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夫君抬美妾入府,婆母骂我留不住男人,她却不知道,自己最能干的小儿子,早就被我留在了闺房中

蓬莱月 2023-10-20 15:30:57

夫君死在花魁身上那晚,

小叔将我抵在房里。

“我是你嫂嫂。”

“很快就不是了。”

1.

小妾故意摔倒,冤枉我害她落胎。

“贱人!”夫君对我拳打脚踢。

我决定和离。

这时,小叔回来了。

我大婚当日,夫君抬美妾入府。

洞房花烛夜,他抛下我,去小妾房里待了一夜。

我独自给婆母奉茶。

榻上白布如新,婆母斥责我毁了洞房。

“留不住男人,便是你的错。”

她罚我跪在佛堂思过。

我跪了一宿也没明白,我究竟有什么错?

我心灰意冷。

可偏被他撞见。

他惊艳的眼神好似毒蛇。

他闯入我房内,将我折腾半死。

当他终于起身,却钳住我沾满泪水的脸庞,神情阴狠,“哭什么哭?你男人没死呢!晦气!”

他对我失了兴趣,终日与小妾缠绵。

听闻,那名唤翠翘的姑娘跟他多年。

婆母瞧不上翠翘,逼他另娶,让翠翘进门是他娶妻的条件。

所以,我成了他二人修得正果的垫脚石。

凭什么?

撞见二人调笑,我转身回避,却被翠翘拦下。

她言辞挑衅:“姐姐路过都不打声招呼,想必是怨妾身抢了爷的宠爱。”

“理她作甚!”他冷眼斜睨,“榻上如同一条死鱼。”

翠翘咯咯直笑,下人议论纷纷。

我如同被当众剥光,羞辱难当。

2.

翠翘宣称有孕,男人喜上眉梢,婆母也难得露出笑容。

可一转眼,胎儿没了!

只余地上一摊血渍。

她哭倒在他怀里,娇弱不堪,楚楚可怜。

“姐姐好狠的心肠!我不过先有身孕,姐姐竟将我推倒。我命不足惜,可我的孩子是乔府的子嗣啊!夫君要替妾身做主啊!”

“贱人!”他一掌将我掴倒,力道之大,我面颊霎时高肿,鲜血自唇角溢出。

翠翘偷偷抬眼,目光得意阴狠。

“她说你便信?”我气极,“说我推她?可有人证?”

“难道她冤枉你不成?”他指着我鼻子骂,“你这毒妇!害人还理直气壮?”

“她能乱咬,我不能辩解?”

我的反抗惹怒他,他对我拳打脚踢。

我趴在地上,鲜血染红衣裙。

婆母将他拉开,“别打了!”

她也恨极了我,“贱人死不足惜,可我儿金尊玉贵,闹出人命官司,不值当!”

她命我跪于佛堂赎罪,不许人给我吃食。

我拭去唇角血渍,眼中热泪凝结成冰。

我佛慈悲,佛眼几时开启,濯去这满室污秽?

我困于佛堂三日,一口冷水都无。

我满身伤,又痛又冷。

倒下那刻,我骤感轻松,这浊世,走了也罢。

可落地前却被一双手接住。

目光迷离中,是个男人,轮廓坚毅,怀抱滚烫。

我在榻上躺了一个日夜,总算捡回一命。

掌灯时分,我那夫君命我见客,说是二弟行商归来。

我素衣乌发,不施脂粉。

强撑着进得厅堂,只见桌畔端坐一人,凤目薄唇,清冷端方。

便是乔府二公子乔念卿。

我的夫君乔康平也算英俊,可与这位二公子同坐,高下立分。

乔康平眉眼阴郁,乔念卿却如高崖雪松,清风朗月,气韵出尘。

“二弟经过佛堂,撞见你晕倒,唤人将你救下。”乔康平扫我一眼,“没曾想,母亲一口水都没给你。”

原来是他!

我悄悄抬眼,见他垂眸敛目,清绝如雪。

“母亲也是气狠了,不怨她。这都是你自己造孽。”

我牙关暗咬,冷冷瞥他一眼,只当他疯狗咆哮。

他见我冰冷模样,按下的怒气又起,正待训斥,厅外传来一道娇笑。

3.

“恕妾身来迟。”

香风刺鼻,翠翘金银满身,脂粉艳丽,玲珑身段似扶柳迎风。

娇笑声见到乔念卿那刻骤歇,她眼中腾起惊艳之色。

“你刚小产,怎能起身?”乔康平嗓音温柔,关切之情满溢。

翠翘蹙眉娇嗔,“小叔回府,我这做嫂嫂的焉能不来?”

她偷偷将乔念卿打量几番,又将目光投在我身上。

“听闻姐姐在佛堂跪了三日,滴水未进。”翠翘攥着帕子啧啧,“想来姐姐已在佛前为自己犯下的罪孽真心忏悔。姐姐既已得惩戒,我也不予计较。今日共饮一杯,只愿姐姐能痛改前非。”

犬吠不休!我甚至都不屑去瞧那副丑陋嘴脸。

可我却瞥见乔念卿指节泛白,上好瓷盏于他手中仿佛一捏即碎。

见我满眼鄙夷,翠翘偎倒男人怀里嘤嘤啜泣,“姐姐定是生我的气。姐姐在佛堂思过,我又何尝好受?姐姐失去的不过是三日自由,可我失去的却是亲骨肉啊!”

乔康平怒气腾腾,“翠翘被你迫害,却还能不计前嫌!你那是什么嘴脸?想不到你丝毫不知悔改,如此恶毒!我看这三日惩戒远远不够!”

我恶毒?

我终于抬眼,看他二人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对蝼蚁。

颠倒黑白!无耻下贱!

他面目扭曲,“云卿,我命你,向翠翘道歉!”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道歉?她配吗?”

“你……”

砰!

乔念卿指间瓷盏重重落在桌上。

“兄长既有家务事,我先告退?”

乔康平霎时回神,“无妨。后宅都是小事,你我兄弟叙旧紧要。”

我抬眼,正撞上一双霜雪般清澈眼眸。

我心头一跳,难道,他在替我解围?

4.

我随身帕子丢了。

是我最爱的丝锦,金丝镶的边绣着一个卿字。

我进花园去寻,却撞见乔念卿。

他长指正拈着一条帕子。

“小叔有礼。”

他眸光一抬,定定落在我身上,“嫂嫂有礼。”

“那是,我的帕子。”

“哦。”

他应了一声,将帕子整整齐齐叠好,贴身收藏?

“那是我的!”

他薄唇一掀,笑声低哑醇厚,“嫂嫂说是便是?你唤它一声,看它可会应你?”

这……

“我那帕子上绣着一个卿字。”

“巧了。我这名,也有一个卿字。谁知是哪个卿?”

我在他促狭笑意中落荒而逃。

我脸颊发烫,怎么好似,被调戏了?

又一次,兄弟饮酒,命我作陪。

我踏入正厅,翠翘偎在男人怀里,正偷瞄另一个男人。

乔康平兴致大好,一双眼在我身上游移。

“你这嫂嫂,可是大家闺秀。二弟,如何?”

“嫂嫂国色天香,兄长有福。”

乔康平笑声张狂,抬手钳住我下颌细细端详,“美则美矣,却是条死鱼。”

我指甲嵌入掌心,将羞辱的泪水硬生生逼回。

他一把攥住翠翘细腰,“还是我这小美人体态风流,知情识趣。”

“兄长娇妻美妾,尽享齐人之福。”凉淡嗓音听不出情绪。

乔康平十分受用,满脸得意,“你也赶紧娶房娇妻,这女人的滋味,妙不可言。”

“快了。”乔念卿突然来这么一句。

“哦?”

“我心上美人立于云端,非庸脂俗粉可比。”他不经意瞥了一眼浓妆艳抹的翠翘,不着痕迹掩住口鼻。

我瞧见他眼底鄙夷,可惜乔康平听不出。

他倏然抬眼,清亮眸光直直投来,惹我一阵心悸。

5.

我正将药粉投入茶壶。

“嫂嫂?”

我一惊,纸包落在桌上。

乔念卿视线落在明晃晃的药包上。

他食指沾了药粉,探入口中,“竟然不是砒霜?”

“我没想害人。”

近日,乔康平又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早已打算和离,只待时机。

我宁死都不愿让他碰,无奈,我决定铤而走险。

我只是投些伤神药,我只想他精神不济。

他噙着笑,“嫂嫂,这可不对哦。”

下一瞬,他将药粉全部投入茶壶,“这才对。”

我目瞪口呆。

他将我推入房中。

他攥住我的手指伸入茶水搅匀。

尔后,将我指尖含入口中。

我当场石化。

他将我指尖细吮,舔净每一滴水渍。

“嫂嫂,我们有共同的秘密了。”

他单指勾起茶壶,又恢复冷清模样,“这种事,别再做。为他污了手,不值得。”

我瘫倒在地,心如乱麻。

被吮吸的指尖轻颤不已。

心跳太快,震得我浑身酥软。

乔念卿是庶子,乔老爷去世后,便出门行商。

自他回府,婆母只露一面,二人似有嫌隙。

而今,乔家产业皆在乔康平手中。

可乔念卿不仅毫无怨言,甚至自掏腰包请乔康平饮酒作乐,一副兄友弟恭模样。

那日过后,我心中再难平静。

我心深处,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又一个春日,我经过翠翘宅院,竟撞见翠翘柔弱无骨依在他怀里。

“小叔,嫂嫂身子软,你快帮嫂嫂瞧一瞧,究竟是哪出了毛病?”

他低笑,在她脸蛋抚了一把,将人拦腰抱起,进了宅院。

我狼狈不堪逃回屋内,抬指轻抚脸颊,竟湿了一片。

心里那根幼芽硬生生折断。

什么清风朗月?

什么云上美人?

不过是个浪荡狂徒,下流污秽。

想来,他对我亦存玩弄心思。

我顿觉自己数日来的心神摇荡万分可笑。

日暮时分,突起嘈杂,偷情之事败露了。

6.

翠翘衣衫不整匍匐在地,她正与人榻上偷欢,被乔康平抓个正着。

“贱人!”

乔康平怒不可遏,如同当初对我那般,揪住翠翘长发,猛掴耳光。

“夫君饶命啊!”翠翘哭喊着大声求饶。

下人围了一堆,连婆母都被惊动。

听闻奸夫一溜烟逃走,没抓着。

我愕然,乔念卿此刻正立于乔康平身侧,衣冠楚楚。

翠翘唇角渗血,哭得梨花带雨,可惜,往日里这副惹人垂怜模样而今却换不来一丝怜惜。

“奸夫是谁?”乔康平咬牙切齿。

“是他!”翠翘一指乔念卿,“夫君,我不从,都是他强迫我。”

乔康平反手一巴掌,“放屁!二弟一直在我身侧!”

翠翘傻了,“怎会?”

我也傻了。

翠翘一看乔念卿衣衫端整,方才恍然,她含恨指着乔念卿,“是你害我!你诓我蒙眼,你找人侮辱我!”

乔念卿掸掸衣袖,眉眼凉淡,“翠姨娘与人苟且,与我何干?”

乔康平咬牙切齿,“贱人!我分明见你在奸夫身下叫得欢,还敢乱咬人?”

“翠姨娘这乱咬人的毛病也不是头一遭。”

乔念卿拿出一张药方,“这是一张求子方。敢问翠姨娘,当日既有身孕,又何须求子?”

药方上的日期,恰是翠翘宣告有孕之后。

乔念卿竟寻获她求诊时大夫亲笔写的药方。

“翠姨娘惯寻的大夫就在回春堂坐着,他对你多年服用避子汤落下的病根一清二楚。”

翠翘面若死灰。

婆母震怒,“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娶回家的女人?心机歹毒,水性杨花!不入流的东西,亏你将她当个宝!”

下人们指指点点,乔康平颜面尽失。

他命人将其逐出府,一个铜板都没让带走。

翠翘抱着乔康平大腿苦苦哀求,失声痛哭。

乔康平无动于衷,往日情分荡然无存。

7.

当夜,乔康平喝得烂醉,我正苦思不解之时,突被人捂住口鼻。

我惊恐挣扎,却被那人抵在墙角。

“嫂嫂,是我。”

烛火晕黄,映出一张清冷脸庞,面若冠玉,不正是那惑乱我心之人?

他卸下白日里清风明月的姿态,换上一副危险模样。

他凑近我,鼻息交融,哑着嗓子问:“嫂嫂,我为你除了她,你当如何报答?”

什么?他是为我?

“当真是你诓骗于她?”我惊愕,“那奸夫是你找来?”

“为你,我什么都能做!”他抬眸,我第一次看清他眸底烈焰,是叫人心惊的热度。

“嫂嫂。”他凑得更近,薄唇几乎贴在我颊上,“如何报答?”

我推他,却无法撼动分毫。

“我是你嫂嫂!”

他笑意中似藏着刀,“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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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5 20:40

    这篇不错,文笔也好!

    蓬莱月 回复: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