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烽火亲历记23

历史老王讲古今 2024-02-25 13:46:11

当天黄昏时分,九零三和九零七号坦克冲进了朔江县城,两车进入县城后一东一西迅速展开穿插,撕开口子。我们连和增援的三连也跟随坦克突入了县城,四周烟雾弥漫,隔几米就看不到人了。三连的二排长关少波跟随坦克冲在最前面,只听好像城墙垮塌的沉闷声音响起,因有战友在前冲锋,我不敢扔手榴弹,怕误伤。等我能看到县城的土路时,早已不见坦克的踪影。就看到二排长关少波和另外两名战友都仰面躺在地上,有一位战友的头颅已不知所踪,脖颈处往外汩汩的涌着鲜血,二排长关少波脸上全是钢珠,整个脸的颧骨已被炸得全部塌陷,爆炸现场惨不忍睹,这应该是越军启动了防步兵定向地雷。

美制防步兵定向地雷爆炸时能瞬间释放几百颗钢珠,爆炸半径可达50至150米,士兵进入爆炸半径基本无生还可能。很快三连的战友冲了上来,我听到有人带着哭腔大喊关排长!我们身后又响起了剧烈的枪声,我赶紧卧倒,战争就是战士们以命相搏,但我害怕被战友误伤。我顺着坦克的履带印记翻滚着往前爬了七八米,因为我知道,坦克碾压过后会引爆防步兵地雷,在坦克印记中摸索会相对安全。

整个县城,目光所及一片瓦砾,天色逐渐昏暗,我们在明,越军在暗,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得要赶紧向纵深突进。新兵董存富此时爬到了我的身边,问:班长,怎么走?我们五班新兵就剩这一个了,一定要让他活着回去啊!我说你跟在我身后,正前方是块开阔地,肯定有越军的狙击手,我们顺着坦克的车辙走,说着,我身边又聚集了四名战友,我们六人顺着坦克的车辙向右前方摸去。越军打仗善于移动,且喜欢喊叫,但我发现在行进中他们很少发出声音。

而有几名战友,可能是新兵吧,大喊着往前冲,越军的重机枪听声辨位响起,他们很快就没有了声音。人都是群居动物,离群索居的总是少数。在战场上也是一样,总认为人多力量大,能够相互依赖,可能是新兵较多的缘故,大家都不自觉的聚拢在一起,殊不知越军几发炮弹过来就能迅速杀伤我有生力量。我亲眼所见一个弹坑中有八具烈士遗体,全都是残肢断臂。

在攻坚战中,迅速移动比隐蔽待机更有效。越军打仗很诡,尤其是越军的炮兵,他发现我军待机位置后,有时不会第一时间瞄准炮击,他们先把一部分炮弹发射到相反的方位,让我军认为待机地相对安全,其实越军有几门炮火早已校正诸元,瞄准我待机地,当我军准备行动时,几发炮弹呼啸而来,可以说是直接打在了人堆里。

后来攻打谅山时,越军还想用朔江战术抵挡我军,我军直接用炮火饱和攻击,再后来两山轮战期间,我们花重金引进的英国辛柏林相控阵火炮追踪雷达,那是因为我们早已领教了越军诡异的炮火,来报这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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