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来了,村长说:人怕敬,鬼怕送,我给他们支应个饭局

乐蓉说过去 2023-08-31 13:33:02

1937年农历十一月十九(公历12月21日),100多名全副武装的日军,气势汹汹的闯进高邑县东塔影村。

村口也被日军封锁了,村民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德高望重的村长王金玉,不慌不忙的召集了十来个人,他说:人怕敬,鬼怕送,日本人和土匪没什么两样,按照老规矩,先招待他们吃顿好饭,最后再送给他们些钱粮,就万事大吉了。

说干就干。杀猪、炒菜、买酒,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很快就准备好了20桌上好的酒菜。摆在土地庙的院子里,等着日军来享用。

开始正如村长所料,鬼子该吃吃,该喝喝,和从前那些进村来索要钱财的土匪没什么两样。可是等鬼子吃饱喝足了,马上就换了一副脸色,到处去抓人。

鬼子们都喝的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就只能抓些跑不快的老幼妇孺。一共抓了32个人,用绳子捆了,来到村里的水井旁,用刺刀逼着大家往井里跳。

对于那些不肯跳的,鬼子就用刺刀捅,用枪托砸,直到这32个人都跳进井里。随后鬼子找来磨盘、碌碡、大石头,一股脑的丢进井里去。

此时,深井里还隐隐传出婴儿的啼哭声,鬼子又用棉柴塞满井口,泼上火油后点燃。在鬼子们的狂笑声中,水井中终于没了声音。

随后鬼子又全村乱窜,见人就开枪。这就是轰动一时的东塔影村惨案。

村民段步群的母亲、妻子,以及一双儿女,都被鬼子逼着跳了井。

段步群见到村长王金玉哭诉说:村长,你看你支应的这个酒局,难道那好酒好菜都吃到狗肚子去了吗?

王金玉也流泪了,他说:“这都是我的错,我把日本人想得太善良了。”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东塔影村距离火车站很近,村里的青壮年大都在车站货场做装卸工,虽然工作辛苦些,可赚的也不少。是周围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裕村。

村民们有了钱,自然也会引起附近土匪们的垂涎。

不过土匪们也有所顾忌,东塔影村的青壮年都在火车站干装卸,有一二百人,个个身强力壮。

东塔影村距离车站近在咫尺,村子里有匪情,装卸工们用不了十分钟就能赶回来,他们人多、心齐,下手又不管轻重。土匪们吃了几次亏后,就再也不敢来了。

可是眼看这么一大块肥肉,自己却捞不到吃,土匪们也是心有不甘。于是派了个花舌子(说客)来到东塔影村,找到村长王金玉说:“我们承认不是东塔营村的对手,可你也要给我们留条活路,多多少少破费一些,你要是同意,咱们就是不打不交的好朋友。要是不同意,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要么你们一辈子窝在村里,只要你村子里的人落了单,我们要命不要钱。”

王金玉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同意土匪们的要求。这些人无赖的很,真要是被他们黑上了,后患无穷。

从此以后,每到约定的时间,土匪们都会来到东塔影村,大吃二喝一顿,临走村里还要给他们一些钱粮。

正所谓破财免灾,这笔钱村民们掏的也是无怨无悔。如果在外地碰到土匪了,只要一提自己是东塔营村的,土匪们都会挑指赞成说:“你们王村长是个敞亮人,请你回去替我们向他问声好。”

一招鲜,吃遍天。以后无论什么头面人物来到东塔影村,王金玉都要支应个酒局,临走还要送上一笔路费。

虽然王金玉公事私办,有慷村民之慨村民的嫌疑,可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王金玉用这一招,不但保护了东塔影村十几年的周全,还搞得手眼通天。土匪们之间有了矛盾,通常都要请王金玉出面调停。

当时高邑县新上任的县长,都要到东塔影村拜会王金玉。

1937年九月初十,日军第108联队,占领了高邑县城,在城关和火车站,各驻扎了一个中队。

108联队在侵华日军中战斗力并不算太强,军纪涣散,但残暴程度却首屈一指。

1937年10月,仅在藁城梅花镇,赵县豆腐店两个村庄,丧尽天良的日军第108联队,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1900多人。烧毁房子上千间。

最令人发指的是日军对女人的态度,凡是落在他们手中的女人,上至年逾古稀的老妪,下至六七岁的女童,都惨遭日军蹂躏。

当卑微的活着都成为奢望时,奋起反抗就是唯一的选择。

1937年11月初,当地马玉堂、李小贞等人自发组织抗日“民军”,一举收复了日军盘踞的藁城县城,击毙日军200多人,另外还抓了40个日军俘虏,俘虏人数在1937年还是很可观的。

“民军”没有优待俘虏的习惯,有的只是血债血偿的执念,40个日军俘虏被处决。

不能苛责“民军”处决俘虏的手段不够“文明”,他们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色厉内荏的日军从此不敢在藁城胡作非为,开始跑到高邑为非作歹。

1937年12月19日(农历十一月十七),6个全副武装的鬼子,从火车站出发,流窜到东塔影村寻欢作乐。

就是这些鬼子,两个月前,把繁华一时的梅花镇变成人间地狱,鬼子们食髓知味,这回又到东塔影村找“花姑娘”。

鬼子们从村西口进村以后,6个鬼子分成三组,其中一组鬼子去了前街,还有4个鬼子手里端着刺刀,闯进了后街。

其实村民们对鬼子的暴行早就有所耳闻,并有所防备。那些家中有大姑娘,小媳妇的人家,都在房顶上搭了窝棚,女人们都住在窝棚里,只要把上房的梯子一撤,不知底细的人,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当时正值大雪时节,白天气温都在零度以下,生活在窝棚里的人饥寒交迫,苦不堪言。可是为了躲避无恶不作的鬼子,那些柔弱的女子,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其中两个鬼子,在前街村西头张世彦家的屋顶上,发现有三个女孩正居高临下,向下窥望。

女孩子好奇心重,听乡亲们说鬼子青面獠牙,身高不足三尺,却吃人不吐骨头。女孩们只是在庙里,看到过那些泥塑的恶鬼,长成这种模样。今天鬼子真的进村了,好奇心驱使她们忘记了危险,一定要亲眼看看鬼子到底长成啥样。

两个鬼子也同时发现了房顶上的女孩儿,于是举枪恐吓,三个女孩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躲进窝棚里,再也不敢出来。

此时两个鬼子色迷心窍,可是房子太高,他们上不去。

女孩们的异动,也让张世彦警觉起来,他上到屋顶,又把梯子收了上去,冷着脸斥责三个女孩不懂事。

就在这个时候,鬼子已经进了院子。

张世彦14岁的弟弟张世杰,正在院里收拾劈柴,鬼子让张世杰去找梯子,张世杰不肯,鬼子抡起劈柴,将张世杰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张世彦在房顶上,把院里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能把梯子放下去,只能大声呼救:“鬼子杀人了,快来救救世杰。”

张世彦以前是车站的装卸工,自从鬼子来了以后,装卸工们也失了业。大家都躲在家里猫冬。

听到张世彦的喊声,二十几个青壮年手中拿着铁锹、锄头、铁叉等“武器”,一起赶来救援。

张世彦看来了援兵,也不顾危险,纵身从房顶跳下来,将一个鬼子扑倒在地。

村民张兰顺、张双庆练过武术,他们用手中的铁叉,将日军的刺刀打落。

没了武器的鬼子困兽犹斗,他掏出一颗手榴弹举在空中,威胁谁要是敢再动,他就用手榴弹炸谁。

可能是乡亲们不晓得手榴弹的厉害,也可能是他们没听懂鬼子说的日语,反正没人停下来。

村民张老峰抡起铁锹,闪着寒光的铁锹,在空中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鬼子握手榴弹的臂膀被斩断,发出濒死前的惨叫声。

乡亲们一拥而上,把两个鬼子当场打死。

乡亲们散去以后,院子里只剩下张氏兄弟,王同喜,张兰顺和张老峰5个人。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平民百姓,突然之间杀了人,也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可任由这两具鬼子的尸体摆在院落里,要是被鬼子发现了,后患无穷。

几个人经过简单商议后,他们在鬼子的尸体上绑上石头。投进张家房南一眼大水井中。为了防止被鬼子发现,几个人还画蛇添足,把一大堆棉柴盖在井口上。

大家担心鬼子报复,村里的大多数乡亲们晚饭都没有吃,就扶老携幼的逃难去了。

此刻在后街为非作歹的4个鬼子满载而归,他们喜笑颜开的在西街口等候,彼此吹嘘着刚才的艳遇。

村里逃难的乡亲们,看到村西口有鬼子,就从另外几个街口逃出村子。

天快黑了,4个鬼子还没等到他们要等的人,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头,急忙跑回火车站搬救兵。

36岁的张兰群,借此机会又在村里转了一圈,通知那些没走的村民,马上离开。

可这些村民根本不领情,反而阴阳怪气的说:“祸是你们闯下的,我们又没杀人,鬼子不会为难我们的。”

张兰群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堂兄张老真,提醒他快点离开。

张老真正在给菩萨磕头上香。面对张兰群的催促,张老真回答说:“我吃斋念佛多年,从不杀生,有菩萨保佑,鬼子不会为难我的。”

正说话间,院门外响起鬼子的砸门声,张兰群不愿束手待缚,他翻身上了院墙,发现院墙外也有鬼子,只得上了屋顶。

鬼子已经推倒院门,不由分说就把张老真五花大绑的带走了。

鬼子同时也发现了屋顶上的张兰群,于是搬了梯子上房抓人。

天色已晚,到处黑漆漆的,鬼子已经上了房,张兰群无处可逃,他凭记忆屋后好像有个柴禾垛,纵身从房上跳了下去。

哪知这个柴禾垛外实内虚,张兰群直接陷了进去。

房顶上以及柴禾垛周围,同时几道手电光照过来。

张兰群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鬼子没有发现异样离开了,张兰群侥幸逃过一劫。

村口已经被鬼子封锁,张兰群回到家里刚躺下,他的把兄弟张老宾就来敲窗户,提醒他快点走。

兄弟二人刚离开家,正碰到村长王金玉。

王金玉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说:“鬼子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杀了他们的人,其实鬼子和土匪没什么两样,你们陪我给鬼子支应个饭局,等他们吃饱喝足了,再给他们点儿钱,也就是了。”

张兰群有些着急的说:“鬼子抓了咱们的人,老真哥就被他们抓走了”。

王金玉轻蔑的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日本人这是矫情,他们一共抓了咱们六个人,还不就是为了让咱们有所顾忌,想方设法多勒索几个钱花”。

王金玉在村民们眼中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话在东塔影村算得上是金口玉言了。

王金玉去找鬼子理论,张兰群等人在村里的土地庙准备酒菜。

鬼子们这次一共抓了六个人,除了张老真,还有张成群、张傻欧、李小秋、李湘云、李二妮。

这几个人平时都是胆小怕事,白天杀鬼子时他们都没有参与。现在被鬼子绑成一串儿,在土地庙门口瑟瑟发抖。

土地庙的院里升起篝火,王金玉和鬼子们虽然语言不通,可并不影响他们喝酒聊天。

趁此机会,张兰群去劝6个被鬼子捉住的人快点逃走。

可是除了李湘云以外,其他5个人都坚定的认为,如果现在逃走了,就等于自己心虚。他们没有杀人,所以问心无愧,更不想因此得罪日本人。

李湘云逃走了,酒足饭饱的鬼子们,押送着5个人回据点,直埋怨这5个人不识时务,一路上拳打脚踢,让这几个无辜的村民吃了不少苦头。

看到鬼子就这样走了,当天夜里,又有不少出外逃难的村民回了家。

鬼子的人找不到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天还没亮,张兰顺和张兰群兄弟二人,就挨家挨户敲门,提醒乡亲们出外逃难,走的时候多带点粮食和棉衣。

就这样,又有二三百名村民离开,东塔营村有270多户人家,天亮时,烟囱里升起炊烟的人家寥寥无几。

王金玉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一早找来几个村民说:“咱们杀了鬼子的人,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也无可奈何,如果日本人追问的急了,大家就说那两个日本兵被土匪绑走了,让鬼子去找土匪要人。”

村民张树丰问:“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是鬼子来了,耍赖皮不走怎么办?”

王金玉回答:“人怕敬,鬼怕送,咱们给他支应个饭局,吃人嘴短,等鬼子吃饱喝足了,就不会为难我们了。”

结果鬼子还没来,东塔营村的村民们就开始忙着杀猪、炒菜、蒸肉包子,买酒。准备了20桌上好的酒席,只等鬼子来赴宴了。

到了上午10点多,100多个全副武装的鬼子进了东塔影村,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本村的贾小宽。

这小子年岁不大,平时偷鸡摸狗,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流子,平时村里人都看不上他,可大家都没想到,贾小宽竟然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汉奸。

除了贾小宽以外,鬼子还带来一个东北口音的翻译,这翻译出口成脏,拿着下流当幽默。

这两种人最难缠,村长王金玉头上,浸出一层汗水,私下里嘱咐大家,情况不大对头,大家找机会溜走。

可是准备饭局的几个年轻人来到村口,却发现,所有出村的路口都被鬼子封锁了。

看到丰盛的酒菜,鬼子们垂涎欲滴。可贾小宽却把村长王金玉叫过来,随意挑了几个菜,让王金玉吃一口,看他没有中毒,才放心大胆的请日本人来享用。

鬼子们吃饱喝足以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贾小宽带着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一共才找到30来个人,除了炸油条的翟二小,其他都是些行动不便的老幼妇孺。

贾小宽把这些人带到土地庙,再加上王金玉等人,落在鬼子手中的已经有40多个人了。

汉奸翻译挺狡猾,他打着酒嗝,装模作样的问:“咱们中间有没有认字的,皇军打算写个通缉令,可兄弟我字儿写的太难看,只好劳烦乡亲们了”。

东塔影村的村民们左右打量,最后目光都落到王同喜和张树丰身上,他们俩不但字写得好,还打了一手好算盘。

鬼子让王同喜和张树丰用文字的方式,回答一个问题:两个失踪的皇军哪去了?

王同喜和张树丰背对着背,写下了同样的答案:两个失踪的皇军,被土匪抓上山了。

鬼子得到了答案,就放王同喜和张树丰离开,可贾小宽说这两个人在说谎,于是鬼子又命令王同喜和张树丰回来。

此时两个人已经出了土地庙,对鬼子的命令充耳不闻,两个人一个向东,一个向北,拼命的奔跑。

鬼子开枪射击,张树丰身手矫健,一个急转弯进了胡同,然后纵身上了院墙,房顶上有村民王红旦给家里女孩盖的窝棚,张树丰直接钻了进去。

贾小宽带鬼子追进窝棚,却没找到张树丰,原来张树丰从窝棚里跳到院子里,藏到王红旦的米柜下。

王同喜肩头中枪,逃回家中,被鬼子循着血迹抓了回来。

王同喜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昏倒在半路上,鬼子认为他必死无疑,丢下王同喜扬长而去。

汉奸贾小宽是本村人,他发现前街的水井上,不伦不类的堆上了一堆棉柴,便猜想其中一定有蹊跷。随后他又在水井附近发现有血渍,就通知鬼子,挪走了棉柴,下到井水中搜索。

很快,两个鬼子的尸体被打捞上来。被看押在土地庙里的个村民,也感觉情况不对头,鬼子们都撤离土地庙,却在庙门口布置了两挺轻机枪,不远处的大街上,还摆放了一挺重机枪,正对着庙门口。

鬼子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鬼子又带来两人,张顺德和张福祥,他们被鬼子打的鼻青脸肿。

王金玉问他们为什么挨打,原来刚才鬼子逼着他们下井捞死尸。“

这里不能待了,趁鬼子还没全回来,咱们分头逃跑,能跑一个算一个,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村民段步群说。

“祸是你们闯的,要走你自己走,留在这里还要连累我们。”村民张长青胆子小,平时少言寡语,今天因为害怕,话也多了起来。

王金玉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他说:“不看僧面看佛面,鬼子吃了咱们两顿饭,晚上我再给他们支应个饭局,给他们赔个礼,道个歉,再赔点钱,我想也就平安无事了。”

话虽如此,可张兰群等人还是感觉心里不踏实,张兰群、段步群还有一个叫王孩的村民,一起来到庙门口,对守在门口的翻译说:“我们不是这村的。”

翻译稍一沉吟说:“你们走吧,出门向南。”

张兰群三人快步离开土地庙,几个人前脚刚走,大队鬼子后脚就进了土地庙,除了王金玉,剩下的32个人被绳子绑成一串,押送到那口水井旁。然后用刺刀逼着大家往水井里跳。

对那些不肯跳的,鬼子就用刺刀捅,用枪托砸,直到这32个人都跳进井里。

随后鬼子找来磨盘、碌碡、大石头,一股脑的丢进井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水井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丧心病狂的鬼子,又把水井里塞满棉柴,棉柴上浇上火油点燃。

随后鬼子又挨家挨户去找人,见人就开枪,现在村子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直到天黑,又有5名村民被枪杀,两个重病卧床不起的老太太,还有照顾她们的孩子。

到了晚上,鬼子开始放火烧房,一连烧了5天,东塔影村前街100多户人家,550多间房屋被全部烧毁。曾经富甲一方的东塔影村变成了人间地狱。

在外逃难的村民们不敢回家,直到第2年春天,日军108连队换防离开高邑县,村民们这才有机会回家。

他们在水井里捞出32具尸体,又在被烧毁的房屋里,找到五具被烧焦的尸体。

还有王老真等5人下落不明,他们是第一批被鬼子抓走的。

日本人任命了一个维持会长王振堂,是王金玉的侄子,王振堂到据点里去找贾小宽,才知道王老真等5个人,在被抓走的当天晚上就被鬼子活埋了。

乡亲们把尸体挖出来,尸体都被五花大绑,其中李小秋,张成群都是身首异处。

据贾小宽说:他们不肯往坑里跳,才被皇军砍了脑袋。

东塔影村惨案中,一共有42名村民惨遭不幸。

事后段步群找到王金玉哭诉,他的母亲、妻子以及一双儿女都死在那口深井里。

不到半年时间,王金玉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他泣不成声的说:“这都是我的错,我把日本人想得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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