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妈给我介绍的刑满释放人员杀了我,一周后,她却疯了。

蓬莱说故事 2024-02-22 18:05:20

爸妈突然通知,今年要回乡下过年。而我所在的公司放假稍晚,当我火急火燎地奔回那个熟悉的乡村老家时,堂屋里已是熙熙攘攘,七大姑八大姨齐聚一堂,人声鼎沸。

刚进门,养妹林晓晓便眼尖地发现了我,她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妈,你看,姐回来了!”她热情洋溢地帮我卸下行李,引来一片赞扬之声。

“这丫头就是贴心懂事。”

“我看你们收养这个孩子,将来肯定是享福的料。”

你妈满脸欣慰的笑容如花绽放:“晓晓确实不错,这次回家探亲还是她主动提起的,总念叨着老家的亲戚们。不像我家老大,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

听着这话,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

你妈瞥了我一眼,话语中带刺地说:“一个女孩子家,到现在还不结婚,整天在外面漂泊不定。眼看就三十岁了!”

“村里有个热心肠的媒婆给你物色了个对象,一会儿就来见面,你赶紧去收拾一下。”

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我内心的怒火,我不由得紧紧握住拳头。几天前我们为此事争吵过,我已经坚决表示绝不接受相亲。

然而,话音未落,门外便走进一位满面春风的大娘。

“秀兰啊,你家闺女到了吗?我在村口看见男方已经带着礼物来了。”

你妈瞥了我一眼,笑盈盈地上前迎接。

“上次你说的那个小女儿我还觉得年纪小,这是我家大女儿,刚从外面回来。”

她拽住我的胳膊,像是展示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任由那媒婆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我觉得这姑娘挺好的,文静贤淑,这样的才懂得过日子。”

“不像那些城里的女孩,一天到晚喊着什么女性独立,搞得家里不安宁。”

媒婆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闺女啊,大婶跟你说,这家小伙子条件可好了,他舅舅还在局子工作呢,在咱们村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等会人家来了,你可得把握好机会。”

就在男方即将踏入屋门之际,我深吸一口气,坚决对我妈说:“我真的不想见,别再给我安排这种事了!”

继母瞪了我一眼,言辞犀利:“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再不见你就真成老姑娘了,到时候谁还敢娶你。”

这句话更让我气愤不已,“没人娶又怎样?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周围的农村亲戚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说我。

“不能这么想,你不结婚,别人会怎么议论你的父母。”

“不愿意结婚,这是自私的表现,没有为家庭和国家考虑。”

“过了这个年龄,可能连生育都成问题。”

这些陈词滥调再次向我袭来,仿佛单身成了我无法饶恕的罪过。

忍无可忍之下,我反驳道:“关你们什么事!我就是不想相亲!”

“秀兰,你这女儿脾气够犟的。”

“我看哪,你以后老了肯定是要受委屈的。”

“闺女不肯结婚,人家会说你们全家都有问题,你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面对如此羞辱,继母脸色骤变,冲我扬起巴掌,“啪”地一声响亮地落在我的脸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坐下,今天你要是不去相亲,就别认我这个妈!”

手指紧扣,指甲几乎嵌入手心。

我不明白,为何一提到结婚这件事,爸妈就像被附身一般固执。

他们不在乎我过得是否快乐,也不关心结婚后能否幸福。

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我能否在三十岁之前完成结婚这件所谓的“人生大事”。

似乎不结这个婚,我就成了家里的罪人。

门口传来嘈杂声,媒婆领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绿豆小眼、酒糟鼻子,满身赘肉颤巍巍。

估摸着体重起码超过两百斤,他锁定屋内唯一的年轻女子——我,对媒婆点了点头,随后放下带来的水果。

他搓着手,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阿姨好,我是李刚,在工商局上班。”

我顿时无语,体制内的身份,在小县城的妇人心中,无疑是至高无上的光环。

媒婆喜滋滋地拉起我妈的手:“瞧这小伙子多有礼貌,咱们都别在这儿围着了,给年轻人留点空间吧。”

屋里的大妈们像是看完了一场期盼已久的戏剧,纷纷嬉笑着走远。

继母警告性地看了我一眼,跟着媒婆离开。

四下无人,李刚露出猥琐的笑容,试图来拉我的手。

我迅速避开他,坚定地说:“我不想相亲,你请回吧。”

李刚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恶狠狠地对我说:“都快三十了,还装什么清高。”

他用轻蔑的眼神盯着我:“这么大年纪,你肯定不是处女了吧。”

“你妈说了,你们这种女人,都想尽快结婚。”

“本来对你没什么兴趣,但如果你能在年后怀上孩子,我就让你嫁进我家。”

这家伙简直无理取闹!

我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出了门。

在村子闲逛了半天,手机里不断传来继母焦急的电话。

我知道,电话那头除了责骂与抱怨,还会充斥着各种关于我挑剔、胡闹的言论,以及所谓“再不结婚这辈子就完了”的恫吓。

尽管大学毕业后我就实现了经济独立,再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但在爸妈眼中,我却如同即将过期的商品,急于出手。

自嘲一笑,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还未结婚,我已失去了家的温度。

寒风如刀割般刺骨,我在外冻得瑟瑟发抖,最终还是回到了老宅。尽管内心充满无奈与苦涩,但那里依然是我能暂时避风的港湾。

院子里灯光昏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刚迈进门槛,爸爸略带怨气的声音便传入耳中:“这丫头到现在还没个影儿,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听说男方家里都快气炸了,说咱闺女连正眼都没瞧过人家。”

你妈的嗓音中夹杂着明显的怒火与焦躁:“她现在啊,主意比天还大,电话也不接,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天覆地!二姨说得没错,你再不严管她,她能把咱们的脸面都踩在脚下!”

“怎么管?孩子长大了,她想走就走,我能有什么办法!”爸爸无奈回应。

你妈声音陡然升高,尖锐刺耳:“我是她妈,我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还挑三拣四的,她自己算哪根葱!眼看都要三十了,还想挑到什么时候去!”

“你也不想想怎么好好教育她,哪家的姑娘像她这样快三十了还没个对象,我出门都抬不起头来见人!”

“还有,她要是不结婚,小杰娶媳妇的钱从哪里出?晓晓的大学学费怎么办?你能解决吗?”

屋内争吵声不绝于耳,我站在门口,心如寒冰。

逼迫我结婚,仅仅是为了维护父母的面子,为了弟弟的婚事,为了妹妹的学费,却没有一丝一毫考虑我的感受和未来。

这与把我当作交易品又有何异!

自幼我就明白,在这个家中,父母对我的疼爱并不深厚。记忆里,你妈常因未能诞下儿子而对我发泄情绪,诸多不满。爸爸虽然嘴上沉默寡言,却常常借酒消愁至深夜未归。他偶尔抚摩着我的头,惋惜地说:“唉,要是有个儿子该多好。”

后来,弟弟张小杰出生了。起初,我也满心欢喜地疼爱这个笑逐颜开的小生命,他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尽管你妈总是指使我做各种家务,爸爸也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给弟弟,我并未因此滋生恨意。

然而转折发生在那次,你妈洗衣服时让我照看弟弟。那时的弟弟正处于活泼顽皮的年纪。

他不慎打碎碗碟,割伤了自己的手指。我试图阻止,但终究没能成功。

弟弟的嚎啕引来你妈,她没有询问缘由,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将我推倒在散落的瓷片上,胳膊瞬间被划破,血痕斑斑。

她瞪着我,目光犹如审视犯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让你看着弟弟你就欺负他是不是,没良心的东西。”

“这是你亲弟弟啊!”

“给我滚出去跪着,别在这里碍眼!”

爸爸回来后,我展示伤口,哭诉你妈的狠心。他只是叹口气,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晓晴,谁让你弄伤小杰呢,你要懂事,接受惩罚吧。”

可那明明不是我的错,当时我才十岁,在冰冷的瓷片上跪着的时候,就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不受疼爱的女儿。

之后,姑姑一家不幸离世,父母收养了他们的女儿林晓晓。村里人提起此事,无不称赞父母重情重义。

为了这份赞誉,父母对林晓晓好得无以复加,宠爱有加,使她成长为一个明艳开朗的女孩。

曾经我以为父母只是重男轻女,但随着林晓晓的到来,我才彻底清醒,他们并非如此,只是单纯的不爱我。

在这个家庭中,弟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妹妹明媚动人,备受关注。

只有我,如同墙角被遗忘的野草,挣扎求生,无人问津,无人关爱。

手机铃声打破了思绪,屋里暂时恢复了平静。接听电话,是赵茗。

“晓晴,过年回家还好吗?如果不开心就回市里来,你爸妈那样对你太过分了,哪有过年把你一个人丢在市里的……”

电话那头的赵茗絮絮叨叨,一股暖流在我心中涌动。

赵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大学时期,父母曾声称要培养我吃苦耐劳的精神,十八岁后就不提供生活费。

于是,从大一开始,我就过上了四处打工的生活,一天不曾休息。

毕业后,他们又以弟弟妹妹读书需要钱、家庭经济紧张为由,每月拿走我工资的大半部分。

赵茗对此深感不平,经常帮我找兼职,并时常邀我去她家改善伙食。

她是独生女,享受着父母满满的疼爱。

庆幸的是,我一直有赵茗陪伴左右。

挂断电话,我迈步走进屋内。你妈斜睨着我,言语刻薄:“哟,还记得回来啊,我还当你翅膀硬了,连爹妈都不要了呢。”

“不是挺硬气的嘛,有本事就别回来。”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都快成老姑娘了,还挑三拣四的没人要。”

爸爸背对着我,摆出一副家长的威严架势:“女孩子家的,父母说什么都是为你好,哪那么多脾气。”

“早些年,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孩,搁在过去根本没人搭理。”

“女人嘛,就像田里的稻谷,你不嫁人,那就只能烂在地里。别把自己看得有多金贵。”

“我觉得那个李刚就挺合适的,你还挑三拣四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稀罕货色不成。”

面对这些刺耳的话语,我头痛欲裂,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我冲着父母大声喊道:“那个男的根本就是个疯子,初次见面就想动手动脚。到底哪里好了?”

“你们就是想把我卖了换彩礼!”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你妈冲过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将我对这个家残存的最后一丝眷恋彻底击碎。

她指着我,满脸愤恨:“你是家里的老大,全因为你,我失去了正式工作。”

“就算要彩礼又怎样!这是你欠我们家的,活该受罪!”

“村里哪家不这样,怎么就你特殊了!”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此刻,一切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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