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烽火亲历记30

历史老王讲古今 2024-03-01 21:23:32

我和战友黄金贵趁着夜色摸到了水田对面的残破小楼,黄金贵在战壕里隐蔽掩护。我爬上了小楼的二层,楼道里一片漆黑。突然我感觉有人似乎抱住了我的脚踝,我迎着地面倒下去。我暗叫:不好!这是擒拿招式:抱腿顶摔,我可能遇上越军特工了。我顺势从腰间拔出匕首趁越军未拖拽我之前,反手后刺,这是个险招,因为我这是盲刺,可能无法刺中敌人的要害部位,但我反身扭头时喉管却暴露在敌人面前。

匕首划过后方,好像扎中某个物体,却没有见到人。我迅速起身一看,原来楼道里倚墙坐着一具越军女兵的尸体,应该是几小时前,我来这里拔点时,挨了我一手榴弹未死透的越军。在黑暗中我的双眼恢复了视力,能看清物体的轮廓。这名越军女兵的尸体双腿膝盖微屈,后背抵在墙壁上,耷拉着脑袋。我刚才应该绊到了她的腿,摔了一跤,可能是太紧张,我还以为后面有人。我踢了她一脚,尸体倒下了。

我握着匕首冲进第二个房间,两具越军尸体还在,没有枪管的重机枪被扔在墙角,看样子没有人来过,我又冲到第三个房间,凭着记忆找到放在墙边的两箱美制手雷和弹夹,打开挎包,开始往里装手雷装弹夹。两个挎包都装得满满的,又把装不下的手雷往自己军装口袋里塞了几个。我把装手雷弹药的挎包从小楼的背面扔下去,战友黄金贵正在底下接应着。

我想着把重机枪也搞回去,但枪管早被我扔到楼下去了。这是一挺苏制的SGM郭留诺夫的7.62毫米重机枪,空枪带支架约42公斤,若加上弹药,两个人扛起来也费劲,关键是还要到楼下去找枪管,算了,重机枪不要了。我顺着窗户往外看,前方六十米处,我九零三号坦克还在,远处有一点点隐约跳动的亮光,似乎在向我们方向前进。有情况!

我迅速跑下楼,黄金贵已经背好了挎包,我们顺着来时走过的田埂往回跑,此时我才发觉我的军装已全部被汗水浸透,夜风吹过,不由的打着寒颤。我和黄金贵回到了民房里,和战友们相见就像等待了一个世纪。我感觉我左边肩膀有些凉意,借着月光察看,原来是刚刚摔倒时,有玻璃还是铁片扎中了肩膀,正在流血。董存富拿来急救包给我包扎,竟小声的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班长,我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杨东升牺牲了,陈连长不知生死……我拍拍他的肩,低声安慰他:别哭了,赶紧清点弹药。战争是残酷的,战士也是人,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人是绷不住的。

哭泣并不是害怕,而是对紧张的宣泄方式,总比憋着强。我就听团里说过,打同登时,我军炮火准备,整个前沿阵地炸成一片焦土。有个新兵神经失常了,从防炮洞里冲了出去,被炮火撕的粉碎,最后就找到几片军装的碎布。我们共带回了7个弹夹,49枚手雷,这足够越军享用了。战友们开始用米袋搭建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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