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嫁给爱人的哥哥,他的隐疾,让我夜夜难以开口

蓬莱说故事 2024-01-17 17:24:33

我在医院看病的时候,因为低血糖晕倒了。

医院的护士将我扶到一边。

“你的血压很不稳定,最好叫上家属陪同做检查。”

家属?

我想了想那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丈夫。

摇了摇头。

“我没有家属。”

“家里的其他亲戚也行。”

“不然……你这随时都有昏迷的危险。”

我听护士的话,拨打了宋闻洲的手机。

“有事说事,我在上班。”

我被他那冷漠的语气吓得身子一抖。

“闻洲,护士说,怕我在医院会晕倒……”

宋闻洲听见我晕倒了。

先是沉默了几秒。

然后轻笑一声。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晕不晕都控制不了?”

“说白了,你不就是在装柔弱吗?”

没想到他心里竟然把我想的这么不堪。

我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不知道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宋闻洲说的话。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了不让他听出来。我咬着嘴唇。

“闻洲,你过来帮我一下好吗?”

“我可能…快死了。”

宋闻洲这回装都不装了。直接留下一声嗤笑。

他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我就像是一个小丑般。握着手机,呆坐原地。

宋闻洲是我老公的亲弟弟。

他理应叫我一声嫂子。可是现如今……

他却连一句我的名字都懒得叫。在他眼里,我的地位如同蝼蚁般卑微。

可五年前,我们却是亲密的好朋友。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当时我喜欢去酒吧。朋友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我的时候。我抽中了问题。

‘喜欢的人。’

当时我没有回答。本想一口干了。

没想到宋闻洲却赶到酒吧。他替我喝下了那杯酒。然后拉着我的手离开。

我的朋友们都在起哄。

“哟——宋闻洲是沈默的黑骑士!”

“宋闻洲你该不会是喜欢沈默吧!”

带我离开后。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只是默默地回了我一句。

“女孩子别在外面待这么晚。”

“不安全。”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下次出来玩的话可以带上我。”

“我不喝酒,但是可以替你喝。”

“你玩你的,我负责送你回家。”

宋闻洲的身上有我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温柔、强大。

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有一个秘密。

我从十五岁开始。

心里就有一个喜欢的人了。

那就是宋闻洲。

从十五岁暗恋他。

到现如今,我已经暗恋了整整十一年。

就算是当初,宋闻洲逼着我嫁给他哥哥。

我也没有停止对他的喜欢。

在这段名不副实的婚姻里。我守着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丈夫。

守了五年。

即便我的丈夫是个植物人。我也没有过多责问宋闻洲。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的。

从以前到后来。

他哪一次没有护着我?

但如果我能擦亮眼睛的话。我就应该看清楚。当我成了他嫂子以后。

一切就变了。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无法忘记那天。

宋闻洲的哥哥把我堵在家门口。

“沈默,我知道你和我弟弟玩得好。”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拒绝了他哥。

“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你弟弟。”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和别人说出我的感情。

也是最后一次。

或许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宋闻洲的哥哥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命保住了。

可人却变成了植物人。

我知道宋闻洲恨我。

人们都说,他哥哥是被我拒绝之后。伤心欲绝,去寻短见。

这才出的车祸。

可他却不知道。我拒绝他哥的理由,是他啊。

我喜欢宋闻洲的事情。除了我以外。只有他那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哥哥知道。

……

我做完了检查出来。

医生说我的病情最近恶化的很迅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我看着病历单。又拨通了宋闻洲的电话。

“闻洲……”

这回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以为他心情不错。于是我也语气轻松的说。

“闻洲,我,我的病例单出来了。”

“你要看吗?我可以给你送到公司去。”

我想要让他知道我的病情。

如果我快死了。他会难受吗?

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宋闻洲拒绝的很干脆。

“没这个必要了吧?做好你的本分工作,沈默。”

“你嫁给我哥,就是要为你当年犯的错赎罪。”

“别再和我装可怜卖惨了,没用。”

我这辈子只喜欢宋闻洲一个人。可宋闻洲最恨的人,就是我。

“闻洲,我快死了,真的……”

我的声音很是哀切。

可是宋闻洲却冷漠的笑了一声。

他的冷笑,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一条狗。

一条摇尾乞怜,还得不到主人侧目而视的狗。

宋闻洲听见我要死了。他什么都没说。反而直接就将电话挂断。甚至挂断我电话之前。

我都能听到他隐隐的说了一句。

“如果要死。”

“怎么不早点死?怎么不立刻死?”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可是我却听见了。

这种情况下。

在电话那头听见他,恍若无意识般说的这几句话。要比面对面听见他说还要难受。

我心已经凉了。

我没有撒谎。

我真的是将死之人。

只不过很快我就要死了。

可是他却一点多余的怜悯都舍不得分给我。

我在医院看着诊断证书。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我的人生,仅仅剩下两个月了。

我怕死,我还没有活够。

可是我似乎已经改变不了这个结局了。

医生看见我还没有走。

他来到我的身边。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医生,我真的没救了吗?”

我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

他叹了口气。

“你还这么年轻……”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你可以通过化疗进行医治,不过疗效甚微。”

“化疗受罪,剩下的两个月时间。”

“你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医生的话已经很委婉了。他这是不想要让我死在医院里。

只不过,想做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想做什么。

被医生这么突然一问,我仔细的想了想。

我想到了,我其实是有想做的事的。

有一个想做了很久的事情。

那就是——先跟宋闻洲的哥哥办离婚。

我不能够接受我死的时候,还是以他的妻子的名义去死的。

我一定要让自己死的时候,是孑然一身的。

是自由的。

我回到宋闻洲给我安排的别墅里。

这个别墅和我们家比,大差不差。

甚至要比我们家的别墅装潢还更加高贵。可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个家里有外人。

家里的二楼躺着宋闻洲的植物人哥哥。

所以我认为自己的世界是在一楼。只有在一楼的时间。才是属于我的时间。

这么多年,宋闻洲一直把我当保姆一般使唤。

他的哥哥在二楼不死不活。

我则是在这硕大的别墅中,生不如死。

宋闻洲让我做什么。

我就做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次怨言都没有。

可是现如今我都已经快死了。

我的命运应该让我自己掌握一次了。

于是结婚这么长时间。

我第一次离经叛道的将离婚协议书放到桌子上。

因为我的声音比较大。

所以旁边的佣人皱着眉头叫起来。

那声音非常尖锐。

“沈默大小姐!”

“您这是干什么?大少爷的病很严重。”

“您最好不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以后。

我瞬间来火了。

“你什么意思!”

“我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连一个佣人也能对我指手画脚了吗?”

佣人没想到。

一直都不说这些话的我。

今天为什么突然和她吵起来了?

她微微一愣。

“沈默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这个家的人,我就不是!”

“我是这个家的废物是吗!”

“我是来他们家做保姆的,和你一样是吧!”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声嘶力竭的样子。

让佣人害怕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么,让我说中你心里的想法了?”

我继续大叫着。

“去给我叫宋闻洲回来!”

“怕你就给我快点叫他!”

“我要和他哥离婚!”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

并不是对佣人有多大的恶意。

我只是想要用这个办法。

来让宋闻洲回来而已。

我需要离婚。

他哥哥无法给我签字,可他却可以。

仔细想想,这个事情也挺有意思的。

我没有嫁给我爱的人。

可我爱的人,却要在离婚协议书上替我签字了。

何其讽刺。

终于,宋闻洲回来了。

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带着的未婚妻——姜云一起回来了。

看着姜云和他恩爱的样子。

再看着姜云对我怒目而视的脸。

我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

是浪漫的日子。

是我被诊断已经快死了的日子。

也是……宋闻洲订婚的日子。

见到我好好地没有什么问题。

和电话中所说的‘快死了’的情况完全不符合。

宋闻洲脸上布满怒意,瞬间就愤怒的冲了过来。

他用力的扣着我的手腕。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沈默,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吗?”

确实是他的好日子啊。

可对于一个暗恋他的人而言。

这就是世界末日。

我自嘲的笑了笑。

我到底在自我感动什么?

他在为我打扰了他的好日子而生气。

我却认为我照顾他那植物人哥哥这么长时间。

他心里或许会有一丝丝感激。

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仍然那么恨我。

暗恋,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我不敢让宋闻洲看出我的感情。

更不可能说什么‘我不想让你结婚’之类的事情。

我以什么角度说?

我以什么身份说呢?

难道以他哥哥那半死不活的嫂子身份吗?

我叹了口气。

看着宋闻洲那张帅气的侧脸。

我能说的话只有一句。

“我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五年的活寡我受够了。”

“宋闻洲,我要离婚。”

“我要和你哥离婚。”

姜云在一旁煽风点火。

“哟,你还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大小姐呢?”

“五年了,如今不同往日了。”

“当时你什么样子,现在你什么样子?”

“人老珠黄,还想离婚。”

“怎么,你要去追爱啊?”

她说话一直都很呛。

带着很浓郁的火药味。

但是我一般都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狗叫,人和狗讲道理,人不就变成狗了吗?

“宋闻洲。今天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

“如果你不同意我离婚的话。”

“那你就别怪我精神病发作。”

我指着楼上。

“你若是不让我和他离婚。”

“我指不定哪天就把你哥杀死了。”

“别逼老实人。”

听了我的话以后,宋闻洲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他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

“没想到,为了离婚你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我不想我们闹得这么难看。”

我淡淡的说。

“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看到我的态度没有任何的退让。

宋闻洲终于松口了。

“你要想好。”

“因为这你是自己要离婚的。”

“所以离婚之后,你一分钱都分不走。”

五年了,我在他们家待了五年。

被迫和一个永远醒不来的男人做了五年的夫妻。

没想到,五年的活寡,竟然一分钱都换不来。

甚至还要得到他们的苛责。

不过,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已经过够了。

“你要是离开我们宋家。”

“以后你的生活,定然不可能再这么奢侈了。”

他在威胁我,可我什么都不要。

我不需要,也没必要。

“我不要钱,不要房子。”

“不要车子,什么都不要。”

“走的时候,除了我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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