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师父一把年纪了,还被师太“严加管理”

簪花说书 2024-07-02 14:19:55

2018年的夏天,住持背着个巨型温度计下山,他说要给我们申请一台空调。

我问什么是空调?

住持迷茫的摇摇头,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反正就是一台机器,能让屋子凉下来。”

我点点头,继续问:“那你干嘛要背走这个大温度计?”

住持无奈的摇摇头,说:“这是去年‘防暑降温大型救援活动’时,我们寺庙分到的救援物资,这玩意有什么用?我给他们还回去!”

但是我觉得这个大温度计很好看,所以有点舍不得,就说:“有用啊,这玩意起码可以让我知道现在温度有多高。”

住持笑着摸摸我的脑袋,溺爱的说:“傻孩子,知道温度有多高有什么用?你不还得受热?”

我倔强的摇摇头,说:“但起码能让我热得明白。”

住持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跟我抬杠,他拍拍我的肩膀,认真的说:“你是大师兄,我下山了寺庙就交给你,知道吗?”

我认真的点点头,说:“知道。”

然后他看了看院子,问:“桑彪呢?”

我指着茅房,说:“在拉屎。”

住持咬咬牙,恨铁不成钢的说:“这孩子,除了吃,就是拉,简直就是只长了人脸的猪。”

说完,他挥下衣袖就愤愤的下山了,我站在山巅目送,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冲向茅房,朝里面大喊:“桑彪,快出来,下山洗澡喽!”

……

师父和住持一向禁止我和桑彪下山洗澡,逮到了就要面壁思过,有时还要挨打。

以前有师父在,他俩可以轮流看住我俩,现在师父还俗了只剩下住持一人,住持自知看不住,所以对这事他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是这招对我跟桑彪没用。

火急火燎的朝溪边奔去,桑彪边跑边问:“师兄,住持下山去干嘛,是去买肉吗?”

我摇头说:“不是,是去申请空调。”

桑彪问:“空调是什么,能吃吗?”

我说:“应该不能。”

桑彪顿时失去了兴致,说:“那要它干什么……”

我忽然停下,示意桑彪安静,因为我听到了女人的嬉笑声,就在不远处,跟我们隔着层灌木的小溪里,除了嬉笑,还伴着水的湍流。

我的血液顿时沸腾了,因为兴奋。

桑彪的血液也沸腾,却是因为愤怒。

他咬着牙,攥起拳头说:“师兄,是对面山头上那群臭尼姑,怎么办,她们抢了我们洗澡的地盘!”

我示意他说话声音小点。

于是桑彪就压低声音说:“去跟她们干一架吧!”

我连忙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树,说:“先爬上去看下情况再说。”

桑彪摇头,说:“师兄,你这不道德,我不干。”

我给了他一巴掌,凶道:“我这叫观察敌情,你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说,你在下面待着吧,我自己上去。”

桑边连忙将我拉住,说:“师兄,带上我,我也要上去观察敌情。”

“哼!”我一把将他推开。

爬上树,我和桑彪各自在树梢,透过厚密的树叶,我看到一颗颗闪闪发亮的脑袋在水边洗衣服,偶尔的嬉笑玩闹,白高兴一场,我有点失望。

桑彪在另一个树梢朝我焦急的大喊:“师兄!师兄!”

我看向他,不耐烦的说:“干什么?”

桑彪朝我伸出八个手指,说:“六个人,她们有六个人!”

我不屑的蔑了他一眼,不再睬他,扭头继续看那些闪闪发光的脑袋。

这些脑袋仿佛有一股魔力,使我挪不开眼睛,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行,就像有一根透明的线,一端拴在她们头顶,一端拴在我的眼上,她们一扭头便会牵引我的眼球。

这时桑彪却剧烈的晃动树梢,朝我焦急的大喊:“师兄,你倒是想想该怎么办啊!她们六个人,我俩可能打不过!”

我连忙擦掉口水,说:“别着急,让我想想。”

这时,我瞥见了放在岸边的一堆要洗的衣服,于是轮到我激动的晃了晃树枝,对桑彪说:“桑彪,看见那堆衣服没,你去把那堆衣服偷偷抱走,我们就自然打赢了她们。”

桑彪不是傻子,光天化日之下偷衣服,逮到了是要被打死的,于是就坦率的说:“我一个人去偷吗?被逮到我会被她们活活打死的。”

我安慰他说:“不会的,她们跑不过咱们。”

可桑彪还是不放心,不大情愿地说:“真的是我一个人去吗?”

我说:“你是一个人去,但我也没闲着啊,我在这给你把风!”

桑彪噘着嘴,显然对这样的分配不太满意。

我大喝一声,说:“你去不去?再不去我可不给你把风了!”

桑彪一哆嗦,说:“别!师兄,我这就去,你在上面给我看着点啊,一有不对劲就喊我,我跑。”

我认真的点点头,说:“好。”

桑彪绷着张脸,如临大敌般从树上滑下,小心翼翼的涉过小溪,弯腰藏在对岸的灌木后,再小心翼翼的朝衣服堆靠近。

突然,他停下了,像发现新大陆般,激动的盯着岸边的一个花篮子,花篮子里盛满熟透了散发着馥郁香气的毛桃。

坏了!我猛拍大腿。

果然不出所料,看到毛桃的桑彪像魔怔了,衣服不管了,猛地冲向裸石,像狗一样叼起根骨头般抓起花篮子撒腿就往回跑。

“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像炸开的烟花,从溪面朝四周扩散,这群小尼姑像群受惊的鸭子,瞬间着急了起来。

“小鸯!”

这时,那群尼姑里脑门最亮的那颗朝岸边大喊。

“有!”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般,裸石的后面突然冒出个更小的小尼姑,小小尼姑天然萌,套着不合身的袈裟,一手抓着一把毛桃,说话间,还从嘴里吐出一个桃核,问,“怎么了,师姐?”

卤蛋们愤怒地指着在岸边抱着花篮子奔跑的桑彪,大叫:“小鸯,快去追,有人偷了你的毛桃!”

“什么!”小小尼姑像是个愤怒的小刺猬,当看见她那篮毛桃抱在桑彪的怀里时,瞬间就炸裂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追了上去。

桑彪吓尿了,“扑通”一声跳进溪水,左手抱着篮子,右手拼命地游,边游边喊:“师兄!师兄!救命!”

“妈的!”我朝落荒而逃的桑彪破口大骂。

最后看了眼那群卤蛋,确定是真的没什么看头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下树。

跑到溪边刚好接住桑彪递过来的花篮子,再将他拉上岸,我撒腿就跑,桑彪却突然停下。

我大喊:“你要搞什么!还不快跑!”

桑彪没有回答,而是快速折回岸边,这时,那个小小尼姑刚好趟过溪水,两条胳膊才搭到岸边,却被桑彪给怼上了,桑彪瞪大眼狰狞的看着她,抬起腿,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小小尼姑的脑门上,大喊:“我去你的!”

小小尼姑根本来不及反应,惨叫一声,天旋地转,栽回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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