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窝囊的驸马,新婚夜任由公主宠幸面首,但我要的从不是公主的爱,而是那把龙椅

昀芽 2024-06-21 09:32:31

我自小便知,我将来是要尚公主的。

可当我知晓我的赐婚对象是长公主珞央时,我却皱了眉。

因为满京城皆知,她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面首,痴恋多年。

无妨,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皇室血脉。

但是,我这人睚眦必报,新婚夜的羞辱,我总要讨回来的。

1

公主府内锣鼓喧天,满室喜庆。

我在一众狐朋狗友的簇拥下走进新房,坐在床上的长公主却早已掀了盖头,一脸平静,毫无新娘子的紧张与娇羞。

狐朋狗友见势不对,面面相觑,摸摸鼻子,默契地退出了新房。

直到屋内只剩我与公主二人,我上前恭敬行礼:“见过公主。”

“沈青余,本宫嫁给你只是母命难为,本宫的心里只有文玉一人,希望你明白。”珞央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我却和煦一笑:“微臣知道公主心中只有文公子,微臣今后只会待在自己的院中安稳度日,但今夜,还请公主忍耐一二,莫要让你我失了体面。”

珞央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为难。

我上前扯住她的一点衣袖,轻轻摇了摇:“公主,求求您……”

“罢了,就听你的吧。”

或许是我的识时务起了作用,让她也愿意投桃报李,给我几分颜面。

“多谢公主。”我往榻边走去,拿起床上那张洁白的元帕,取出公主妆匣里的金钗,扎破手指,元帕上瞬间开出了几朵红梅。

“你……何必为了我如此。”略带愧疚的声音响起,连公主的自称也省去了。

我转身,冲她展颜一笑,“公主或许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我不愿我的妻子受人非议。”

“谢谢你,青余。”珞央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我知道这样做,她是感激我的。

从她唤我的名字时不再加上姓氏,足以见得。

这一晚,她睡床,我睡榻,两人泾渭分明。

天光微亮时,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说是文公子梦魇不安,一直唤着公主。

珞央几乎是立刻起身出门,半句交代也不曾留下。

“公子,公主这也太……”侍砚替我打抱不平。

“住口,不得妄议公主。”我及时止住他的话,“你也再去歇会儿了,不必候着了,公主今晚不会回来了。”

侍砚依言退下了,我却一个人躺在榻上了无睡意。

我爹是当朝太傅,朝中门生众多。我外祖家世代袭爵,手握重兵,镇守边关。

可以说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以我家马首是瞻。

皇后和太子想拉拢我家,可是我爹只得三子,没有女儿能嫁给太子当太子妃。

大哥从文,二哥从武,我家的权势已是极盛。为防帝王猜忌,我只能尚公主,自绝官路。

但我知道父亲还有另外的打算,拥有一个带皇室血脉的孙子,将来更便于他行事。

于是,皇后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时候,父亲也在打她的主意。

皇后是有两个女儿的,可我没想到,我要娶的居然是长公主珞央。都说皇家无情,可是珞央却是个少有的情种。

她痴恋一位戏子面首的事,京城无人不知。

听说她原本是想招那男子为驸马的,奈何那男子是戏子出身,名声不佳,上不得台面。

珞央又是最得宠的嫡长公主,她的生母是皇后,她的胞弟是太子。怎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呢?

别说皇上震怒,皇后更是万般不愿。珞央顶着压力,跪了三天三夜才为他求来了入公主府的资格。

他俩感情甚笃,可皇后怎么能容许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一直不成亲,被外人指指点点呢?她用文玉的性命相逼,珞央迫于压力,只好答应了皇后的指婚。

于是,我就这么成了棒打鸳鸯里的那根棒子。

但是我这人吧,向来睚眦必报,今晚的羞辱,我总要讨回来的。

2

自从那日珞央离去,我已有半月未见她。文玉也没有来拜见我这个新来的男主人。倒是管家权,第二日就交到了我手中。

这事对我来说倒是小菜一碟。

自从知道仕途无望,我爹就把我往从商的方向培养。京城最大钱庄的幕后东家就是我。

管理这小小公主府里的账目,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不过每日里,我虽然见不到他们的人影,却很难不听见他们的恩爱事迹。

昨日公主带文公子去梨园听戏,今日公主陪文公子在花园唱曲,明日公主要带文公子去金陵河泛舟。诸如此类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入我耳中。

我听后全都一笑置之,只在宣纸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静”字。

我恪守新婚夜的承诺,绝不主动破坏他们俩的感情。

可若主动的不是我,那就不算是我违背承诺了。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我每日处理完府中的大小事务,就在小院里品茗作画写字,偶尔看看钱庄和我名下各个店铺的账本。

我能坐得住,有人却坐不住了。

这一日,我正在屋中写字。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我要见驸马,你们拦我做甚?”

话毕,院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闯了进来。

我搁下笔,缓步而出。

那男子见到我,并不行礼,反倒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就是沈青余?”

身边的侍砚皱眉想替我训斥,我抬手阻止了他。

我冷静地回视他,微微一笑,“正是,想必这位就是文公子吧。”

他冷笑一声却不回答我,而是突然越过我,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我这才注意到那玉佩格外眼熟,是我送给公主的聘礼之一——龙凤佩。

龙凤佩本是定情之物,可那枚龙纹佩竟然被公主送给了他!

留意到我的眼神,文玉似乎很满意,微抬下颚,睨着我说:“珞央是我的,她说她的心里只有我,就算嫁给你,也只把你当成公主府的管家,你可不要有别的非分之想。”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非分之想?我与公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居然说是非分之想?

这一回可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侍砚在一旁气愤不已,我拍拍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日之事,也该有个人去皇后娘娘面前说道说道。”

侍砚眼睛忽然一亮,也不生气了,他与我一同长大,自然懂我的意思。

文玉会来找我,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堂堂七尺男儿,却甘愿像个女子般被养在深闺,那他必然十分在意珞央对他的宠爱。如今府中多了一个我,名分还在他之上,那他必然是要来会一会我的。

皇后娘娘的动作很快,第二日她就借故召公主进宫,随后派了内侍来掌嘴文玉。

“皇后娘娘口谕,文玉以下犯上,藐视宫规,顶撞驸马,掌嘴五十。”

“我又没有说错,凭什么罚我?”文玉竟还想反抗。

领头的内侍冷冷一笑:“动手!”

当即五六个内侍齐齐压住文玉,力气大到第一个巴掌就让他的嘴角流了血。

侍砚向我汇报的时候,我正站在窗前练字。

“去门口看着,公主一回府,就来通知我。”我轻声吩咐侍砚。

当侍砚派人来报,公主车架已到门口时,我搁下笔,一路往文玉的院子走去。

此番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会向公主哭诉。

装可怜而已,难道本公子会输给他?

我到文玉院子里的时候,文玉正坐在原地发脾气,不许任何人扶他。

他这点小心思我还是明白的,不就是想博公主同情吗?

我走上前,伸手想扶他,他却避开我,推了我一把:“不用你假好心!”

我顺势摔在地上,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掌嘴的滋味可好?”

这一激,文玉果然怒了,他冲上来给了我一巴掌:“好不好,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也不躲,任由他扇了我好几下,仆从们想上前帮忙,也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在心里默数:十、九、八……

不等我数完,就听到一声冷斥:“住手!”

珞央拉住文玉还想打向我的手,随后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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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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