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前算计我给她养孩子,她死后,我才发现自己喜欢她

快跑番薯头 2024-07-01 14:29:18

我杀手生涯唯一一个赔本的买卖。

就是白月光花了五两银子买了我照顾她女儿一生。

我答应了了。

01

我是一个杀手,暗杀楼楼主带我去见第一单的雇主时,我见到了那个我在当乞丐时给过我一碗粥的女孩。

她叫秦桑桑,是秦家的嫡出大小姐,此刻正被人推入水中。

楼主正在书房跟秦老爷谈生意,他的女儿则满身湿漉漉的从湖中爬起来,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插入他另一个女儿的手心里。

一身尖叫身穿透我的耳膜,我站在树梢上揉了揉耳朵,不明白女人的尖叫声怎么这么厉害,都能做暗器了。

“你疯了,你怎么敢这么对念柔,这可是你妹妹啊!”一个穿金带玉的妇人一把推开秦桑桑,心疼的握着秦念柔的手不知所措,秦念柔则歪道在妇人怀里咬着牙默默流泪。

“的确是我的好妹妹,连自己的姐夫都勾引。”秦桑桑拿出从自己袖子里的同心结扔到秦念柔身上,“两人都带上同心结了,可真是情比金坚!”

“你胡说什么!”妇人怒道,想起身打秦桑桑,却被秦念柔扯住袖子,轻声说了句:“娘,我手好疼。”

“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压入柴房,等老爷回来再处置这个混账东西。”

秦桑桑一把甩开要押解她的奴仆,眼睛恨恨刮了那对母女,握着扎着血的簪子走向了昏暗的黑夜里。

我摘了一片柳叶在指尖揉搓,心念一动,真是一双漂亮的狼崽子眼睛。

02

我跟着她到柴房,看着她坐在月光下,正用手把玩着手中的簪子,眼神专注又深情。

“需要我帮忙放你出去吗?”我站在窗外的柳树上,月光映着湖边水色恍惚,秦桑桑听到我的声音,先是顿住,再晃晃转过头,眯着眼睛扫视我一圈。

“你是谁。”秦桑桑的语气满是防备,手紧紧握住簪子,弓着身子紧绷着。

“七年前,初雪那天,你在门口给了我一碗粥和一身厚袄子,还有五两银子。”我试着跟她讲出我和她的渊源,对于她的戒备觉得有些可笑。

秦桑桑微微扬起眉毛,看着我说:“你说的我不记得了,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帮你从这里出去。”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时间长了肯定会生病,这事我有经验。

“不需要。”秦桑桑还是拒绝了我,“你可以走了。”

她的眼神在催促着我离开,我无所谓的眨了眨眼,起身走了。

后来,听说她嫁进京中,成了侯夫人,风光无限。

哪知道我和她重逢在柳州最大的青楼销金楼。

03

彼时,我刚刚在比斗中赢了负责暗杀楼柳州事务的杀手,以后我就是暗杀楼旗下的柳州青楼和赌场都归我管。

趁着负责柳州的管事在整理内务的时间,我偷摸去揭了朝廷榜单,抓几个江洋大盗赚点赏金,为以后金盆洗手存点小钱。

拿到赏金后,我一路从房顶飞回销金楼,站在楼顶的时候看见天井处有个身影正在练习跳舞,有点眼熟,多看几眼。

是她啊!

“秦家大小姐秦桑桑?她怎么在这里?”这话在脑中过一遍,不自觉从口中问出来。

一身白裙的秦桑桑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看向声音来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口中略带嘲讽的说道:“是你啊!可真是巧啊!”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嫁到京里去了吗?”我从楼顶飞身下来,好奇的问道。

“怎么在这里?”秦桑桑不知道想到什么,扶着额头大笑了起来,眼泪从她手指缝隙中冒出来,她转过身摸出手帕擦了下脸,转过来红着眼眶对我说:“当然是被卖过来,被拐骗过来,这里的人不都是这么来的。”

“哦!这样啊!”我平时都不怎么跟别人聊天,话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你那天说可以帮我从这里出去,现在还作数吗?”秦桑桑眼睛着闪着光,月色在她眼眸里流淌。

我摸了摸鼻子,为难的说:“不一样,我不够钱赎你出去。”

“你不是可以飞来飞去的么?带我飞出去就可以了。”秦桑桑略带鼓舞的说。

我只能跟她解释道:“这里是楼主的,违反暗杀楼的规则会死的。”

“也是,离不离开这里都一样,我还能去哪里呢?”秦桑桑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扯着一抹苦笑的跟我说:“有酒吗?一壶酒和五两银子换一个故事,我为什么在这里的故事。”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跟老鸨拿了一壶酒,还给了一张五两银子的欠条。

只要我之后把欠条偷出来,等于一下子赚了十两。真是太聪明了我。

04

月亮在云后半遮半掩,前方楼里人声鼎沸,我和秦桑桑坐在烛光的背光处的阶梯上。

我看着琴声从远处飘来,还有身旁的泪水或者酒水滴落在地上的溅起声。

“你说人怎么可以那么坏!从小父亲就宠妻灭妾,害的娘亲避居佛堂,我明明是秦家嫡出的大小姐,却被妾生子挤兑的在府里吃馊了的馒头,发黄的菜,秦念柔占着自己体弱,每次想要我的东西就去父亲面前咳两声,抱怨几句,父亲就直接拿着我的东西直接给她,问都不问我一句,但凡我去过问一句,都是一句我是姐姐该让着妹妹。”

“我让着她的还不够多吗,我都亲眼看见秦念柔和我未婚夫贺临抱在一起了,我父亲还说胡编乱造,坏了秦念柔名声,甩了我一个巴掌,让我去祠堂跪着,直到跪到我大婚。我原来想着,即使贺临和秦念柔有一腿,只要我们婚后他们断了,我还是贺临明媒正娶的妻子,正经的侯夫人,只要他让我逃离这个家就好了。”说到这里秦桑桑顿了一下,一股血腥味飘向我这边,我看过去,她把自己的手给抓破了。

我默默的看着月亮,没说什么,她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我说什么。

“大婚那一晚,我从祠堂里出来,想抄小路回房的,经过假山的时候看见秦念柔和养兄秦旭亲在了一起,我那时候心里一惊,往回跑的时候踢到了花盆,不一会就被打晕了。我迷迷糊糊间听到养兄说,把我做掉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事,秦念柔说她有更好的办法,她可以替我嫁过去,对外谎称我逃婚,刚好明天大婚,她嫁过去就可以遮掩肚子了。”

“我那时候拼命的想醒过来,想着如果父亲或者贺临能找到我就好了,我和秦念柔找的完全不一样,我高她半个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我们不一样,直到我睁开眼睛,被绑架破旧的马车上一路前行,迎亲喜乐从我面前而来,我满脸眼泪挣扎着向门边扭过去,想外边的人能不能发现我。”

“那短短的一段距离,我像爬了一生,这时候连上天都帮忙,吹来了一阵风扬起了门帘,我的眼对上了一身红衣的贺临的桃花眼,哪知道他眼带惊讶又略带嫌弃了撇开,那一瞬间我如坠寒滘,最寒冷的冬天也冷不过那瞬间,我躺在门板上,听着唢呐声响起,那是不同人身上的滔天悲喜。”

“我恨啊!我好恨啊!我以为那时候以为是人生最绝望的时刻,来到这里才知道有更深处的绝望!销金楼,千金一笑卖花楼,我也成了这里的花一朵,卖笑为生。那些欺负我的人高高在上,我成了他们脚底的贱泥,连给他们提携都不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们踩着我的血肉快活!”秦桑桑猛地转过身抓紧我的手,双眼染着熊熊烈火的盯着我,我身子猛地一僵,点了点头。

“我不奢求你帮我从这里出去,只要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帮我一把。”秦桑桑软化了语气,眼眸轻轻一眨,滚烫的泪溅落在我手上,我微微一用力就挣开了她的手。

想着那一碗粥、一身棉袄和五两的恩情,最后对她说道:“只要不坏楼里的规矩,我都可以帮你。”

秦桑桑听完展颜一笑,月亮正在这时候冒出来,她的笑意宛若一朵食人花正在舒展花瓣。

05

作为柳州销金楼的管事人,除了接楼里的单子外,我都在偷摸摸的观察秦桑桑的生活。

这个女人很奇怪,除了那晚对着我诉苦和大哭一场,之后她就像一只花蝴蝶,跟着老鸨安排的学习生活忙个不停。

除了青楼的那些本事,她还抽空学习毒药和防身功夫。

我时常惊讶她的毅力,如果她跟我一样从小进了暗杀楼,暗杀楼的第一杀手肯定要换人做了。

五年的时间,秦桑桑以绿枝为名,从百花丛中杀出一条血路,坐稳了秦淮两岸的第一花魁的椅子,销金楼也成为秦淮两岸的第一楼,楼主日进斗金,对秦桑桑的提的要求也日益宽松。

这几年,秦桑桑凭着自己在楼中的地位,经常外出,她的很多行为我都看不太明白。

经常去接济城中的乞丐,有时候更是乔装打扮去给他们诊病拿药;或者救几个卖身葬父或者即将流落青楼的姑娘,花钱培养他们,最后给了银子放她们离开;或者拿出银子给落魄的读书人和破落户,给他们解燃眉之急。

她赚的钱如流水般花掉,完全看不出她有给自己赎身的打算。

直到秦桑桑提出要去京中的销金楼为楼主拉拢朝中权贵,为此我站在楼主屋外听了他们畅谈一夜后,楼主答应了她的要求。

在她出发的时候,我并没有去送她。

我跟楼主约定,只要我打赢了京中销金楼的管事傅一,我便可以入驻京中。

傅一踩着我的头,拿刀在我肩膀用力扎了一刀,不解的说:“阿六,你是打不赢我的,放弃吧!”

我左手按住地上,肩膀用力想将他掀翻,可又被他一脚踢回去,我抿着嘴挣扎着要起来。

“真是固执!”傅一拔起刀蹲在我旁边,把我拉起来坐在地上,他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小阿六做个交易吧!如果有一天我要那个位置,你站我这一天,那我这个位置就给你。”

我捂着肩膀的的伤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傅一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伤口,随即把沾到手上的血迹抹在我的脸上笑嘻嘻的说,“不想当楼主的杀手不是合格的坏人,阿六你就不合格。”

我垂下眼眸看着被仍在一边的长刀,衡量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打不赢他,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秦桑桑进入京中销金楼的那晚,我包扎完身上的十三处刀伤后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屋顶,看着她正对着镜子梳妆。充满秋意的风卷起落叶旋转,她感到凉意起身关窗时抬头看见了我,对着我灿烂一笑,我的心好像满满的,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痛了。

事实证明,那都是我的错觉,回到房间后我躺了三天,秦桑桑收了我五粮银子,给我熬了三天药,灌了三天药后,我才又活泼乱跳。

06

“阿六,要不要陪我出去喝喝茶。”秦桑桑朝着我站的梨花树喊道,我探出一个头看她,满树梨花絮絮而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是气息不够稳,还是藏的不够隐蔽,她居然能发现我。

“这是秘密。”秦桑桑倚着窗户对我招手,笑道:“快来!”

我和秦桑桑都拿着黑色斗篷把自己裹成一颗煤球,我跟在她身后经过灯可照明的大街,与路人熙熙攘攘的众人擦肩而过,一路到巷子深处的一家小酒馆的包间里。

我心里对比了一下京中的地图,这里离贺临的侯府很近。

进入包间后,里面坐着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穿着桃色衣裙的妇人,长得一双含情目,看人时眼波流转,似夏日时骑马踏过小溪时溅起的溪水,让人很是贴心。

“绿芜,好久不见!”秦桑桑摘下戴着的帽子,眼角含泪的上前抱住妇人。

“小枝姐姐,好久不见,我们长话短说,我不能离开侯府太久,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了。”绿芜拍着秦桑桑的背几下,就拉直她坐下。

秦桑桑从袖子里拿出三包东西,一包上面画着红梅,一包画着绿叶,一包画了太阳,她将两包放到绿芜手里叮嘱道:“红梅这一包是香薰,绿叶这一包放到饮食里,她身边的小梅是自己人,你有事可以找她。太阳这包是给侯爷,要少量多次的吃,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知道的,小枝姐姐。”绿芜将药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握着秦桑桑的手,想要说什么,最终所有的话都汇聚成了一聚,“你要好好保重。”

我站在包间里,看着楼下匆匆离开的绿芜,对秦桑桑说道:“她是不是你救过的清倌人,我记得她的样子。”

“你居然记得。”秦桑桑走到我身边站定,惊讶看了我一样,百年转头跟着我一同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巷子,“青楼总归不是个好去处,我跟她做了个交易,我安排她进贺府,保她荣华富贵,她帮我办一件事。”

我没有过问是什么事,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那三包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秦桑桑朝着我眨眨眼,凑近我耳边说:“最后一包可是能让人不举的好东西。”

我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的看着她,她好像被什么戳中笑点,笑个不停。

我只能僵着脸,把耳朵的痒意抹掉,转移话题问道:“那另外两包呢!”

“红梅绿叶啊!”秦桑桑打开包间的门往外走,直到走到巷子的暗处,看着站在光里的我,带着愉悦的语气说:“红梅乱人心智,吃了此药的人脸上会长出大片的梅花印记并且瘙痒不断,只有每天和不同的人交合才能短暂消除这个印记和止痒,找同样的人也会失效的呢!而且只要隔一天没有照做,印记就会重新浮现。”

“因为他会在人脸上浮现出大片的梅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半面妆。”秦桑桑说完就转身朝远处人声鼎沸的大街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一路向前,从黑暗的小巷到亮如极昼的大街,眼睛被晃的有点晕,连秦桑桑的白衣看起来都像浸满了鲜血。

07

三个月的时间,销金楼的绿枝一舞名动京城,每天都有人挥舞的大把银票为求绿枝一舞。

秦桑桑满脸冷漠的站在楼中的暗处听着老鸨细数今晚的来客,从中挑出秦家的对家郑王去接待。从暗处而来的秦桑桑像盛开的霸王花,一路从廊下款款走过,鬓间的金玲悠悠响起,其他花儿听到铃声只能暂退避其锋芒,无一人敢争锋。

我站在楼外的梨花树中,厢房里传出的调笑声和杯盘碰撞声不断响起,我只能紧闭双眼开始背三字经,我也只会这一本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当我把这本书背到第五十遍的时候,屋内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好久,这时候不远处炸起一个绿色的信烟,秦桑桑揉着腰打开窗户,指挥我帮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往侯府的方向而去。

我僵着身子完成她的一系列指令,我在月光下抱着她跳跃在黑色的屋檐上,她在我怀里短暂的眯了一下,等到侯府的嘈杂处,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好戏开场了。”

08

我刚把秦桑桑放下,秦桑桑急忙上前在窗户上戳出一个洞,整个人往前凑过去看。

我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好戏。

“贱人,你就这么饥渴,一下子搞两个男人你很行啊!”贺临撑着桌子呼哧呼哧的喘气,被他拖行到地上的秦念柔裹着床单跌落在地上抖着肩膀不停的哭泣,一边脸上有着红色的巴掌印。

旁边跪着两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两人头埋在地上不停的发抖。

贺临在四周不停的走动,不知道寻找什么,突然他转身向门边走去,打开门看到绿芜,绿芜上前握住贺临的手却被他甩开,贺临一把拔出门前侍卫的刀,转过身对那两个男人一人一刀,那两人还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就没了声息。

贺临在秦念柔面前蹲下,一把将人扯到他面前,拿着刀在秦念柔脸上慢慢滑动,阴恻恻的说道:“我对你不好吗?你要这么给我戴绿帽子。”

“夫君...嗝...”秦念柔哭着不能自己,都打起嗝来,她顾不上那两个死去的人,抖着手握住贺临,“你听我解释,如果我不同他们交合,我的脸会长红斑,还会特别痒,不信你可以去问刘医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中毒了。”

“哦!你这毒还挺神奇!”贺临手上的刀慢慢在秦念柔脸上划出伤口,鲜血慢慢从她脸上渗出来,滴落在地上,和那两个死去男人的血混合在一起。

“肯定是有人害我!”秦念柔声音发颤,泪眼盈盈的对着贺临说:“肯定是绿芜,她肯定嫉妒我,想抢我的位子,她那张和秦桑桑有七分相似的脸,保不住是秦桑桑来找我复仇了。”

“你还有脸说。”贺临一把推开她,厌恶的看着她满身红痕,“要不是为了你,我会答应你替嫁这么离谱的事情,事后我被我爹打了二十大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如果我当初娶了她,她也不会同你这般下贱。”

“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女人?”秦念柔一把抓住贺临的衣角控诉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要不然你不会納绿芜这个贱人进府。”

秦念柔说完就大笑起来起来,声音激动又尖利的说道:“你就算还惦记着秦桑桑那有怎样,她现在夜夜做新娘,那一双玉臂千人枕万人睡,比我脏多了,说不定还染上病了。”说完就站了起来,上前一冲把贺临推到在地,伸手要抢夺他手里的刀。

贺临被她一推撞到桌角,鲜血从额角沿着脸滑落,眼睛满是猩红。他伸手掐住秦念柔的脖子抵在墙角,咧开嘴笑道:“贱人,还想抢我的刀,既然你说你中毒了,想必需要为夫找人好好给你解读。”说完就把秦念柔的头往后一撞,秦念柔眼前一黑,头往外一歪。

贺临起身扔掉手上的刀,整理下衣服,叫人进来把里面清理好,并让绿芜回去休息并叫刘医师过来,刘医师给秦念柔把了下脉,跟贺临确认她的确中了名叫半面娇的毒药,贺临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在刘医师走后,他坐着屋子的桌子边上盯着床上的秦念柔,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也不点灯。

09

我和秦桑桑在屋外看着贺临在房内坐了两个时辰,随后他招来两个丫鬟,吩咐秦念柔身染重病,需要移去郊外的庄子养病,让侯府之后对外谢客。

贺临让丫鬟出去后,起身到床边,用被子把秦念柔包起来,叫了两个侍卫把人扛起来。

我们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我往外一瞧,这条巷子的尽头就是销金楼。

侍卫把秦念柔安置在房间后,便来到院子跟贺临复命。

贺临扔下一把钥匙到他们跟前,盯着院中凌乱的花草说道;“既然夫人中毒了,以后你们两人就负责找人给夫人解毒。”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做答。

“吃了它。”贺临从腰间的香囊拿出两个药丸给两个侍卫,盯着他们吃下才说道:“我不想有人知道这个院子住的是侯府夫人,你们该知道我夫人在哪里?”

“夫人在城外养伤。”侍卫回答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让住这里的女人随便跑出去,”贺临说到这里,瞬间想起什么,“给她找每天解毒的人,不要让他们看到女人的脸。”

“属下知道了。”

等到贺临和两个侍卫走了,我和秦桑桑才从树后走出来。

秦桑桑看着紧闭的门扉,感叹道:“这个男人真狠!太不是人了!”

我应和道:“太不是人了。”

秦桑桑看了我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推开眼前的门,拉着我的手走到床前,紧盯着在昏迷的秦念柔。

10

秦桑桑伸手细细的摸着秦念柔的脸,声音带着点沙哑喃喃道:“我一直很好奇,长着一张那么善良柔弱的脸,怎么总能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今天仔细摸了一圈,这张脸好像和我没什么分别,可她每次都能做出令我惊愕的恶毒事情。”

“小时候还只是抢我东西,在父亲面前说我坏话;长大一点就喜欢去我床上泼脏水,推我到湖里,偶尔在无人的地方,让人压着我,她拿着藤条一次一次的往我身上打,我起先还会愤怒的瞪着她,她会拿辣椒粉往眼睛上洒,我只能避开,任由眼泪滚落。”

“只要她生病或者不如意,她总能找各种方法折磨我,用我亲近的丫鬟,逼我吃狗食;拿我娘亲送我的发簪,让我在雨中跪上几个时辰;偶尔她想吃糕点,我在厨房做了几个时辰,端到她面前,她一把扔掉,让我捡起来吃。那么大的一个秦府,都是我的血缘亲人,没有人,没有人,站出来帮帮我,我也再不愿亲近秦府的任何一个人。”

“那时候我只能期待嫁出去,嫁出去,逃开这个令人作呕的秦府,我知道贺临嫖娼、养外室、养男妓、书没读过几本,脾气还挺大,侯府中经常有婢女失踪,那时候我天真的想,只要能逃离秦府,嫁给那么烂的一个男人又怎样,凭我的美貌和正室的地位,还能过得比在秦府遭吗?”

“事实证明,他们都是烂人,一切都是烂透了。你说对吗?我亲爱的妹妹。”我伸手猛地掐住秦念柔的脖子。

秦念柔睁开眼睛,眼睛通红的看着我,拼命的想拉开我的手,在我手上硬生生的划拉几道指痕,秦桑桑看她开始翻白眼才松开她。

“喜欢我送个你的礼物吗?好妹妹。”秦桑桑把发抖的手藏在袖子中,要不是我眼尖,我都以为她真的很勇。

“贱人,你这个贱人。”秦念柔撑着被子想坐起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用嘶哑的声音怒吼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没死,就是你这个小畜生害我,贱人。”

秦桑桑上去一巴掌把她的脸打歪,“小畜生你骂谁呢?”

秦念柔的嘴角缓缓流出一丝丝血迹,估计把舌头咬破了。

“妹妹啊!只要你能忍住脸上的痒意,就不会找男人被贺临发现,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吗?”秦桑桑微微往秦念柔的方向靠过去,“你怎么就那么缺男人呢?”

“你害我,你害我,你怎么敢?”秦念柔有点疯的盯着秦桑桑反复念叨。

“哈哈哈哈哈...害你?”秦桑桑控制不住笑了出来,讽刺的说道:“这是一报还一报啊!”说完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袖子里甩出一把粉,我迅速的飞到门外,秦念柔眼睛一闭,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这把迷药起效的速度可真快,幸好我是个专业的杀手,这类迷药对不不管用。

我将秦桑桑一路送回销金楼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秦念柔怎么知道找男人可以止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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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番薯头

简介:我把自己吃的那么圆,就是为了不被人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