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回到30年前,我成了卧病在床大少爷的贴身侍从

鲜阅 2024-06-03 00:10:13

最新消息”本市著名企业家宋寒声于昨夜凌晨3点家中去世”

彼时我和闺蜜正刷着手机偶然听到电视中插播的消息,

“据悉宋先生没有亲人,大部分遗产已委托律师转赠…”

”关律师携带了宋先生的亲笔信”

恰巧此时我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只有几个大字”萧萧梧叶送寒声。念念,勿念”,接着是一张四五十岁主人公的照片。

没来由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

直到我接到一个电话“喂,请问是姜念姜小姐吗,这里有一份关于您的财产转让书…“

时光流转,终于我们都痛失所爱。

1.

“姜念,赶快起床了,我们要迟到了“

我还没睡醒就收到了闺蜜林灵的夺命连环call。

今天我们约在一起去做图书馆志愿者,差点睡过了头。

几番紧张的洗漱后就匆忙赶去和她汇合,然后开始整理图书。

我在E层整理那些年份久远的图书,毕竟北城图书馆是北城市最大的图书收集馆。

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看到一些年代八卦,或者北城文人轶事。

正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时,忽然我的目光被一份报纸吸引住。

那是一份1994年的北城报,报纸上是一对佳侣,男子面容看不太清却也能从穿着看出其风范,只是女主却和我有些相像。

也许是这一份隔了三十多年的报纸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抽出它急忙招呼林灵来看。

却没成想踩梯台踩空一下就从高台坠落,仅仅几个呼吸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然后后脑勺一阵剧痛,就晕了过去。

黑暗,还是黑暗。寂静得我好像处在另一个世界,耳边只有呼啸的风经过。

等一下,风?难道我死了吗?若不是我摔死了这么会听见风声呢。

在迷迷茫茫中我好似又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说“有神吗?请救救我“

然后就是水漫过口鼻的窒息感。

一霎那我醒了过来,挣扎着从水里出来大口喘气。

却在瞬间对上了温泉中俊朗人儿错愕的眼神。

四目相对中,我还在蒙圈,而泉中男子却错愕了一秒又变成了眼神古井无波的样子。

就在下一秒,我手脚并用爬出温泉,边爬边止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后不待身后人说话,向着门的方向冲了出去

2.

三天了,我终于接受我踩空没死却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北城的事实。

只是,别人穿越好歹带点金手指,系统什么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时候找份活干都是需要身份信息的,可我哪来的身份。

这三天差点没给我饿死街头。幸好我聪明扮成乞丐好歹活了三天。

可是乞丐也不好当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几次还被人追着驱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我想回到那个更加能吃饱和暖的三十年后的北城。

今天,我一定要再试试找工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正巧听到路过的女生讨论零山公馆正在招人,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去看看。

零山公馆是北城的地标建筑,我虽然听过却从未见过。

此刻亲眼目睹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古旧的墙体并不虚浮却又显示着低调的奢华。

一位大娘正站在门前看着门可罗雀的空地愁容满面。

我寻思着是什么样的活计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来应聘的,却被大娘惊喜的拉住。

“小姑娘你是来讨活做的吧?“

“是是是的“

“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嘛…就你了,跟我进来吧“

啊?我还没问什么活呢就跟着大娘稀里糊涂的登记完了。

然后就被她领着去换了衣服,带进了一个房间。

我来时已是傍晚,此刻天色渐暗,房间温暖昏黄的灯光照在眼前坐在轮椅的男子身上,

无端的为他平添一份柔和与悲悯。

大娘的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向他解释我的来历。

我却是有些拘谨,眼前男子相貌虽生得好,可看这样子怕是性格阴晴不定。

男人却并未开口,半晌才微微道:“何婶,我这样子有劳你费心了,不必再找人照顾我了,勿要影响旁人家姑娘的清白“音色有些沙哑和悲凉。

闻言我却有些酸涩,抢道“我不在意的,好不容易得了一份活,我会尽力好好做的“

听到我的声音,他此刻才仿佛看到我一样。

我看到他的嘴唇动了一动要说些拒绝的话,却又在看清我的瞬间停住。

那一瞬间,许多种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几秒后,一个“好“炸开在沉默的空气中。

3.

何婶松了一口气,我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何婶满是欢喜的拉着我来到给我安排的住处,“妮子啊,婶和你说心里话,好好照顾少爷,寒声这孩子命苦啊!“语气里是长辈对晚辈的满满心疼。

原来,他叫宋寒声啊,萧萧梧叶送寒声。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在零山公馆住了下来。

当晚,吃过晚饭的我实在耐不住好奇开始在公馆里溜达。

虽然公馆很大,可实在见不到几个人。

走走停停,我在一处还亮着灯光的房间前驻足,是那个公馆主人吗?

犹豫半晌,还是没有敲响房门。正当我转身欲走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我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礼数冲了进去。

入目,是破碎了一地的花瓶。在斑斓的橙色地板上静静躺着几株将要干死的铁线莲。

宋寒声就这样坐在轮椅上垂眸,不发一言。

这沉默的气氛使我心慌,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几秒后,我试探道“宋先生?“宋寒声才仿佛从某种状态里清醒,对于我的闯入,也只淡淡道”姜姑娘,方才我不小心将花瓶打碎了,有劳你帮忙收拾。仔细些当心划伤。“

他的话语客气又疏离,眼神淡漠得放不下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闻言我收敛莫名的情绪,蹲下收拾碎片。可走神间还是被划伤了手指,疼痛瞬间击中我。

我愣了一下,宋寒声显然也注意到了。诧异了一秒才道“我身后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药“

我立刻起身翻出来一个带塞子的青色瓷瓶。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拔下它,我又气又恼。

宋寒声大约是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拿过瓷瓶轻轻一扭就露出了黄色的药粉。

原本这点微小的伤不足以让我注意,可来到这这几天的委屈与莫名其妙的气氛放大了我的痛感。几乎在瞬间,眼泪先理智一步划过脸颊。

也不管眼前人何种看法,我握着碎片崩溃大哭。

想起来这的几天,没有认识的人,熟悉的事物,甚至交流的思想。

让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异类,与这个年代格格不入。

虽然在陌生人面前大哭很丢脸,可我就是在打不开药瓶的一瞬间绷不住了。

我是脆弱的,情绪也是。

显然宋寒声没有料到我会因此大哭,这大概是他过往年岁里头一次碰到如此莽撞的人。

4.

宋寒声没有开口,待我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下来后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我平复完以后心里反而平坦了许多,夹杂着一丝丝尴尬快速收拾完地板。

然后起身走到他身后的桌子上将那些个瓶瓶罐罐收了起来,在宋寒声惊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跨出了房间。

嗯,没带门。

回到我的住处以后我才将一个棕色小瓶拿出来仔细端详。

瓶身是英文,这是一瓶安眠药。

方才我瞧见这药已经被打开,且有五六粒躺在了桌子上。

再加一杯水,很难不让我对宋寒声的企图有所怀疑。

他是要服药还是自杀什么的我都不顾了,如果是后一种我怎么会忍心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逝去?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次日,当第一缕晨光洒向窗外枝桠时,我悠悠转醒。

恍惚了一下,这好像是来到这我睡过的最安稳舒服的觉。

昨天我给自己找了一个活做。思及此,我翻身下床麻利的洗漱然后直奔大厅。

昨日何婶交代过我的工作是照顾宋寒声,这个点应该是早餐时间。何婶有事告假一段时间回家去了。

幸好厨房我还记住了它的位置,平时也会自己动手。

于是我准备大干一场展示我的精湛厨艺,煮了一碗面条,额,又煎了一个蛋。

端着这碗面条去找了宋寒声,他仍旧平静如一潭死水。光透过建筑的镂空照进房间的大部分空间,可偏偏宋寒声偏安一隅的那一小块被阴影覆盖。

光照不进来,人出不去。

甩了甩头,把莫须有的情绪甩出去,然后期待的看着宋寒声。

宋寒声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神在触及到那一碗稀烂得勉强称得上面条的东西时,终于有所变化。

我看见疑惑不解与恍然大悟先后一闪而过他的脸,最后他带着大为震撼的眼神从面条转向我。

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么丰富的表情,顶着他的目光我还是推了推面条道“少爷,吃面条…“

5.

声音开始变得不自信。我有些犹豫要重新做一份时,宋寒声还是动筷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少爷“真不是浪得虚名,行为有度,举止翩翩。

连吃东西的样子都极具美感,实在优雅。

很快早餐时间过了,何婶只交代一日三餐包括食物的采买由我负责。

既然拿了工钱,就得老老实实干活。顺带找找回去的线索。

不过,宋寒声这样一个能住在零山公馆的人家,肯定超有钱的。可为什么公馆里却只有几个人,还有他寻死的原因。

无论是什么原因,出于对雇主家的关心还是对一个陌生人的同情。

现在的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转悠,试图在这个时代找到一点回去的蛛丝马迹。

转着转着就到了买菜的时间。熙熙攘攘的菜巷子是打探消息的不二之地。

我转到卖白菜的大娘摊前,买了半筐白菜,然后和她拉家常。

在大娘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要被她托盘而出时,我及时刹住车佯装好奇的道

“大娘,这前头零山公馆咋看着都没有多少人进出啊“

卖菜大娘一听“零山公馆“四字眉头一皱,略带可惜的说道”哎呀,小姑娘你打听那地方干啥?之前是个叫什么宋寒声的艺术家住那,听说他字写得好,画画也不错,就是人走歧途啊“

想不到随口一问居然真的问出点东西,我接着听道“那劳什子艺术家画的都不是他自己的,听说都是抄别人的创意,风格什么的我们也不懂。后来被人打假还上报纸嘞,据说被他的粉丝得知由爱生恨找上门来打断了一条腿什么的…“

后面的话我没听完,心里沉甸甸的。

没来由的脑海里闪过昨晚宋寒声房间外的月光,当时树影婆娑抓不住。

现在听了这些话心里微微有些难过,他,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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