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蜜月带我去见她的竹马,两人当着我的面旧情复燃。我退位让贤:祝你们百年好合!

初玖 2024-06-27 19:07:27

蜜月体验滑翔伞项目时,忽遇大风席卷。

妻子在空中几次向她的跳伞教练竹马伸出援手,甚至想把我丢掉。

后来我们迫降后,她第一时间跑去查看竹马。

全然不顾我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我被诊断为脊柱爆裂,面对着永久半瘫痪的可能。

眼见妻子还要给竹马打电话,我直接送上祝福。

“祝你们百年好合!”

1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可怕!”

在空中滑翔时,身后的妻子张雨欣大声问我。

我看了看身下渺小的一切,不禁再度咽了咽口水。

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一时之间让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等我答话,忽然感觉到一强股风扑面而来。

张雨欣立刻拉动绳子,开始控制滑翔伞的方向。

不远处,我们二人的空中摄影师也慌忙放下摄影设备,操控伞绳。

我的身体在旋转,身形也有些不稳,俯身面对着大地的那一刹那,我甚至觉得自己快要一头栽下去了。

我闭上眼,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头晕目眩,消散自己的恐惧。

同时几乎本能的向后伸手抓住张雨欣,向她喊道:“别害怕,我们一定能平安着路的。”

不知过了多久,气流稍稍稳定了下来。

我长舒一口气,侧头看向妻子。

她的脸色并没有因逃过一劫而放松下来,相反,她似乎更加紧张了。

“得赶快降落!天气不稳定,一会儿怕是有更强的气流!”

她将这句话喊出来,却不是说给我听的。

而是在告诉对面的摄影师王志利。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靠的很近了。

按理说双方都在和风向抗衡,我们间的距离应该保持一致,或者越来越远才对。

除非,张雨欣和王志利都在刚刚和风较量的过程中,飞向了彼此。

虽说不管对方是个不太人道的行为,但人的天性使然,面对着生命危险,加上张雨欣身边还有一个我,无论怎么说,她都应该先行迫降才对。

这让我有些不解。

王志利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觉得他们二人很是默契。

无论是眼神上的交流,还是心领神会的模样。

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确的,他们之间的感觉不像游客和教练。

更像是……情侣。

2

我还来不及多想发问。

一股更强的气流再次袭来。

这一次,场面几乎完全失控,我们都在天上被风吹的四处飘荡。

张雨欣在我身后叫喊着,教我怎样操控滑翔伞。

“左边!用力!右边!拉!”

我这边因为有张雨欣和我两个人的重量和力量,情况稍稍好转起来。

而王志利那边好像根本控制不住滑翔伞,哪怕他明显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伞依旧不听他的使唤。

眼看着他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张雨欣开始操控着滑翔伞去追他。

“你干什么!我们自己都还稳不住,现在去就是找死!”

张雨欣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居然要解开身上和我捆绑在一起的带子。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要是怕死,你可以不去!”

要知道她和王志利都已经考下了证书,是教练级别的。

而我只是来和张雨欣度蜜月而已。

因为她说她喜欢跳伞,想在最幸福的时候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想留下一个和我的美好回忆。

我在她许久的央求下,克服了自己恐高的心理,才陪她来的。

如今她居然要为了救一个陌生教练,放作为丈夫的我,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送死!

“那你现在解开带子,和直接把我扔下去摔死有什么区别!”

“选择权在你手上,我听你的。”

张雨欣冰冷的话让我浑身僵住。

这哪里是什么选择,无非是我早点死还是晚点死的差别。

我咬了咬牙,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也许后面事情还能出现转机。

于是到底选择陪她去救人。

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来到王志利身边。

张雨欣伸手拉住他,三人两伞,努力迫降。

此时我们距离地面的高度已经不算高了。

刚刚大家都在忙于和风力做抗衡,根本没有时间观察四周。

这里已经完全不是我们之前规划的路线和场地了,有些偏僻和陌生。

许久,我们才找到一个勉强适合降落的点。

此时风已经小了一些,加上我们离地面越来越近,阻力越来越小。

但大家谁也没敢懈怠,赶忙降落,生怕再遇到刚刚那种情况。

此时大家几乎都已经筋疲力竭,没有再折腾一次的力气了。

眼看着我们马上就能脚踏地面,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尽管我没有玩过跳伞这个项目,可我见人玩过,落地的人最后几乎都能站在地上。

而我们落地的时候很急促,甚至来不及走路,几乎是保持着在空中的坐姿,直接坐在了地上。

甚至还滑行出去了一小段距离。

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滑向一块石头,直直撞了上去。

痛感直冲我的天灵盖,我的眼前顿时开始冒起一阵阵星星,仿佛电视上的雪花屏在闪烁一样,晃得我睁不开眼。

3

迷迷糊糊间,我脑中如同过电影一般,快速闪过今天发生的事。

张雨欣从前几天就开始磨我,要来这家俱乐部滑伞。

此前我不肯来,除了恐高,另一个担忧就是安全问题。

我们毕竟是来度蜜月的,完全陌生的国家,人生地不熟。

加上张雨欣不喜欢跟团游,说是既吃不好又玩不好,还是自己玩自在些。

所以我们连个导游或是结伴同行的人都没有。

甚至连和当地人沟通,很多时候都要依靠翻译软件。

但张雨欣执意要来,对于我的顾虑也一一解释。

“那家俱乐部的摄影师是个中国人,我们方便沟通的。”

“俱乐部是经过认证的,我自己也有教练证,你要是不放心别人,我带你飞,好不好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挽起我的手,不断摇晃。

这是她撒娇时候的惯用伎俩,从谈恋爱的时候开始,只要她一撒娇,我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三年来,她已经彻底拿捏我这一点了。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等到了俱乐部,张雨欣以“和摄影师探讨一会儿拍什么样的照片”为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我看着他俩有说有笑,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看着那摄影师有些面熟,那名字我似乎也在哪儿听过。

我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王志利这个名字,盯着那个摄影师,企图找到有关他的一丝记忆。

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王志利也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报以我一个微笑。

我脑中搜索无果,上前拉起张雨欣的手。

“走吧,下午还要去别的地方呢。”

她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她的脸上读出了一丝不耐烦。

那神情,分明是在怨我不该打断他们二人的热络谈话。

随后,她又像遮掩什么一样,迅速把手从我的手里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

我不明白,一对合法夫妻,怎么拉个手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从那时候开始,我心里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直到刚才遇险时,看到他们二人心有灵犀的默契。

这才有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混沌。

我记起张雨欣和我在一起前,曾经有个竹马。

我之所以对他印象不深,是因为我没怎么打听过,不,更准确的说,是张雨欣不允许我打探有关他的任何事。

只要我提起这个话题,她必然会和我大发脾气。

我只是远远见过他一次,听别人喊过他的名字。

自然印象不深。

据张雨欣说,她的竹马丢下她独自一人去了国外深造。

从此再无音讯。

这哪是什么摄影师王志利。

这分明是她的好竹马王志利!

难怪,她刚刚宁愿舍了我的性命,甚至还有她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他。

去他的什么道德,不能见死不救。

这就是明晃晃的爱情,舍己救情郎!

4

说来可笑,想到这儿,我居然睁开了眼。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被气清醒的。

还没等我抱着未消散的气焰找张雨欣对峙,全身上下的酸疼先一步找上了我。

除了摔到地上的肉疼,还伴随着手臂骨头和腰椎骨头上的剧痛。

像是断了一般。

我尝试着爬起身,但每动一下,身上的疼痛都在迫使我放弃。

我环顾左右,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情况。

一块巨石正压在我的右腿上,可我感觉不到一点从右腿传来的疼痛。

而张雨欣正在不远处搀扶着王志利,想将他扶着站起身来。

“张雨欣,我动不了了,你过来帮帮我!”

我用尽力气向她喊,发出了我能发出的最大声音。

张雨欣肯定听到了我的呼唤,她回过头来,嘴唇一张一合。

那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说的是:“等一会儿,我帮完志利再去帮你。”

我很想破口大骂。

一个爬都爬不起来,腿上还压着巨石的丈夫。

一个在别人的搀扶下甚至都能站起来的情夫。

关系孰亲孰远,伤势孰轻孰重,这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分明的问题。

但我却因为没有力气骂不出来半句话了。

我歇了片刻,努力挣扎着将腿拔出来。

腿有没有用力,我已经感受不到了。

于是干脆用手拉住腿,一起用力。

终于,在我耗尽全部力气的时候,我将腿拔了出来。

我翻身看向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侧目就看到张雨欣对王志利嘘寒问暖,极致关心。

明晃晃的出于情爱的担忧,丝毫不加掩饰。

同时还不忘偶尔向我解释:“就快好了,我先把他扶到那边休息,他崴了脚,自己走不过去。”

我简直想堵住耳朵,不想再听半个字。

可最后一丝力气用尽,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崴个脚而已,就把张雨欣就心疼成这样。

那我又算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难道只把我当一个替代品吗?

腰上再次传来火辣辣的疼,每呼吸一下都是痛的。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随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5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耳边满是嘈杂。

我被灯光照的眯了下眼,随后听见张雨欣和一帮医生的问询。

“他不需要再看看吗医生?”

医生的话通过翻译器翻译过来:“就是普通的挫伤,没关系,开些药就好了。”

但我却清楚,我的伤绝不是普通的挫伤。

作为一个常年在健身房锻炼,受过不少伤的人来说。

我腰上的疼痛和腿上的毫无知觉告诉我,我伤到骨头了。

我开口想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医生,还是一旁的护士先发现的。

她拍拍张雨欣的手,示意我有话要说,张雨欣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

“你还有哪不舒服吗?”

我将自己判断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她皱着眉思考了一会,最终却选择了相信医生说的话。

“医生说你没什么事,或许是你想多了呢?”

“不可能,没人能比我更直观的了解我现在的感受!”

见我情绪忽然激动,张雨欣只得安抚我。

“那我们先观察两天,要是你的状况真的没有得到缓解,我们再找医生。”

我被气的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任何情况下,听到自己的亲人或是爱人身体不舒服,有了糟糕情况的预想。

难道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做检查排除隐患吗?

见我瞪着她,张雨欣讪讪道:“国外的医药费实在太高了,又不像国内有社保报销。最糟糕的是排队时间长,你现在着急也做不了检查……”

我笑出了声:“张雨欣,当初你说要来国外旅游的时候,怎么不提钱?”

“给自己舍得花,到我身上就不舍得用了是吧?”

“不是这个意思,老公我还有事,真的没时间陪你。不然你自己和医生说,再做个检查吧。”

说着,她竟开始收拾东西,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突然对她不抱有半分希望了。

那种感觉就是身边多她一个少她一个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会信我,不会帮我。

再开口时,我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张雨欣,我祝你和王志利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6

“什么?”

张雨欣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全是不可思议。

她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吴应,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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