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妻子挽着男模走进洞房,问我吃醋吗?我双手奉上小雨伞,“玩得开心”

樱花草 2024-04-22 09:38:09

女友家宣布破产那天,我提了分手。

后来她凤凰涅槃,费尽心机嫁给我。

所有人都说她鬼迷心窍,恋爱脑上头,而我走了狗屎运。

新婚当晚她挽着男模走进洞房,期待着我暴跳如雷的反应。

我面色如常,双手奉上小雨伞,「玩得开心」

她像疯了一样勾着我的脖子吻得我快要窒息,不甘地质问,「你就一点醋都不吃?」

她不知道的是,我病了。

在她正肆意报复我的时候,我已经快死了。

「能不能不结婚了,我病了」

「病了又不是死了,怎么不能结婚了?」

虽然没死,但也快了,我刚刚确诊了骨癌。

晚期。

但是电话断了,我右手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左手攥着那张薄薄的诊断报告。

远处鲜红如血的晚霞渐渐地开始暗淡。

1

在我确诊骨癌的第二天就是我和苏晚凝的婚礼,婚礼有盛大的场面,豪华的喜宴,却独独没有爱情。

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人前夸我们郎才女貌,情比金坚,人后却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在喧闹的背景音乐下,台下宾客交头接耳的不是祝福,而是事非。

「那男的看着怎么有气无力的,你说苏晚凝到底看上那男的什么?」

「听说,那男的是苏晚凝初恋」

「就是那个夺了苏晚凝家产,后来破产的那个?」

「对呀,就是他」

「那苏晚凝怎么还要嫁给他,听说为给男的还债,花了六千万呢」

「恋爱脑呗」

对于这些非议我充耳不闻,把目光投向主宾位,露出欣喜的笑容,那里坐着我的相依为命的姐姐。

是这偌大婚礼中,唯一一个真心为我送上祝福的人。

哪怕是为了姐姐,我也要装作很幸福的模样。

婚礼结束,宾客散尽,苏晚凝挽着一个男模走进了我们的洞房。

我一时竟有些恍惚,那男模和我年轻时颇有些神似,他身上那身装束尤其地扎眼。

我当初情定苏晚凝,对她许下此生不渝的誓言,穿的这就是这身。

缓过神后,我识趣地起身往卧室外走去,却被苏晚凝拦住。

她眼神透着里透着不甘,「沈兮尘,你就一点醋都不吃?」

苏晚凝,昨天我告诉你我生病了的时候,你连多问一句的耐心都没有。

那一刻,你的冷漠消磨掉了我最后一丝的憧憬。

我走到床头柜拿出小雨衣塞进苏晚凝的手里,笑了笑,「玩得开心」

苏晚凝将手里小雨伞狠狠地甩向一边,勾着我的脖子吻我,很凶。

我没有给予苏晚凝丝毫地回应,渐渐地她失去了兴致,停了下来,眼神里不甘加深,「滚」。

2

苏晚凝让我煮了粥给她送到公司去,我猜可能又是昨晚喝了大酒伤到胃了,特地在粥里加了红枣解一解酒。

苏晚凝从小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她妈妈又忙于事业顾不上她,所以她基本上都是吃外卖和餐馆。

我有一次带她去我姐姐家吃饭,她回来后和我说她很羡慕这种和家里人在家里做饭吃的感觉。

从那以后,从未下过厨房的我,开始跟着姐姐学做菜,后来了我就成了苏晚凝的私人厨师。

苏晚凝最喜欢的就是我煮的粥,尤其每次酒后第二天都要缠着我给她煮上一大碗,然后喝得一口不剩。

我有时候逗她能不能给我分点儿,她撒娇地嘟嘴,「这些还都不够我吃的呢,才不要跟你分」

我提着熬了快两个小时的粥来到了苏晚凝公司。

公司的前台认识我,说苏晚凝不在,要帮我去通报一声。

我说不用,我在她办公司等就行,我径直朝着苏晚凝办公司走去。

苏晚凝的办公桌上摆着我们曾经的合影,那时候的我们都把彼此当作此生唯一。

想想现在的我们,可能再也无法拍出照片中的我们。

苏晚凝的书柜里面放着的一部老式相机,桌子上的合影就是那部老式相机拍的。

那部老式相机是我送给苏晚凝的,我一度以为可能早就被弄丢了。

没想到它还好好的被放在书柜里,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丝的尘垢。

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我转身面向门口,进来的两个身影都不算陌生。

一个是苏晚凝,一个是那晚的男模。

苏晚凝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在办公室扫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保温饭盒上。

苏晚凝小心翼翼地从保温饭盒里拿出我煮的粥,递到男模的面前,「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喝点儿粥养养胃。」

还不忘贴心地补上一句,「慢点喝,当心烫」

然而却没有问过一句,粥熬了多久,路上堵不堵,等了多久。

眼前的一幕让我清楚,苏晚凝体贴的一面不是消逝了,而是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原来,我花了一个多小时熬的粥,不是苏晚凝要喝。

也没站多久时间,膝关节就传来一阵阵地疼。

我在男模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等着他吃完把饭盒带回去。

苏晚凝低头处理着手里事物的间隙温柔地问,「粥好喝吗?」

男模对上苏晚凝的眼神,「挺好喝的」,

顿了一下,男模的视线与我的视线交错,「就是太软了,我吃不太惯」。

他眼神里的轻蔑赤裸的没有一丝的遮掩。

苏晚凝依然低头处理着她手里的事物,我缓缓地站起身,面带笑容地朝男模走了过去。

一脚将男模面前的饭盒踢翻,粥几乎全部洒落在了男模的白色衬衣上。

保温饭盒的效果还不错,他被烫得大叫,「你有病啊?」

我冷冷地回,「我做的饭不给狗吃,尤其是乱叫的狗」

苏晚凝将手里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快速走到男模身前,着急地帮着男模解着衬衫的扣子,「怎么样,烫得严重吗?」

男模惺惺作态地讨好苏晚凝,「都是我自己活该,不该吃不属于我的饭」

苏晚凝转向我时像是换了一副面孔,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完全是命令的语气,「道歉。」

记得上次苏晚凝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因为她妈妈反对我们的恋情。

我在心底告诉自己,眼前的苏晚凝已经不是之前的苏晚凝,我们也不再是从前的我们。

我也不会再向之前那样,无论对错,都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只为我们美好的将来。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将来,至少,我没有。

膝关节又开始疼了,我准备回去休息,刚要动身,就被苏晚凝喝止住。

只见她两只手捏着两张票,做出要撕毁的姿态,「道歉」

那是我最喜欢的国际摄影大师的摄影展门票,他开全球摄影展二十年以来,第一次在中国开摄影展。

据说一票难求,我也只是提过一嘴,没想到苏晚凝就把票弄来了。

票就在眼前,如果错过将是一生的遗憾。

但是,需要我用自己的尊严去换。

苏晚凝紧紧地交错捏着那两张票等着我的道歉。

我不自觉攥到一半的拳由于指关节处传来的痛感渐渐地松开了。

我淡淡地笑了,然后转身离开。

手机里发来医院通知我尽快入院治疗的消息。

票,我不要了。

我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我居然在想,苏晚凝。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张摄影展的门票能给被病痛折磨的我莫大的慰藉。

你会是,什么神情?

3

我睡到一半被席卷全身的疼痛感折腾醒了,我坐起身,用掌心揉了一下眼睛,蹭下一手心的汗。

疼痛难忍的我决定再去吃一片止疼片,打开客厅灯的瞬间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餐桌上的保温饭盒。

等我凑近看的时候,发现保温饭盒已经被洗干净了,保温饭盒的旁边是那两张国际摄影展的门票,完好如初。

苏晚凝从她卧室走了出来,语气很温柔,「你怎么一脑门的汗?」

「天气太热,忘了换薄被子,捂的」

苏晚凝双手环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膛,语气里透着无奈,「你说我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苏晚凝把我的腰环得更紧了,踮起脚尖覆上我的唇,依然很凶。

她环住我腰的双手垂下拉起我的衣角往上掀,我握住苏晚凝的手腕,止住了她要脱我衣服的动作。

顿了顿,缓缓地推开苏晚凝,转身朝着我的卧室走去。

一股杂乱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感觉被放大了好几倍。

我回头看时,保温饭盒正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和上午我踢翻时的情形差不多。

苏晚凝愤怒里夹杂着委屈,「沈兮尘,你踢翻的饭盒我洗干净带了回来,摄影展的门票我好好地给你放在桌子上,也没提让你道歉的事,我都在向你求和了,你还想怎么样?」

苏晚凝,你是忘了吗?

当我拿着我的骨癌诊断报告,求你:「我们能不能不吵不闹地好好地谈一次?」

「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我们回到之前那样好不好?」

而你接过我手里的诊断报告看也不看就撕个粉碎,眼神冰冷地盯着我,「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

那一幕,每每想起我都觉得钻心的疼。

苏晚凝,现在你想求和了,我就要同意?

我缓缓地走到餐桌前,拿起那两张摄影展的门票,当着苏晚凝的面将那两张门票撕个粉碎。

同时把她那天的话,原话奉还。

「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

苏晚凝瞪着我,将散落在脚边的保温饭盒一脚踢飞,气冲冲地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4

疼痛感似乎又剧烈了一些,我连忙用水送服了一片止疼片。

最近睡眠也变得越来越差了,为了能睡得好点,我又送服了一颗安眠药。

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个梦,梦到了我和苏晚凝最甜蜜的时光。

苏晚凝的妈妈发现苏晚凝爸爸出轨后,毅然决定离婚,从此不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爱情。

得知我和苏晚凝谈恋爱时,她强烈的反对,逼苏晚凝和我分手。

苏晚凝激烈地和她妈妈对抗着,信心十足地对她妈妈说:「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苏晚凝妈妈痛击,斥责苏晚凝,「一个搞破摄影的,拿什么给你幸福,拿他那张嘴吗?」

苏晚凝的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痛心往事,咬牙切齿警告着苏晚凝,「男人那张嘴是最不能信的,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为了改观苏晚凝妈妈对我的看法,我接受了苏晚凝妈妈要我到她公司上班的要求。

同时为表决心,我决定把相机给丢进海里,直到苏晚凝妈妈改观对我的看法前,不再碰相机。

苏晚凝劝阻了我的决定,「这相机跟了你十年了,就这么丢到海里,你舍得?」

我的手在相机上轻抚着,「怎么可能舍得,但是我更舍不得你?」

「你就这么丢了,你姐姐知道了,会伤心的。」

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苏晚凝彻底动摇了。

我可以不顾自己的爱好,不顾十多年的陪伴,不顾它留给我的那么多美好的瞬间。

但是,我不能不顾姐姐的感受。

我上初一的时候和姐姐说我想要一台相机,姐姐皱了一下眉头。

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那几乎是个奢望,父亲在工地出了事故去世,母亲改嫁他乡。

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姐姐为了我能继续上学,辍学打工勉强支撑着我们的生活。

两个月后,一台崭新的相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姐姐哪里弄的钱,我只看到她捧着相机的手满是血泡,有些还结了茧。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很不懂事,维持生活已经让姐姐不堪重负,我还提那么不切实际的要求。

姐姐当时的成绩很好,如果不是为了我,她可能过得要比现在好很多。

我曾暗暗发誓,等我赚了钱以后,一定要让姐姐过上好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到后来我却给姐姐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苏晚凝看出了我的犹豫,「兮尘,你把相机送给我吧,我帮你保管,等妈妈赞成我们在一起后,我再把相机还你。」

我的眼眶发热,「晚凝,等我,我一定会向你妈妈证明我会给你幸福的。」

后来,苏晚凝妈妈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苏晚凝的妈妈找到了我,指着面前一堆文件对我说:「签下这些,晚凝依然可以像现在这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知道签下那些文件意味着什么,用万劫不复形容都不夸张,我在思考我能不能承受得住。

苏晚凝的妈妈轻蔑地看向我,「我早就说过男人是靠不住的,你也是一样,可晚凝就是不听」

「你走吧,以后离晚凝远点,你不值得她的爱」

苏晚凝的妈妈越是看不上我,我越是要证明给她看我值得。

我一股脑儿在那堆文件里所有要签字的地方签下了我的名字,苏晚凝妈妈的公司是我的了。

同时,公司即将爆发的潜在危机也只能我一个人承受。

第二天各大新闻都用耸人听闻的加粗标题报道我通过接近苏晚凝,巧取豪夺,将苏氏企业据为己有的新闻。

这是苏晚凝妈妈的杰作,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苏氏企业已经和她苏家没有关系了。

即将爆发的危机,出现的巨额债务同样和她苏家没有关系。

而我更要趁热打铁地和苏晚凝提出分手,还暗地里让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只为公司危机爆发后,债主不会把麻烦找到苏晚凝的身上。

半个月后,苏氏企业危机正式爆发,我也从横空出世的商界翘楚沦落为欠下巨额债务的老赖。

虽然法律上,苏氏企业和苏晚凝妈妈完全脱离了关系,可很多知道内情的债主感觉自己被耍了。

堵着苏晚凝妈妈的门找她讨说法,苏晚凝的妈妈扛不住催债人的压力,跳楼自杀了。

五年前的事恍如隔日,止疼片和安眠药的作用也锐减。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趁着现在精气神还行,给自己拍张好看的照片,到时候别人看着也舒心。

可能有些矫情,人生最后的一张照片,我想用对自己最有意义的那台相机给自己拍。

十多年没碰相机了,不知道自己生疏到什么程度了,那台相机应该也十多年没有用过了,不知道还能用吗?

5

我敲开苏晚凝办公室的门,男模正摆弄着我的那台相机。

我无比珍视的相机被男模当做玩具一样摆弄,惹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拿开你的脏手,别弄坏了」

说着,我就要上手夺男模手里的相机,但是没抢过来。

男模猛地往回一抽手,将相机背在身后,不屑地问:「你干什么?」

我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那是我的相机,还给我」

男模得意地看着我:「什么你的相机,苏总刚把相机送给我了,现在是我的了」

我转向苏晚凝质问她:「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东西随便送人,而且你知道它对我是那么重要」

苏晚凝一脸无所谓地说:「你的东西啊,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放在那得有十年了吧,我还以为是没人要的东西呢?」

我双手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苏晚凝的办公桌上,一字一顿地说:「苏晚凝。」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砸击桌面的痛感和病痛同时向我袭来。

疼,巨疼。

男模看到我如此激烈的反应,也觉得我过于小题大做,讥讽我:「 一个老掉牙的破相机能值几个钱,丢了都没人要,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我朝着男模怒吼:「至于,把东西还我」

男模将相机摔向我,冲我嚷着:「还你,丢了都没人心疼的廉价货,你真当我稀罕呀?」

「为了一个破相机在这里发疯,你是软饭吃腻了吗?」

相机掉落在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

犹如我的命一样,大概是修不好了。

我将垂在办公桌上的拳收紧,收到一半,关节就开始疼。

我忍着疼继续将拳收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男模的脸挥了过去。

男模被我一拳挥倒在地,捂着脸颊怒气冲冲地看向我。

他起身的时候,拳头也跟着攥紧,正对着我的面部以不小于我的力道挥来。

我倒了,但不是被男模打倒的,在他的拳接触我之前那一刻,我感觉全身巨痛难忍,倒了下去。

同时还流了鼻血。

男模委屈地看着苏晚凝,「碰瓷啊,我还没打,他自己就倒下了。」

而我鼻孔的血不停地往外涌着,苏晚凝推开男模扶起我。

把我的头抱在她的怀里,大喊着:「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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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草

简介:讲点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