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为了前女友,间接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你俩锁死别再祸害别人了

九方天下故事 2024-06-28 16:12:18

我的丈夫虔诚地跪在殿前,祈求神明能救助他的爱人。

只可惜,那个爱人不是我。

面对我肚中的孩子,顾淮安诅咒他来不到这个世上。

一语成谶,我因为碰掉了他前女友的手表而流了产。

离婚后的顾淮安开始满世界追我,只是迟到的花束只配给予乞丐。

1

顾淮安的前女友找上他的那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的前夕。

“已经有了三周的身孕,是个小准妈妈啦。”

医生贺喜的话回荡在我脑海,我已经在想象顾淮安脸上即将浮出的惊喜。

我马不停蹄地赶到订好的餐厅,顾淮安已经坐在位置上。

“淮安,你看这是什么?”我甩着产检报告朝顾淮安晃动。

顾淮安脸色惨白,直直的望着手机屏幕,仿佛丧失了五感,丝毫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淮安?”

我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然后看着我,猛然站起身。

“姜至。……”

我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她生病了。”

顾淮安说完这句话,连看我一眼都没有,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要走。

我拦住顾淮安,将产检报告递到他眼前。

顾淮安不耐烦地接过挡在他眼前的报告,然后扔到地上。

“我说了她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碍事。”顾淮安的眼神充满怒火。

“我怀孕了。”我也提高了声量。

顾淮安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僵硬,他顿了半晌,“等我回来再说。”

“淮安。”我依旧心存期待,拉着他的胳膊。

顾淮安用力甩开我的手,他的力度很大,我被甩的踉跄。

“时宁,你一定要这么自私吗?”

没给我回答的机会,顾淮安越过我,快步离开。

我看着顾淮安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产检报告。

擦了擦上面杂乱的脚印,是被顾淮安扔下后踩上的。

我想了想,去了医院。

找到姜至病房的时候,她正被顾淮安抱在怀里安抚。

姜至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忽然哭的更加委屈: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婚姻,是我实在太害怕了。”

顾淮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我,将姜至护到身后,

然后狭长的眉眼泛起冷意:“你想干什么?”

我垂下眼帘,强忍住心中的酸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有这么好心?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想法。”顾淮安的眼神冰冷。

姜至哭着补充:“我得了脑瘤,可能快要死了。”

“我只有阿淮了。”她哽咽着。

顾淮安听后,丝毫不顾我在身旁,更加用力地抱紧她:“我在。”

似乎是提到病情,姜至的脸苍白到近乎透明。

顾淮安语气极为冷漠,“时宁,不要出现在这里。”

离开前,鬼使神差地,我回过了头。

顾淮安正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翻看姜至的确诊报告,好似一定要找出希望。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头酸涩的情绪涨潮般地涌上来。

此刻我包里那张被踩的脏兮兮的产检报告更加像是一张不懂事的废纸。

2

第二天我去市内有名的寺庙为肚中的孩子祈福。

脚还没迈入大殿,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

顾淮安跪在殿前,将头磕的红肿。

让我想起有次顾淮安高烧不退,我哭的不能自已,祈求神明保佑他,最终被顾淮安敲着头说,“神明都是假的。”

姜至红着眼眶站在他身侧,拉着让他起身。

顾淮安不肯,将头磕的很响很响。

巨大的声音让周围人都朝他们投向同情和羡慕的眼神。

我站在殿外,看着我的丈夫。

那样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却跪在殿前,一遍一遍的磕头祈求,祈求神明能救助他的爱人。

我想,顾淮安祈求的同时,一定在后悔,

后悔这辈子做了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就是和我结婚。

我浑浑噩噩地一个人回家,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直到身处黑暗,我才走进浴室洗漱。

洗漱台上有块明晃晃的手表。

这块手表我很熟悉,被顾淮安每日都带在身上,今天不知怎么忘记了。

手表是情侣款,另一块在哪儿,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收进了书房的抽屉。

书房的架子上放着一张显眼的合照。

少年侧过脸看向身旁的女孩,眼神炙热的好似有星光闪烁。

是年少时的顾淮安,和我。

我们青梅竹马,高中就谈了恋爱。

后来我被家人带到国外上学。

少年的感情总是热烈又大胆,我们丝毫不惧距离,艰难却又幸福地进行着异国恋。

或许是学业越来越重,顾淮安不再接有时差的视频通话。

我们提到分手,他发了很大的火,说我不信任他,可仍坚定地告诉我:

“时宁,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你回来。”

可等我一个人熬过那些日子回国时,顾淮安身边却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听说是在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就一直在追他,追了两年多,顾淮安才同意和她在一起。

我第一次见到姜至是回国后的发小聚会,顾淮安和她吵架,她追着顾淮安跑过来。

顾淮安蹙眉,很是厌烦的看她,“干嘛?”

姜至也不生气,抱着顾淮安的胳膊撒娇,“我想你。”

我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顾淮安的表情,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没过多久,他和姜至大吵一架彻底分开。

后来,顾淮安向我求婚了。

得知顾淮安向我求婚的那天,姜至哭的很惨来找顾淮安,顾淮安牵着我的手从她身边经过,什么话都没说。

身边的人都说:“兜兜转转,还是白月光回到顾少身边。”

可只有我知道,顾淮安的那只手,用力的快要把我捏断。

那天在我睡着后,顾淮安起身去阳台喝了许久的酒,最终他出了家门。

他关门的动作很小心,只可惜我的睡眠早已变得很轻。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当年,

姜至向他告白的日子。

3

客厅钟表上的时针已经跳过凌晨十二点,我们的纪念日结束了。

顾淮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

我听着他去洗澡的动静,然后没过一会儿,顾淮安忽然从浴室里冲出来,大步走到我面前。

卧室里一片漆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顾淮安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声音中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时宁,我的手表呢?”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顾淮安一把扯住胳膊。

他打开床头的灯,提高了声量,“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不要乱扔我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扔掉它?”顾淮安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被猛然亮起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此刻我才终于看清顾淮安的脸色,阴沉至极。

“在书房的抽屉里。”我揉了揉眼睛。

顾淮安放开了我的胳膊,转身去找他的那块情侣手表。

从书房出来后,像是察觉到自己冤枉了我,顾淮安语气缓和下来:“抱歉宁宁,我刚才有点儿过分了。”

顾淮安说完,又摸了摸我睡乱的头发。

感受着顾淮安此刻的触摸,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床头柜上的产检报告递给他。

沉默像静谧的河流。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我:

“对不起,我心里很乱,实在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

“哪怕十分钟,我们为这个孩子庆祝一下。”我拉住了顾淮安的手。

“抱歉。”

我愣了一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好多年前,还是少年的顾淮安。

课间的十分钟他会跨越整个学校,给没有吃早饭的我送面包牛奶。

他会从一楼跑到五楼,气喘吁吁地告诉我晚上放学一起回家。

如今同样是十分钟,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早点休息吧。”顾淮安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我看了看这张被顾淮安再次扔下的产检报告,来到浴室,将它泡进了水池,然后扔进了垃圾桶,连同我原本的欢喜。

突然恶心感从喉咙涌上来,我趴在马桶边不停地吐。

房间的隔音真的极好,我的动静明明很大,顾淮安却丝毫听不到。

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浴室后,我从书房经过,门并没有关严。

顾淮安正神色凝重地坐在电脑前不甘示弱的查阅着治疗方案。

我透过门缝看顾淮安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偷窥的小偷。

他认真查阅的画面,如同迟来的钝痛。

像一把被沾了柠檬的刀,锋利地划破我的心脏,凌迟着我的灵魂。

这场突如其来降临在姜至身上的脑瘤,已经占用了顾淮安全部的心神,所以他再也没有时间顾及我。

和我满心欢喜的孩子。

在姜至确诊的那一刻,我的爱情先死了。

4

往后的几天,顾淮安到处找关系,几乎问遍了国内外所有顶尖的肿瘤医生。

可是结论都是一样的。

姜至的脑肿瘤已经到了末期,再怎么治也只能增加她的痛苦。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顾淮安脸上日愈严重的苦色。

我的生日很快到来。

直到我在往年的餐厅里从下午坐到晚上,顾淮安的电话才终于打来。

好像是突然想起世界上还有一个我。

“宁宁,你在哪?”

不等我回答,餐厅里就有熟悉的钢琴演奏声传入电话中。

顾淮安顿了顿,“我去接你。”

他过来的时候,钢琴师已经演奏完最后一曲,鞠躬下台。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吃饭?”顾淮安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冷肃。

“我生日。”

顾淮安要坐下的动作顿在半空,样子有些滑稽。

这时他才注意到桌面上凉透的餐品和还没被切开的蛋糕。

他有些愧疚的看我,“对不起,对不起宁宁,我实在忙晕了头。”

“我们回家吧。”我说。

顾淮安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没窥出任何情绪,终于还是犹豫地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走出餐厅。

坐进车里的时候,顾淮安贴心的为我系安全带。

他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显而易见,他去医院陪了姜至一整天,才终于想起我。

可即便如此,还是忘记了我的生日。

我把头扭到窗外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平安符。

是那天,顾淮安用头磕来的。

“姜至最近怎么样?”我盯着平安符,问了出来。

顾淮安好看的眼睛里瞬间有一丝被揭穿的微恼闪过。

停了几秒,顾淮安终于开口,“我请了国外最好的医生来给她治疗,但还是很难。”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呢?怀孕辛苦吗?”毫无感情的关心像是在问陌生人的孩子。

“还好。”

顾淮安长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的嗓音中带着哽咽。

“和你不同,姜至她……快要死了。”

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在姜至的病情面前,我说什么,都是不懂事的。

可正因如此,此刻的我才显得更加无力。

接下来的路程很是安静。

临到家的时候,顾淮安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那个平安符看。

“怎么了?”他扭头看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那天顾淮安磕头的画面实在太过刺眼,我离开寺庙的很快。

为孩子祈福的平安符最终也没有求来。

5

我去医院产检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补品去看望姜至。

顾淮安在病房门口看到我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很警惕地抬眼盯着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我可以进去吗?”

过了好几秒,他才应声:“可以。”

大概是顾淮安给她请来的医生效果还不错,姜至的气色好了不少,但顾淮安还是下意识的挡在她前面和我聊天。

聊了没几句,姜至忽然提出,想出院办画展。

“阿淮,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了,但剩下的这些日子,我还是想尽量像正常人一样,实现我最后的价值,看着外面的世界生活。”

“可以吗?”最后的这几个字姜至是盯着我在问。

顾淮安心疼她的坚强,可又怎么会拒绝。

他随即提出,要为姜至安排好画展的一切,姜至立刻摇头拒绝:

“那怎么可以?我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举办一场属于我的画展给众人看。”

顾淮安闻言,看了我一眼。

意料之中的。

回家后,他找到了我。

“画展所需的一切费用我来出,你只需要把她的作品登记到你的画廊里,不会麻烦到你其他的事情。”

我和顾淮安对视,淡嘲道:“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0 阅读: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