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东宫那日,萧鹤川浴血拦在花轿前,我丢出定情信物,他远走边关

九耀故事集 2024-06-21 16:38:22

嫁入东宫那日,萧鹤川浑身浴血拦在花轿前。

只为问一句,我是否要背弃生死不负的诺言。

我将他送我的定情之物扔出。

从此他戍边守关,与我再无瓜葛。

直到京城遭劫,我求他回来救我。

十三道诏令金牌,石沉大海。

他难道真的想要我们母子死么?

1

“我和这个野种到底谁更重要?”

这一声凄厉的质问,如箭一般捅穿了我的心胸。

竟然是野种么?

我骤然停住脚步,却不敢回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萧鹤川。

天边雷声滚滚,咔嚓一声照亮镜中自己,脸色苍白,衣衫不整,脖颈间还有刚刚被萧鹤川吮出来的红痕。

“问这个,没有意义。”

我暗一咬牙,狠下心走向被他甩出去的安儿。

安儿不断的颤抖着,与萧鹤川如出一辙的黑眸溢出的满是惊恐和怨恨。

可我不知怎么安抚他,毕竟任谁看到自己母亲被另一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的侮辱,都会恨意滔天,

可他,不能恨萧鹤川啊...

“别怕。”

我一下一下拍着安儿的背,抖着嗓子说,“他是你皇叔,不会伤害你的。”

“母后也没事,安儿不要怕。”

一句句话伴随着屋外的瓢泼大雨,落在寂静的寝殿内,无比的自欺欺人。

身后沉寂半响,忽然一只大手掐着我的肩膀,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萧鹤川眼底被愤怒熏得通红无比,咬着牙压低了声音,“我千里奔袭救你,就换来一句没有意义么?”

我闭上双眼,却忍不住心中的痛楚。

一句话勾起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前尘往事。

彼时我是名满京华的上阳郡主,萧鹤川只是落魄无依的皇子,没有显赫的母族,也不得皇帝青睐。

可我却对他一见钟情。

可世间多无奈,万般不由人。

我的家族不会允许嫁给一个毫无前程之人。

出嫁东宫那日,他提着长剑站在花桥前,浑身浴血,声嘶力竭的问我,曾经生死相守的诺言是不是不作数。

我未回答,只是将他送我的定情玉佩从轿内扔出。

玉佩落地,一声脆响,旋即四分五裂。

一如我和他那些不谙世事的曾经。

他当是恨我的,恨我嫁给他的皇兄,恨我背弃我们的诺言,恨我让他在漠北蹉跎了半生。

半月前,匈奴侵入中原,我给他发了十三道金牌求救,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没有人相信,他会回来救我们母子。

可他还是回来了。

在大殿上,他浑身浴血,救下了差一点死无葬身之地的我。

“放开我母亲!”

安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扑过来咬住萧鹤川的手。

骤然就见了血。

萧鹤川胸膛起伏,终于压不住心底里的愤怒,咬牙道,“那我也让你感受一下,失去至亲是何种感受。”

他不能杀安儿。

安儿是....

所有呼之欲出的话,在眼看着他衣袖内滑出匕首那一刻都凝在唇边。

身体比脑子更先反应过来,

我抓住他的手,锋利的匕首顷刻间便划开我的手掌,登时鲜血淋漓。

“别杀他,我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一句话出口,已经是泪如雨下。

萧鹤川扣住我的脖颈,面色如罩寒霜,“你为了他们父子,甘愿舍弃我,对么?”

一句话说出口,几乎声嘶力竭。

我未说话,答案却这样的明显。

在我人生的天平上,萧鹤川早就不是首选。

可我却别开了眼,不忍看他愤怒和恨意。

曾经这双眼中是无尽的柔情,是情深似海...

现在已然形同陌路。

“谢云蘅,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2

我僵住,一刹间,连呼吸停滞了,萧鹤川脸色惨淡,满目的愤怒转都转为失望懊悔。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安儿,又指了指自己。

忽然纵声大笑,转身离去,决绝不留一点情面。

我知道,我们之间仅存的那一丝美好,现在也如同飞灰一般,消失殆尽了。

至此,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剧痛,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泪水糊了一脸。

安儿爬到我的身边,缩到我的怀中,不断的替我拭泪。

“母后,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

自从和萧鹤川不欢而散之后,朝堂上他仗着军功累累,北境铁骑对他忠心不二,开始肆无忌惮的排除异己。

他不仅要做摄政王,他还一直在杀人。

当年京中所有奚落过他的、欺辱过他的,一一报复。

现在朝中所有不满他独断专行,试图瓦解他兵权的,一一问罪。

大量的官员被下狱,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午门外几乎血流成河。

三日不绝。

好几次朝堂议政,我的目光穿过影影绰绰的垂怜,望着玉阶之下的他,都觉得陌生不已。

从前即使他冷峻沉默,却不似今日这般喜怒不形于色。

身上始终绕着散不开的血腥味。

安儿更是胆战心惊,日日御书房内被他训得嚎啕不止,夜夜梦里都喊着他要杀了他。

父子相残...

到底要到何时。

正当我头疼不已之时,秦谦又代表百官在凤藻宫前长跪不起。

这位年轻气盛的内阁大臣气愤不已,“太后娘娘,丹陛之上,群臣三跪九叩,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在跪谁么?”

我又何尝不知暴风雨已经在眼前。

萧鹤川本就是皇族,就算他废帝另立,顶多是叔侄相残,谈不上谋逆二字。

等他整顿好朝堂,下一步就会将屠刀对准我和安儿。

可我....

“秦大人,主少国疑,你让本宫拿什么去跟摄政王争?”

先帝孱弱多病,始终缠绵病榻,朝堂上根本没有他的势力,全被世家大族瓜分干净。

谢氏更是在我父亲死后,后继无人。

我拿什么以卵击石。

秦谦眼眶通红,一个头重重的嗑在地上,“近日来,坊间传闻不断...”

瞬间我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我利用自己,为安儿某一个出路。

我怒极,斥责道,“住口!”

秦谦却不管不顾,“娘娘,江山社稷全在您一人肩上!”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

那苍劲有力的大字,只一眼,我就知道是萧鹤川的。

可我却不敢接。

“娘娘,他要做皇父摄政王!”

瞬间好似五雷轰顶,本来我和他的事情就闹的京华内外沸沸扬扬,更有人怀疑安儿或许不是先皇骨肉。

好在他们名义上有着叔侄身份,长得像些,也有情可原。

可这皇父一做,就彻底洗不清了。

秦谦见我动容,跪着拉住我的裙摆,“娘娘,江山社稷为重,个人得失为轻啊。”

曾经也有人对我说,家族利益为重,个人情爱为轻。

或许其实到头来,轻的都是我。

我心下骇然,指甲扣进了肉里都不自知,“本宫明白了。”

3

夜间,星光璀璨。明月皎洁。

我乘着一顶小轿去了摄政王府,可他不在府中,我只得在书房内等他。

书房内大多是一些兵书秘籍,从前他便喜欢,还曾感叹自己身份低微,要不然定要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后来因我,他被迫戍边,这一待,就是八年。

到底是命运弄人。

我叹了口气,寻着内间的小榻坐下,无聊的盯着他房内的陈设,却见枕下压着一封薄薄的书信,漏出一角,依稀看着像是我的字迹。

我心中疑惑,将那书信抽出来。

一目十行的看完,却心惊肉跳。

浑身颤抖不止,无数的纷乱的思绪缠绕在脑中。

这不是我当初写给他的绝笔信,这分明是一封要他去死的绝命信!

到底是谁模仿我的笔迹,给他写了一封将他推入绝路的书信。

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我想要杀他么?

所以才对我恨之入骨么?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细想,书房的门被推开,我赶紧将信重新塞到枕下。

绕着屏风走出,却看见让我如坠冰窖的一幕。

萧鹤川怀中抱着的女子,是我的侍女。

她见到我,垂眸低首,曲膝重重跪下,“妾身林氏,拜见太后娘娘。”

这轻声细语落入耳中,我怔住,竟然有些回不过来神。

我一直以为她为了给我送信,已经死在父亲的刀下,却不想,原来她还活着,还做了萧鹤川的妾室。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心中刺痛不已,却问不出口这些陈情旧事。

衣袖内我攥紧了手,转而望向萧鹤川,“我来,是有要事要跟你商。”

萧鹤川点点头,附身扶起来玉儿,眸色淡淡,视我为无物。

不知为何,心中怅然若失。

我盯着他揽在玉儿腰间的手,再开口竟然有些委屈,“外人不便在场。”

玉儿只看了我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妾身告退。”

却被不料被萧鹤川紧紧的钳着,登时她脸就红了,小声贴着萧鹤川的耳畔,“王爷,妾要走了。”

我想尽力的忽视二人在我面前调情,可却控制不住的看着萧鹤川的脸。

声声责问都压在心底,没有立场、没有权力去责怪。

他如此做,除了能在我的心上划下一刀又一刀,又能如何呢?

萧鹤川冷冷开口,面对着玉儿,话却是对我说的。

“你我一体,算什么外人。”

你我一体。

我才是那个外人。

瞬间我就感觉鼻尖酸涩,眼前弥漫水雾,可我死死的咬着唇瓣,直到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我不能哭,不能落泪,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脆弱,然后变本加厉的欺辱我,

“我想跟你谈谈,不废帝的条件。”

话一出口,萧鹤川森冷目光看过来。

尽管心中剧痛无比,我还是毫不退缩看过去。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什么恩爱情谊,什么怨恨憎恶,都不过是尘埃。

唯有皇权是梗在我和他之间,绕不过去的壁垒。

“我要当皇父摄政王。”

揽着别的女子,在我面前缠绵,却说着要当我儿子的爹。

世间哪来的这样的道理。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叔嫂媾和,你不怕天下耻笑么?”

“不同意也可以。”

听到这话,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这话的后边,肯定附带一个我不能拒绝的条件。

4

果不其然,他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打量,丝毫不掩饰轻浮神色,“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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