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丞娶了我,我却发现他最爱的人,竟然是我的丫鬟

鲜阅 2024-06-02 01:04:30

府里走水后,我变得一无所有

宁知丞娶了我,给了我一个家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幸福到老的时候

我却发现他最爱的人,竟然是我的丫鬟

后来,宁知丞死了。

把他的钱财都留给了我。

1

宁知丞喝醉了,爬上的,是我那丫鬟环月的床。

我将他们的房门关好,回到寝房。

这是我第不知道多少次安排他进环月的房,可他每次都没有和她翻云覆雨,甚至不到一刻钟就出来。

我一度怀疑他不行。

后来他朝我发脾气,说我为什么总是把他送去环月那,明明我才是他的妻。

我看着他与少年时没有什么不同的脸庞,疑惑地问他:“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吗?”

他被我揭穿,怒摔了手中的酒,甚至骂我是疯子,酒水溅到了他的衣衫上,酒杯碎片却扫到了我的脸上。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没顾着疼痛,直接将桌子旁的酒瓶子全部砸向他的脚下。

不过是府里人多眼杂,有他爹的眼线盯着他罢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溪兰!”

我不管不顾地发疯,将所有东西全部砸了一遍,触之可及的,全都摔到地上,一时间噼里啪啦比放鞭炮还热闹。

“楚溪兰,我是曾经喜欢过环月,可我现在只想和你过好这日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信我呢?”

宁知丞看起来有些慌张,他靠近了我,还打算用他那只刚碰过环月腰肢的手碰我,我后退了一步。

看我后退,他甚至还补了一句:

“你这样,会让我寒心的。”

“寒吧,心不动了才好。”我冷冷地回复他,转过身去,眼眶忍不住红了一下,眼泪被我生生憋了回去。

寒心?他怕是不知道什么是寒心。

寒心是我在到处布满火焰的府里无处下脚,喊天喊地都没有回应。

是我被救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把我的家人,我的一切全部烧尽。

是我哭得不能自已,却听到旁边远房那虚假的哭声里,用带着如同戏腔一般恶心的声音,吟唱着我家里人的平生。

是我以为宁知丞是我的救赎,却看到他和环月浓情蜜意地相互拥抱,商量着未来。

也是我后来幡然醒悟,才意识到我们青梅竹马时经历过的一切不过是虚幻。

更是像我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是她环月的附属品。

2

以前我最喜酸梅糖,宁知丞就会带来一大包,还会带一包枣糕,说可以解腻。

可我从来都不爱吃枣糕,每次都会尽数给了环月。

我看她吃的欢,也没多想过什么。

后来他们相拥在一起的时候,环月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包云绽堂的枣糕。

我说我喜欢放风筝,宁知丞会带来好几个风筝,让我和环月挑。

我给他挑了个老虎的,他给我挑了个兔子的,给环月的,则是猫。

其实我最不喜欢的动物就是兔子,但他觉得我像,我就开始穿粉色的衣裙。

明明我那时候皮肤晒黑,穿粉色并不好看,还经常被母亲嘲笑,我也坚持了一段时间。

他会为我摘风筝,无论多高,他都有法子,我甚至闹他,故意将风筝一次又一次挂树上,他也从来不恼火。

他每次对我的纵容,都让我觉得和吃了酸梅糖一样甜。

可酸梅糖,又怎么会一直是甜的呢,宁知丞的确像酸梅糖,但现在更像是初尝的味道一般,只有陌生的酸味。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宁夫人,节哀。”面前站着的,是宁知丞的同僚。

我憋着心里的笑,硬生生掐了自己一把,泛出了满眼的泪花,颤抖着手接过这盔甲。

宁知丞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成为了一名上阵杀敌的将领,为国捐躯,也算是圆满了。

旁边却传来了比我声音还大的哭声:“夫人,将军定是不可能战死的!”

环月拽着我的袖子,眼里满是倔强,好一双眼睛,里面已然浸满了泪水。

“环月!”旁边一群丫鬟见她逾矩,将她拦了起来。

同僚有些惊讶,我见怪不怪,婆娑着一双泪眼看他:“环月从小与我,和我家将军一起长大,兴许比我和将军的感情还要深些,将军不要见怪。”

这位同僚,恰巧就是即将替代宁知丞的新官。

兴许是被惊讶到了,他看我的眼神极其复杂,好像有怜悯,又好像还有些什么。

我没看懂,主要是他比宁知丞好看太多了,让我有点移不开眼。

3

宁知丞少年得志,带5千新兵,训练一月有余,就围剿了山头20多座,因此被皇上重用。

而面前这位,是宁知丞的好兄弟,叫顾杨琅,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的次子,身份地位低下。

可宁知丞却很重视他,甚至死前都一直想为他寻个亲事。

我有时候怀疑,宁知丞爱惨的可能是他,毕竟都为他寻亲寻到了地府里。

在我眼里,宁知丞少年是有些小聪明没错,可对于行兵打仗的本事,却只学了点皮毛,远不如他爹老练。

这也是我后来宽慰自己没有真的一错再错下去的原因之一,他配不上我。

我虽然一无所有,可我是这王朝里唯一一位女官的女儿。

这个身份不允许我为谁低头。

面前的人虽然皮肤有些黝黑,可却长着一副好皮囊。

因为担忧而拧在一起的眉毛不浓不淡,线条分明,而底下那双狭长的,有些勾人的丹凤眼此刻微微上扬着。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右边脸颊处,那颗如同朱砂般的深红色点痣,恰巧衬得他鼻梁更加优越挺拔了些。

据说,他就是因为这颗红痣自卑,不敢与人对视。

而他的那瓣唇厚实如柿,饱满的,只是有点没有血色,偏暗红,但却好看的紧。

就是这样的俊朗公子,却屈居于宁知丞身边多年,几乎很少抬头看过我。

“夫人节哀,若有需要,尽管告诉我。”他的声音也是好听的紧,像是瀑布的洪流猛击于岩,不粗犷,带着凛冽的清爽,却力道十足,干干脆脆。

“现下,倒是真有一件要紧事儿。”我佯装娇弱地扶了一下额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怕这丫头又要寻死觅活的,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了。可否请顾将军为她要来几个护卫,护着她呢。”

我话刚说完,就连一旁的环月都突然噤了声,随后反应出来什么,又跑到我面前。

“环月自请离开府里,不给小姐添麻烦。”

“环月,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自然不会嫌弃你是麻烦啊,我知道你和夫君感情好,我又何尝不是悲痛欲绝呢?”

4

“我理解你,可我却做不到。因为我还有这一大家子要维持。”

怎么说,宁知丞也是把他所有钱财都留给了我,我可得好好收着。

我故作为难地看向了顾杨琅。

顾杨琅立刻别过头,扭头吩咐了一嘴,随后准备告辞。

“顾将军。”我又喊他。

背影顿了一下,立刻回头,给我作礼。

“将军,我这一介妇人,着实办理不好这些事情,还望将军闲暇时间多来帮衬帮衬,在此,楚溪兰,谢过了。”我这么说着,作势就要行礼,却立刻被他拦下。

我低头看着扶着我胳膊的双手,健壮有力的手指头上布满了老茧。

不过一瞬,他就收回手,回应道:“这本就是在下应当做的事。”

还会来就行。

这一次,我才真的放他离开。

我扭头,对着那几个留下的护卫说:“还得麻烦各位,护好我这丫鬟。”

护卫们点头应是。

毕竟,如果不是她所谓的施舍,我不会被困在这个身份里,任人拿捏。

毕竟宁府还有个宁天扬在坐镇呢,我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宁知丞还算有点良心,把他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我也算有了点东西,不过和他爹宁天扬对抗,还是有点吃力。

我需要一个助力,而这个助力,我已经物色好了,是的,刚刚的这位顾将军。

以前我身为楚府唯一嫡女,娇蛮跋扈,不受人待见,我无所谓,因为有楚家撑腰。

可现如今我寄人篱下,受人管控,我如果还这般,只会错漏百出,被人吞食得连渣子都不剩。

宁知丞,你欠我的,我只能一点点先还在你的情人身上了。

当我是个好骗的兔子,那也要看看你选中的猫,能不能受得住了。

是你们把我当傻子耍,骗了我这么多年,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你们忙东忙西。

讨一点东西不过分吧?

5

我吩咐管家处理丧事,随后就来到了环月这里。

因为环月是我的贴身婢女之一,我又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给她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她也被我从原来那自卑的如同花骨朵的样子,养成了如今的张狂野玫瑰。

我恨她,恨她从来没有认真待我,将我欺骗得团团转。

我也恨她,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早说,还要装作委曲求全,让宁知丞来偷她的卖身契。

明明,只要和我说,卖身契就可以给她,甚至,宁知丞都可以给她。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说,表面天天叫我小姐,笑的可爱,转头就对着宁知丞撒娇说:

“楚溪兰那么娇蛮跋扈,如果我们浪迹天涯,她一定会把我杀了的,可如果,如果我有了卖身契,有了自由,我就可以换个身份陪你一起。”

我依旧记得,她对着宁知丞是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

尽管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厌恶。

在她眼里,我不是她的小姐,不是她的朋友,只是个娇蛮跋扈的楚溪兰。

我自问是娇蛮了一些,可我从未对她发过火,我都是对着那些其他下人发火立威。

罢了。

“环月。”我唤着她的名字。

环月蜷缩着,转过头来。

我的亲卫昨夜为了给我出气,摸过来打了环月几拳,以至于她现在有些鼻青脸肿的。

头发也是散乱着的,估计是吓到了。

“小姐,你总算来看我了。”环月看到我来,直接拽住了我的袖子,使劲攥着,生怕我离开。

我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拉着她坐下,不过是坐在地上。

“小姐,这里不能……”

我看着她,笑意未减:“这里为何坐不得?你忘啦,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坐在地上的。”

“小姐……”环月眼里有了一抹慌张。

“府里走水的时候,我也这么坐在地上了。”

“离我最近的,应该是开门进来的你,可你却躲起来,眼睁睁看着我在火里坐在地上狼狈的哭叫。”我盯着她脸色一点点苍白,然后使劲地摇着头。

“我那时候没看到小姐,火,火太大了,我叫过小姐你的啊!”她使劲拉着我,然后颇为肯定地说:“我喊了的,但没人回应我,我也很害怕啊小姐。”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听到侧门开门的声音,毕竟火势那么大,我还哭喊着。

可那时候的我因为一瞬间的火苗停止了哭泣,正巧听见了这一声。

所以我叫得更大声了,可她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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