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义庄,遇到身穿红色嫁衣的女人

到哪儿吹风 2024-01-13 16:58:42

今天讲的这个故事有据可查,它在《青阁郡县志》中有记载,当时还惊动了官府,县官给他发了文牒,并安排专人送他回乡。

说是在明朝末年,有六个人在外地经商,到了年末就结队一起回乡,进入青阁郡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连续找了几家客栈,都已经住满了旅客。

因为已经临近年关,天寒地冻,他们几人一商量决定在城西的义庄上凑合一晚,虽然那里看上去破败不堪,但总好过露宿街头。

这义庄始于北宋,它原本是用来救济穷困族人的,由族中的富商或名士集资购买土地田产,然后出租,用租金来供养义庄里的日常开销。住在义庄里的人可以领口粮、衣料、婚嫁费、丧葬费、科举费,甚至可以借贷,在义庄设有义宅,族人可以借居。

但是到了后来,义庄渐渐都荒废了,明清时期,义庄被用来存放棺材。放在里面的棺材中都有尸体,大都是一时还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穷得无以为殓,暂时寄放在义庄。

推开义庄虚掩的大门,不少尘土从上面簌簌落下。

六人借着灰暗的月光进入大厅,摸出身上的火折子,吹燃后点亮了桌上的松油灯,随着橘黄色的灯光亮起,几人看清了大厅内的情景,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大厅内横七竖八停了不少棺椁,上面落满了灰土,墙角和梁上结满了蜘蛛网,一阵寒风从打开的门口吹了进来,蜘蛛网也随着摇摆,案几上的松油灯火被吹的左右摇摆,似乎要被吹灭。

刘三上前忙用躬身用双手护住了灯火,待风停后,又走到门口,重新把门掩上。

大厅中停满棺椁这也没什么,他们一路上也住过几次义庄,但让他们不安的是这些棺椁初看似胡乱停放的,实际上它们呈某种规律围成一圈,似乎在守护着中间的棺椁。

在大厅中间停着一座大红色的棺材,北高南低正对着大门口。棺身油光闪亮,上面没有丝毫尘土,看着像刚涂上去一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他们一行人都是刘家庄的,自幼相熟,因此后来一起外出经商。看着刘三把门关好,几人相视一眼,刘广试探着说:这里怎么看着有点渗人,要不换个地方?

几人闻言把目光望向了刘才。刘才在这几人中年龄最长,也颇有些见识,所以遇到事情一般都让他拿主意。

刘才想想了,安慰道:这里看起来是有些奇怪,其实也能理解,应该是他家人刚放进来,所以棺椁看上去很新,可能过两天就要入土,因此就放在正中间,方便进出。停了停他又接着说:再说这天寒地冻的,出去这里也不好再找个能遮风的地方,我们就在这将就一晚,晚上轮流守夜,天一亮我们就走。

一席话下来,几人听得连连点头称是。

刘才从包裹中取出供香,在松油灯上点燃,然后双手举香过头,领着众人在四周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众人找来干草铺到地上,四处寻些干柴起火烧水,就着开水吃些干粮,在西北角安顿了下来。

几人奔波了一天很是困倦,吃完干粮就躺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多久鼾声响起,纷纷入睡了。

后半夜值班的是刘三,香炉中的供香已经烧完,他重新点了三根香,四周拜了拜供入香炉。后半夜的气温更低了,往篝火中加了几根干柴,火焰重新升腾起来,但四周的寒意却丝毫没有降低。

他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斜坐着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打起来盹,感觉还没闭上眼睛多久,忽然被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惊醒,急忙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篝火已经没了火焰,只有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把他惊醒声音正是从中间的那座红棺椁中传来。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棺盖被推开,一个头上盖着红头帕,身穿红色嫁衣的女人从棺椁中坐了起来。她轻飘飘地下到地上,踩着红色的绣花鞋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刘三感觉全身似乎被什么笼罩着,喉咙里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四肢僵硬使不出丝毫力气。

眨眼间,那身穿红色嫁衣的女人已经走到火堆前,最外面睡的是刘谨,只见女人弯下腰,朝着刘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团白色的气体从刘谨的口鼻中飘出,被那女人吸入口中。

白色气体被吸入后,那女人似乎很满足,再看刘谨时,已毫无生气,头无力的歪在一侧,再无鼾声。

接着女人又走向挨着刘谨睡的刘福,就这样一个个轮流弯腰向他们吸气,随着他们口鼻中的白气被吸走,鼾声也是戛然而止。没过多久,女人就走到了刘三面前,像吸其他人一样朝他吸了一口气。

刘三因为值班,所以在最北边,在他看到刚才的一幕后,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小时候听传言说,有道行的精怪喜欢吸食人体的精气来修炼,但从来没听说过死尸也吸食人气。在女尸到来之前,心里打定主意要憋气,绝不让人气被吸走。

此时他紧闭着双眼,感觉女人走到了他面前,随后被一股强大的腥臭气息包裹,体内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拉扯着要透体而出。他强压着恐惧死死咬着牙关紧闭口鼻。

刚才看起来一瞬间的事情,但在他身上发生时,似乎时间停滞,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恐怖的感觉才消失。在他恢复意识后,眯眼偷看,此时那女人已经开始往棺椁走去,随后躺下盖上了棺盖。

刘三不敢发出声音,试探着悄悄的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刘才,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那女人还会不会过来,想来想去刘三决定逃跑。

刚坐直身体,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刘三停止了动作,并紧闭口鼻不敢呼吸,随后感觉一阵寒风从棺椁处吹了过来,似乎凭空出现了一双冰冷的手在他身上拂过。

又过了好一会,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刘三微微睁开了眼,眼珠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但内心总有挥之不去的恐惧。他感觉不能再等了,刚才侥幸躲过去,如果那女人再来,一定在劫难逃。

死死在舌尖咬了一下,瞬间全身剧痛伴随着一丝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力量瞬间又充满了全身。

“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起,随即朝大门口奔去,刚刚打开门板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声,像沉重的东西从上方掉了下来。

刘三扭头望去,赫然发现那女人刚从他刚才头顶上的屋梁跃下,要不是他刚刚逃开,估计在这巨力的冲击下已经性命不保。

他大叫着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叫,四周却没有任何反应。

放眼望去不知道该奔逃哪里,只能随便选了个方向冲了过去。匆忙间往身后看去,恐惧的发现女人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她走的并不快,连身上红色的衣襟都没飘起,但每一步都在缩短与他的距离。

在巨大的恐惧下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奔逃,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远远的看见了一座破败的道观,此时女人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

眼前有一颗白杨树,合围有四五尺左右,急中生智他以树做掩护:她向右他就向左,她向左他就向右。

女人有些愤怒,突然跃起,伸出两臂隔着树干探身扑向他。刘三受惊跌倒在地,后脑撞到一块坚石昏死了过去,女人一时也无可奈何,双手卡在树干中挣脱不开。

道观的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个骨瘦嶙峋的老道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是刘三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等刘三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早晨了,曙光朦胧。

有早起的村民看到了僵硬的女尸,马上报县官,县官亲自带人来检验了,让人拔开女尸的手,但是因为抓的很牢固拔不开。仔细一看,原来左右手指,像钩子一样并排卷着,指甲粗壮有力都深深的刺入树干。又让几个人合力,这才松下来。

再看那指头形成的洞穴,像凿出来的孔。

又派遣衙役到张三所说的义庄打探,果然发现一具打开的红棺椁,里面不见尸体,而同行是五人都死了。

刘三不敢相信,痛哭着对县官说:“当时六个人一齐出来,现在我一个人回去,如何能让乡亲们相信呢?”

县官发给他牒文,并派人送他回去了,但至于刘三说的老道人却遍寻不见,据查那个道观以前曾住了位老道,后来不知所踪,现已荒草丛生荒废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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