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码字结束后去小吃摊吃烧烤，谁料旁边洗浴中心被警方突击扫黄。
我被警察稀里糊涂带进警局，结果撞到了法医前男友。
审讯室里，前男友咬牙切齿问道：“主动消费还是被消费？”
“当然是主动消费。”
前男友目光微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从牙缝挤出一句。
“几年不见，你的生活过得可真是多姿多彩。”
1
在结束一天的码字后，我蓬头垢面的去小区附近的小吃摊吃烧烤。
老板急着下班，架起烧烤架就开始呼呼烤。
因为是深夜，没多少人，还多送了我一串牛肉。
我裹紧身上的睡衣安静等着，忽然旁边的洗浴中心传来一阵吵闹声。
警笛不停地响，一群穿着暴露不雅的女人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我这人喜欢凑热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扫黄现场。
一片混乱中，我的手被警察铐住。
“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愕然看着自己手腕上冰冷的手铐，赶紧解释。
“警官，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不，我是来买烧烤的，您抓错人了吧。”
那位警官上下打量着我，指了指车上的女人，嘴角勾着笑冷哼：
“她们都是这么说的，这种事我可见多了，你还是留到警局再解释吧。”
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我脑子还是懵的。
到了警局，我无奈对那位警察再次强调：
“警官，我真的只是买吃的，不信你可以叫那位摊主过来。”
可派出所大厅吵吵嚷嚷的，到处都是警察对涉案人员的询问声。
他压根就没有听见。
嘈杂的声音令我无比心烦意乱。
“小王，这又是什么案子。”
听着这道熟悉且冷峻的声音，我顿时心跳加速。
我怔怔看着那个挺拔身影，反应过来时，赶紧将自己缩起来，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发现我。
“这是今天扫黄抓到的，正在一个一个审讯呢。”
“蒋哥，您这是去哪。”
“我去给局长送上次凶案的尸检结果。”
哒哒的皮鞋声响起，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那道白大褂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抬起头。”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抬头与他对视。
很久没见，他好像变了，变得愈发沉稳，深不可测。
男人喉咙溢出一声轻笑，“扫黄扫的是你啊？”
这一声轻笑直接将我打回我和他亲吻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笑。
但吻我时专注又情深，声色喑哑，笑得我心身微颤。
我努力保持镇定，看了看四周，狐疑问道：“我吗？”
蒋辰冷哼，“沈佳怡，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见面，真有意思。”
小王听闻此言，满脸惊讶：“蒋哥，你们认识？”
蒋辰淡淡看着我，简短回应：“嗯，认识。”
“你们审问，我能不能旁听？”蒋辰突然来了一句。
小王点头应道：“可以啊。”
2
审讯室，本应该是小王过来审问我，结果变成了蒋辰。
他像是看出我的疑问，缓缓道：“为抓你们没吃饭，干饭去了。”
接着，他抬了抬眼镜拿着中性笔开始询问。
“姓名。”
“沈佳怡。”
“年龄。”
“26岁。”
“身份证号码？”
………………
他越问我越不耐烦，不禁反问：“这些你不都滚瓜烂熟嘛！”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俩已经分手很久了，旧事重提，对谁都不好。
好在蒋辰神色没有波动，继续问我：“主动消费还是被消费？”
我一愣，想起我那付了钱的烧烤，一阵肉疼。
“当然是主动消费。”
半夜馋嘴，自己跑去买，不是主动消费是什么。
蒋辰目光微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想不到你现在的生活过得真是多姿多彩。”
接着他目光锐利地问我，从牙缝挤出一句凌厉的话。
“这起行动确实抓了几个男的，说吧，是哪个。”
我蹙眉，顿时意识到他误会了，连忙澄清。
话音刚落，小王急冲冲推开审讯门。
“蒋哥，误会了，那位摊主将这位小姐的烧烤送了过来。”
“我们这边又查看了监控录像，确实是我们搞错了。”
“抱歉啊沈小姐。”
我将烧烤接了过来，摆摆手，“没事没事。”
正当我将第一串牛肉放进嘴里时，小王说的话差点让我把肉吐出来。
“蒋哥，沈小姐是不是就是你常说的嫂子啊！”
小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回过神来，看了看冷着脸的蒋辰，又看了眼愣住的我。
“我看你们挺配的，又这么熟……”
蒋辰捏住小王的后脖颈，话却是冲着我说：“她当然不是。”
小王立刻闭嘴，摸摸鼻子不再言语。
而我听到蒋辰的话，心里涌上一阵酸楚。
分手多年，蒋辰重新开始恋情再正常不过。
只是此刻，我心头那股酸涩感愈发强烈，几乎无法呼吸。
我拿着凉透了的烧烤浑浑噩噩地走出警察局，望着黑压压的夜空深吸一口气。
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然后裹紧身上的睡衣。
突然肩膀沉了一下，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身上。
我转头，蒋辰幽深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还有什么事？”
“谢谢，不过我并不需要。”我将大衣递给他。
蒋辰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而后抬头指了指前面的轿车。
“现在是凌晨，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不安全。”
“我可以叫车。”我坚定拒绝，向后退一步。
可心底的火几乎冲出我的胸膛。
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和前女友有牵扯。
想着，我不再看他，盯着手机看有没有人接单。
蒋辰静静站在我身边，“这个时候不会有车的。”
我气得牙根直痒，他说得不错，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有人接单。
可我又不能徒步回去，否则到天明我都回不了家。
“上车吧。”
蒋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冷哼，坚决坐进后排座位，“麻烦你了。”
随着车辆缓缓行进，车厢内的氛围独特而微妙。
我坐在后座，恰好能瞥见后视镜中蒋辰深邃沉稳的眼神。
车厢内熟悉的檀木香让我疲惫不堪，意识昏沉，我开始陷入一场深沉回忆。
3
刚认识蒋辰的时候我才十六岁。
我坐在他的斜后方，每当我发呆游神的时候，总能看见他精致的侧脸。
喜欢他，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我学过美术，对他的轮廓格外痴迷。
他漂亮的腕骨，眼尾的小痣都精准契合我的审美。
我就这么观察他，不知不觉，竟画了厚厚一本他的肖像。
那天我在画他写作业的样子，被数学老师发现了。
她将画册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当着班级众人的面开口讥讽我。
“有些女生别不知廉耻，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要再让我发现心思没用在学习上，反倒挖空心思勾引品学兼优的男同学，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方才已经看清了画上的人，戏谑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为那份隐秘的心思被人揭露于众而感到羞耻。
紧咬嘴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全身冰冷。
“老师，请继续讲课吧。”
蒋辰没有理会那些看好戏的目光，而是面无表情要求数学老师继续讲课。
可针对我的嘲笑，才刚刚开始。
于是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再也不敢看蒋辰，也再也没和他交流过。
直到原来的数学老师被停职，我的境况才稍好一些。
我十八岁时，蒋辰的父亲因救山火而殉职。
这个消息非常轰动，引得媒体过来采访报道。
面对镜头，蒋辰的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