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我翻船了,庶妹却把我推到侯爷怀里,我明白,她也重生了。

深宫计 2024-05-21 10:17:44

春日宴。

我去相看未来夫婿。

结果游湖时,船翻了。

同行的庶妹果断把我推给小侯爷,自己游向岸边的五品小官江眠鹤。

我了然。

哦,她也重生了。

1.

庶妹把我推给小侯爷,自己游向岸边的江眠鹤时,我便知道,她也重生了。

她打小爱跟我争抢,前世我跟小侯爷相看时,她就故意设计我与她一起落水。

等到水底一片混乱时,她又紧紧缠住小侯爷。

回府后,跟姨娘一起跪在父亲跟前哭闹着与小侯爷有了肌肤之亲,再难嫁人。

父亲本就偏宠她们,三言两语便任由她们换走我的婚事。

所以上辈子,庶妹嫁入侯府,我嫁寒门。

只是谁也想不到,她嫁进去当天就守了寡。

而我,把寒门浪荡子调教成了模范夫君,养大的继子也连中三元,为我求来了诰命。

后来庶妹妒忌成狂,把我活活烧死了。

而这次,庶妹笑盈盈的站在姨娘身旁,迫不及待说:「姐姐跟小侯爷同为将门之后,婚事乃天作之合,女儿对江郎也甚是满意,就这样吧!」

她口中的江郎,江眠鹤,是她两世相看的对象。

也是我前世所嫁的夫君,外人眼里怀才不遇的风流公子,其实是个留恋青楼,纵情声色的浪荡子。

「安平!」姨娘惊的一把抓住庶妹的手臂,「你不是说……」

庶妹顺势挽住姨娘的手,安慰她,「人不风流枉少年,江郎是清流大儒的后人,怎么会真的跟谣传那样。」

姨娘还有疑虑,庶妹便将她拉到屏风后劝慰,等她们再出来时,我与庶妹的婚事已经定下。

原本我一个嫡女的婚事,无论如何轮不到一个姨娘做主。

只因我母亲虽然出身将门,乃是低嫁。

但与父亲性情不合,生前便从不得他欢心,我自然也不受父亲待见。

姨娘小意温柔,跟父亲是青梅竹马,从通房丫鬟被抬为姨娘,受尽父亲偏爱。

母亲去世后,便以“当家夫人”自居。

之后父亲又找到我说,「侯府富贵,你嫁过去,便是衣食无忧。」

「江家清贫,安平若无嫁妆伴身,如何能安身立命?」

「你身为长姐,理应为妹妹添妆!」

我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嘴脸,懒的与他们争辩,也没有哭闹。

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们带人把一台台嫁妆从我房中抬出去,庶妹则站在一旁偷笑。

「姐姐,你母亲便没赢过我娘,你,也一样赢不了我。」

我笑。

「哦,是吗?」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她不知道,前世我能在江家站稳脚跟,靠的可不是这些死物。

2.

侯府老太君上门时,姨娘还在我院中清点嫁妆。

她也不觉得难为情,忙不迭迎上去打招呼。

老太君礼貌询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姨娘便指着笼箱,一脸的无奈,「都是岁宁心疼安平,说侯府不会在意女方嫁妆,硬要把自己的嫁妆划给安平做添妆。」

「我们怎么都拦不住,如今正好过老太君的眼走个明路呢!」

这嘴脸简直无耻至极!

但她颠倒黑在老太君跟前败坏我的名声,想让我还没嫁进侯府就先叫侯府厌恶,却同样也是在打侯府的脸。

等她说完,随同老太君一起来的嬷嬷脸都黑了,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好看。

「老太君,屋里说话。」我依礼将人请进屋里,陪老太君喝了半盏茶,她的脸色总算好转。

前世我跟老太君只有一次交集,但也知道她豁达大度,不是刻薄的人。

不然,她也不会在前世被庶妹气病下不了床时,还找人请我去侯府安抚庶妹?

我也同样知道,让一个姨娘当家做主,我门秦家早已沦为京城的笑柄。

嫁妆的事我没解释,老太君也没多问,只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我,语重心长说。

「听鸿回来说相看时唐突了你,想同你赔礼道歉,如今定了亲,他不便前来,便由我替他走这趟。」

我知道她说的应该是,那日我落水时梁听鸿当着下人的面将我抱上岸的事。

我接过玉佩,感慨道,「是我该谢他救命之恩才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梁听鸿之前并没有交集。即便是前世,也只在相看时匆匆见过一次。

之后阴差阳错,各自婚嫁,直到他英年早逝,都没有再见。

但他前世他单枪匹马,闯敌营,斩敌将,抢回父兄尸身,最后重伤不治的消息传回京城时,我也久久不能平静。

戍边的良将,可以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洒尽最后一滴热血,那是军人最高的礼赞。

却不该像梁听鸿前世这般虽也波浪壮阔却又萧索无奈的落幕。

可能是前世带来的意难平,我对梁听鸿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敬意。

后宅的一亩三分地并非我的志向,但梁听鸿敬我重我,我自然也愿意投桃报李。

所以命人取来外祖父留给我的护心镜交给老太君,「我以护心镜回赠,唯愿他从此岁岁平安!劳烦老太君帮我带回。」

「好!好!」老太君亲自接过护心镜,看着我的眸光又多了几分慈爱。

送她们离开时,最后一抬箱笼正好被抬走,老太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厮们远去的背影,并未多话。

到了夜里,却让人送来一份六十四抬的嫁妆单子,是京中殷实人家嫁女的嫁妆规格。

我知道这是怕我被抢了嫁妆,过门时会叫人笑话,除了聘礼,又额外给我添妆。

侯府仁义,我握着玉佩,看着嫁妆单子,心绪澎湃。

前世这个时候,老太君并没有登门,更没有送来添妆。

但这一次,都变了,既然如此,侯府的悲剧,是否也能改变?

3.

前世庶妹过门当天,前线传回侯府祖孙六人战死前线的噩耗。

从北地到京城,快马加鞭需要半个月,现在离婚期还有两个月时间,算算时间,侯府祖孙应该还未出事。

如果这一次,能有人提前示警?侯府满门儿郎是不是就能改变前世的命运?

前世因为侯府与外祖家的境遇相似,所以在侯府出事后,我曾经费力打听内情。

辗转许多年,到后来新皇登基,才终于查到跟我外祖当年一样,都是军中出了叛徒,还跟前朝的党争有关。

重生惊世骇俗,我不可能跟梁听鸿坦白。可救人如救火……

所以,我换上丫鬟的服饰借口给梁听鸿送回礼,跟随送嫁妆单子来的嬷嬷一起坐上去侯府的马车时,仍然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直到在书房里见到梁听鸿,平日里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梁小侯爷,在认出我的一瞬,竟然红了脸。

「岁,岁岁……你怎么来了。」他站在我面前,既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我,又不知道是站好还是坐好。

亲自给我倒茶,手忙脚乱的吩咐下人去拿茶点。

我拦住他,「别忙活,我同你说两句话,便得回去。」

「你……你说。」他磕磕巴巴。

这反应,如果我从前没有听过他当街舌战群儒的事迹,差点要以为他生来就是结巴。

我朝他笑了笑,行礼说,「我今天的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先请你见谅。」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他扶起我时,耳根都是红的。

我这才收起笑容,告诉他,「早年我外祖一家出事前,我曾经梦见北地下红雨。这几天,又梦见了跟当年一样的景象。」

我缓了缓,看他并没有插话,只静静看着我,似乎是等着下文。

才又继续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如今镇守北地的是老侯爷跟你的叔伯们,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告诉你。」

怪力乱神,我不能指望凭借我编造的一个梦,就让侯府派人跑一趟北地让老侯爷提高警惕。

但我外祖在军中素来有声望,当年又死的悲壮。

朝中武将至今提起我外祖父时,仍会感慨「霍老将军实乃我辈楷模。」

我只能借外祖之名,希望能引起梁听鸿的重视。

梁听鸿沉思片刻,坚定的对我说,「你忧心侯府安危,怎么会是冒犯,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请示老太君。」

幸运的是,我赌对了。

军眷最挂念的就是前线将士的安危,但侯府成年的男子,除了梁听鸿,其他的都在北地前线,他便成了去往北地的唯一人选。

梁听鸿连夜北上,临别时,我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嘱咐他,「凡事三思,莫要冒进,我在家里,等你来迎亲。」

梁听鸿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滞片刻,随即当着老太君等一众长辈的面将我紧紧拥进怀中,「我一定在婚期之前赶回。」

我活了两世,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智,却还是红了脸。

是他策马离去时,我又拜托他,「得空了,替我去祭拜外祖父。」

他应声,长长的一声「好!」在长街上回荡了许久。

我外祖父在北地守了几十年,那里也是他老人家以及几个舅舅最后的埋骨之地。

他们当年死的惨烈,收尸的时候早已分不清谁是谁,送回京的棺椁里只有一块块散落在战场上的军牌。

母亲在世时,最想做的事,便是亲自去一趟北地,但她一生都被困于后宅最终也没能去成。

当然,一再提及外祖,我也有私心。

我无法直接告诉梁听鸿,军中恐怕已经出了奸细,只能尽力指引他往我外祖失利的方向去想。

就不知道,他能不能领悟到这一层,如果不能,我也希望他能以一己骁勇力挽狂澜。

4.

梁听鸿北上的消息不径而走,庶妹忙不迭便来院中找我说话。

她坐下时,还喘着气,却也不影响她笑话我。

「小侯爷这个时候北上,不会是要逃婚吧?妹妹听说,小侯爷跟前伺候的都是小厮,连个洒扫丫鬟都没。姐姐,你说小侯爷不会是个……」断袖吧!

她掩嘴笑着,幸灾乐祸之意明显,后面两个字即便没说出口,我也能猜到。

前世红白喜事相冲,侯府有意推迟婚事,并承诺,等孝期过后,会以更体面的排场迎庶妹过门。

但姨娘庶妹深怕侯府反悔,硬是要父亲出面,将花轿在当天抬进门,先拜堂后设灵。

侯府上下都因为前线的噩耗沉浸在哀痛里,长辈们忙着操持白事,自然就没人顾得上庶妹,庶妹自觉受了冷待,当夜便大闹灵堂。

而梁听鸿星夜北上直到不治身亡都不曾再回京,自然不可能跟她圆房。

当然,当时梁听鸿正在孝期,即便没有北上,也不能跟她同房。

她这样编排梁听鸿,一来是为了笑话我,二来也是在报复梁听鸿。

可我只觉得没趣,但嘴上也没让她占便宜,「如果他要逃婚,之前何必跟我相看,他现在北上,当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夫妻一体,如是是因为战事,就算推迟婚期又有什么大不了?」

说完,我又笑了笑,「我跟小侯爷的事不劳烦妹妹操心,倒是妹夫,我怎么听说昨晚上又在天香楼过夜?婚期在即,也不收敛一些,不是叫妹妹为难吗?。」

「你……」庶妹被我说中痛处,指了指我,恨恨咬牙放狠话,「秦岁宁,你给我等着,到大婚那日,我看你笑不笑的出来。」

庶妹兴冲冲的来,气冲冲的离开。

我无暇理会她,只安心待嫁。

但梁听鸿这一去,就一直到婚期前夕,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老太君都坐不住了,亲自上门跟我商量,想先将婚期推迟,等梁听鸿回来再重新挑选日子。

老太君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跟平时并没什么不一样不同,但眉眼之间,却都是藏不住的忧思。

几乎整个侯府的男丁北地,她怎么能不担心?

我也知道,她这是怕梁听鸿回不来,白白耽误了我。

如果他真的一去不归,我与他的婚事最后肯定作罢。

但我与她的想法恰好相反,如果梁听鸿当真回不来,我更应该替他照顾侯府一众老弱。

不是我圣母心,而是,都是军士家眷,她们值得。

我也相信,我嫁过去,她们同样也会善待我。

但我依旧心怀希冀,梁听鸿,不会让我失望。

打定主意,我握着老太君的手,笑着安慰,「小侯爷骁勇善战,一定能平安回来,您宽心。只是他明天不能依约亲自来迎亲,老太君将来一定要为我做主。」

老太君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红着眼眶拍拍我的手,「好孩子,叫你受委屈了,等他回来祖母一定是要替你做主的。」

送走老太君,庶妹又迫不及待上门来挑衅,她说,「姐姐,到现在还没小侯爷的消息,你该不会要守望门寡吧?」

5.

前世她觉得我过的比她好,因为嫉恨我,我倒能理解。

可梁听鸿?因爱才会生恨。

庶妹前世嫁进侯府,一是为了跟我争高低;二是为了侯府的荣华富贵。但从来没听说她对梁听鸿有爱慕之心。

而且前世无论庶妹怎么闹腾,侯府也都是好吃好喝供着,她到底哪来这么多怨恨。

对梁听鸿不是诋毁,就是诅咒。

我已经决定无论生死,都要嫁梁听鸿,当然听不得这些晦气话。

不过一想到江家那副烂摊子,我的心里又平静下来。

庶妹只知道前世我嫁过去之后,求仁得仁,丈夫突然转性,就连过继的养子都额外争气,公爹婆母也千依百顺。

却不知这背后的尔虞我诈,肮脏算计。

如今,那天大的“福气”正等着她,我跟她计较这些干什么?

我平和笑道,「小侯爷吉人天相,妹妹不用挂心。倒是妹夫妹夫,日日声色犬马,小心身子被掏空?别到时候连明天迎亲都起不来。」

「秦岁宁!」庶妹气的涨红了脸,满脸狰狞的指着我骂道,「明天之后,我看你怎么哭。」

说完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轻笑,谁哭谁笑还未有可知。

前世江眠鹤就没有亲自上门迎亲,倒不是因为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是跟红颜彻夜长谈起晚了。

之后简单同我拜过天地,就又去了青楼。

当天晚上,是我拿刀带着陪嫁的随从,将他从天香阁头牌的床上捆回来的。

我外祖父当年功高震主,不得以把母亲低嫁,觉得对不起母亲,所以留下一批人给母亲使用。

原本母亲对父亲心灰意冷,完全可以合离,是为了我,才留在秦家。

母亲去世前,便将这批人给了我。

而前世,我也是靠着这批人的助力,硬生生在藏污纳垢的虎狼窝里杀出一条血路。

我把江眠鹤捆回去之后,把人扔进柴房关了小半月,那混账东西才消停一些。

江家人虽然对我不满,但我原本就是低嫁,他们又忌惮我的雷霆手段,只能敢怒不敢言。

但庶妹手里,可没有这样的底牌。

6.

第二天,花轿吹吹打打上门,迎亲的队伍里果然没有江眠鹤的身影。

庶妹脸色难看,在侯府的迎亲队伍里同样没有找到梁听鸿的身影,才又朝我勾唇道,「姐姐,你看着,这一次,我一定赢你。」

我觉得她可笑又可悲,无趣至极。

大喜的日子,也懒得跟她争辩。

父亲宠妾灭妻,偏心庶妹。

花轿同时上门,当然也以她为先。府上长辈都去送她,没人为我送嫁,甚至没有兄长背我出门。

眼看着就要耽误吉时,还是侯府管家带了个半大男孩过来背我上花轿,解了燃眉之急。

路上,那男孩悄悄跟我说是之前梁听鸿就跟他说好的,怕出现今日这样的局面。

但他今天被课业给绊住了,所以来晚了,让我不要告诉梁听鸿,否则以后梁听鸿可能就不带他出去骑马打猎了。

我认得这孩子,是梁听鸿的姑母,梁贵妃膝下的十一皇子,也是前世,我最后选择站队的皇子,算算年纪,现在应该才十一岁。

原本他是君,我是臣,受不起他这一背。

但前世,我散尽家财助他起事,又联络外祖旧部暗中支持。

虽然出面的都是继子,但也总算有几分苦劳。

这一次不出意外,我依旧会选他,所以也不算占他便宜。

他的要求我自然也应允。

只是我没有想过,梁听鸿这样的“莽夫”居然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心里对他难免又增添几分好感。

也不知,他在前线怎样了,我之前的谋算有没有改变侯府的结局。

虽然我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但想到前世今日的惨烈状况,心里又难免紧张。

好在,一路顺顺利利到达侯府,没有人来报丧,也没人来传喜。

但对我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梁听鸿不在,老太君做主依礼迎我进门。

没有新郎,自然闹不成洞房。

老太君怕冷落了我,带着叔母婶娘,以及几个嫂嫂,来房中陪我说话。

还有两三岁的香软小侄女,正淘气的小侄子。

两个小家伙时不时给我塞颗喜糖,跟我挤眉弄眼的学舌,时间也过得飞快。

到了晚上,老太君怕我初来乍到不习惯,特意留下堂嫂柳氏陪我。

堂嫂虽然是商女,但身上并没有市井气。

知书达理,骨子里藏着几分跟我一样的离经叛道。

我俩性子相投,年岁又相仿,一见如故,彻夜长谈。

从闺阁趣事到经商之道再到各自郎君,我对梁听鸿的了解不多,后头便都是听她在说。

她也不觉得无趣,每每提到堂兄时,眼里总是放着光,最后,还扬言等将来定要抛下那时时不着家的男人,独自去见识一番四海风光。

但就是这样率真洒脱的堂嫂,前世却在侯府一众男丁出殡当天,一头撞死在了堂兄灵前。

堂嫂睡着时,天际已泛出鱼肚白。

我站在晨光微熹里遥望北方,梁听鸿,别让我失望。

7.

老太君慈爱,从不叫府上女眷站规矩。

嫂嫂们也时常带着侄儿侄女来我院中嬉戏,我在侯府的日子比在闺中时更加自在。

但庶妹在江家的日子便一言难尽了。

姑嫂一门心思钻研她的嫁妆,新婚夜,新郎不见踪影,她闹到公婆那里,非但没讨到一个公道,反被训斥不识大体,还被婆母罚站规矩。

庶妹在家时,凡事都有姨娘替她谋划,又有父亲偏帮兜底,我也从来懒得与她争斗,所以她总是占尽上风。

但她那点的手段哪里是她那些姑嫂们的对手。

姨娘倒是教了她不少讨好男人的手段,但她连江眠鹤的面都没见上。

就算是有浑身解数,也无处使唤。

婆母不慈,姑嫂不睦,夫君不理,没人从中替她调和,庶妹在江家举步维艰,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圈。

好巧不巧,回门当天,我们俩的马车正好在门口相遇。

0 阅读: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