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农村开诊所,帮初中同学创业,如今他身价千万却不再联系

名著茶话会 2024-06-13 07:00:16

本文详细介绍两个70后好朋友,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淡忘的情谊。岁月中,我们流失了多少曾经的美好?为了增加可阅读性,部分情节做了艺术化加工,请注意甄别。

89年,我从县里卫校毕业后,怀揣着治病救人的梦想,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农村老家。在村口的河边开了一家药店,成为了附近几个村子里唯一的科班出身的医生。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的药店很快就赢得了乡亲们的信赖,每天前来求医问药的病人还不算少,我的收入基本足够维持一家的生计。

大概半年后的某一天,我家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其实也算得上是我的老熟人——初中同学征军。

回想几年前,他与我曾一同在乡中学读书,只是后来中考时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我选择了医学,而他则考上了农校自费生,当了一名兽医,某种程度上,我们也算有点殊途同归的味道——都是治病,只不过对象差别太大而已。

征军在初一之前,家境颇为殷实。因为他的父亲是铁路职工,虽然远在东北工作,但每月都会按时寄钱回家,让征军和母亲、弟弟三人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我,出身于一个地道的农民家庭,虽然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但和征军家相比,却明显相形见绌了。

然而,命运却总爱捉弄人。初二那年,征军的父亲因病离世,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除了母亲和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弟弟外,家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经济来源。

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征军曾一度想要辍学回家帮忙干活。好在当时的老师们都非常有爱心,他们迅速组织起同学们为征军捐款捐物,这才让他勉强读完了初中。

我们初中毕业那几年,中专学校开始招收一些不包分配的学生。征军为了继续深造,选择了进入县里的农校学习兽医专业。如今,他毕业回到了老家,就站在我的药店门前,我们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春洋溢的校园时代。

自毕业之后,我与征军的相见机会真的太少,甚至可以用极其罕见来形容。他家离我家其实也不过两三公里的距离,但由于其地处偏远,我就很少有机会路过。

而征军自学完兽医技艺归家后,半年来一边协助母亲辛勤耕耘,一边也给乡邻们治疗一下家禽家畜。

他最拿手的还是阉猪之术,手法之快、技艺之精,比起乡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匠人也不遑多让,因此还颇受乡亲们的好评。

征军心怀壮志,想开设一家兽药店,可惜家境贫寒,资金匮乏。听说我这老同学经营药店还算顺利,这才来登门拜访,向我取经。

虽说我为人治病,他是 为给动物疗伤,但两者皆属“医道”,经营之道或有相通之处,还没有直接竞争之虞。

我见到征军亦是欣喜万分,毕竟同窗情谊深厚。只是刚好药店里来了几个病人,暂时无法一直陪伴他闲谈。

于是,我盛情邀请他留在家中用餐并留宿一晚,以便我们晚间能够畅谈心事。

时隔数年,征军性格变得愈发开朗豁达,昔日因父亲离世而笼罩的阴霾已烟消云散。他不仅主动帮我处理些许琐事,还四处游览我家宅院,甚至主动为我家的两只公鸡给阉了。

晚餐的时候,我问征军要不要喝几杯酒助助兴,并打算出门购买啤酒。但征军却摆手婉拒,说啤酒太淡,更愿意喝家里自酿的米酒。

令人惊讶的是,征军竟酒量惊人,那搪瓷缸中的米酒,他连饮三缸而面不改色,让我惊叹不已。

征军坦言,他亦未曾料到自己竟有如此酒量,这半年来的生活才让他发掘出这份潜能。

那晚,我们如同昔日在校时一般,畅谈至深夜。得知征军有意开设兽药店,我深表支持,并详细向他介绍了自己开设药店的流程。

我还告诉他,我在畜牧局有熟人,办理相关证照应无大碍。然而,当谈及资金问题时,征军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经过一番追问,我才得知,原来他最大的难题便是缺乏启动资金。虽然开设兽药店的投入较我经营的药店要少许多,但好歹也需要数千乃至上万块钱才能勉强维持运转。

我家的流动资金其实并不充裕,虽然每天都有一定的流水入账,但那时乡村里,赊账之风盛行。乡亲们看病购药时,往往囊中羞涩,许多家庭都是待到年关岁末,方能结清欠账。因此,即便我有心助他一臂之力,也实在是力不从心。

某日,我灵机一动,想到县里畜牧局的局长正是我卫校同学的父亲。于是,我便与征军商议,何不一同前去拜访,看是否能够赊些兽药回来,先把店铺开起来。待到生意害了,再去结账也未尝不可。

大概一周后,我便带着征军踏上了前往县城的班车。没有费什么周折,我请出了自己老同学说明了情况,然后跟他回家。一番软磨硬泡之下,局长最终乐呵呵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

就这样,征军的兽药店终于得以开张。出人意料的是,他竟将店铺选址于一处“无人区”——那是几个村落的交汇处,公路穿境而过,三面环田,仅有一户人家在此搭建了两间农具房。征军却慧眼识珠,以低廉的租金将其租下。

我原以为,兽药店开设再那么偏僻之地,生意必定萧条。然而,事实却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尽管那里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村落,但周边几个村庄的村民却纷纷前来光顾。不到一两个月的光景,征军的兽药店便门庭若市,生意兴隆。他还顺便经营起了农药化肥的生意,收入颇为可观。

看着征军终于摆脱了困境,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而那些最初赊欠的兽药,征军也在第一时间还清,并备上厚礼前去致谢。

值得一提的是,征军的兽药店与我的药店仅隔一条小河,若是涉水而过,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脚程。因此,征军只要有空闲,便会前来我这里小坐片刻。毕竟,他那边的生意并不总是那么忙碌,有时半天也难得有顾客上门。

我药店的隔壁住着一户人家,男主人在邻县工作,家中有个女儿名叫新翠,和我们也是同学。

新翠的母亲性格豪爽大方,经常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久而久之,征军与新翠之间便暗生情愫,他来我这里的次数也愈发频繁。

那段日子持续了有一年多光景,征军与新翠的感情也日渐升温,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新翠的父母并不介意征军家境贫寒,反而欣赏他的上进心和勤奋努力,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随后的日子里,兽药农资市场逐步迎来了一轮规范与整顿的风潮,征军的兽药店在这场变革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经营状况日益堪忧。眼见着店铺难以为继,他毅然决定带着妻子南下广东,寻找新的生活出路。

初到广东的征军,在一家造纸厂谋得了一份保安的差事。虽然工资不算丰厚,但工作却相当轻松,白天有充裕的时间四处游玩,只是夜晚需要留宿在门卫室。

然而,征军并未满足于这份安稳的收入,他白天依然会到其他地方寻找零工,赚取额外的收入。这样一来,他不仅有了个免费的住处,还多了一份工资,生活过得颇为惬意。

更难能可贵的是,征军对待朋友极为仗义。每当有老乡来到广东,无处落脚时,他总是热情邀请他们到自己的住处暂住。

只要对方不随意拿取东西,他便毫不吝啬地提供住所和便利。这种义气与慷慨,让他在朋友中赢得了极高的声誉。

大约半年后,我也因种种原因关闭了药店,踏上了前往广东的征程。我的第一站便是征军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着免费的住宿和朋友的热情招待。

征军夫妻二人对我极为照顾,不仅为我准备了舒适的行军床,还购买了煤油炉子,让我能够自己做饭省点钱。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很快适应了广东的生活节奏。

在征军那里住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我在深圳找到了一份工作,便离开了他们的住处。而征军夫妻则继续留在东莞,为生活而努力打拼。

此后,我也辗转换了几份工作,虽然与征军的联系逐渐减少,但我们的友谊却始终未曾淡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工作逐渐稳定下来,收入也有所增加。而征军也不再满足于保安的工作,他看到了码头上拉红砖的商机,便四处借钱购买了一台拖拉机。

尽管我当时手头并不宽裕,但还是借了两千块钱给他。这份信任与支持,成为了我们之间深厚的情谊的见证。

后来,我随着公司的搬迁来到了其他城市,离东莞和深圳的距离越来越远,与征军的联系也逐渐减少。

然而,偶尔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我总是感到由衷的欣慰。据说他的拖拉机已经换成了大货车,还买了几台车请人开,最终在盐田港开了一家物流公司,身价已经上千万了。

那一年我回老家时,村里到处都在传颂着征军的传奇故事。人们都说新翠的母亲眼光独到,当年从人堆里挑选了一个最穷的小伙子做女婿,如今却已经成为千万富翁了。听到这些消息时,我不禁为征军的成就感到由衷的骄傲和欣慰。

回到家乡后,我特意去拜访了征军。他已经在家里建起了一栋几百平米的别墅,老母亲也已经年过八旬。

我进屋的时候,征军正全神贯注地打牌,我轻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显然已认不出我这个昔日的旧友。

但是,他仍不失礼貌地从桌上的烟盒中取出一支烟,递到我手中,口中说着“请坐”,但自己的人却坐在牌桌上没动,整个人的思维也全部关注着手里的牌。

我感觉到了他的忙碌,便悄悄退出了那间烟雾缭绕的房间,转而走向他的老母亲。

老人家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竟然认出了我,亲切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一定要留我吃了午饭再走,那份淳朴的乡情与热情让我倍感温暖。

我笑着婉拒了老人家的好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偶然遇见了新翠。她全身珠光宝气,显然是刚从外面归来。我们两人擦肩而过,我们的目光交汇了那么一刹那,新翠似乎也没有认出我,然后各自收回目光,都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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