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被卖入王府那日，
瘸脚的竹马追到王府外，说他一定会攒够赎我身的银钱，替我赎身。
管家让我不要生出旁的心思。
只要服侍好世子爷，等世子爷厌倦了，我就可以带着三十两银钱出府。
我低声应了。
可我没想到，世子爷不止一个。
02
王府的婆婆告诉我，府里的嫡长公子早亡，世子之位空悬未定。
我要服侍的，是府里的三位公子。
她给了我一枚黑色的药丸，让我吃下去。
这个药丸会让我生出奶水。
我吃下去后，她对我道：「我带你去服侍二公子。」
「二公子心地善良，对下人也温和，你好生伺候着，不会太过为难你。」
我应了一声。
婆婆把我带到二公子房里，退了下去。
03
「抬起头来。」
二公子淡声命令。
我抬起头，看向屋里的二公子。
二公子长得极俊，坐在美人椅上翻看手里的书卷，一身月白的衣衫，气质出尘。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是通房丫头？」
「是。」
他合上手里的书卷，淡声道：「衣服，脱了。」
我低声应:「是。」
我手指颤抖地解衣裳，二公子似是嫌我慢，他声音很淡道。
「这么慢，是要我帮你脱吗？」
「不、不用！」我手忙脚乱地将外衣褪去，露出里衣。
二公子命令：「过来。」
我走到他身旁。
他瞥了我一眼，我咬唇，感受到他的目光上下打量，最后落在我胸口那块布料。
二公子慢条斯理道：「怎么，不会伺候人？还要我来教？」
我羞愤得想夺门而出，但还是强忍着羞耻心颤声道。
「奴、奴婢，不是有意的……」
二公子打断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他顿了一下，问道：「胸口疼吗？」
我小声回：「有些疼。」
二公子抬眸，他似乎笑了一下，「那要我帮你吗？」
04
我红透了脸颊。
他对我命令道：「再过来一点。」
「公、公子……」
我有些怕了。
我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他看了一眼，说：「你不穿肚兜更好看。」
「是……奴婢下次伺候二公子前，会先……」
二公子似乎思索了一下，摇头道：「不用。」
他说：「我更喜欢自己动手解。」
我耳尖发烫。
二公子问我：「你很紧张？」
我慌忙点头，但点完头后又后悔了，生怕惹怒了二公子。
二公子没有说什么，他取来一条布条，递给我，让我给他绑上。
我动作轻慢地给他系上，蒙住他的双眼。
「绑紧些，要不然事到一半，布条掉下去，可别紧张哭了。」
我被吓到，抿着唇，又给他系紧了些。
05
二公子蒙上眼后，摸索着，亲了我一下，「这样很好。」
我在二公子房里待了许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婆婆见后，去给我烧热水。
我的肚兜被二公子留在了房间。
他说，脏了，留在他那，不用再穿了。
我身上盖着的，是二公子留给我的外衣。
我蜷缩在床上，屋里突然闯进人来。
「你就是府里新来的通房丫头？」
俊美的金衣男人弯腰，挑起我的下巴。
我受到惊吓，摇头甩开他的手。
他「啧」了一声，「喂，你可是要伺候我的。」
他不满道：「怎么，觉得我兄长人好，不想伺候我了？」
眼前的男人，显然也是王府里的公子之一。
我慌忙摇头：「不、不是，公子！奴婢没有……」
他瞅了我几眼，凑过身来，对着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给我盖上被子。
「没有就好。」
「后日，记得来我屋里伺候。」他说，「我可不比兄长差劲。」
「是。」
金衣公子离开后，等候在屋外的婆婆才命人将热水桶端进来。
婆婆替我更衣，我问她：「刚刚那位……是府里的哪位公子？」
「那位是府里的四公子。」
婆婆试了水热后，让我坐进去泡。
她对我说：「你明日要去伺候三公子。」
我轻声问：「婆婆，我若是要赎身，得多少两银子？」
婆婆叹息：「你是被十两银子买进来的，若是要赎身，得三十两。」
三十两……
我想到了，要替我攒赎身钱的瘸脚竹马。
三十两银钱，阿良哥哥怎么可能攒得够……
婆婆似乎看出了什么，她道：「管家之前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
我低声答：「记得。」
他让我不要想着赎身出府的事。
婆婆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道：「记得就好。」
我的心口，轻轻地抽疼了一下。
06
第二日，我去伺候三公子。
三公子面冷，一袭黑衣像阎王殿的阎王爷。
他似乎对我并不在意，专注在书案前看着下人们传上来的竹简。
三公子看完书案上的竹简后，抬眸看向我。
「你被喂了药？」
我应道：「……是。」
三公子扶额，手指的指腹按了按额角，之后，他道。
「那过来吧，我帮你解决。」
他面色冷淡：「本来我不想碰你的。但你既然被喂了药，那我只能帮你解决一下。」
他顿了顿，说：「不过我还是不会碰你的，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系起外衣，落荒而逃。
我在长廊处，被金衣的四公子堵住。
他将我困在柱子前，「你怎么在这，不用去伺候三哥吗？」
我抓紧了身上凌乱的衣衫，「三公子说，他不用我伺候……」
「那既然这样，」
他抓住我的手腕：「那你来伺候我吧。」
07
我被四公子拉到了他的屋里。
四公子准备了很多红线系的金铃铛，他问我：「你喜欢铃铛吗？」
我摇头，没有说话。
他拿着红线铃铛在我身上比划。
他说：「把这个捆在你身上，动起来就会有铃铛的声响……感觉会比话本里写的还有意思。」
他用手丈量，将红线铃铛勒在我的足踝上，我被他冰冷的手指刺激得身躯一颤，红线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四公子笑起来：「别太紧张嘛。」
他手指勾扯着红线，铃铛掉到了地上。
「我和两个哥哥相比，你更喜欢谁？」
他问。
我回答不出来。
他起身，要抱我回婆婆给我安排的房间。
我扯上肚兜掩体，拉住他：「等等，四公子！奴婢自己可以回去……」
他将我一把抱起，用他的外衣盖住我的身躯。
「放你自己回去，会让我感觉自己很过分。」
「本公子还是亲自送你回去吧。」
他把我的肚兜扯下，扔到床上。
「这东西就不用带回去了，留着放我这吧。」
我脸颊一红，羞人道：「不、不行，四公子！奴、奴婢只剩下这一件肚兜了……」
另一件还留在二公子那里。
四公子若有所思，他问我：「你想要什么样式的肚兜，我给你买。」
我耳尖发烫：「奴、奴婢……」
他想了一下，低头对我说：「这样吧，我给你缝一件。」
「我做的肚兜，你穿上肯定好看。」
我想拒绝，但四公子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
08
四公子将我放到床上后，离开了。
我盖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午时，才醒过来。
睡过去的那段时间，我感觉似乎有人来到了我的床边，他皱着眉，给我身上一些红肿的地方抹上了伤药。
我醒来后，送午膳的婢女端着饭菜送过来，偷偷将一块写了字的布条塞给我。
她神情有些慌乱，像是怕被发现，小声对我说：「这是府外的人托我带给你的。」
我等她走后，展开布条，发现是瘸脚竹马托人带进来的信。
信里写着，他要跟随商队远走边境，去遥远的古楼兰做贸易，路途凶险，可能会九死一生。
「商队说，这一趟很危险，但如果能活着回来，可以赚二十五两银子。二十五两银子……再问周围的人借五两银子，凑够三十两，就能给你赎身了。」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
布条上的墨水微重，瘸脚竹马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写下去。
最终，他写道：「如若不能回来，便是我对你的失约。」
「赵良，以死谢罪。」
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我抓着布条，冲出屋子，想去寻他，阻止他去送死。
可布条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沅娘，我已经跟随商队出发了。不用去寻我，我去意已决。」
「等我……」
我跪坐在地上，捂住嘴，泣不成声。
有人来到我身边，我听到他问：「你在哭什么？」
我手里的布条被他夺过去，他看了后，顿了顿，声音冰冷道：「你跟府外的野男人有私情？」
09
我被吓到，想抢回那张布条，但被挡下。
「三、三公子……」
身着黑衣的三公子面色冰冷，我被他搂着，强势地困在他的怀里。
他说：「回答我。」
我被急哭，流出了眼泪，声音颤抖道：「对、对不起，三公子，我没有……」
通房丫头要是敢跟府外的人有私情，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而且还会连累到阿良哥哥。
三公子拧眉，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他突然揽住我的腰，将我扛到他的肩膀上。
我害怕：「三公子……」
他将我带回房间，放到床上。
我怕连累阿良哥哥，抓着他的衣袖不敢放手。
「三公子，奴婢没有跟府外的人有私情，真的没有！三公子请你相信我……」
他说：「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那就讨好我。」
我咬唇，缓缓搂住他的脖子，声音低微。
「求、求三公子宠幸奴婢。」
他没有回应。
我不得不放软声音，细声道：「奴婢想、想让三公子宠幸。」
他突然问我：「吃了药吗？」
我想到平日里吃的黑色药丸，抿唇，点了下头。
他低头，过了一会儿，抬手拭去唇角残留的白色水迹。
我怕他不满意，慌忙道：「公子，我……」
他摇头，哑声道：「够了。」
他支撑起身躯，似要下床，我抓住他的手臂，不放手，急哭道。
「公子别走！」
他背对着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转头，我看到他那双极淡的墨色冷眸。
他说：「至于布条，我拿走了。」
10
我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颤声道。
「公子别走！奴、奴婢可以好好伺候公子，求公子将奴婢的东西，还给奴婢！」
他只是静静的看我，声音没有起伏。
「我要是不还呢？」
我低声哭泣：「求求公子。」
他叹了口气，「东西我不会还给你，我会把它烧掉。」
「从你被卖进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王府的人，跟外面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说：「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指染。」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哪怕是兄弟，也不喜欢。」
我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熟悉的药草味，我想到了熟睡时替我上药的那个人。
我低声问他：「公子昨夜是来了奴婢房间，替奴婢上伤药吗？」
他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他将我压在床榻上，声音低哑的问：「背着我伺候四公子，爽吗？」
我身躯颤抖，「奴婢没有背着三公子……」
「是，没有背着我。」
他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在上面留下血色的牙痕，面色却平淡无波。
「当着我的面，去伺候四公子，爽吗？」
我红着眼，慌乱解释：「三公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奴婢不该去伺候四公子的，奴婢对不住三公子……」
「不该什么？」
有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听到他说：「三哥，你在对我的通房丫头做什么？」
是四公子！
三公子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四公子弯腰，拾起三公子掉在地上的布条，似是随意地看了一下，然后对三公子道。
「没有记错的话，她今日要伺候的是我。」
他抓住了三公子的手腕。
「三哥这是要跟我抢人吗？」
三公子皱眉，甩开他的手，面色冷然。
「昨日你把她带去了你的房间，所以今日，她要伺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