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裁员，裁到了我这个销冠。
新来的实习生趾高气昂的从我手里抢走了客户信息，扬言我的工作狗都能做。
我默默拿着我的赔偿金，窝在数不过来的邀请信中吃瓜。
果然，不到一年，领导低声下气的求我回去。
2、
午休时间，我和闺蜜许欣正坐在咖啡店里吃蛋糕。
“咱们公司最近准备裁员了，你可得夹着尾巴哦。”
许欣从我盘子里叉走了一块水果，含糊不清道。
我勉强听清楚裁员两个字，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种事一般和我都没关系。
“不过也对，你一个月给老板挣一辆法拉利，他除非疯了，才会把你这个蝉联了一年的销冠给裁掉，不过我就不一定喽。”
我敲敲搅拌棒：“我的姑奶奶，你爸可是咱们公司的财神爷，你就安心呆着吧。”
看了看表差不多到了上班时间，我和许欣收拾东西进了写字楼。
刚出电梯，就看见主管林玲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前。
“陆澄，许欣迟到一分钟，扣五百。”
她说完就进了门，仿佛是故意卡着我们两个的时间处罚一样。
我刚要打招呼的手顿住了，不明所以的和许欣对视。
许欣：什么情况？你惹她了？
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我们公司向来是不抓下午上班时间的，也几乎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个扣过钱。
同事们一个接一个进了公司，我也拉着许欣回到了工位上。
想了一下午，我还是决定去找林玲说一下。
我刚站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林玲走出来拍了拍手，示意我们停下工作。
“大家停一下，我说个事。”
我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冷漠的眼神就看向了我，还有我旁边的许欣。
“咱们公司的某些人，仗着自己业绩较好，无视公司规定，不服公司管理，散漫无纪律。”
一瞬间，我感受到整个部门的视线都向我投来。
这个业绩较好，很明显就是在敲打我。
我简直要在心里骂街。
无视规定？不服管理？无纪律？
公司不大，还整上官僚主义了。
林玲说完，顿了一下，随后又加了一句：“还撺掇同事一起违反迟到。陆澄，许欣，你们被开除了，把工作和小陈交接一下就离开公司吧。”
3、
我这才注意到，林玲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像是刚毕业的年轻人。
这人长得贼眉鼠眼，表情奸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玲转身进了办公室后，这个小陈便趾高气昂的走到我和许欣的工位旁。
“我就说舅舅的公司怎么不赚钱，原来钱都给你发工资了。”
敢情还是一个关系户。
我脾气爆，撸起袖子就要骂人，被许欣摁住了。
“澄澄，别冲动，咱们先去谈赔偿金。”
事情到这一步，来龙去脉已经很明显了。
事实上，从一周前，林玲就已经开始若有若无的对我们两个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但因为我是销售，每天到处跑客户，因此许欣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林玲心情不好。
我朝着小陈翻了个白眼，不等他发作便跟着许欣一起去了主管办公室。
听见开门声，林玲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了小陈，是她们两个不配合吗？”
我“哐当”一声把门摔上，然后冷着脸道：“我配合交接工作，赔偿金怎么算？”
听见我的声音，林玲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
“公司每个月给你发多少工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来要赔偿金？”
“别混淆概念，我拿多少工资都是我应得的。”
“赔偿你一个月的工资总行了吧？”林玲不屑的哼了一声，仿佛一个月的工资是给了我多大的恩惠。
“你想好了林姐，是你们无故开除，等我离职通知拿到手，我马上就可以去劳动仲裁，到时候公司的名声怎么样我可就不好说了。”
或许是我以前太过好脾气，以至于林玲根本没想到我敢这么威胁她。
她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妥协下来。
“行了行了，给你赔n+1。”
走出办公室，看着手机上的银行卡到账信息，我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我在这家公司做了七年了。
从我毕业起就在这家公司打工，那时候算上老板，整个公司也就十个人不到，还全都是和我一样初出社会的学生。
没有前辈教，我们就一点点买书看案例，琢磨话术。
为了拿下一个小项目，喝酒喝到吐更是常有的事。
那个时候为了吸引客户，我们的价格和利润压的很低，几乎每个月拿到手都只有三千的底薪，只是即使我们如此拼命，公司还是渐渐没落。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好像是四年前，我帮公司接到了一个海外的单子，利润丰厚。
这一笔订单，不仅拯救了快要倒闭的公司，还吸引了不少优秀的毕业生。
从那时起，老板开始有意无意的往公司里安排亲戚，渐渐挤走了不少当初的骨干。
这一天终于也轮到我了。
我这么想着，忽然听见我工位的方向有一阵扒拉东西的声音。
4、
抬头一看，小陈已经把我和许欣的位置翻的乱腾腾的。
许欣先我一步走过去，怒斥道：“你为什么翻我东西？”
小陈随意的把手里的文件一扔：“这可是我舅舅的公司，我翻东西怎么了？”
这回换我冷静下来了。
我按住许欣，从旁边抽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这是今年的客户资料，全在这里了。”
小陈嫌弃的翻了翻，随后往旁边一扔：“就这么点？怪不得舅舅要开了你。行了赶紧滚吧，舅舅说这两个位置都是我的。”
我默默的收拾好东西，拉着许欣出了公司。
刚出公司，许欣就不解的挣开我的手：“陆澄，你怎么突然变得怎么能忍？”
我朝她摇摇头。
“和小陈较劲没用，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真正拿我们开刀的是徐总。”
“那你打算就这么乖乖被赶出来？”
我再一次摇头。
怎么可能。
刚刚那一会儿，我就已经想通了很多。
我陪着公司一路发展壮大，成为本城有头有脸的企业，他却卸磨杀驴。
我得让他知道，什么叫裁员裁到了大动脉。
我拿出手机，往公司大群里发了一条消息，随后便打了一辆车回家。
回去后，我拉着许欣洗漱，挑衣服，然后化了全妆。
许欣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我的要求穿了一件特别有气场的礼服裙。
晚上七点多，我和许欣就已经收拾完毕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公司大群，果不其然我已经被林玲移出了群聊。
不过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私信，我就知道我做对了。
我拉着许欣前往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
“澄澄，你到底想做什么呀？”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你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包厢门前，停下脚步，认真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姐姐，我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销冠，谁被气傻我也不会被气傻。”
随后我拉开包厢门，拉着许欣走了进去。
此时包厢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全部都是熟面孔。
许欣震惊的看着上午还在一起讨论吃什么的前同事们，一脸震惊。
“这......澄澄，你该不会是想......”
我心里暗叹一声果然是大小姐，一眼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见我们进来，包厢里慢慢安静下来。
前同事们大多还穿着衬衣和牛仔裤，只化了淡妆。
穿着晚礼服，画了全妆的我和许欣不像是刚被裁员的落汤鸡，更像是斗志昂扬的女战士。
我什么也没说，就先喝了三杯。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许欣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我一起喝。
作为销售，我对于怎么暖场，怎么谈话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有我带头，原本还有些微妙的氛围立刻被热络所代替。
酒过三巡，我忽然站起身，顺便把许欣也拉了起来。
5、
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我举着一小个壶，面前像套娃一样也摆了一排。
“各位，我今天不仅仅是邀请各位来吃我的散伙饭。”
我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知道各位大都是四年前进的公司，对吧？”
同事们不明所以，有些轻轻点了点头。
“我，陆澄，在这家公司干了七年。七年，我陪着它从创立，到如今的规模。”
我每说一句，都端起面前的一小杯白酒倒进壶里。
“七年，我看着最初的同事们一个一个被逼走。”
我说道这里，恰到好处的挤出一点将掉不掉的眼泪。
“你们说，我拿这两万块钱的工资，真的不配吗？”
白酒全部被倒进小壶，我冲他们晃了晃，随后拎壶冲全部喝完。
现场不少人被我感染，站起身来朝我举杯。
我趁机说道：“我不甘心，所以我要创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公司，我就不信了，我能把这个公司做起来，就做不起来另一个。”
许欣担忧的看着晃晃悠悠的我，我则是冲她眨了眨眼睛。
根据我多年参加酒局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谈成生意的。
果然，当天晚上，我带走了销售部接近一半的销售。
而且，是业绩上半的那部分。
听公司的前台姐姐说，第二天销售们集体辞职，险些没给林玲鼻子气歪。
不过新来的那个老板外甥，叫陈洋的，还在公司自夸，说要一个人完成我们所有同事的业绩。
我笑而不语。
老板徐良听说了这件事，察觉不对，便开始拼命给我打电话。
无非就是劝告我做人要有良心，不能这么搞他，还假惺惺说要把我重新招回去。
我听了两句就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顺手把他号码拉进黑名单。
见我这里说不通，那些销售们又态度强硬，徐良只能死活不给批准，硬拖着他们的离职申请。
不过无济于事。
毕竟只要提前三十天提出申请，时间一满这些人就随时可以走。
因为是要搞垮徐良，我们选择了和原公司一样的建材行业。
一来销售大规模离职，想必业内都已经收到风声，二来还省的我们再去做市场调研。
徐良公司的销冠带着十几个销售集体离职的消息在本市不胫而走，一时间，我手里的邀请信多到几乎要堆满整个房间。
我粗略看了一下其他公司给出的薪资，底薪就没有低于三万的。
我小小的愤怒了一下。
我在徐良公司里每个月加上提成也才两万出头。
我拿公司当家，公司拿我当牛马。
既然没人整顿这种无良企业，那就我来。
6、
三个月后，我拿着崭新出炉的营业执照，美美坐进了新的办公室。
办公室来自许欣的富豪父亲。
许欣原本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偏偏毕业后想自己工作证明自己。
她父亲是本市榜上有名的富豪，许欣说要自己开公司，她父亲就大手一挥把这个最好地段的写字楼给了我们。
我也把这些年攒的积蓄全部投入到了新公司。
许欣还打趣我说，也不怕徐良找人搞我，最后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敲了她的脑袋。
怎么可能，许欣说我原来一个月给徐良挣一辆法拉利，虽然有点夸张，但百万的销售额还是有的。
我给陈洋的的确是客户信息，但做销售的，最重要的是脑子。
一些不方便写在书面上的信息，都在我的脑子里了。
因为销售大规模离职的事，许多我记得原本要和徐良合作的企业都选择了取消合作，然后自然而然的找到了我的公司。
我一点也没有因为当了老板而摆架子，所有的酒局我都亲自去谈，一个月下来，竟然就已经开始赚钱。
不过我这边得意，徐良那边就没那么好了。
徐良开始要求职员无偿加班。
这一下，可是捅了打工人的痛点了。
本来大部分人在那个公司，就是图一个清闲和双休。
徐良开的也不是什么高工资，现在让加班肯定不干。
于是又有不少人从那个公司离职，然后开始有人在网上吐槽起来。
因为这个缘故，又不是毕业季，徐良的公司几乎招不到人，只能取消了加班恢复双休。
中间，徐良或许是实在受不了，气急败坏的换手机号给我打了电话。
彼时我正坐在沙发上撸猫。
“陆澄，你非要玩的这么绝？”
事到如今，我也一点情面都不顾，索性撕破脸。
我反问：“怎么，当初找你外甥顶替我的时候，你不是也玩的很绝？”
说对这个公司没情分，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也不会容许徐良就这么拿捏打压我。
想当初，公司刚发展起来那几年，也不是没有公司挖我。
我当时怎么说来着？
我说不行，我陪着这个公司起来的，如果这么轻易跳槽，以后会在业内混不下去的。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天真的可笑。
徐良被我噎住，似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措辞，只留下一句：“我告诉你，这行水很深，你最好小心点，别哪天阴沟里翻船。”
7、
我还没等到阴沟里翻船，徐良那边就先出事了。
有一个客户在外地，没来得及听说徐良公司的变动，依然和原公司合作着。
那个新来的陈洋理所当然接手了这个项目。
搞笑的是，因为人手不够用，陈洋需要亲自上手做报价单。
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很少有能一次性把所有事情做好的。
更何况，徐良属于暴发户，亲戚大多不是什么很有文化的人。
他找不到材料清单，就来问我。
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来了我公司，在打卡器前拦住了我。
“你叫陆澄是吧？”陈洋语气恶劣，“你把材料清单放到哪里了？不会是故意带走了吧？”
“作为一个销售，你连公司的产品都不清楚，我请问呢？”我冷哼一声，毫不留情让保安拦住他，自己上了楼。
第二天，我就看见许欣一脸喜色。
我问她怎么了。
她一边剥橙子，一边道：“你还记得那个陈洋吧？他把进价当成报价给客户了，现在合同也签了，陈洋正在那道歉呢，但是客户死活不同意他们违约，不然就支付高额违约费。”
“徐良那个周扒皮，多发一块工资都觉得亏，这一下不得要了他的命？”我道。
后续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念在多年合作的份上，客户没太难为徐良。
但客户也公开表示，再也不会和徐良合作。
这个说我们的工作狗都能做的陈洋，终于撵走了原公司最后一个大客户。
我并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大半年，徐良毕竟还是有资本在，最后竟然找到了一种维持公司存活的诡异的平衡。
我和他的公司也竟然很少有冲突，除了年前那一次。
我们公司的销冠叶哥本来谈了一个几乎确定下来的合作，没成想却被对方截胡。
徐良给开出了更低的价格，生生抢走了合作。
但我知道徐良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压到了最低价以下，那只能证明，这批货绝对有问题。
叶哥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雇一队安保过去看看情况。
果然货刚运到就出事了。
钢材在半空断裂，好在有安保跟着，及时挪开了钢材，工人只是骨折，没受更严重伤。
这件事被定性成了意外，毕竟客户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贪图便宜，只能自己认了。
但徐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被迫退了一半的钱回去。
这下，他是一点也没得赚了。
客户重新在我们这里订了货，并且支付了安保的费用。
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便开开心心的放了假。
春节放假刚回来，公司业绩第二的销售忽然找到我。
他说本市有名的龙头企业长恒集团开发了一个新项目，需要大量建材用于装修。
除此之外，长恒集团还打算举办巡回展会，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的供应商资格，那展会也是手到擒来。
他告诉我这是个内部消息，让我赶紧准备。
我选择了相信他的话。
骨干级别的销售们正在全国跑，我和许欣思虑再三，决定让一个在本市的销售李姐带着新人完成方案。
许欣现在完全就是养老级别，没事就从她父亲那里拿一点生活费，然后全被投资给公司。
托她的福，公司现在现金流已经相当可观。
我把任务交代下去之后，北边忽然传来一个消息，说是我们的货出了大问题，必须我本人亲自解决。
于是我当晚便赶到了那个城市。
我们运来的十车钢材里，有九车都是残次品。
这属于很严重的事故了。
我最后给客户退了三分之二的货款，并承诺立刻运送一批新的过来。
好在客户并不急着用，因此没太刁难我。
这一批货量很大，这一赔偿几乎亏掉了一个月的利润。
我几乎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
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坐上回酒店的车，就接到了徐良的电话。
“陆澄，亏钱了吧？早跟你说了，这行水很深，你偏不听。”
电话那边的徐良喝了一口茶，接着不紧不慢道：“趁现在赚了点钱，赶紧收手，你和那些销售一起回公司，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
他话没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既往不咎？
从我决定把这些销售挖过来的那一刻，就是冲着把他搞黄去了。
8、
这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正好碰上了这边的冰雕节。
我给许欣发微信，想叫她过来看冰雕，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我着急的不行，赶紧去问公司前台，结果前台说许欣已经两天没去公司了。
两天？
两天的时间，够许欣出事八百回了。
而两天前，也正是我接到消息这边出问题，赶过来处理的时候。
许欣父亲为了保护她，从来没再公众面前让许欣露过脸，所以当初徐良才会允许林玲开除她
我当即订了最快回去的航班，与此同时疯狂的想办法联系她。
就在我即将值机的时候，许欣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啊？”那边传来许欣迷迷糊糊的声音，“我发烧了，昨天在输水，然后就睡到现在。”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不是想着你正在处理事情嘛，而且发烧的太突然，我就不想让你担心。”
闻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我马上回去了，你现在在哪？”
“在我家呢。”
她的状态听上去不是很好，我叮嘱她好好休息，就上了飞机。
这次确实是我关心则乱了。
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我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我是怎么和许欣成为好朋友的。
许欣入职只比我晚了两年。
自从她来了以后，我们公司的业绩直线上升，当时我们还戏称她是财神奶。
直到有一次，我在楼梯间听见她父亲给她打电话说，多介绍了一点客户，不然担心公司就要倒闭了。
当时许欣还怒气冲冲的说不想让他插手。
我真的，很想冲上去，抱紧她父亲的大腿，吹吹许欣的彩虹屁。
不过虽然我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但还是不幸被许欣发现了。
刚出社会的大小姐一点心眼也没有，我答应她保密，她还几次三番的来找我。
后来我们两个莫名其妙就成了好朋友，经常约着一起吃饭逛街。
这一次估计也是徐良看我不爽，连带着开了许欣杀鸡儆猴。
得知许欣没事后，我就又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公司目前的主要目标，是拿下长恒的项目。
关于长恒集团的方案，我亲自审核过后，便通过了。
十天后，我带着销售李姐和新员工前往了长恒集团。
好巧不巧的，我们正好碰上了徐良一行人。
9、
徐良身后跟着当时把我挤走的小陈和林玲，三个人虽然穿着西装打扮得体，却还是难掩忧虑。
反观我们这边，容光焕发，完全没有疲态。
我并不打算这么和他们打个招呼就算结束。
如果我能忍住，那就不是我陆澄了。
我看着小陈，开口嘲讽道：“小陈，销售的工作还做的习惯吗？”
他不甘示弱的怼了回来，却很明显没什么底气。
“做的习惯啊，我早就说过了，你们的工作来只狗都能做，只有你们自己认为有多不可替代。”
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他说完，还故作不屑的“切”了一声。
“是吗？那想必贵公司现在的业绩肯定蒸蒸日上吧。”
这话，我是对着徐良说的。
徐良到底算是老油条，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小陆啊，我知道当初裁员把你裁掉你不高兴，但当时公司实在是遇到了难关。现在公司好转起来了，我还是劝你和你手下的销售们回来。”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没等我翻完，就听见了他的下一句话：“只要你们回来，我给你们每个人涨薪一万。”
“噗。”
这回我是真的没忍住，不仅我，旁边的李姐也笑了。
我收拾好表情，看向面色阴沉的徐良。
“徐总知道那些销售们在我这里最低能拿多少工资吗？”
我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数，销冠在这个基础上每月能多拿两万，税后基本六万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