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让别人未婚先孕,但他说永远爱我,把我当大冤种?

深宫计 2024-05-17 12:38:37

我的竹马让别人未婚先孕了。

两个人为了掩人口实,匆匆定了婚期。

但竹马还说永远爱我!

渣男!

为了报复,我求母皇指婚,娶了一个侧夫。

但这个侧夫,好像也有点问题。

难道我是怨种命?

1、

说真的我看到这一幕脑袋都大了。

我那新娶的侧夫穿的花枝招展依偎在我大姐怀里,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看着都可怜。

但是好歹这是三公主府,我的地盘!那是我的侧夫!我的大姐!

难不成带绿帽子就是我三公主程代的悲惨命运吗?

前些天和我一同长大的竹马跟别的女人孕育了爱情结晶,今天我这竹马亲弟,我的侧夫就跟我大姐厮混在一起?

虽然我娶他也没安什么好心思吧,但是我守身如玉啊!

当我得知早和我暗许终身的竹马邬成背叛了我,我立刻马上翻开他的族谱想恶心他。

但是当我翻开他家族谱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他家三代之内竟然除了他一个男的都没有!

就在我正发愁之际,我的好阿宣就给我递来一个大好的消息。

邬成的母亲早年风流,宠幸了一名下人,虽说邬夫人后来诞下一子,但到底是个儿子,也就只能拘在家里当家仆。

邬府对这桩腌臜事情闭口不提,阿宣人脉广的很,才将这事打听出来。

我让母皇施压,逼着邬府将那下人纳入族谱,那儿子也归到邬夫人膝下,一番操作让他成了光明正大嫡次子,下一步就是选个良辰吉日就送到我这公主府来!

就这样,邬霄披了嫁衣,以侧夫的名义匆匆进了我的公主府。

他嫁进我三公主府,虽然我没有对他百般爱护,但是吃穿用度也完全没有短了他的!而且我后院空空荡荡,他有什么理由看上我的大姐!

“听说是……额……那个……”

阿宣欲言又止,在我的再三催促下说出了实情:“听说是邬霄公子身份低微,但是有胆有识,喜欢……那个女中豪杰,早已倾心大公主许久……”

听到这话,我一个白眼翻上天。

女什么豪杰,我也豪杰,除了在宫里说不上话,朝中没有地位,功课做的也差,哪里不豪杰!花楼里那些小倌都说我是最有胆有识、最疼人的那个!

阿宣看出我一脸不爽,小心翼翼地说:“那……小人去把邬侧夫叫过来?”

我摆摆手:“算了,看着大姐对邬霄也感兴趣,要是我因为这种小事惩罚邬霄,怕是大姐会怪罪于我,那之后我可不能抄她功课了。”

今日天气甚好,邬霄穿着大姐最喜欢的浅蓝色织金外袍对着她巧笑嫣兮,大姐似乎也被他迷住了,两个人气氛极为融洽。

我又想起洞房那天邬霄拉拉个死人脸,那么长,说什么:“不爱笑,是因为妾生性就不爱笑。”

你这不是对大姐笑挺甜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个白眼又翻上天。

2、

今天是母皇检查功课的日子,我昨天才挑灯夜战补完了这几日的功课,正想着下课要不要去贿赂先生不要向母皇去告我的状。

但是学习真的好苦,先生嘴巴一张我就开始打瞌睡。

在我即将彻底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感觉我背后的飘带被人猛地一拽,就听到:

“儿臣拜见母皇!”

我猛地打了个冷战,脑子还没清醒就跪了下去。

嘶……疼,跪的太猛了……

“程代,你啊你,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昨夜是不是又去逛花楼了!大臣们告状都告到朝上来了,你刚让我为你娶了侧夫,我还以为你收了性子,现下你又是睡觉,又是逛花楼!朽木不可雕也!”

母皇将我骂了个劈头盖脸,我就像风中残烛一般在痛斥中摇摇欲坠。

二姐刚想开口帮我争辩,就被母皇堵了回去:“你与程代乃是双生子,你也不多看着你妹妹点,还纵着她玩乐,你们俩都去殿外跪着!没我的话不能起来!”

今天太阳好大,真的好热。

二姐看我脸色苍白,不由得十分担心:“阿代,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我被太阳晒得晕乎乎的,自顾自耷拉着脑袋犯困。

二姐像母皇一样催促我好好学习,要不之后难当大任什么的。

但是这些责骂和教诲我一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皇位又轮不到我,我倒也不必那么努力。

先不说我上面有大姐、二姐,更是因为我年幼体弱,现下也常常病倒,根本无法入朝理事。

我只想冲着大姐呐喊:别把我当成假想敌了,这个皇位我根本没兴趣!

但是这种话我只能想想罢了,根本没办法说。

不过今天这样的责骂又取悦了大姐,我与二姐是嫡出双女,唯有大姐一人是他人所出,算是个庶长女,这自然就让大姐默认我与二姐同仇敌忾,为了皇位与她作对。

但是苍天有眼,我真的是冤枉,这个破皇位谁愿坐谁坐,我不如多看看花楼里进没进新的好酒,来没来新的小倌。

“三公主小心点,小心膝盖,小心点。”

阿宣把我搀扶到软垫上,小心翼翼为我青紫的膝盖上药。

我往脸上盖了一条香帕子,正想让阿宣为我找来花楼的花魁侍奉。

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嚣,忽然一个人挣脱开众多侍卫,挣扎到我面前跪下。

“公主!我知道我嫁给李家之事你记恨我,但是你万不该如此折辱邬霄啊。”

跪在我面前的是那背叛我的竹马——邬成,也就是邬霄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声泪俱下,跪在那里楚楚可怜,一如我们两人的初见。

我用眼睛在他眉眼间细细描摹,嗯……他和邬霄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但是邬霄对我一直是死人脸,那这么算的话还是邬成好看些。

“公主……”

邬成颤抖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离邬成太近了,呼吸几乎都能喷到他的脸上。

“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今夜就回公主府吧,”我往后倚到椅背上,还没等邬成谢恩,我下一句话让他又要掉眼泪:“先叫花魁来侍奉我一趟,宵禁前我会回府。”

“公主!”邬成已经被阿宣礼貌地请了出去,声音越传越远。

“公主又把人家邬公子弄哭了,公主真是好狠的心啊。”

花魁推门进来,他身上熏的是我最爱的香,身段娇软地为我酌上一杯酒。

我皱了皱眉,躲开了他的动作:“别说那些废话,程扬其最近有什么动作?”

花魁见我神色严肃,他也敛了轻浮之色,端坐在我对面:“一切都在属下计划之中,大公主程扬其……怕是要下手了。”

3

世人皆不知,那花楼其实是我名下的产业。

里面的鸨母、花魁和一众小倌等并非是以此为生,里面竟我的那些貌美的死士,他们在三教九流中穿梭,为我带来庞大的信息与情报,足以让我在朝堂上只手遮天。

但可惜我只想当个闲散人士。

为了逼真,我逼着花魁陪我喝了好几轮酒,搞得自己醉醺醺的才回到公主府。

想来邬霄也听了邬成的话,我刚下马车,就看到邬霄笔直地站在门口,神情严肃的像马上就要赴死的将士。

恶从胆边生,我的舌尖轻轻抵了抵上牙膛,三分醉也演出十二分。

本来还能站着进马车,现下下马车我可是一步路都走不了啦!

我摇摇晃晃地扑到邬霄身上,将退半步的邬霄拽回了怀里,他僵直地被我抱着,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不解风情。

花楼里每个人都说我是都城第一美女,邬霄竟然美人在怀也不为所动,他一定有问题!

我轻轻瞥了一下阿宣,看到阿宣心领神会地退下后,我又开始了我的表演。

“阿霄……你怎么不对我笑呢,等明天我要带你去花楼看看,那里的男孩都可会笑了……”

邬霄好看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却又不敢挣扎:“公主喝多了,阿宣,带公主去休息。”

阿宣忙着调查你呢!

我周围侍从不备,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大喊:“不要阿宣,不要!我要邬霄,本公主要本公主的侧夫!”

快到宵禁时间,街上人本来不多了,但是在我的倾情表演下,有越来越多的人打开窗户往我这边看。

邬霄的脸沉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来也不会太好。

我哭的声音越来越大,邬霄终于是温柔地把我搀扶起来,嘴上无奈地哄道:“阿霄在这,我扶公主去休息好吗?”

当然好。

我故作乖巧地闭上嘴,乖乖被邬霄揽着进了屋子。

我余光看到一黑影在墙头上一闪而过,心下已经明了明天将会有大祸临到头上。

只是,我没想到......

“跪下!”

又跪又跪!可惜我的膝头还是青紫红肿,这一跪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程代,你身为皇家子嗣,宵禁时分在大街上大吵大闹,你把皇室的脸面放在哪!”

母皇的呵斥劈头盖脸,我不敢顶嘴,只能听着:“你当初信誓旦旦说收心要娶邬霄,现下还是厮混在花楼,甚至比之前还过分!成何体统!要是邬霄管不住你那我就下旨休了他,再为你娶一个严苛丈夫。”

母皇怎么骂我都行,但这不行!

这要是休了邬霄,岂不是他下一秒就要和大姐搞在一起!邬霄可以不喜欢我,但是我可不能让大姐得意。

“别,母皇,阿代知道错了。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母皇千万别怪罪邬霄呀。”

我抱住母皇的大腿,努力挤出两滴眼泪,企图得到母皇的垂怜。

母皇无奈地叹口气:“阿代,你年纪最小又多病,我本不愿意过多苛责你,但是你太不像话了,我看你对邬霄真情实感,这次我就饶了他……”

我还不等母皇说完,我就开心地扑在母皇怀里,我就知道母皇最宠我,但还没等我开心几秒,接下来的话让笑容僵到脸上。

“现下南方雨期将至,为防水患,你且押物资前往督促堤坝修葺,别一天到晚给我、给你姐姐们添乱。”

我就说今天会倒霉!

要知道把昨天告密的那个黑影杀了!

这怎么不算大祸,让我干活就是最大的祸!

4

“此番,我随公主南下。”

诸位,看看,这哪是为人夫家应该给妻子说话的态度,这哪是跟我商量,这明明是骑在我脖子上通知我。

“不用,南方情况复杂,公主府里不能没有主人,你将家里的一切安顿好,嗯……你在家,我就放心了。”

为了安抚邬霄,我还弯弯眼,笑成一朵美妙的太阳花。

但是邬霄这人!一点也不接风情!他竟然马上把头撇过去了!

气死本公主啦。

忽然我的小脑瓜灵光一闪,我马上抓起邬霄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你别跟我大姐再来往了,”我都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面部一定极其扭曲:“我会生气的。”

说到底这话也是很让我没面子,哪有求着别人别出轨的。

不过如果我不在家,他勾引大姐被别的人看见,那就更没面子了。

丢大面子还是丢小面子我还是分得清的。

话点到为止就好,说破了谁也不好过。

我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被日头晒得昏昏欲睡。

忽然又想起邬霄听到我的话时脸上的薄红,他好看的眼睛里似乎还有水光闪烁。

摆脱了那张死人脸,我觉得,邬霄比邬成好看。

嗯,邬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皇家嫡女亲自派来监督堤坝修葺,这对于南方各州府是泼天的荣幸和压力。

我跟着那里府尹连日穿梭在堤坝和工地上,我那被酒肉滋养起来的好面色都变得漆黑蜡黄。

“公主,你看这里,是不是应当加固一下。”

“这里水势湍急……”忽然余光里闪过一身熟悉的衣服,怪异之感顿生:“加固,银钱你去找专人批,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下。”

我快步走到隐蔽处,等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公主,都城有难,请公主速回。”

是花魁。

“程扬其动手了?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二姐吗?”

花魁此时穿着布满泥泞的粗布衣服,脸色为难,在我百般催促下,他猛地跪在地上:“二公主身体康健,但陛下……陛下被大公主陷害下毒,此时一病不起,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她怎么敢!

轰隆——

一道粗雷劈下,带着倾盆的大雨打在泥泞的土地上,激起的泥土腥气几近刺破我的鼻腔。

南方的雨季来了。

“快堵!快堵上!决堤了我们都得死!”

远远的锣声和呐喊声激起我的杀意,程扬其,我要你死。

5

虽是堤坝修葺的七七八八,但南方水患频发,我无法立马返回都城,只能让身边死士以旁敲侧击的方式嘱托二姐小心。

母皇本意立二姐程秋为帝,程扬其早就想对二姐下手,奈何二姐的住所被我围得像铁桶一样牢。

再加上我被母皇派来南方,她怕是觉得母皇即将重用我,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即已经起了弑君夺位的心思,那我与二姐的性命怕是她也势在必得了。

我唤来死士,让他们将程秋保护好,

忽然邬霄颓红的双眼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眼眶那么红,好像我的手指一抿就能染得我满指鲜红。

恰巧这时,阿宣带着一封快马加鞭的信走进屋里:“侧夫来信问,公主何时回府,他……”

死士在旁边插嘴:“哦对,公主让我们盯紧侧夫,他最近常常从后门乘马车前往大公主府,还有一次好像是二公主府的人来寻他,此后他闷闷不乐了好几日,但老实了许多。”

爹的,把邬霄勾引大姐的事情给忘了。

男色误人,我垂目开口:“继续盯着,别惊动了邬霄和程扬其。”

“三公主是个蠢的,对她动手……霄实在是心下不忍。”

“我知道程代不堪大用,但是登基之路艰险,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阿霄,这世间就你懂我了。”

是片刻的沉默,过了三息的功夫,我听到邬霄低低地嗯了一声。

过了会,我的好大姐——程扬其从窗子中翻出去,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我趴在屋顶,看着邬霄燃上熏香,关上了窗子,身旁的阿宣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软下来。

她几欲张口,但奈何我们是在暗处偷听,又只能黯然地咽了下去。

我想起了在南方时死士为我探来的情报,不由得一挑眉,对邬霄这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被迫嫁给了我,有利有弊,利就利在我给了他身份上的转变,得以让他的“梦中情人”垂青于他,弊嘛……说什么胡话!嫁给我怎么可能有弊!

老是这么趴在屋顶上也不是个事情,我动动僵硬的身子正想和阿宣溜走。

忽然我听到一声叹息,那声音如雪花般轻柔,轻得我但凡一走神就听不到了。

但那时月明无风,周围静的落针可听,我听到邬霄说:

“她……她那么笨,她怎么能离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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