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了白月光,杀我全族,我死后他却后悔了

长楽故事汇 2024-03-27 17:08:46

白月光的丈夫死了,夫君把她接近了宫。

宫女可怜我,作为发妻,先是全族被灭,又是贬妻为妾。

他杀了我娘,害死了我所有亲近的人。

也害我为陈毒所累,痛苦不堪。

我爱了他十几年,如今终于要死了。

我借故假死,他却不干了,哭着喊着要我回来。

其实他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有一种蛊。

只要我想活,他就得死!

1

夫君造反成了皇帝,却将我囚禁了起来。

再次见到他,是他和嫡姐在一起。

嫡姐还是那么清丽无双,此刻抚摸着高耸的肚子,神色柔和。

萧炎在旁边扶着她,温声叮嘱着什么。

“心忆,你就安心在这宫中住着,你腹中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的。”

看着眼前的男女,我的心猛地一疼,面上却笑得更开心了。

见到我来,萧炎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原本扶着嫡姐的手仿佛也僵住了,飞快地撤了下来。

看着我,他嘴角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说起来,我和他也许久未见了。

见到我来,嫡姐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说来好笑,明明我才是他萧炎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倒像是个棒打鸳鸯的坏女人。

“妹妹怎么来了,阿炎说你生病了,这才把我接进宫中。”

我满脸新奇地看着萧炎紧皱的眉头和不悦的眼神,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心脏还是猛地一酸。

萧炎,你何时这样紧张地看过我?

忍下眼中的湿热,我直直看向嫡姐。

“阿姐客气了,别说你怀的是他兄长的孩子,就算你腹中是乞丐的孩子,他也会视如己出的。”

嫡姐满脸难色,手却攥紧了萧炎的衣袖。

果然,萧炎心疼了,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了不解和愠怒。

“江心月,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你姐姐。”

我不想看他,握紧婢女的手,转身回了宫殿。

萧炎,我又何尝想见你呢?

可是我病了,病了好久,就快要死了。

也不知到那个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

2

直到回到了寝殿,我才仿佛活了过来。

心脏传来阵阵疼痛,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眼泪却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她怀孕了,真好啊,萧炎一定很开心吧。

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也那么高兴。

手颤颤巍巍覆上小腹,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为什么会这么痛?

其实,我也曾有个孩子。

那时候我最艰难,我窥破了他的秘密,残酷的真相终于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被他拿着刀翻来覆去地捅着,不得解脱。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嫡姐,娶我不过是因为我和嫡姐相像。

怪不得我努力了十年,他还是不曾看我一眼。

直到那次他喝醉了酒,那是他第一次同我亲近。

我羞涩又不安,心里却是高兴的。

我喜欢萧炎,一直都喜欢。

十六岁第一次见他时我就喜欢。

我鼓足勇气,他终于接受我了。

可他带给我的,却是一个凌迟般的夜晚。

他叫着嫡姐的名字。要了我一遍又一遍。

我是震惊的,发了疯般想要推开他。

可他不愿意,那是我最痛的一个夜晚。

我的泪都要在那个晚上流干。

我是个骄傲的人,却为了他一次又一次放低身段,坚持了整整十年。

可那一天,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我吵着闹着要和离,眼泪流了一遍又一遍。

而他看着被我躲过的双手,难道没了言语。

不久后,我怀孕了。

知道结果的那天,他在我门前站了整整一夜。

“心月,我错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原谅我好不好?”

“那天是我喝多了,其实我早就放下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没抬头看他。

喜欢喜欢的,如今都不重要了。

我想,就这样吧,这样过下去,守着我的孩子,也许还不错。

他也曾把脸靠在我的腹前,满脸无措地看向我。

也曾温柔地望向我,就好像他已经放弃了嫡姐,终于爱上了我。

我的心死了,是这个孩子救了我。

可后来,孩子没了。

他为了保护嫡姐,任由刺客将长剑刺向了我。

真疼啊。

那是深入骨髓的痛,连着骨带着筋。

他护送着被重兵保护的太子妃,抛下了自己的王妃和孩子,看都没看一眼。

我好恨,我恨死他了。

第二天醒来,他眼眶通红地守着我,声音嘶哑:

“心月,是我的错,你怪我吧。”

可我什么也没说。

他说一切都是因为他,叫我别责怪嫡姐。

他对我越来越好,回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对我爱搭不理。

也不会嫌弃我不通诗书给他丢人。

他看向我的眼神,永远带着愧疚和伤感。

下人们都说,萧炎对我很好,简直爱惨了我。。

我只觉得好笑。

先把你伤得体无完肤,再给你上最好的药,最终得到的也只会是锈迹斑斑。

我和他之间,说的话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忙。

直到现在,我们就成了这样的夫妻。

3

或许是人之将死,总能梦到些过去的事。

那是我嫁给他的第五年。

他受了重伤,太医院也束手无策。

我快急疯了,在神医殿外跪了三天,才求得神医出手。

自此我的双腿落下了旧疾,可我却甘之如饴。

“心月,你不必如此,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或许是看我实在憔悴不堪,他看向我的眼里带着些心疼和无措。

我摇了摇头,接着给他喂药。

“我与你是夫妻,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

他看了我好久,眼神从未如此灼热过。

他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把脸缓缓贴在了我的手上。

那样紧,那样烫。

看向我的眼神,也那般缱绻。

他跟我说,要和我好好过。

“心月,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待你的。”

笑着笑着我就哭了,那时候我哭得一定很丑。

我们终于变得和平常夫妻一样,他回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越来越爱我,对我也越来越好。

满京城谁不知道,摄政王是个专情的人,府中不纳姬妾,对王妃也是极好。

滔天价值的金器首饰成箱的被抬进王府,出席宴会对我也是嘘寒问暖。

我真的觉得,他爱上我了。

那是我难得的幸福的时光。

可惜假象终究是假的,总有又被拆穿的一天。

等待着我的,也是比酷刑更加难熬的疼痛。

4

再次醒来,萧炎就站在我的床边。

他还是那么俊美,十几年过去,连时光都格外优待于他。

就像十六岁那年,他站在那棵槐花树下,公子如玉,搅乱一池春水。

可他一开口,便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回来。

“心月,我知道你生性敏感,但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你要相信我!”

“你姐姐她身体不好,你就多担待担待。”

他扑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那么用力,就好像在刻意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我。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看不出我苍白的脸色。

连外院的宫女都知道我身体不好,可他却从不关心。

多可笑啊。

我挣开他的手,然后缓缓给他行了一个礼。

我不求位分,也不求宠爱。

只是如今,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苦苦纠缠了这么多年,如今我主动放手,他也应该会高兴吧。

可他却不乐意了,许是过了许久,又或是一瞬间。

他才抬起头,然后满脸讽刺的看着我。

“心月,除了我的身边,你还能去哪?”

我的脸猛地一白,僵在了原地。

是啊,我还能去哪?

萧炎篡位那天,死了那么多人。

我的亲人,也都死在了新皇登基的那天。

血流遍地,哀嚎不止。

我哭着喊着求他,至少不要动我的姨娘。

可他不听,却将我囚禁了起来。

“心月,谁让你一心想要逃离我,既然如此,那就互相折磨好了。”

他双眼发红,狠狠掐着我的脸。

那是我第三次企图逃出那座王府。

却换来了至亲的尸骨。

尘封的记忆瞬间回笼。

我知道我病了,每天都会忘记许多事。

他把我关了起来,关了整整三个月。

没有自由,承受着冷待和羞辱。

我的亲人被他杀死了,死的那样惨,我还没来得及见我娘一面!

我忽然猛地推开他,飞快地跑了出去。

我越跑越远,越跑越远,心却越来越痛。

十六岁那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萧炎。

他那么好看,就站在槐花树下。

我难得能出府,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什么话就都不会说了。

见我直愣愣看着他,他也没有生气,反而朝我笑了笑。

那一笑,更是好看极了。

第二天,丞相府就收到了摄政王府的聘书。

三书六礼,正妻之位。

我不受宠爱,又没有才名,长相也没有嫡姐出色。

对于这门亲事,自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也曾幻想过,他是喜欢我的。

或许是和我一样,一见钟情?

可事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他不爱我,娶我只是因为嫡姐的几句话!

成婚那天,宾客散去,我忍着胆怯向他行了礼,哆哆嗦嗦,没有半分贵女风范。

他果然不喜欢我,嫌弃地甩了甩袖子。

“竟是如此粗鄙不堪!”

“不一样,是我错了,你和她根本不能相比!”

我愣在原地,眼泪都忍不住要掉下来。

那晚,他是在书房谁的。

就像之后的每一个晚上,他都不在我身边。

可我不在意,也不想放弃。

我忘不了槐花树下的惊鸿一瞥。

丞相原本是要把我嫁给一个瘸了腿的纨绔的。

像我这样不受宠的庶女,很快就会被折磨致死。

是他救了我。

他待人宽和,对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宽容。

可唯独对我,冷眼相对,避之不及。

我总觉得是我不够好,才会这般惹他生气。

我为他改了我所有的脾气。

我原本,也是一个爱笑的女孩。

可他不喜欢我笑起来的样子,粗鲁不堪,惹他厌烦。

我就变得越来越娴熟,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他总是很忙,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

我也会给他泡一壶养生茶,就算他从来不喝。

他从繁杂的公文中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期待的我,深色复杂。

"王妃,你知道的,我不爱你。”

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可此刻的话冰凉无比,实在惹人心痛。

我却不管,只是执着地看着他。

“王爷,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的。”

他摇了摇头,没再理我。

等他喜欢我真难啊,一年又一年,我都要认不出我自己了。

后来,他终于承认喜欢上了我。

然后,喊着嫡姐的名字,给了我狠狠的一刀。

孩子没了,我也没有了什么精气神。

我不再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也不再缠着他要他陪着我。

好几次他抬起又落下的手,我不是没看到。

可我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我开始给他塞各式各样的姬妾,他却不干了,只是冷着脸,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知道我开始逃跑,我不要再这么浑浑噩噩的活在这里。

可他却疯了一般要把我留住。

“江心月,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死也不会放你走。”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却从未想过要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他杀了我的婢女,杀了我的血亲。

然后跟我说他爱我?

真是可笑。

我不爱他了,我真的不敢爱他了。

可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却还留着我?

只剩我一个人。

5

我被萧炎抱了回去。

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不知为何,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我的脑子不太清楚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心月,病了也好,忘记这些事吧,还和从前一样,我会对你好的。”

他摸着我的发,脸也紧紧贴着我的脸颊。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心里很难过。

派来监视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却觉得很冷。

他们说,皇帝要立后了。

他们还叫我皇后娘娘。

真好啊,皇后娘娘的话,娘亲就不用受苦了。

下人们对我很好。

可有个人总来看我。

我不喜欢她。

她是我姐姐,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

只因为她是嫡出,所以她是最尊贵的。

可我娘才是我爹的原配。

我爹中了举,一心攀高枝,娶了高门为妻,就把我和我娘丢了。

五岁那年,我还在乞丐堆里捡垃圾,浑身都脏兮兮的。

我被带走了,连带着我苦命的娘。

那时候,嫡姐就站在父亲身旁,嫌恶地掩住了口鼻。

“爹爹,她可真脏,真恶心!”

我爹见宝贝女儿不高兴了,赶忙好生安慰。

之后,我就成了嫡姐的出气筒,我娘也是。

他们说,我是回来给我姐挡灾的。

嫡姐才名远扬,身后追求者无数。

她看不上萧炎,一心只想嫁给太子。

然后,我就嫁给了萧炎,因为嫡姐不想嫁他。

可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或许他也喜欢我呢?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乱乱的,想的我生疼。

嫡姐就站在我面前,肚子还高高耸立着。

萧炎不在这儿,她也终于不装了。

“江心月,你别得意,阿炎说了,等你死了,皇后的位置还是我的。”

“你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还不是没了!”

我的孩子,那是我一辈子的伤痛!

那天先皇大寿,刺客却混了进来。

萧炎走的时候,我流着泪求他。

可他不听,只是斥责我不懂事,接着就奔向了嫡姐。

我护着肚子艰难地躲避。

然后,孩子就没了。

我难得清醒过来,看着她那张脸,心里实在是难过。

丞相家功高盖主,却也不至于被清算。

是她,蛊惑萧炎,杀了我娘。

也是她和萧炎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发了狠,冲上去和她撕打起来。

她身子不便,又是个病秧子,吓得尖叫出声。

可还没等我落到她身上,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是萧炎来了。

嫡姐满脸痛苦,一口一个喊着他的名字。

就好像她的肚子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被萧炎推倒在地上,头撞到了书桌,痛得我发昏。

我头脑眩晕,却也能看到萧炎震惊和失望的面容。

他细心地为嫡姐摆正了裙摆,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不解。

我忽然就笑了。

“萧炎,若是我说,是她先挑衅的我,你可会相信?”

可萧炎却看都没看我,直接就下了定论:

“你姐姐生性善良,连路边的蚂蚁都舍不得踩,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为什么要为难你姐姐?”

我做不出什么表情了,只是垂眸看着地面。

真难受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脱呢?

“阿炎,心月大大咧咧的一向如此,你就别计较了,毕竟也是我妹妹。”

嫡姐的声音温柔如水,果然是一朵纯白的白莲花。

“心忆,还是你识大体。”

萧炎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却低着头没有看我。

“心月,我等你想想清楚,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我的皇后。”

他逆着光站在那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萧炎关心嫡姐身体,走得很快。

殿门关闭的那一刻,我径直倒在了地上。

我的毒终于发作了。

这是我为他试药留下的残毒。

经年累积,我早就该死了。

6

本该去见阎王爷的我,被我的婢女救了。

云儿还活着,这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那天我晕了过去,萧炎就在门外,却半点都没有察觉。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我想的最多的,终于不是萧炎那张脸。

我的心里是解脱的,这么多年,我终于放下了。

云儿是我的陪嫁婢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身边了。

原本她该和娘亲一样,死在萧炎手里。

他不会允许我的身边能留存下任何一个依靠。

他想要的,是我的服从。

然后变得和之前一样,患得患失,满心爱慕。

我是被云儿的哭声惊醒的。

我这个婢女平时是个乐天派,后来经历了许多,终究是不一样了。

“小姐,云儿来接你了。”

“云儿知道小姐不想呆在这里,咱们走吧,离他们远远的。”

我摇了摇头,这才哪到哪儿啊。

我的傻云儿。

能无声无息地从几千禁军侍卫手里逃出来,还能成功的找到我,给我喂下延缓毒发的草药。

除了那个人,在这世上,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终究还是欠了个大人情啊。

既然如此,那就用萧炎的皇位和他的命来抵好了。

毕竟,是他先赶尽杀绝的。

见我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云儿还以为我想不开了,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

我的娘诶,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这可不得了。

我好说歹说,终于给她说明白了。

然后就换着她的衣服,又凭借我了得的易容术,成功混了出来。

我要去找一个人。

事到如今,只有他能帮我。

也只有他,愿意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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