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青楼逃离后,她嫌我脏再也没碰过我,万念俱灰后拿起了她送我的匕首……

洛苏故事 2024-01-26 10:35:17

与我相恋八年的爱人功成名就后变心了,身边的情人一个接一个换。

我被她的弟弟卖到烟花之地时,她在边上观摩着。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碰我了,我知道她嫌我脏。

我终于万念俱灰,拿起了她送我的匕首……

1.

破庙里,我躺在破草堆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上方,黯淡无光的眸子,如一潭死水。

体无完肤,早已伤痕累累,身上的淤青肉眼可见。

我爱了安如夏整整八年,可当我被卖到烟花之地被欺辱时,她却陪着她新得的小娘子——宋枝枝。

我此前也见过她,秀雅绝俗,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都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从烟花之地逃出来后,安如夏闻声赶来。

“菀菀,我来晚了。”

她见到我时,眼眶里充满着泪水,抱我的手悬在半空中,手指微颤着。

我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菀菀,对不起,都怪我……”

安如夏抬手拂去我的泪水,很快又收了回去,滚烫灼热。

我却在她的神情中看到了嫌弃,甚至可以说厌恶。

我知道她是嫌弃我脏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告诉她我是如何被卖到烟花之地的。

我对她也已经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她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帮我一下。

我紧紧拉住他的手,眼中闪着泪花。

安如夏现如今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安景景,是他害了我。”

我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可当安如夏听到时,却只是沉默,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难道她一直都知道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默许的。

她一直不搭腔,让我害怕,我心里犯嘀咕,我抬眸小心翼翼地问,“你会帮我的,对吧?”

她收回了手,眼神躲闪着。

蓦然,我觉得脖颈处有一双大手无形间扼住了我的喉咙,使我呼吸呆滞。

我忍住胡思乱想,可我不得不逼自己冷静下来。

一想到在那狭小的屋里,被几个男人轮番凌辱,我就惊慌失控,甚至胃里翻江倒海,让我恶心。

让我更窒息的是安如夏下面的话。

“菀菀,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会补偿你的。”

她说,“对不起,菀菀,他是我弟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听到时,还是会心痛如绞。

她成了压死我最后一根稻草。

仿佛我已经被凌迟处死,我窒息地望着她,“那我呢?我就活该被糟蹋吗?”

安如夏避开了我的目光,“对不起菀菀。”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这一刻我眼中的色彩尽失。

我把我脸上的眼泪抹去,“你走吧。”

我时不时就在想,我和安如夏怎么会轮到今天这个地步?

明明以前,我们是那么的相爱。

和她在一起的八年里,我饱受世俗的眼光,没有任何人支持。

我们起早贪黑摆摊,我买绣方手帕,她卖字画,买一块烧饼,她总骗我自己吃过了,全都让给我吃。

可她如今成了女官,为何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日子变好了,可枕边人却不在身边了,我每天都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我就盼啊盼。

等来的是她换了一个又一个情人,我守着冰冷的房子,寒了心。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2.

当我发现她的第一个情人时,我心痛如绞,仿佛整个心脏都被剥离开来。

我痛到无法呼吸,不忍心把八年的感情弃之,我像个疯子一般,与她吵与她闹,到最后我跪下求她。

可换来却是她对我的厌烦,把我的尊严放进尘土里,甚至之后我都开始自我反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亦或者哪里不够完美。

八年前的今天,是我与她定情的日子,她破天荒答应我要回来。

我开心得像个孩子,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我要和安如夏和好如初。

我和安如夏在一起时,她根本不让我下厨,从此我变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虽然厨艺生疏,但我还是跟邻居学做了她最喜欢的糕点,不知不觉间我做了很多。

我把养了好久的玫瑰摘了,只为能留住安如夏,只要能留住,就能和好了。

我等了很久,见她迟迟不归,我怕她是出了事情。

我就提着灯笼找她。

可很快我就找到她了,看到她和另一个女人拥吻着,忘乎所以。

走时,她轻吻那个女人的眉心,脸上洋溢着我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眼前的女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和我年轻时太像了,仿佛和我是孪生姐妹。

无力感涌上心头,一双无形的大手仿佛扼住了我的喉咙,使我窒息。

我实在没想好如何面对她,惊惶失措地躲进了身边的巷子里。

脖颈传来剧痛,两眼一黑。

等我醒来,我已经被绑在床上了。

安景景见我醒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拍了拍手。

随之而来的是几个粗犷的大汉。

他们上来就撕扯着我的衣服,安景景则在边上细细观摩着。

“叫破嗓子都没用,不如省点力气,好好接待下一位客。”

我惊慌地看着她,惊恐的叫声回荡在房间。

从他们嘴里得知,这是烟花之地。

我流下绝望的泪水,如果安景景是始作俑者,那安如夏就是刽子手。

身上的肮脏再也洗不去了。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幕,每每想到,我都会觉得近在眼前。

安如夏把我从破庙接了回来,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开始对我无微不至地关心,我知道那只是出于愧疚。

我清楚的知道,我和她回不去了。

她越是对我好,我就越会觉得她恶心。

我无法忘记那肮脏的一幕,我更无法忘记安如夏触碰到我的身体时眼底闪过的厌烦。

更无法接受她轻而易举放过伤害过我的人。

她自知对我亏欠,每日下朝回来都会给我买胭脂水粉。

我看着那胭脂水粉觉得十分讽刺,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胭脂水粉。

我早已经麻木,前脚接过那胭脂水粉,后脚我就会丢进粪池。

我和安如夏都维持着表面的虚伪,只要一点就破。

我知道安如夏会等我睡着之后悄悄地溜去见宋枝枝。

3.

两人相视拥吻,吻的忘乎所以,吻的难舍难分,我呆滞地看着两人。

我很崩溃,更多地窒息。

真的是难为了安如夏。

从一开始夜不能寐的心痛,到最后的麻木,我如一个行尸走肉似的,早已丧失了感情。

我的身体好似在一点点腐蚀,可我却无法疗愈自己的伤痛。

想要离开安如夏的念头在心中生根发芽,直到盘根而生。

我对安如夏说出了我的念头,“安如夏,我们和离吧,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可她却勃然起怒,警告着我,“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愤怒。

我哑然失笑,明明她已经不爱我了,我给她腾位置还不好吗?

宫中设宴,安如夏去宴会了。

等她回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倒在我的软榻上,酒气熏天。

我抬手想要把她扶到床上,可她却在我触碰到瞬间,睁开了眼睛。

她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恨意。

我拉她的手悬在半空中,最后收回来了。

我看着欲言又止的她。

良久后,安如夏挤出了几个冰冷的字眼,“你知道吗?我母亲在临死前,都在念叨着我,她求我能正常地相夫教子。”

“叶菀菀,我后悔和你在一起了。”

“都是因为你,我才没能见到我母亲最后一面,都是因为你,我母亲死不瞑目。”

此言一出,我瞬间跌入了谷底,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

我全身不受控制地在发抖。

安如夏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为了你同样失去了很多啊。”

失去父母的人又何止她一个。

八年前,我为了和她在一起,我狠心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可天下哪有不牵挂孩子的父母。

五年前,他们偷偷地来看我了,可回去的路上却遭遇泥石流。

无一生还。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孤儿。

在他们死前我都没来得及看他们一样。

得知他们死后,我没有一刻不是后悔的。

是安如夏一直在我身旁,她不分昼夜地安抚我、无微不至地关心我,承诺她以后会是我的亲人,会和我一直在一起,是她把我一点点带出黑暗。

可现如今的她,早已经遗忘了这些惊天动地的承诺。

一切都浮出水面,安如夏突然之间的冷淡和不断的情人,都得到了解释。

安景景把我卖到烟花之地,我也猜出了大概。

都是安如夏母亲临死前念叨的,希望她能相夫教子。

我想告诉他们,就算没有我,安如夏也没法相夫教子,只要她一天性取向是女性,她就无法相夫教子,没了我,她也会喜欢上其他女人。

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我哭着笑,像个疯子一般发疯。

我看着梳妆台上珍藏的匕首,眼神晦暗。

我抬手拿起匕首划破胳膊,一道道血痕映入眼帘。

莫名其妙感觉很舒畅,心中的压抑得到缓解。

鲜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等我恢复理智,胳膊上的血已经凝固了。

匕首从手里滑出,我颤颤巍巍地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铜镜中的我像个女鬼似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气色。

门外响起安如夏的声音,“菀菀,你起来了吗?”

我应了声,把染了半边血的袖子藏在身后。

安如夏早已遗忘了她对我说比刀子还锋利的话,依旧和往日一般无二。

我看着她只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似的。

4.

她注意到我的脸色不佳,她欲言又止,“菀菀……”

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如果她再向前踏入一步,就能看到我染红半边血的袖子,或者能看到屋里带血的匕首。

可她没有。

我早已经不是她要关心的人了,我究竟怎么样都与她无关,她也不会过问我的一切了。

没过多久,安景景找上门来了,他一进门就坐在正堂主位,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神色依旧那么得意。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这几日过得有多么的坦然舒适。

我看着眼前伤害我的罪魁祸首,我不禁握紧拳头,青筋凸起。

三年前,安景景得知我是个达官显贵的小姐,对我拘谨甚至可以说恭恭敬敬,可如今却满是轻蔑和戏谑。

“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达官显贵的小姐竟然那么不要脸,比常人更不懂礼义廉耻。”

他冷笑着,“给你一个月离开我阿姐,要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昔日的情分。”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册子,甩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以你为主的春宫图,如果你不离开我阿姐,我就把这个拿给我阿姐看,拿给全京城的人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下贱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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