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从未经历过自由进出的大学的大学生们毕业了:中央美术学院2024毕业展

养猫人 2024-06-05 18:10:53

本文是《北京电影学院一日游》的姊妹篇。

这篇文章的题目原本是《首届从未经历过自由进出的大学的大学生们毕业了:中央美术学院一日游》。发文时的一瞬间改成了现在这个。但是我还是喜欢原先那个更长的标题:今年的大学毕业生是2020级的,应该全部是00后了,2000-2002年出生的,大多数是2002年出生的孩子,上大学时18岁,大学毕业时22岁。在他们整整四年的大学生涯中,有三年时间是在疫情中度过的。他们的大多数大学生活与疫情纠缠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很心疼他们。

也因这疫情,他们是首届进出大学需要刷卡刷脸的大学生们。他们的上一级——2019级的大学生们至少还有半年多的自由进出大学的时间,虽然2019级大学生的大学四年中也是有三年的时间与疫情纠缠在一起。但是他们知道,他们体会过,自由进出的大学,是什么感觉。

今年的大学毕业生们,及以后的大学毕业生们,都不会有自由进出大学的体验了。

我想告诉这些孩子们一件往事:在我们18岁上大学时,所有的大学校门都是自由进出的,并且一直都是。我们在各个大学里乱窜,不需要预约,不需要报备,不需要经过门口保安的同意。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过保安的脸色。

这两篇北影和央美的游记姊妹篇,我就是去看毕业生们的作品展的:北影摄影系的本科生、研究生毕业作品展,及央美各个系本科生的毕业作品展。在北影篇中,我认为北影摄影系今年的毕业生中李雅真的作品最好;在央美今年的本科毕业生作品中,其他系的作品我不好评论,油画系中我认为柯子澜的作品最好。当然只是个人观点,不求苟同。不过巧合的是,根据介绍,这两位不同学校的毕业生都是来自福建的学生:北影李雅真来自福建泉州,央美柯子澜来自福建福州。不知道她们是否彼此认识。

以下是一些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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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影不同,央美入校参观是需要提前买票预约的,本次展览票价30元,从早上9:30入开始入校。

我站在一簇在阳光下闪着光的棕发后面,一头非常美丽迷人的棕发。然而几根发尾上粘着一个口香糖,她并不知道。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拍拍她的肩膀告诉了她。她急忙除掉,连连道谢,感激地向我笑着。

本次毕业展,是本科生展(一)。

她不是游客,她是作者,她也是她的作品:

这就是我打分最高的今年央美油画系本科生毕业展中我认为最好的作品,柯子澜的一组四幅(根据我的偏爱排序):

实验艺术是央美一个比较年轻的学院和专业,但却是近年毕业展中最容易引起社会关注、讨论、争议的一个学院,因为他们的作品确实有实验性,最容易撩拨起观众的情绪。

王梓瑜作品《愚人关于疾病的回溯》(链接可见详细介绍)。

孙至卿作品《99%的乙醇和1%的墨》(链接可见详细介绍)。

倪明作品《我练功发自真心》(链接可见详细介绍)。

以及那个引起了很大争议乃至于作者乔木都出面向公众道歉的作品《超级蜂巢》(链接可见详细介绍)。很多人说这不就是一堆纸箱子堆的垃圾堆吗?有人则强调说这就是一件艺术品。你要问我的观点是什么,我的观点是:这是不是一件艺术品取决于这个作品的名字叫什么。现在这个名字《超级蜂巢》或者《这也将会过去》都很庸俗、平庸,不太能使这一堆纸箱子成为好的艺术品,不太能支撑起一个艺术品。换一个名字就有可能使它成为好的艺术品了。换什么名字呢?留给作者去考虑。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观点,并且认为一件艺术作品的名字极为重要,重要到决定了它的作品到底会不会成为一件艺术品的程度呢?见我如下这条朋友圈。

这是一个摆在中国美术馆院子里的雕塑。它现在的名字使它十分平庸,几乎都不能成为一个艺术品。它如果改成我所建议的名字,它的估值至少能增长十倍,并且成为一件优秀的艺术品。那么到底什么是艺术呢?央美的师生们都要好好思考。

一个艺术品的名字,是比艺术品本身还要重要的艺术创作。因为它集中体现了创作者的内容赋予、思维深度、洞察力、理解力、创作力等内容。

谢馨仪作品《虚室生白》(链接可见详细介绍)。右边的这个直立的雕塑是这个作品。但我觉得左边的这位黑衣人,也就是这个作品的创作者谢馨仪,就这样从头到脚一身黑坐在这里,才更是一件艺术品。

巧合的是,我出来后在央美校园里闲转的时候,碰到了这位创作者出来从我身边走过去,她一身黑衣人地走过来又走过去,更是艺术了。

祝瑶玥作品《我》(链接可见详细介绍)。油画系也有一个作品叫《我》。任何一个艺术家最重要的一个功课,就是认识“我”。越早认识到“我”认清“我”,对“我”的成长越有利越有意义。

程亚男作品《以1200粒米为坐标》(链接可见详细介绍)。

李伊澜作品《爷爷的线》(链接可见详细介绍)。

我的作品《央美美术馆的走廊》。

创作者与她的作品在一起。她仍创作着。

她上身穿着短袖,脚上却是又长又厚的棉袜子,裤腿一长一短地坐着,她把自己坐成了一个艺术。

我在央美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处理了一些文件。见我的《央美的咖啡厅》记录。

这个应该是央美的一个网红建筑。

央美一食堂二层,水煮牛肉18元一份送米饭。我找了个学生帮我刷卡,我微信转给她钱。我就通过这种方法,几乎吃遍过北京所有知名高校的食堂。

一食堂一层的餐桌,还是用十字隔隔开的。应该是疫情时期的遗产,固化了。就像那校门一样。

7号楼。

我在央美的一个厕所里,偶遇了基于杜尚的著名作品《泉》——那个小便器——所创作的《杜尚,小便器,泉》。也仍然是一个小便器。但是我必须在这里指出和强调的是:很多人对杜尚的小便器作品有误解,认为这个小便器就真的是个艺术品,大错特错了。小便器本身不是艺术品,杜尚给这个小便器取了个名字并拿它去参展才是艺术,一件无与伦比的行文艺术品,并由此开启了一个时代。并且再次强调,艺术品取名字很重要。

巧遇了三场讲课:

其一是在讲康德。恰好前几天有人在公众号里留言问我怎么看康德的三大批判,我说我能怎么看啊,当然是在书上看啊。

其二是在讲塞尚的。讲到塞尚呢,就非常好,我有一句话送给大家。

其实不是我的话,是木心的话,见下截图。一定好好体会这句话的意思。体会明白了,你就走上了伟大艺术家的路。这句话,超过你四年大学所学的全部。相信我。

“我学塞尚”,这是第一。“学到了不像塞尚的地步”,这是第二。千万不要把顺序搞返了,那就闹出大笑话了。也不要在第一步徘徊,要勇敢地走到第二步。这很关键,这非常关键,这是一切领域的共性宗旨。早懂这两句话里的道理,你会少走很多弯路。

其三是在讲老子。关于老子及其学问,我不建议你们掉进去深究。听听即可。

这个学生在老子的课堂上欣赏库尔贝的《画室》和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的《大宫女》。这就很好,我要表扬她。

我这次来,顺便给央美的老师们讲讲艺术。讲讲什么是艺术的本质,什么是艺术家的本质。

我这场演讲的提纲,散见我的关于论艺术的系列小文:

《入那窄门,走那窄路,但也只是开始》《艺术的本质与艺术家的本质》《艺术是发散的》《最高的幽雅是从容》《我只对美的事物低头》《美与自由》《文艺,科学,与自由》

《那时阳光灿烂》

而这场展后,这些00后主要是02后的大学生们就正式毕业了。他们的大学结束了。

他们自此走出了他们的校园。而他们的母校他们的校园,下次再进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他们的大学已全部不是自由进出的大学了。

这棵树(或者是两棵树)应该是央美的网红树、爱情树。就以它(或者它们)作为本文的结尾吧。(后注:我朋友圈的植物学家、花学家@楚迪连 告诉我这是双生树,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树)

对了,前两天我还拍到了两棵缠绕在一起的树。应该也是爱情树吧。

见:《【我的似水流年】 人间五月天之  2024年5月(3)》

(完)

相关:北京电影学院一日游艺术是发散的之:一种烟熏火燎的绘画央美的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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