我时,猝不及防的巴掌落在了我脸上,火辣的刺痛感夹杂着说不清的羞耻。

“我拿你当妹妹。你真让我恶心。”

那赤裸裸的嫌恶眼神如刀子将我的心刮的血淋淋,我像个小丑。

“顾辞,你听我解释。”

日记本重重的拍在了我脸上,我第一次读懂了他眼底那浓厚的情绪。

他厌恶我,如同厌恶我母亲。

我们的关系从那天就莫名其妙的疏远了。

霸凌的生活愈发的变本加厉,他明知道我遭受着什么,却不再靠近。

我却需要靠他曾经的温柔支撑着活下去。

我最强势又卑微的反击是相信有一天那些人会恶有恶报。

4

顾辞的订婚宴。

六年未见,顾辞还是那么夺目,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我没想到未婚妻是肖婉。

往事如狂风席卷而来,时间没有消磨一切,反而报复的更加汹涌。

我僵在原地,那从心底涌出来的恐惧感让我止不住的发颤。

“顾辞,你怎么能……”

“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妹妹。”

顾辞眸中带笑却淡漠疏离,尾音重的仿佛在提醒着我的身份。

肖婉身着一件红色高定晚礼服走了过来,娇媚的挽起顾辞,炫耀般的在我面前浅吻。

浓情蜜意,虚伪至极。

“知梨来了。这几年还挺想你那可怜模样的。”

我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嗓子如沙子磨砺过那般疼。

“哥哥的订婚宴,我怎么会不来,祝哥哥嫂子白头偕老。”

我一直不喜欢叫顾辞“哥哥”,我曾卑微的奢想过若我清清白白或许也可以为他穿上美丽的白纱。

可顾辞望着肖婉的眼神时,是那种想揉进骨子里的爱意。

我不曾拥有过。

母亲将我拽到一旁,想在顾辞的订婚宴上帮我物色男人。

被迫和宾客浅聊时,不小心瞥见了顾辞那阴冷幽深的眸子,眼底的不屑灼伤我的脸颊。

我寻了个去厕所的借口偷偷溜了。

顾辞是我悲苦人生里那一点微末的糖,配上这酒苦的出奇。

生日那日的傍晚,肖婉梨花带雨的来到我家时,我才知道他们吵架了。

她哭着说想去海边散心,被扰了清净的我只想止住她的哭声。

天气阴沉,海风吹得有些冷。

我去车里取外套再回来时,肖婉不见了。

我无措的沿着海岸线寻找,却只看到海浪冲回来的鞋。

顾辞赶来后,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将我推倒在地死死钳着我脖颈,那脸上是狰狞的愤怒,双眸猩红的瞪着我,如同一只失了理智的猛兽。

“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她一直在努力的讨你喜欢,你怎么能因为当年那么点小事就害她呢?你他妈是个人吗?”

直到我快窒息时,他才放开手,颓然的坐在地上,眼里满是痛苦和恨意。

“肖婉要是出了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极度惊慌的解释着。

“我没有害她……是肖婉想去海边,她一直哭,我才带她来的。”

似是戳到了顾辞心里的痛点,他发疯般的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手机屏幕几乎怼在我脸上。

‘顾哥哥,知梨开车载我去了海边,车速好快,我好怕。’

那几句话让我百口莫辩。

“她最怕海了!你知不知道!”

“她已经感知到危险,发了定位让我快来救她!你太恶毒了!”

我哭的泣不成声,头发被顾辞狠狠揪住,逼得我不得不抬眸看他,眼神里满是欲将我凌迟的杀意。

“哭什么?后悔没来得及逃离现场吗?”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她!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声嘶力竭的想证明自己的无辜,脸上又是那熟悉的巴掌。

“我以为你和那做三儿的母亲不一样!”

我无法相信这是顾辞说出来的话,他明明知道这样会让我难过。

呼啸的海风似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好像确定了就是我害了肖婉那般。

连母亲都不站在我这边。

5

肖家为肖婉做了墓碑,失踪那天是忌日。

墓前已满是鲜花,我却只敢在夜色时来看看她。

手里的鲜花还未放好,就被强有力的手拽到了一旁,那束花被扔在了地上。

浓厚的烟草味刺入鼻尖,顾辞的声音满是凛冽。

“良心不安吗?许知梨,你再敢来,我将你腿打断!”

“我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能来?”

我几近哭腔的吼着,饱受着所有人的指责让我近乎崩溃,心像吞了玻璃渣子那般疼。

一切都好端端的,顾辞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即便是死也要将我拖入这痛苦之中,在她眼里我还不够惨吗?

“你没有资格。”

如同判了我死刑那般的冷漠,我却无法自救。

次日清晨,刚打开门的我就被顾辞推回了屋内,那个我眼中的阳光少年已满是憔悴,一身酒气的将我抵在墙上,钳着我的下巴,眼神阴翳的像淬了毒。

“许知梨!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为肖婉赎罪。”

一时间胸口骤疼,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明知道被冤枉却还是舍不得看他难过。

“好。”

“那就嫁给我。”

没有婚礼,没有公开,连领证都是免费的。

这新婚夜尤为冰冷。

我紧张的躺在当年他照顾我的那张床上,顾辞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的发丝,隐忍着恨意。

“许知梨,你要好好活着,你死了我不知道该恨谁了。”

我双手微微颤抖却无法反驳,眼泪溢出眼角。

“顾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你脏的让我不想碰,滚去沙发。”

那看垃圾般的眼神与当年的肖婉如出一辙,他嫌弃的用消毒湿巾擦着指尖。

沙发成了我的床,薄薄的毯子是顾辞不耐的打发。

自那以后,我在家里如同空气,我努力的想缓和我们的关系,他却视而不见。

嫁给顾辞第二年时,他第一次对我提要求,去酒吧帮他送外套。

他倚在包房的沙发上左拥右抱,周围坐着的是当年在小树林欺负我的那几个人。

一时间我愣在原地,呼吸如同梗住般,喘不过气。

他们和顾辞竟是朋友。

怎么会是朋友……

“顾哥,这就是你说的那条听话的狗啊。”

“这不是许知梨嘛,小树林里特浪那个……”

那回味的表情不过是将当年的事翻出来当面羞辱我一番。

“我听说她跳舞也不错呢!”

“怪不得腰那么细……要不跳个舞吧。”

顾辞坐在主位上饶有兴致的晃着手里的酒杯,那眸光夹杂着戏谑,缓缓低喃。

“就跳当年肖婉跳那个吧!”

原来这才是顾辞叫我来的目的。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这些人,沉默着像小丑般舞完,却没想到惹怒了顾辞,一杯酒水泼向我。

“滚!”

夜不归宿的顾辞破天荒的提前回了家,我被顾辞从沙发上扛起扔到了床上,锁住我脖颈。

“在酒吧让你跳你就跳?勾引谁呢?”

“我没有……”

“是想用肖婉的舞蹈羞辱肖婉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有多么不配!”

可当初是他跟我说想看我跳,我才去学肖婉的那支舞的。

如今却成了我是在羞辱她。

无声的泪落下,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恨意少一点。

他红着眼睛将我衣衫扯碎,不由分说的咬上了我的唇瓣,血腥味涌入喉咙。

我浑身颤抖的求着顾辞,却被他将双手反剪在身后,领带缚住我的手腕,动作粗鲁的仿佛要撞碎我灵魂那般凶狠,在我耳边不停的羞辱。

“你看……你现在和当年有什么两样?”

破碎的衣衫,疼痛的身子,仿佛让我回到了当年那不堪的那晚。

“……真贱啊,小脏狗……知梨,我们秘密的在一起吧,我不会嫌弃你脏的……她被你害死了!你太恶毒了……”

……

一个月后,我怀孕了。

意外的是顾辞对我的态度竟缓和了许多。

我小心翼翼的拾着顾辞那些小改变,我想他应该是在一点点原谅我。

6

今天是肖婉的忌日,往常这一天顾辞会去墓地陪她,可刚巧也是我产检的日子。

肖婉是我和他之间不能提的禁忌,至少顾辞不准这个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看着他整理衣衫要出门的模样,心中泛起酸涩。

我示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抱着一丝希望的想让他抽些时间陪我去医院。

“我约得医生今天刚好出诊,只耽误你一上午,可以吗?”

他毫不掩饰眼里的嫌恶,甩开我的手。

“别得寸进尺,你清楚我为什么娶你。”

“可是我今天……”

平日里我惯不会这般求他,只是今天小腹真的不舒服,我想抬手为他系好衬衫上的领带,却看见了那微冷的神情,重重拍掉了我的手。

“又想说你难受是吧?你该知足是因为有了孩子我才偶尔陪你。”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那背影将我的心又一次碾压。

是啊,这个孩子是个意外,我怎么能因为有了孩子以后顾辞的片刻温柔就忘了他恨我呢。

我拿着产检报告单走错楼层时,看见了顾辞抱着孩子陪肖婉去了儿科。

以为活见鬼的我急忙跟了上去,身子如被雷击般的呆在原地。

肖婉还活着,而顾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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