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发配烽火台,偷吃鸽子,差点丢掉一条命(11)

巧嘴讲述故事 2024-02-10 19:06:01

连载故事11,本故事纯属虚构。

书接上节,跪倒在地的,正是亲兵队长邬三皮。独孤云淡轻声说:“起来吧,过来说话。”说罢,独孤云淡来到书案前,坐在椅子上,邬三皮垂手站在他的身边。

这时候,下人送来一杯茶,独孤云淡端起来喝了一口,清清嗓子,说道:“说吧。”邬三皮转动着眼珠,陪着笑脸,躬身说:“大人,不是我痛恨洪讨财,我是为大人你鸣不平啊。”

独孤云淡抬眼看了看他,挥挥手,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邬三皮接着说:“大人哪,你想啊,这个洪讨财,你以前也不认识,根本就不了解他的为人,如今把他弄进了参将府,是一个隐患啊!”

独孤云淡点点头,说道:“他的爷爷与我有恩,他落魄了,我不能不管。”

邬三皮看了看独孤云淡的脸色,说道:“大人重情重义,那是独一无二的,我等跟随大人,也是倍感荣幸。不过,重情重义也要看对谁了,洪讨财这种人,大人你不是不知道,他私闯女子闺房,欲行不轨,品德败坏。当初要不是大人你出面搭救,他现在还是一个充军的囚犯,哪里能像现在一样,跟在大人身边像模像样的呢?”

讲到这里,邬三皮看了看独孤云淡的脸色,接着说:“可是,他是一个不知悔改忘恩负义之人,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小夫人可能就要受辱了。对待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绝不能心软,要是留在身边,早晚会出事的,到时候,悔之晚也!还请大人三思啊!”

独孤云淡不置可否,邬三皮见他默不作声,脸色阴沉,也不敢继续言语了。过了片刻,独孤云淡站起来,突然一拍桌子,厉声问道:“邬三皮,你在前院,是怎么知道后院发生的事情的?”

邬三皮一愣,参将府明文规定,没有宣召,亲兵是不能擅闯后院的。他正在急速地思索着说辞,独孤云淡大声喊道:“来人啊,把邬三皮拖下去斩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冲了进来,按倒邬三皮就往外拖。邬三皮死到临头,急中生智,大喊道:“大人,且慢,我有话说。”独孤云淡摆摆手,亲兵们松开了邬三皮。

邬三皮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来到独孤云淡的面前,镇定地说:“大人,是小夫人屋里的婆子出来喊人,正巧遇见了我,我才不顾禁令冲进去的啊,情势危急,情有可原,还望大人恕罪。”

独孤云淡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问道:“既然如此,我问你话时,你为何张嘴结舌,不立刻回答?”说罢,他的眼睛盯着邬三皮,嘴角边浮出一丝阴毒的笑意。

邬三皮深知独孤云淡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此时不能表现出一丝慌乱,他双手一抱拳,躬身说:“因为大人向来爱惜末将,从来没有对末将发过火,末将见大人突然发火,一时乱了方寸,因此有所拖延。”

此话显示出了独孤云淡的威严,证明他在邬三皮的心中,还是有着高高在上的,不可动摇的地位的。独孤云淡心里很受用,眼睛里灼人的光消失了,嘴角里阴毒的笑意也收了起来,他点点头,转头对站在身边的亲兵说:“去,把小夫人房里的婆子传唤来。”

两个亲兵来到若球的房里,躬身说:“小夫人,奉参将大人的军令,特来传唤你房里的婆子。”

若球一惊,转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狐疑地问道:“你们可知道,大人传唤我家婆子,有何吩咐?”两个亲兵低眉顺眼地说:“回小夫人,小的们不知道。”

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身子有一点发抖。要知道,在后院,像她们这种下人,若需要传唤,都是后院的主管婆子来传唤,而且都是传唤到夫人的房里去,参将大人从来不会传唤她们这种下人。如今不但传唤,而且还是到处理军务的大厅上去,只恐凶多吉少了。她越想心里越是发慌,眼睛看向主子若球。

若球淡定地说:“既然老爷有令,你就去一趟吧,一定要带着脑子,嘴上要把着门,不要像在屋里一样,胡乱说话,要是惹恼了老爷,是要遭到责罚的,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婆子点点头,战战兢兢地跟着两个亲兵走了。若球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来了。

到了大厅,若球站在书案旁边,婆子则战战兢兢地跪在独孤云淡的面前,低着头颤声说:“老爷啊,你叫老婆子来,不知有什么吩咐的?”

独孤云淡看着婆子,威严地说:“你且抬起头来,本将军有话问你,不得撒谎。”婆子慢慢地抬起头来,望向独孤云淡,她的目光与独孤云淡的目光一碰撞,赶紧闪开,望向下面,脸上浮起僵硬的微笑,说道:“老爷只管问,只要老婆子知道的,绝不敢隐瞒,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独孤云淡傲慢地点点头,慢吞吞地问道:“我问你,是你出来喊邬队长进后院的吗?”

婆子心里一惊,但是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斜着眼睛瞟向若球,只见若球微微地点了点头。婆子心里有数了,赶紧正眼看着独孤云淡,满脸堆笑地说:“回老爷的话,老婆子看那个姓洪的军汉心怀不轨,小夫人处境危急,我心里就发慌啊。哎呀,老爷啊,你不在场,根本就没有看见姓洪的那一张丑恶的嘴脸。要是老爷你在场,恐怕早就一剑砍杀了姓洪的。你平时是最疼小夫人的,岂能容姓洪的军汉撒野呢?”

独孤云淡一皱眉,用手轻轻地一拍书案,说道:“呔,废话少说,说正事,你到底有没有跑出后院,去喊邬队长?”

婆子吓得赶紧端正了态度,将身子稍微挺直,笑着说:“老爷赎罪,老婆子嘴碎惯了,现在就说正事。老婆子见小夫人受人欺负,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敢把姓洪的怎么样,心里一慌一急,就跑出后院喊人。也是巧了,老婆子来到前院,正要张嘴呼喊,正好看见了邬队长,就把他喊住了。邬队长二话不说,拔刀就冲了进去。也多亏了邬队长及时赶到,小夫人才冰清玉洁。”

这个老婆子平常跟着若球,学得几个成语,喜欢卖弄,刚开始就说了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又说出了“冰清玉洁”来,却根本就不知道冰清玉洁的意思。她原本想表达小夫人得以保全,却想不到词不达意,把冰清玉洁用错了地方。

几个人捂着嘴忍不住第偷笑了起来,独孤云淡也忍不住笑了,老婆子见他笑了,还以为自己说得好,也裂开牙齿不全的大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裂开,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残花。

若球赶紧来到老婆子的身边跪下,脸上充满笑意,像极了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艳的花朵,她轻柔地说道:“老爷,老婆子满嘴胡言乱语,还望老爷见谅,不要怪罪妾身管教无方。”

独孤云淡把笑声收了起来,板着一本正经的脸,说道:“不关你的事,你们下去吧。”他摆了摆手,若球带着老婆子下去了。

邬三皮走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说:“大人,有老婆子作证,可见末将没有胡说,大人应该相信末将了吧。”

独孤云淡鼻孔里“哼”了一声,对邬三皮说:“好吧,此事到此为止,你也下去吧,至于洪讨财,你就不别多言,如何处置他,我自有分寸。”邬三皮弯腰行礼,退了下去。

独孤云淡起身,整了整衣衫,迈着方步,从侧门进到大厅里。

洪讨财一看见独孤云淡进来,就喊道:“叔啊,我是冤枉的,小夫人她陷害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独孤云淡一拍桌子,吼道:“混账,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凭擅闯内院这一条,杀你也不冤,难道你就没有过非分之想吗?”

此话一出,洪讨财就不敢辩解了,“非分之想”这个词,分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是无法辩解清楚的。他苦着脸低下头,知道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冤屈了,他不明白的是,小夫人使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伎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捉弄他洪讨财吗?肯定不是,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可是,他和小夫人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啊,这中间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也不知道小夫人的所作所为,背后有没有独孤云淡的影子。要是独孤云淡暗中授意的,他越辩解就越危险。既然说不清,索性就不说了。

独孤云淡思虑片刻,说道:“看在你爷爷的大恩大德上,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不能杀你。但是,无论如何,你是不能留在府上了。这样吧,你到烽火台上去吧。”说罢,唤来一名亲兵,拿着军令,即刻送洪讨财去烽火台。

烽火台在一百多里远的高山山顶上,光爬山,就花费了一整晚的时间。这个烽火台,驻扎着12名士兵,由一个把总带领,四周围着栅栏。烽火台下面,是一溜的茅草屋,是士兵们的住所,靠近烽火台的两边,堆满干牛粪。

镇守烽火台的头目是一位把总,他看了军令,打量了洪讨财几眼,嘴里嘀咕道:“此人看起来像一个脓包,不是吃苦的人,让他来烽火台把守,只能算是凑数的。”

亲兵附耳说:“你就不要抱怨了,此人和参将大人是叔侄关系,原本很受大人的器重,放在身边当了亲信,要不是擅闯后院调戏小夫人,你请他来这个烽火台,他也不会来的。”

把总又打量了一下洪讨财,把亲兵拉到一边,笑着问道:“兄弟,参将大人有没有吩咐照顾这个侄子?”

亲兵摇着头说:“这个倒没有,至于要不要照顾,你看着办吧。不过,大哥,我可要提醒你,说话做事小心点,不要落下了什么把柄,被这小子在参将大人面前打了小报告。”

把总微笑着说:“这个我懂,多谢兄弟的提醒,还望兄弟日后在参将大人的面前,替哥哥多多美言几句。”说罢,掏出一把钱,塞在亲兵的手里。亲兵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说:“大哥放心,兄弟自然晓得怎么做。”

亲兵下山了,把总领着洪讨财来到最后一间茅草屋,这就是他的住所。把总走后,洪讨财摊开被褥,躺在上面休息,心想这个地方也不错,人员少,事情少,比较安静比较闲,正好适合他懒散的性格。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惹下大祸,差点被打死。

洪讨财来到烽火台后,把总也不安排他做事,他每天吃过饭后,就是躺在床上睡觉,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刚开始他还觉得很好,才过了两天,他就受不了了,为啥?这里的生活太苦。

因为山路难走,物资运送艰难,能送上来的物资有限,除了米和水外,就是萝卜白菜,还有腌菜,以及极少的猪肉。

每当猪肉一送上来,士兵们就加餐,过两天好日子,其余的时间,就过起了苦日子。有时候,把总会带着人出去打猎,来改善生活,但并不是每一次都有收获,山上的野兽少,无非就是野兔、獾子,连山鼠也没有。

洪讨财打听清楚了,不由得暗暗地叫苦,他就不该来这个苦地方。这12个士兵,以及把总,都是充军来此的,最短的年头,也有5年了。难怪物资半个月才送来一次,因为没有人把这些流放的罪犯当人看,是死是活无人管。死了,就地埋了,活着,就要守着烽火台。要是逃跑,被抓住了就是死罪,还不如赖活着,至少有口饭吃。

人只要吃不好饭,就会胡思乱想,洪讨财就是这样的人,他盘算着逃下山去。与其死守在这个烽火台,过着艰苦的岁月,不如搏一搏,要是能逃出去,就是一片生天。万一被抓住了,死就死吧,总比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要强。

不是洪讨财不怕死,而是他怀着侥幸的心理,万一不幸被抓,独孤云淡应该不会杀他。他清楚地记得,独孤云淡曾经说过一句话,“看在你爷爷的大恩大德上,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不能杀你。”

这无异于是一张免死金牌,因此才会让洪讨财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开始留意各个方向的下山口,看一看哪一个下山口容易溜走。最终,他选择了从西边下山,因为西边通往深山腹地,一路上都是茂密的森林,只要进入了森林,就像蛟龙进入了大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走出森林,可能要花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要是找不到吃的,可能就会饿死在森林里了。

这一天,把总带着两个人出去打猎了,到了中午,趁着烽火台上站岗的士兵正疲惫的时候,洪讨财往下山口走去。

他为什么不选择晚上下山呢?因为晚上,睡觉的一溜房屋前,还有两个站岗的士兵,休息的士兵们是不能出去的。大白天的,房屋前没有站岗的,士兵们可以在附近转悠,时机比晚上好。

洪讨财慢慢地往下山口溜达,谁知还没有接近下山口,就听见烽火台上传来士兵的大喝声,“站住,再走一步就放箭了。”

洪讨财赶紧停住脚步,抬头看向烽火台,只见烽火台上的三个士兵,张弓搭箭对着他,他的一双腿,是不可能跑过三支箭的,何况离下山口还有好几丈远,中间还有一道栅栏,士兵们轮流换箭,他是不可能活着跑下山的。

洪讨财只好假意说想在附近看看而已,赶紧回到房屋里去了。

到了傍晚,把总打猎回来,听站岗的士兵汇报说,洪讨财有下山的意图,当即把他叫到面前,一顿臭骂,警告他打消偷跑下山的念头。

洪讨财赶紧辩解他只是转悠一下,没有偷跑下山的想法。把总这才放过他,不过,作为惩罚,晚饭吃兔子肉时,洪讨财只能喝汤。看着士兵们吃着兔子肉,他心里五味杂陈,馋的差点掉下泪来。

后来,洪讨财经过不断地观察,很快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因为烽火台上放哨的士兵,对于烽火台以下的范围,尽收眼底,如果逃跑,还没有越过栅栏,早就被弓箭伺候,插翅难飞。他叹息一声,心里暗想,看来只有老老实实地待在烽火台驻地了,至于何时能下山,只有天知地知,还有独孤云淡知道了。

过了一段时间,洪讨财感觉到肚子里没有油水,坐在屋里心里发慌,于是走出房屋,在附近转悠转悠。不一会儿,他到了茅草屋的后面,惊喜地发现,屋檐下有一个鸽子窝,里面有两只鸽子。

洪讨财顿时流下了口水,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伸手就抓住了两只鸽子,几下就把脖子扭断了,然后把毛拔光了。他飞快地找来枯枝,燃起火,把两只鸽子穿在树枝上,烧烤起来。

很快,就飘出了肉香味,洪讨财口水直流,实在忍耐不住了,抓起一只半生不熟的烤鸽子,啃食起来。犹如风卷残云一般,一只烤鸽子很快就被他吃干净了,连骨头也被舔了好几遍。

洪讨财伸出手,正要拿第2只烤鸽子时,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抡起鞭子,兜头盖脸地打了下来。他抬头看着这个如狼似虎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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