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鲛尾幻化成人入宫，却被人识破了身份。
因天生容貌倾城，我被献给女帝当麵首。
“你这鲛人，竟比人类还……”
女帝对我的身形爱不释手，日夜召我。
可她不知道，我的目标另有其人……
1
我出自鲛族，继承了上古传承下来的优良秉性，能产生出比人类更多的万子千孙，加上自小容貌倾城，被族人尊奉为贵子。
由于鲛族雄性在相貌上、身材上以及繁衍后代的能力上普遍比人类更强，被人类所觑觎，长期遭受泛滥捕杀，我们的族人数量越来越少。
族里的大长老希望我能与族内的女性结合，用我体内的万子千孙繁衍新生，重振鲛族。
可是，我却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
她的来历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人类京城中某位大人的千金，名字叫谢姰琬。
她穿着华丽服饰，雪肤花颜，美艳无双，本应是爹娘掌心宠、外男争相抢、羡煞旁人的对象，但她每天傍晚都到海边发呆，或者自言自语，如水般的眸子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疲惫，让人心生怜悯。
隔着水层，我与她遥遥相望。
但她其实是看不到我的。
我自出生就被大长老保护着，为了防止人类找到我，族中几位长老合力在我住的地方设下了结界，从外面是看不到的。
我一直牢牢记着长老的警告，不要出现在人类面前，更不要与人类交谈。
可是，谢姰琬那曼妙的身影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一日不见，对我而言都是痛苦的煎熬。
有一日，我压抑不住心中汹涌的爱意，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想象中的惊恐害怕，她愣愣地看着我，从头到尾，喃喃道：“好美。”
虽然我不止一次从别人口里听到对我相貌的赞美，但眼前人毕竟是心仪的姑娘，我内心十分欢喜，鲛尾不自觉地扫荡了一下水面，激起层层浪花。
她似乎是后知后觉才感到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鲛族？”
“嗯。”我点点头，补充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目光落在我的鲛尾上，“我能摸摸它吗？”
“可以啊。”我笑了下，把鲛尾凑了上去。
在夕阳的折射下，宛如丝绸般光滑的鳞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看到，谢姰琬的眼里，充满了迷恋。
她把柔软的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
我内心爱欲交加的情绪像热浪般翻滚着。
我忘了告诉她一件事。
鲛尾是我们鲛族最重要的繁衍特征。
2
有了开头，每次谢姰琬过来，我都会出现，她原本疲惫的双眼看到我后就会露出欢喜，我们坐在岸上交谈，互相分享族类的各种趣事。
但她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关于她家的事，我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也会识相地不多问。
“峤黥，你说，人和鲛族结合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她看着我，目光炯炯。
我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把唇凑了过去。
她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抱住了我。
直到天快黑，我们才分开彼此的唇。
经过这个绵延的吻，我们几乎算是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可在次日，谢姰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等了近一个月后，我经不住内心的焦虑，偷偷瞒着长老们使用秘法打探到原来这些天谢姰琬被困在了皇宫里。
她好像中了什么术法，被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载体里，出不来。
为了找她，我将鲛尾幻化成人腿，趁着皇冠招兵买马的机会，溜进了宫中。
可入宫不到半月，就被识破了身份。
那日我乔装成侍卫打扮，在宫中漫无目的地搜索着，不知不觉就来到皇帝的寝殿外。
几个太监打扮的人拖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出来，男人嘴里不断叫嚣着：“徐公公，我是女帝最宠爱的面首，你快叫你的狗放开我！”
“最宠爱的面首？”为首的太监甩了男人一巴掌，冷声道：“没用的东西，陛下宠你半年有余，可龙腹却没有半点动静，你既不能为陛下带来龙嗣，那就……”
他的眼神带上几分阴鸷：“拖去乱葬岗上喂狗吧！”
就因为这个男子不能让女帝孕育子嗣，就要被喂狗？
我叹了口气，怪不得人类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
我不欲理会，正想要继续搜索，那徐公公的视线却突然转了过来。
看到我的一瞬间，他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喜色。
“你是鲛人族吧？”他走上前，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你怎会知道？”我诧异极了，明明我已经用秘法将身上的鲛族特征幻化成了人类的特征。
“难道只有你们鲛族会术法吗？”徐公公满脸不屑，“你不是普通的鲛人，你还是他们的贵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你在，女帝就能孕育龙嗣了。”
他的手一挥，周围立马跳出来几十个影卫，将我团团围住。
我一人难敌众人，被他们绑了起来，徐公公押着我，走进了寝殿里。
寝殿内炉香袅袅，重重屏风挡着，周围丫鬟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越往里走，男女交欢的喘息声越明显。
走到最后一处屏风前，徐公公停了下来。
隔着轻纱，里面的人影不断交叠着，勾人欲望。
我赶紧像那些宫女般垂下了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传来一把慵懒的女声：“徐公公，谁让你在朕就寝时进来的？”
听到这把声音，我内心顿时恍如跌入冰窖。
这女子的声音太像谢姰琬了。
莫非，里面的女帝就是她？
3
“陛下，奴才为您带来了一位绝世美男。”徐公公谄媚地说道。
“你先退下吧。”
女帝话音刚落，屏风后立刻有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身材高大，可整个人却没什么精神，后背满是抓痕，可见方才是有多尽兴了。
男子红着脸，慌乱地穿上挂在外面的衣服，好奇地撇了我一眼后，这才转身离去。
“找人验过身了吗？”
女帝突然问道。
我还未理清楚女帝问此话是何意，就听徐公公笑道：“不用验，这位就是前些日子奴才跟您提过的鲛族中的贵子。”
“只要陛下接纳了他的万子千孙，何愁日后无人继位。”
“让他上来给朕瞧瞧。”
徐公公见我不动，推了我一把，我身子不稳，立刻扑到了屏风后。
只见一个不可方物的女子躺在床上，她媚眼如丝，衣衫半褪，露出一截光滑细腻的肩膀和藕臂，因为刚才的欢愉，脸上还泛着红晕，定力不足的男子只怕看一眼就被勾了魂魄。
但我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姰琬。
可细看之下，这女子的脸型竟是和谢姰琬有些像，而且，不知为何，进入寝殿后，谢姰琬的气息越明显，仿佛就在附近。
莫非她与谢姰琬真有关系？
女子身子前倾，抬手摸上我的脸，“果然是容颜绝世啊。”
她的视线下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比人类还……”
我急忙一看，才发现身上的秘法竟被人解开，幻化的双腿早已变成原来的鲛尾。
鲛族在海里原本已习惯了不着衣物，可被她用这样探究的目光看着，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女帝笑了下，“你这鲛人，还会羞涩？真是可爱。”
她眼里渐渐染上几分欲望，俯下身吻上我的唇。
她的唇很软，像棉花糖似的，让人想咬一口。
我心里想着，却猛然推开了她。
她不是谢姰琬，我不能被她给迷惑了。
鲛族尊奉一夫一妻，一旦对某人动了心，便是一生相随，至死不渝。
被我拒绝，原本上一秒还温柔似水的女帝立刻变了脸色，恼羞成怒道：“徐公公，带他去密室，好好驯服他！”
徐公公立马应“是”，将我带进了一间密室里。
密室不大，里面却挂满了各种道具，这些东西我在人类的启蒙书里见过，全是用来调教男性的。
想不到那女帝看起来玉软花柔的，实际却玩得这么花。
“你是鲛人，特殊的种群，说实话奴才也不想用这些东西对付你，说吧，你愿意以身服侍陛下吗？”徐公公问道。
“你妄想。”我冷声说道。
鲛人对一人动了情，就连身心都只会交付给那人。
徐公公把其中一样半弧形银具从墙壁上拿了下来，“这玩意一般是女子成婚时送给姑爷的礼物。”
见我疑惑，他笑眯眯地讲解道：“这玩意可以让姑爷威风一宿。”
“甚至，至死。”
他特意加重了后面的两个字。
我顿时想起刚才在女帝寝殿时看到的男子，那男子一脸疲惫，身子恍若无骨，走起路来软趴趴的。
分明就是殚精竭力。
但我岂会被他的话给吓到，“有什么花样，你尽管来。”
徐公公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无所畏惧，愣了一下后，不断摩挲着戴在右手拇指玉戒上的花纹，似在喃喃自语：“不愧是谢姑娘看上的人，倒是有几分骨气。”
谢姑娘？
我试探性问道：“女帝姓谢？”
“非也，我说的谢姑娘，就是你想的那位。”
“鲛人平白无故不会闯入人类的地方，你来皇宫，是为了找人吧？”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认识谢姰琬？”
“何止认识。”他神情有几分惆怅，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她就在这宫里。”
我非常疑惑，“可是，我在宫里已经寻了几日，却连她的身影都没见到。”
徐公公笑了下，“你当然找不到，因为她就在女帝身上。”
我以为我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谢姑娘和陛下共享一个身子。”
4
徐公公的意思是，女帝的身上，有两个魂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找遍皇宫也找不到谢姰琬，原来她的载体，竟是女帝之身。
难怪越靠近女帝，谢姰琬的气息越明显。
我想问清楚些，但徐公公却不肯多说了，“你想知道缘由，不如亲自去问谢姑娘。”
“可是我如何才能见到她？”
徐公公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只要你把陛下服侍好，自然就能见到。”
他的语气不似假，而且我发现，他好像也很想见到她。
来不及深思徐公公和谢姰琬的关系，就被他又一次带进了女帝的寝殿里。
她正在榻上看折奏，眉头紧蹙，看到我们，颇有几分惊讶：“这么快就驯好了？”
“鲛人天赋异禀，奴才保证陛下今夜，春宵难忘。”
对着女帝，徐公公总是一副谄媚奉承的模样。
女帝对这句话似乎很受用，“天赋异禀？那朕还真要领教一下。”
她冲我招了招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徐公公也很识趣地退下。
他说得对，鲛人在繁衍后代的能力上确实天赋异禀。
虽然初来人世，但对于如何服侍人类女子，我却是驾轻熟就，很快就找到了女帝的爽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