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入了一个存活率极低的恐怖游戏,我一心求死,却被挽救

狂飙兔子舞 2024-05-09 23:45:23

我被拉入了一个存活率极低的恐怖游戏。

抱着独眼布偶的鬼娃娃软软糯糯地喊我妈妈,

衣衫褴褛的老鬼放下了指着我的猎枪,

流着血泪的红衣女鬼用沾满鲜血的手擦去了我淌下的泪,

断了一只手的鬼学生用剩下的一只手抱了抱我,羡慕地说:活着,真的很好。

可是,我进入游戏的初衷,是为了找死啊。

1

【欢迎玩家进入副本:《怨灵古堡》】

【这座荒废的古堡中怨灵四溢,阴暗笼罩,悲号哀怨不断,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照进过阳光了。古堡的主人决心要改变一切,邀请各位勇敢的玩家前来相助。】

【请各位玩家抚慰一切的不甘的灵魂和怨愤的心,使怨灵消散,让古堡的大门再度打开吧。】

【副本等级:S级;副本人数:8人;现存人数:8人】

【注意未完成对应任务的玩家,将在现实中同样被抹杀。】

耳边跳动的机械音渐渐消失。

还没等我坐正,不远处惊醒的一个艳丽的女人忽然大叫,急忙抱住了她身旁一个戴方正黑框眼镜的男人。

【陈斌,人家好害怕!】那女人说着说着就把头埋进了男人的颈窝里。

我起身淡定地看了看四周,依稀的月光照进来,墙上满是血红的大字,写得是:

拿命来。

我笑了笑,正合我意。

众人纷纷醒了,两个看似夫妻的一男一女,四个穿着景州一中校服的学生。

哦,还有一个。

抱着双腿蹲在墙角的一个十几岁大的女孩子,畏畏缩缩,看起来很害怕,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怯生生地打量着我们。

可她不知道的是,只要轻轻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上方挂着一堆恐怖的娃娃。

每个笑容诡异,缺胳膊少腿,都带着点血红的颜色。

【靠,这个什么破游戏,不是说要驱散怨灵吗,我怎么看不见一点?】

四个高中生里的一个男孩子胆大,高声嚷嚷叫骂着。

【嘿嘿,哥哥......你是在找我吗?】

依稀之间,楼梯转角传来一阵孩童的如铃声般的笑语。

那几个孩子吓了一跳大声惊叫,急忙往我这边凑。

男人和女人害怕得抱在一起,女孩子的头埋得更低了,瘦弱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突然间又横空飞来一个带血的断头娃娃。

娃娃堪堪擦过我的前身,重重砸在了墙上,砸出一个坑来。

我叹一声气,怎么就没砸死我呢?

那几个人都吓破了胆子,抱头蹲地大声哭爹喊娘。

我没空去管他们,紧紧盯着楼梯转角出,血液沸腾兴奋,心里慕然生出一股期待来。

因为,我的救赎就快到了。

2

孩童的笑声再度响起,但这次的方位不同。

突然间我身后的那几个高中生一声惊叫,我猛地转头去看,原来是个鬼娃娃。

她一蹦一跳地向我们走过来,抱着一个眼眶流血的独眼娃娃,看起来很开心。

她边走边哼着一首童谣,听起来很熟悉。

突然间她停住了,将自己灰青色的圆圆脑袋转向了角落里的瑟瑟发抖的那个女孩子。

猩红的目光和黑白分明的眼珠对上的一瞬间,鬼娃娃如同饿狼扑食一样突然发狂,撩起尖尖的小虎牙就要冲上去。

女孩呆滞在原地,竟是一副吓得僵住的样子,动弹不得。

我是来找死的。

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不是。

我甩开了后面紧紧抓着我的几个高中生,横身拦在了鬼娃娃和女孩子中间。

鬼娃娃虽然是鬼,但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她的小虎牙咬下来时,并不是很用力,甚至有点吸吮的意味。

我艰难地回头看着女孩,安慰她说:【快走,去他们哪里。】

女孩子怔了怔,紧接着哆哆嗦嗦跑到了几个高中生身后。

鬼娃娃在这时也松开口,用她那两只猩红的眼睛打量我,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

不仅众人愣住了,连我也愣了一下。

这两个字突然把我拉近了一片如羽毛般轻柔的温暖回忆。

若我的女儿健康长大,也和这鬼娃娃一般高。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不是你的妈妈,但我有自己的女儿,你能送我去见她吗?】

鬼娃娃听地出神,眼睛里带着些不易觉察的难过,细声细气地问我:【好啊,姨姨要我怎么帮你?】

我顿了顿,含着泪说:【杀了姨姨,就可以了。】

话毕后,鬼娃娃突然跳出了我的怀抱,抓起她那个掉落的独眼娃娃,哭着跑掉了,嘴里还嚷嚷着说要找爸爸。

我很疑惑,也很可惜。

连鬼都不能如我的愿吗?

3

我回头看那群紧紧挨在一起的玩家,脸上全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最先开口的是那个男孩:【我去,大姐,你是这里的关系户吗?她就这样放过了你?】

紧接着有几个学生突然抱紧了我的大腿,求我带他们完成任务。

我尝试将我的腿从他们的手里拔了出来,冷声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是来找死的。】

【跟我走,只会死的更快。】

他们死活不愿意撒开,哭着求我一定要带上他们,即使我要死,也求我在他们完成任务之后再死。

我实在忍受不了孩子的眼泪,被逼无奈答应了他们。

第一天晚上,我们围坐在古堡的一楼客厅里。

整个大厅被大小不同的娃娃装饰,连挂的画也是娃娃的形象,这里应该是那个鬼娃娃的地盘。

那个【胆大】高中生男孩率先开口:【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叫何城,这几位是我的同班同学,分别是林雪儿、王明洛还有楚珲。】

中年男人也发了话:【我叫陈斌,这是我的......妻子。】

那个极其艳丽的女人顺着男人的介绍点了点头,轻启红唇道:【我叫范晓晓。】

还剩下我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子。

她弱弱地举起了手,细声说道:【我......我叫舒婉......是名学生。】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怪异的投向了我,我清清嗓子:【许宁,是名心理咨询师。】

他们眼神中闪过惊色,互相交接目光。

我猜测他们肯定是在诧异:心理咨询师也会寻死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会的。

因为我的生活中,早就没有能牵绊住我的东西了。

4

我被拉入恐怖游戏前,正在准备自杀。

外面雪铺满地,我怕冷,房间里点了很多炭,然而窗户是紧紧闭上的。

一年前我深爱的丈夫去世,留下了我和五岁的女儿。

他赶去国外去参加一场项目研讨会,在开完会回国后途径市郊的跨江大桥,却不曾想大桥骤然坍塌,他的车在上面。

他上飞机之前我还在问他回来想吃什么。

怀中的女儿还甜甜地对他说:【爸爸,我好想你,你快回来。】

后来连他的遗体都没找到,水流迅疾,不知道将他冲到了哪里去。

我留了他一些衣物,给他立下一座空碑,带着女儿去看他。

那一天之后,之前笑起来和她父亲一样甜甜的小女孩再也没开心地笑过。

天公不作美,再扰苦命人。

他走后的第三个月,女儿的病愈发严重了。

我和他原本打算着等他项目结束,赚了钱,就带女儿去国外医治。

最后我卖了家里的房子,可还是不够治疗的钱。

我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几次在给女儿盖好被子轻声出来后,止不住蹲在地上无声地哭。

一日复一日,这个鲜活的小生命最终还是挺不住了。

她在我的怀里渐渐停了呼吸,身体逐渐冰凉。

在走之前,她还忍着病痛软软糯糯地叫我一声妈妈,用因病瘦弱的小手擦去我留下的泪。

她和他的父亲葬在了一起,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入我的梦。

我生病了,整夜整夜的哭,甚至出现了幻觉。

我是自己的病人,却没办法医治自己。

因为我知道解药是什么,却无法拥有他们。

我只是......太想他们了。

在寒冬十二月的雪天里,我来到了老宅,老宅山后安睡着父女俩。

我点起了炭,不让一点风进来,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等待我的救赎。

一睁眼,却被拉入了这个存活率极低的恐怖游戏。

这款游戏是在我丈夫去世后发布的,奖励丰厚,但难度极大,不少人因任务失败在现实中被抹杀。

而这种拿命相搏的刺激感和颇为丰厚的奖励也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尝试。

问了一圈,我们都是突然间被拉进来的。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杀出一条回去的路。

与其再回到那个满目苍白的现实世界,我选择在这里得到我的救赎。

5

我们头挨着头,身子挨着身子半梦半醒地休息了一夜。

但我们忘记了,这座五层楼的怨灵古堡,是没有白天的。

眼见等不到鬼娃娃再次出现,我们互相搀扶着上了二楼,自然还是我打头阵。

二楼摆满了恐怖的器具:无人发动就在自行运转的电锯、不停交叉撞击的匕首小刀、还有一个可怖的鬼脸面具。

【嘭!】

一声巨大的枪响欲要震聋我们的耳朵。

不知何时队伍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中长发老鬼,恶狠狠地凝视着我们。

几个在队尾的高中生被吓得四处逃窜,那个艳丽的女人也一把拉着中年男人躲到了角落。

霎时间,离那个老鬼最近的只剩下了我和那个怯懦发抖的女孩。

老鬼撩起了油腻腻的头发别在耳后,紧接着掏出了背后的猎枪,直指我的眉心。

我想死,可是舒婉还在我身后。

我们不能保证他枪里没有第二颗子弹。

正当我在发愁该怎么脱身时,舒婉从我的腰侧试探性的探出了头。

她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道:【爸,是你吗?】

什......什么?

我傻眼了,众人也傻眼了。

舒婉从我护着她的手臂下钻出来,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我身前,又喊了一次爸。

拿着猎枪的老鬼愣了愣,歪歪头,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我急忙扑向舒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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