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访谈节目,商界大佬陈琰坦言我是他的白月光,
可我早有婚约,未曾和陈琰有过交集。
后来,未婚夫离奇离世,我精神失常被送进精神病院。
一次次电击疗法后,都有人告诉我,
我最爱的人是陈琰。
1.
陈琰无数次来医院看我,都被我拒之门外。
他喜怒无常,每次碰壁都会大发雷霆,然后像个暴躁的疯子,把医生骂到狗血淋头。
他质问医生,为什么我接受治疗这么久还不见效?
得到的答案是未知后,陈琰不止一次抬手砸坏医院最贵的器材。
在医院的每一天,我的脑袋里都有两种矛盾的声音环绕,
心理医生不断催眠我,告诉我陈琰是我的爱人,我最爱的人应该是他。
我试着接受,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我在质疑自己的眼光,
我怎么可能会在未婚夫去世后,爱上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狂徒?
2.
与其说这里是个私立医院,不如说这里是陈琰囚禁我的囚笼。
这里只有我一个病人,却有二十几个医生护士密切关注我的状态和行踪。
我呆在笼里,可以说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一次次电击治疗后的强化暗示,让我逐渐接受我和陈琰间的亲密关系。
在护士长的淫威下,我怯怯地拨打了陈琰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我问,【你可以来看看我吗?】
医生本上的那句,我想你了,我还是没说出口。
电话那头的人撂下一句等我,就在十分钟后气喘吁吁出现在我的床前。
正是晚高峰堵车的时候,陈琰似乎是跑过来的。
寒冬料峭,他眼带着些许泪光,睫毛上结了一层冰。
助理拿着文件在后边着急忙慌的跟过来,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埋怨。
【陈总,刚才刘总还没说完......】
陈琰转头从助理手里抽走文件,粗略翻了几页就把助理打发走了。
我看着眼前成熟而俊逸的男人,伸出胳膊环住陈琰的脖颈,摘下了他的领带。
按照医生的指示,我应该垫脚吻住陈琰的唇。
陈琰紧皱的眉陡然一松,带着惊喜按着我的头加深这个吻。
我松了一口气,我算是顺利完成了医生交给我的任务。
他们说,陈琰暴戾,只有我讨到陈琰的欢心,他们才不会被骂。
医生不会被骂,治疗时我才会好过。
未婚夫离奇死亡后,我的精神就出了很大问题。
3.
对着镜子,我看到肩上,颈上的红痕。
我狠狠揉搓,直到周围皮肤变得一样红肿,才冷眼看着镜中的自己。
昨晚陈琰抱着我,激动得全身颤抖。
他一遍一遍吻我额头,用牙撕咬,像个精神病一样重复。
【小年,我终于得到你了。】
我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是这样一个变态的白月光。
分明,我之前从未见过他。
他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及其厌倦和这种人打交道。
陈琰的占有欲很强,几乎不让任何人来医院看我。
下午医院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保安不敢真去拦人,因为他们难以分辨,究竟是医院里得了精神病的白月光更重要,还是久伴陈琰身边的白月光替身更得宠。
舟李昕带着高高在上的审判,没敲门就推门而入。
似乎很是嫌弃医院的味道,一直掐着鼻子。
见到我颈上的红痕,她伪装出的示威一瞬间崩塌。
【昨晚他来陪你了?】
舟李昕癫狂起来的样子,和陈琰一样吓人。
我微笑着,不置可否,只是仰头看着舟李昕。
舟李昕的脸和我有百分之八十相像,是他能爬到陈琰床上的原因。
因为有着同一个男人,舟李昕对我有很重的敌意。
而我非但不敌对反而很同情她,我可一点不想要陈琰的爱。
我的微笑在舟李昕看来或许是个讽刺,她突然把床头柜上的鲜花全都撕碎,
然后居高临下看着我,头发凌乱红唇夺目的渗人,
【你知道,岳向安怎么死的吗?】
我好不容易维持住的镇定天崩地裂,这是困扰我将近一年的问题。
4.
岳向安是我爸战友的儿子,战友去世后我爸就一直在资助他。
他品学兼优,常年稳居学校第一名。
加上长得又帅,颇有破碎校草那味儿。
我爸那时候从商家里风光,可以什么都给岳向安最好的,
可岳向安从不提要求,那双旧旧的运动鞋他穿了高中三年。
直到工作后,他赚了很大一桶金后,他才鼓起勇气跟我告白,
那时,他暗恋了我十年。
他也对我好了十几年。
对于岳向安的死,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只知道他被绑住了双手双脚,淹死在了高中附近的人工湖里。
报警后警察也是以自杀结案,没有任何证据说岳向安是被害而死。
失去心爱的人受了点刺激,我的情绪才变成现在这样。
我感觉全身血液涌入颅顶,抓住舟李昕的肩膀,喘着粗气与她对视,
【你知道什么?】
舟李昕也不卖关子,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后扬长而去。
她的目的达成了,我的心却沉静不了。
我掐住那张照片,反复确认真实性。
学校湖边,陈琰和岳向安。
岳向安面色痛苦地跪在陈琰面前。
我颤抖到难以呼吸,摔碎一切可以摔的东西。
是陈琰!
一定是陈琰!
我愤恨万分,找出藏在枕头下的刀,恨不得立马过去杀了陈琰!
下一秒,医生把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的皮肤,我睡了过去。
5.
醒来,医院里一切恢复正常。
我主动播了陈琰的电话,
忍者反胃,还是开口说。
【陈琰,我想你了。】
陈琰那边很静,又在开会,
接通电话也没多问什么,应该对我又发作的事一点不知情。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一下回复,
【我也想你。】
我能听到,会议室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琰是工作狂,对谁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唯独对我破很多次例。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
我只想问,陈琰,岳向安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你明明有了舟李昕,为什么还非要我?
没过多久,陈琰就出现在医院里。
捧着今天送我的玫瑰花,眼带笑意。
我亲昵地拉起他的手,【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吗?】
陈琰满眼幸福,眼角笑出些细纹,
【今天开心,让他们早早下班和爱人团聚了。】
吃过晚饭后,我依偎在陈琰怀里。
装作舒服的闭上眼,脑海里却全都是那张照片。
跪在地上的岳向安,是那么的惨然。
就像当年我爸在战友的墓前收养他一样。
他挺拔的背脊如松,坚韧而自尊,这么骄傲的少年。
陈琰,你怎能逼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