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男友和白月光度假时,我已经被绑匪烧成了一具焦炭,他回来后亲手解剖我的尸体,可他却不知这是她的妻子

云思文化 2024-06-26 14:39:56

沈严洲利落地剖开我胸腔。

作为法医,他万万没想到。

眼前这具尸体,是他最爱的妻子。

他更没想到,只是忙着和白月光度假,没来救被绑架的我。

我就被烧成了一具焦炭。

时间回到那晚,歹徒让我给他打电话赎人。

他语气不耐烦:

「昨天要离婚,今天被绑架。」

「我就照顾下依依,你能少加点戏么?」

1

听说沈严洲的白月光回来了,但疯了。

因早年被人强J,精神失常。

沈严洲蹲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依依现在离不了我,我要照顾她一段时间。」

「乖乖在家等我,好么?」

说完,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心中五味杂陈,他很少主动亲近我。

难得的温柔亲昵,竟是为了让我同意他去照顾别的女人。

我身子稍微靠后,与他拉开距离:

「你工作不是很忙么?」

他是A市最年轻有为的法医。

结婚三年,每日早出晚归,从没在家呆过一个完整的周末。

连答应我很久的海边蜜月旅行,也一直没能兑现。

「跟队里请假了。」

他低头,有点心虚。

上周,我让他请天假,陪我祭拜父母。

他一脸歉疚,说来了个急案子,上头下了死命令,这个月都必须加班加点,随时待命。

哦,原来不是工作重要,是我不够不重要。

我不着痕迹抽出手。

目光越过他,落在客厅的大幅结婚照上。

28岁的沈严洲一身制服,长身玉立。

我当时以为,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却因为太喜悦,忽略了他脸上勉强的笑意。

如今,才不过三年,婚纱照竟已渐渐褪色,一如我们摇摇欲坠的婚姻。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让妻子答应丈夫去照顾前任,你不觉得这有点残忍么?」

沈严洲愕然一瞬,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对。

平时他说什么,我都百依百顺。

「阿宁,」他轻叹口气,压着情绪解释:

「我跟她没什么,就当帮一个老同学。」

「遇到这种事,依依她很可怜,你也是女人,能理解的对吧?」

我不理解。

要是我,我会去找医生,而不是找别人的丈夫。

我冷笑,心一寸寸凉下去:

「你要照顾她多久呢?」我问。

他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沉默一会。

「等她好了,我就回来。」

「那要是她这辈子都好不了呢?」

他脸上表情凝固,终于失去耐心:

「你就希望她永远好不了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气的姑娘,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说罢,他起身,捞起沙发上的制服外套,径直离开。

只留给我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2

偌大的房子只剩我一人。

我点燃蜡烛,独自吃掉了两块冷硬的牛排。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他曾许诺,等结婚三周年时,一定带我去海边。

但现在,他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另一个女人。

电视里机械的女声,在这空旷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新闻里播,近期A市有罪犯连锁作案,绑架杀害年轻女性。

两个年轻女生痛失生命,她们的男朋友在镜头前痛哭。

悔恨没有好好保护她们。

不禁想,要是我死了,沈严洲会哭么?

他会后悔么?

僵坐太久,胃撑得实在难受,我出门买点药。

回来时却隐约感觉身后有人尾随。

我下意识想拨通沈严洲的电话。

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

后脑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3

再醒来是在一间废旧仓库。

手脚被从后面缚住,脸蹭在粗糙的地上,火辣辣地痛。

想起新闻里的案情播报,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蓦地,耻骨处传来一阵钝痛。

一双皮靴踩在上面,将我翻过身来。

「这娘儿们有几分姿色!」

另一个绑匪警告:「别特么精虫上脑,办正事!」

他们搜出我的手机,翻找一番。

然后拨通了沈严洲的电话。

他的电话在我通讯录的置顶,昵称是「老公」,还有专属的铃声。

他们把手机塞给我,示意我告知沈严洲,三天内带50万来赎人。

握着电话的手止不住颤抖,心跳因恐惧而超速。

此刻,我迫切想听到沈严洲的声音,才能安心。

但铃声响过两遍,他都没接。

到第3遍时,电话终于被接起。

他压低着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不悦:

「不是说了让你有事发信息?」

「打电话被依依听到会影响她情绪。」

心顿时凉了半截。

我听到自己因干涸而沙哑的声音:

「沈严洲,我被绑架了。」

「他们说,让你三天内带50万来赎我。」

他的不满更明显:

「你住着全市安保系数最高的小区,怎么可能被绑架?」

他们工作特殊,住所的确有24小时监控和自动报警系统,还有警卫执勤。

但世上从来没有万无一失的事。

我只能解释:

「沈严洲,我真的被绑架了。」

「如果你不来救我,我会死。」

对面一阵沉默,像是转移了个说话的地方。

良久,他轻叹口气,语气柔和下来。

「阿宁,」他严肃道,「我知道你不满我照顾依依。」

「但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会担心你。」

我呼吸一滞,竟有些哭笑不得。

一边弃我安危于不顾,一边担心我。

很好,沈严洲。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娇俏的女声打断:

「阿洲,你怎么出来了?」

「穿这个小裙子去海边怎么样?」

沈严洲赶忙捂住听筒,撂下一句「以后再跟你解释」,便匆匆挂了电话。

4

绑匪说给沈严洲三天,他不来,就撕票。

我勾勾嘴角,疲惫地靠在生锈的架子上。

脑子里搜索着自救的办法。

但还是不可避免想到沈严洲。

他会怎么照顾姜依依呢?

其实,他刚找到她那天,我就去医院看过他们。

姜依依虽在病床上,但精神饱满,口齿清晰,依旧像大学时一样漂亮。

沈严洲就坐在床头,给她剥苹果。

他手指修长,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执刀。

圆润的苹果在他指尖翻转几圈,便褪去了红润的外衣。

削完,他替她把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再将苹果切片,一块一块喂到她嘴里。

他们凝眸对视,眼神近乎拉丝。

那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婚后,沈严洲也待我很好。

会把全副身家全交给我,会给我买车,送我珠宝。

会在晚归后缠着我,享受极致的亲密。

会给我买苹果,买养胃的粥。

但他只会把苹果放冰箱里,叮嘱我记得吃。

不会仔仔细细削了皮,再切成小块喂我。

我懒,苹果便在冰箱腐烂。

他总是收拾干净,再买新的替换。

跟姜依依相比,所谓宠爱,实在算不上什么。

5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

如果沈严洲不来救我,这将是我生命的倒数第二天。

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好不容易孕育的新生命。

我让绑匪再次联系沈严洲,告诉他,我怀孕了。

视频接通,沈严洲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一如既往地淡漠。

而我,衣衫磨破,浑身是伤,脸上无一丝血色。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终于先开口:

「阿宁,别演了。」

「我问了同事,A市连环绑架杀人案已经侦破,凶手全落网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更觉心凉。

只有那伙人会犯罪么?

其实,想证实我是否被绑架,对沈严洲来说再容易不过。

他是法医,有公安的同事,调监控一看便知。

甚至,只需回家一趟,看我有没有在家。

可是,他都没有做。

他在全身心地陪姜依依,治愈她的心理阴影。

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见我不说话,他准备掐断视频。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沈严洲,」我打断他,「我怀孕了。」

是一周前知道的。

我不易孕,喝了无数碗喝着漆黑苦涩的中药,才迎来了这个孩子。

但知道消息那天,他刚找回姜依依。

那一晚,他没有回家。

我在客厅等他,从深夜等到黎明,从满心喜悦等到浑身冰冷。

他没有因这个消息而有太多波动,声音却放柔了些:

「阿宁,我知道你想要孩子。」

「但这事先放放,我先陪依依养好病,再陪你去看医生,行不行?」

又是姜依依!

我再也无法冷静,全身血液都冲到天灵盖。

「沈严洲,今天要是姜依依被绑架,你还会这么淡定吗?!」

「你那么爱她,跟我结婚干嘛?」

「孕检单在书房抽屉里,你不信自己回家看!」

近日的恐惧和绝望,在此刻宣泄出来。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沈严洲最见不得我哭。

每次见到我的眼泪,天大的事都会缴械投降。

「好好好,不哭了,你在哪里?把自己弄得跟花猫似的……」

「我现在就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他还是觉得我在演戏。

我更无法抑制心中的委屈。

他根本不懂,我虽有时任性,但从来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

伤心之余,我找回理智,让他来救我比较重要。

我止住哭泣,「沈严洲,我在……」

话还未完,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阿洲!」

「不要离开我!」

姜依依情绪失控,闯入视频里。

沈严洲再无心听说说话,只顾哄她:

「不走不走!带你去放烟花嗯?」

说罢,匆匆留下一句「阿宁,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便挂断视频。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

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他大概永远想不到。

「阿宁,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是他这辈子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6

夜幕渐渐降临。

绑匪见沈严洲还是不信我被绑架,商量着如何让他相信。

我在心底笑,他们不懂。

沈严洲不信,是因为我不重要。

我感知着小腹处的动静,安慰他。

「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

晚上绑匪不在这里。

我一个被缚住手脚的弱女子,被扔在人迹罕至的旧厂房里。

他们丝毫不担心我跑掉。

夜幕终于降临。

我确认绑匪已走远,才努力让自己坐起来,环视四周。

看到前方破旧的铁门露出一条两寸宽的缝。

缝隙中透进来影影绰绰的灯光。

外面有光,就可能有人!

我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手脚都被绑住。

我担心伤到腹中的宝宝,我不敢站起来跳跃前行。

只能像只蚕蛹一样,侧着身体,在地上挪动。

衣服被磨破,肌肤蹭过布满碎石的地面,疼痛格外剧烈。

等挪到大门口,身子右侧早已血肉模糊。

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伸着脖子张望外面的情况。

这个工厂废弃太久,又极其偏僻。

太久没人涉足,门口都长满了一人高的树丛。

我透过树丛的缝隙,隐约看到外面有两个人影。

真的有人!

我欣喜若狂。

忍着痛,竭力让自己坐起来。

透过铁门的缝隙往外望去。

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是沈严洲又是谁?

7

没想到,沈严洲会出现在这里。

更没想到,是和姜依依。

他身形颀长,一身风衣衬得人更加清隽。

姜依依身形娇小,窝在他怀里。

极远处的背景,是城市的霓虹,五彩斑斓地闪烁着。

这寂静的海边,便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距离太远,我看得不真切。

姜依依似乎在撒着娇催促他什么。

沈严洲闻言,跑前跑后布置了什么。

哦,原来是放烟花。

姜依依喜欢看烟花,他就带她来这偏僻的海边,为她放一场烟花。

我想要的海边度假,他却拖了三年都不曾兑现。

他摆好烟花,点燃引线。

他把风衣脱下,裹在她身上,并顺势将她带入怀里。

霎时间,灿烂的烟花在头顶炸开。

一发接一发,绚烂无比,照亮了这片荒僻的黑暗天空。

有人说,相拥看过烟花的情侣,会长长久久。

我把这个传言告诉沈严洲,他不以为意。

「傻瓜,虚幻又短暂的东西,怎么会长久?」

许是海边风大,吹得眼睛有点痛。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是命运吧?

沈严洲会带姜依依来这里放烟花。

我不顾身上的疼痛。

使出全身力气,奋力拍打着铁门,叫他的名字。

「沈严洲!救我!」

「沈严洲!」

可他离我太远,我的声音都被吹散在冰凉的海风里。

喊了许久,我声嘶力竭,靠在铁门上大口喘息。

他离我不过100来米,却比生死都遥远。

见他们准备离开。

我深吸口气,再次用最大的声音,叫他名字。

「沈严洲,向后看!」

「宁晚在这里!」

这一次,沈严洲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喊。

转身往我的方向看过来。

可旧厂房前的杂草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根本看不到人影。

我继续叫他。

「沈严洲!我是宁晚!」

他迟疑地看了一会,往我这边挪了两步。

我心中惊喜。

他真的能听到我的声音!

可紧接着,姜依依拉住他胳膊,和他说了什么。

沈严洲便止住脚步,揽着她往回走。

我心急如焚,想喊他回来。

但嗓子却越来越沙哑,再发不出声音。

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的希望彻底落空。

他们往城市的光明处走去,我却被留在了黑暗里。

沈严洲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没有再犹豫,离开。

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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