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文拓结婚五年,我第一次见他的白月光,她却拉着我,从楼上摔了下去。

每夜品故事 2024-06-25 10:37:00

和江文拓结婚五年,我第一次见他的白月光,叫任童溪。

白月光见我时,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

「你好啊。」

如世人说的那般,温柔可人。

我却被她拉着从二楼一同狠狠摔下去——

温柔刀,刀刀致命。

1

在京城,人人都知道盛衍集团大名鼎鼎的总裁江文拓有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叫任童溪。

只是任童溪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开江文拓了。

少不更事,五年前在一场轮船宴会上,我一眼便看上了江文拓。

宴会歌舞升平,吵杂的声音中无不是贵族与贵族之间的攀附和奉承。

我听着厌烦,随手端起一杯红酒,正准备去往船外吹吹风。

刚走出船外,就看到年少时的江文拓一个人靠在船沿上,风卷着他的衣襟翻飞,他看起来很疲惫,似乎很久没能休息了。

只是这抹疲惫遮不住他那张深邃立体的五官,剑眉星目,鼻梁下是薄而性感的嘴唇,一双长腿笔直修长,宛如希腊神话中的神。

我承认我的恋爱脑犯了。

其他家族的人找他敬酒,看出他不太想搭理,我端着红酒杯上前,替他挡了酒。

宴会结束,我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向妈妈询问他是谁。

妈妈似乎没想到我会对江文拓上心,犹豫了许久,还是告诉我:「他是江家独子,盛衍集团总裁,叫江文拓。」

妈妈语重心长地告诫我:「我听说这个江文拓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子,只不过两个人最后未能如愿在一起。跃跃,你看上谁都好,就是别看上这种心里已经住着人了的。」

二十岁的年纪,我无所畏惧,将妈妈的告诫抛之脑后,从此开始追求江文拓。

起初,江文拓并不搭理我。

听说江文拓有胃病,不爱吃早餐,我请师傅来教我做饭,之后的每一天都起一大早,准备丰盛的早餐送去江文拓的公司。

听说江文拓经常失眠,我搜寻个大平台的资料,顺着网线摸索到一个大师,向大师求来一副治失眠的方子。

听说江文拓喜欢的那个白月光是个极其温婉的女孩子,我便报了个班,学着如何做个“温婉的女孩子”。

……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妈妈心疼我,劝我收手,回到他们身边,继续做一个不需要懂事,可以随时随地为所欲为的千金小姐。

我不愿。

我一腔热血,吃了无数次闭门羹。

终于有一天,江文拓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了。

「你说你喜欢我,那你敢跟我结婚吗?」

那年我二十岁,不顾家里人反对,把户口本偷出来,和江文拓领了证。

我妈被我气进医院住了一阵子,我爸恨铁不成钢,很久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可我这顶级的恋爱脑,一心只想和江文拓好好过日子。

婚后江文拓一直对我态度不咸不淡的,我们甚至分房睡,他经常在公司加班,基本见不到他人。

但我总觉得,只要我足够努力,向他证明自己,他就一定会看得见我。

和江文拓结婚两年,我爸妈一直看不得我在这儿热脸贴冷屁股,多次劝说我离婚。

而第三年,我家里的公司出现危机,宣布破产了。江文拓帮了我们家很大一个忙,至少不让我爸妈背着一屁股的债。

他出手很大方,帮我家里还了几个亿的账单。

我爸妈见状,便也不再插手我和江文拓的事。

可以说,我们一家子都十分感激江文拓,而我也更加喜欢他这个人了。

2

和江文拓结婚的第五年,他对我的态度似有转变,不再那么随意了。

三月十六号那天晚上,江文拓是在家睡的,我一阵欣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为他准备早餐。

江文拓睡醒下楼,余光撇向餐桌上丰盛精致的早餐,声音不似平时的冰冷,略有缓和:「你吃了吗?」

我觉得是我这些年的努力被他看到了,心里美滋滋的。

「还没,我们一起吃!」我说。

江文拓没说话,算是默认。

我在江文拓对面坐下,刚想跟他闲聊几句。

但江文拓的视线始终都在手机屏幕上,过了会儿,他收到了一条信息,早餐只匆匆吃了小两口,便起身。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可早餐还没……」

我想劝阻,但话刚到嘴边,江文拓就已经拿上外套直接出门了。

一旁的住家阿姨惋惜的看向我。

我朝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阿姨,你们也没吃早餐吧?这些给你们吃了。」

我感觉腹部一阵不适,最近几天都不太舒服,思来想去,拿上包,叫了一辆车去医院。

等待结果的过程我有点急躁,不知道为什么。

终于结果出来了,医生拿着我的诊断报告,目光上下打量我,最后摇摇头叹息。

「才二十五的年纪,不应该啊……」

我愣住了。

常常听别人说,医生拿着你的病历单,惋惜的摇头看你,并且叹息时,你可能活不久了。

「医生,我的病很严重吗?」我忐忑不安地询问。

医生往我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你没有家属陪同吗?」

我咬唇:「……我一个人来的,有什么问题您就直说吧。」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胰腺癌中期,和家里人商量一下,随时准备住院吧,早一点,兴许还能……」医生又看了看我,目光充满怜惜。

这句话像个炸弹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心绪一下飙升到了极点,手都不自觉地颤抖。

「医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诊断结果弄错了?我一直都挺健康的,只是最近频繁肚子疼而已……」

我不死心,追问医生。

「胰腺癌腹痛是正常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治疗,兴许还能撑一段日子。」

「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情况好的话,三四个月吧,要是情况不好,一个月都难熬。你要是选择来住院治疗……把命吊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行……」

耳边似乎听不见医生的话。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我控制着忍不住颤抖的双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拨打了江文拓的电话。

一连好几个,江文拓都没接。

我心态慌了,脑子里一连好几个问题。

在忙吗?

为什么不接电话?

无力感遍布全身,终于在不抱希望的最后一次电话中,江文拓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道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我送了一口气,总觉得江文拓在的话,我什么事都不会走。

「文拓,你能不能……」

「阿拓,谁的电话呀?」

我的声音与电话那头笑吟吟的女声重合。

脑子里的一根弦忽然崩了。

「……文拓,你身边有别人吗?」

江文拓还没开口说话,就又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阿拓~」

江文拓没理我,似乎走开了。

电话那头传来很细微的声音,要我仔仔细细听才听得到。

江文拓的声音不似平时一般冷淡,多了几分温柔。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乖乖休息好不好?」

女孩子娇嗔着:「那你快点儿,我要你陪我!」

「好。」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江文拓这么宠溺的声音。

若不是亲耳听见的,我几乎不敢相信。

过了一会儿,江文拓回来了,声音又恢复了冷漠。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很忙。」

他大概没想到我能听到他和另一个女生的对话吧。

想告诉他我生病的事堵在了嘴边,再然后,是一阵忙音。

我心脏猛烈跳动,全身泛起颤栗,只是直直的盯着被江文拓挂断的电话,恍惚又无措。

屏幕又亮起,是一条新闻。

写得很直白。

《盛衍集团总裁江文拓白月光回归,成功上位贴身女秘!》

以前江文拓从不让我去搜过有关他白月光的新闻与照片,我很听话,看到类似的新闻图片,一次也没点进去过。

这次我不想听话了,强忍着恶心,点进那条新闻。

字很多,我粗略扫一眼。

郎才女貌。

天造地设。

般配。

任童溪小姐娇俏温柔,就连江总见了都不自觉温柔起来,蹲下为任童溪小姐系上松了的鞋带。

往下滑,颤抖着点开下面的图片。

身边的人总说,我被江文拓骗了。

说我长得很像江文拓的白月光任童溪。

说江文拓只是把我当作替身。

我从未信过。

大图加载出来,是江文拓屈身帮任童溪系鞋带的画面。

温馨地让人想笑。

右滑是一张任童溪和江文拓的近身合照。

视线划过任童溪的那张脸,吓得我的手机扔了出去。

「啊!」

所有人都说我和任童溪长得很像,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总觉得,再像又能像到哪儿去?怕不是只是有点儿相似,便被他们夸张化了。

我的尖叫声引来医护人员的注意,其中一个护士小姐姐帮我捡起手机还给我,贴心的询问:「小姐,您还好吗?」

手机屏幕亮着的那张人脸让我心有余悸,摇摇头:「谢谢……我没事。」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呢?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看了看上面的备注。

顾延一。

我的青梅竹马,顾家最小的少爷。

刚按下接通键,顾延一的声音立马响起:「跃跃,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找你,别看新闻!」

他声音很急切,匆匆忙忙的,我又听到汽车的喇叭声。

顾延一现在应该在马路上。

我勾起嘴唇苦笑一声:「延一,我已经看到了。」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钟,最后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家吗?」

我摇摇头,说出医院的地址。

不多时,顾延一就赶到了。

顾延一安慰我说,不行就离婚。

可我依旧不肯。

我总想着,江文拓对我一定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帮我家还了那上亿的债务。

顾延一望着我,许久才说:「那几亿只不过是江文拓手中所有钱财中的一个零头,帮你只不过是少喝一杯奶茶的事。」

我摇摇头:「延一,我想再看看……」

顾延一哟不过我,叹了一口气:「随便你,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找我。对了,你来医院干什么?」

胰腺癌的事情堵在我的喉咙,让我说不出来。

我害怕周边的人知道我得了癌症,更害怕我真的相信自己得了癌症。

我摇摇头,把那张病历单塞进口袋里:「小感冒,来拿药吃。」

「别想那么多,他要是不要你了,大不了你就来找我。」

我浅笑一声,比哭还难看:「别了吧,我对gay不感兴趣。」

没错,顾家最小的少爷是个名副其实的gay。

若非江文拓是我所钟爱的,就凭江文拓这张脸,很有可能会被任性的小少爷偷偷命人绑了,丢他床上。

顾延一把我送回家里,突然接到了某个花花蝴蝶的电话,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千万别想不开,你要是想不开了先给我打电话。」

然后就抛下我一个人溜了。

3

江文拓以前很喜欢拉着我,让我做他的模特,他在画纸上画下我的样子。

花了无数张,从未让我看过,全部都拿回他的房间里放着了。

江文拓画的是谁呢?

鬼使神差,我推开了江文拓的房门。

这是我第一次未经他允许进入他的房间,虽然以前也没经过他允许进过。

江文拓的房间很宽敞,几年贴满了画,画中的人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我。

是我摆着姿势,敛着情态,可我是弯弯的柳叶眉,画中人却是标准的眉形。

和今天我在新闻上看到的任童溪一模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还在坚持着什么,只是又硬撑着不哭,做了一份午餐,叫司机送我去江文拓的办公室。

盛衍集团的员工对我一向客气,今日却不同,每一个都偷偷上下打量我,又窃窃私语着。

我无视他们,往拐角处的电梯走去,却被一个小员工拦住了去路。

「小姐,您要去哪?」

小姐?这倒是我第一次在盛衍集团听到过这个称呼。

看着面前的小员工似乎有些面生,是个长得很年轻的小姑娘,我摆摆手示意她离开:「我是你们总裁的夫人,上去给他送饭。」

这个小员工依旧不依不饶,拦着我:「不行,总裁说了,今天谁也不见,您也不例外!」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身后的员工踌躇半天,也没见上来帮我。

我微微仰头,看向前台:「把你们新来的员工带走。」

老员工们面面相觑,依旧不动。

我有些烦了,伸手拉开她,眼疾手快地摁下电梯,先一步站上去。

「不行!我不给你上去!你下来!」

小员工冲上来就要扯我,我不耐烦地往后一退,电梯门关上了。

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员工……

我松了一口气,电梯把我送上十一楼,我熟练地走去江文拓的办公室,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喘气和低吟声。

我的手僵在门把手处,似有一股电流在我浑身上下流过,刺激着我的大脑、心脏……

「阿拓…嗯……太用力了……」

「疼……嗯……」

「……」

我呼吸瞬间凝固住,这时,楼下的那个小员工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扑到我身上。

我失去重心,下意识伸出手扯住她。

结果就是我们两个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

办公室里的动静也戛然而止。

4

江文拓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身旁还跟着一个衣着得体的女生,乍一看,仿佛是另一个我。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跟我一起摔跤的小员工却突然哭起来:「呜呜……姐姐,她推我!好疼!」

任童溪连忙上前把那个小员工扶起来,帮她拍去身上的灰:「小安,你没事吧?摔到哪儿了?」

任童溪满脸心疼,又看向江文拓:「江总……」

我也看向江文拓,眼神祈求似的想让他扶我起来。

拜托江文拓,别让我在任童溪年轻这么尴尬……

我内心祈求着。

江文拓的视线却直接略过我,对那个小员工说:「你还好吧?」

小安泪眼朦胧:「江总,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我都说了不让她上来了还偏要上!还推我呜呜呜……」

我直直盯着江文拓,眼底的希望慢慢破灭,最后一个人狼狈地爬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江文拓忽然拧紧眉头,威胁的眼神深深落在我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只要我说出什么不如他意的话,他就会把我杀了。

我心凉了一大截,在喉咙处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话锋一转:「我是江总的邻居,替他家里人帮他送份饭。」

说到饭,我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地面,那个我精心做好的盒饭早就已经在这个叫小安的员工扑过来时,散落在地上了。

……已经不能吃了。

任童溪的眉目温柔极了,站在江文拓身侧,朝我伸出手,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一般。

「你好,我是江总的贴身秘书,任童溪。」

我愣愣的,江文拓那道冰冷的视线依旧落在我身上,视听着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我咬了咬唇,低下头:「……你好,我叫柳蘅跃。」

我余光瞥向江文拓,朝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这么说,你该满意了吧?

江文拓将我的那抹笑尽收眼底,眉头却锁得更紧了,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安是任秘书的妹妹,年幼不懂事,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推她,道歉。」江文拓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露出惊诧的眼神,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安依旧扑在任童溪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太会装了。

我为自己辩解:「明明是她先推的我。」

江文拓的视线想把刀似的落在我身上:「她推你会连带着自己也摔吗?」

「柳蘅跃,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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