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平间的守门人。
某晚，我竟在太平间收获了一场艳遇，而对方，竟还是个黄花姑娘。
只是，这场艳遇，差点要了我的命。
因为这个黄花姑娘，她不是人。
1
我叫张辉，今年35，是医院太平间的一个守门人。
在我们老家，这个年纪，孩子都应该上学了，可我至今还是个单身汉。
毕竟，谁愿意嫁给一个成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呢？
有时候需求来了，我也会去街边的按摩店花200块解决一下。
只是……我这人有洁癖，总感觉小姐就算再漂亮，也是脏的。
我时常幻想着，能有个好人家的女孩能够慧眼识珠，透过我的职业看到我忠厚老实的品质。
如果真有这样的姑娘出现，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但我知道，幻想之所以是幻想，就是因为它永远实现不了。
谁料，傻人有傻福，某晚，我竟在太平间收获了一场艳遇，而对方，竟还是个黄花姑娘。
只是，这场艳遇，差点要了我的命。
因为这个黄花姑娘，她不是人。
2
那是寻常的一天，半夜接到通知后，我立马赶到目标病房。
医院联系不上死者的家属，只能由我将死者暂存到太平间。
看着病床上孤零零的死者，我不由地叹了口气，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天底下又有多少真正孝顺的儿女？
这么想来，我这个孤家寡人倒也没那么惨了。
戴上白手套，我将尸体抬上转运车。
几个年轻的护士站在病房外，好奇又厌恶地看着整个过程，同时又小声嘀咕：
“你们说，他年纪轻轻地干啥不好，为啥想不开干这个？”
“能为什么啊？肯定是一无所长呗，又或是有过案底，不然正常人谁愿意做这种晦气的工作？”
我推着车故意从她们身旁经过，几个护士立马表情嫌弃的躲开了。
我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停下来看着她们。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尸体怎么转运？谁来保证存放的尸体不被盗窃或损坏？”
“说我的工作晦气，那祝你们一个个都活成天山童姥，永远别有死的那一天！”
一顿输出后，我在护士们愤怒的注视下，推车离开了。
早就看不惯这些八婆了，怼一顿还真解气！
将死者入柜后，我打了个哈欠，看眼时间，彼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本想回值班室继续睡一会儿，这时，太平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与此同时，摆放在东南角的蜡烛，也忽然闪烁了一下。
3
放蜡烛，是从师傅那里沿袭下的习惯。
师傅曾告诉过我，如果半夜在太平间，遇到蜡烛无风却闪烁的情况，马上跑，千万别回头。
我瞬间没有了困意，望着门的方向，整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师傅只告诉我，这种情况要跑，却没告诉我，如果那东西就站在门外该怎么办？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行进，颤颤巍巍地问道：
“谁啊？”
敲门声停止了，门外很快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
“张叔？是你吗？我是婷婷。”
婷婷？我默默思索了几秒，才抬头小心翼翼地确认：
“你是……李哥的闺女？”
女孩发出一声轻笑，“是我。”
“张叔你开下门，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还是谨慎道：
“我正在工作呢不太方便，有什么话，你直接隔着门告诉我，或是让你爸明早转告吧！”
“可是……”婷婷地声音里掺杂着浓浓地失落。
“这话我只能当面告诉你，你要是忙，我可以在外面等，多久都没关系。”
鬼会和人好说好商量吗？
况且这个婷婷我曾见过，她是保安老李的独生女，当时她来给她爸送饭，亭亭玉立的模样，不知惊艳了不少男医生男护士。
可……如果她不是鬼，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会大半夜的跑来这个地方？
此时，门外已没了动静，我唤了一声：
“婷婷？你还在吗？”
“我在，张叔。”门外再次响起婷婷的声音。
我壮着胆子将门打开一条缝，果然看见婷婷站在门外。
4
她戴着贝雷帽，穿着一身连体的白色毛衣，光着两条洁白嫩滑的小腿，小脸蛋粉红粉红的，此时，正羞答答的看着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
婷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里面望了望。
“在这里不太方便说，我可以进去吗？”
在确认婷婷不是鬼后，我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于是，便同意了。
一进门，婷婷就好奇地环望四周，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婷婷，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等门关上后，我再次开口问道。
婷婷闻言，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柔顺黑亮的麻花辫，“张叔，这事我要说出来，你别看不起我，也别嘲笑我。”
“放心吧，怎么会呢？”
我拿了两个塑料凳子，一个递给婷婷，一个自己坐下来。
得到我的保证后，婷婷才缓缓开口，仅一句话，就把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张叔，我想、想把第一次给你。”
5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砰地一下站起身，吓得都磕巴了。
“这事要是被你爹知道了，他非和我拼命不可！”
“可是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他管了！况且，我想把身子给谁是我的自由！”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稳了稳心神，劝道：
“我比你大太多了，况且你还叫我叔呢，实在是……”
“没关系的，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婷婷朝我靠近一步，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答应我嘛张叔，求求你了……”
看着眼前水灵灵娇滴滴的姑娘，我不由地吞了下口水。
说不想是假的，可我还是觉得此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为什么是我？”
婷婷闻言再次低下头，羞怯道：“因为，我喜欢你。”
“啊？”我挠挠头，心里更加疑惑，“你喜欢我什么啊？我年龄比你大那么多，又成天和尸体打交道，像你们这种小姑娘，嫌晦气还来不及呢！”
“张叔，你别把我和她们相提并论，婷婷嘟起嫣红的小嘴，表情有些生气。”
“我一点都不觉得你的工作晦气，相反，你为了工作克服恐惧，做别人不愿做的脏活累活，很勇敢也很光荣！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好太多了！”
婷婷这番话属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面。
工作这么久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理解和尊重。
也怎么也没想到，这话竟然是从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婷婷，谢谢你。”我真诚道。
却没想，婷婷话题一转，又转回了刚才的话题。
“张叔，如果我注定要从女孩变成女人，我只希望那个帮我的人是你。”
眼看婷婷言辞恳切，并不是在开玩笑，在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我答应了。
我本想带婷婷去值班室，可婷婷却说：
“就在这里就好，没人可以打扰我们。”
说着，婷婷地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动作敏捷的爬上了铁床。
“婷婷你……”
6
我本想说，这个铁床是来放置尸体的地方。
可当我看到婷婷美好的身躯，只感觉大脑里一根唤为理智的弦猛然崩断，在本能的驱使下，我慢慢朝着铁床走了过去。
婷婷躺在铁床上，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我带着浓浓地罪恶感，在冰冷的铁床上，在这个笼罩在阴冷氛围的太平间里，帮她完成了破身仪式。
看着怀里气喘吁吁的女孩，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婷婷真的愿意跟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那天之后，婷婷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销魂的夜晚。
虽然这段时间很快乐，但约会这么浪漫的事，每次都是在太平间进行，还是让我感觉分外诡异。
因此，我很多次提出，想要带她去外面住，婷婷却总是拒绝道：
“不嘛~在别处我会放不开，还是在这里最自在了。”
我本以为，这只是婷婷的一个小怪癖。
年轻人喜欢刺激，这倒也没什么。
直到那天，一个老者告诉了我可怕的真相。
这天，我本来准备提前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晚上好去和婷婷约会。
结果晚上临时又来个活，等我赶到病房时，死者家属正在里面哭成一团。
我只能退出病房，等待家属与死者做最后的告别。
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非常瘦削的老头，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对撞，老头随即微笑了一下，“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啊？”
我摇摇头，“你到底是家属还是患者？我很忙，没时间听你胡扯。”
老头没有生气，只是捋了捋自己灰白的胡子，“我是死者的一位老友，今天特意来送送他。”
“小伙子，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你眼有淤血，印堂发黑，恐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