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为白月光将我活活气死,我死后,老婆却拉着白月光给我陪葬。

伏天故事会 2024-06-25 13:51:04

最后一次和秦瑾吵架,她摔门出走。

我气急攻心,突发心脏病离世。

她以散心为名,跟着白月光和孩子游山玩水。

而我们年幼的女儿独自在家,守了我的尸体七天七夜。

当她终于想起我们父女俩,却发现我人去尸冷。

女儿病弱缠身,面黄肌瘦,几近昏厥。

醒悟后的秦瑾,抱着女儿在我的墓前崩溃大哭。

女儿却奋力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藏在我的墓碑后面。

她扑闪着双眼问:“你是谁啊,别来打扰我爸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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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瑾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她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冲着我怒吼:

“陈毅,你别疑神疑鬼的,我和成林之间清清白白。”

我默默地把从她衣柜里翻出来的新鞋收起来。

很难抢的限量款,可惜不是我的尺码。

我忍着心痛叹了口气:“当着孩子的面,你理智点行吗?”

秦瑾将我手里的鞋盒打翻在地。

力气之大,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这种日子我过够了,以后想怎么样随你便。”

说完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摔门而出。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我无力地蹲在地上,为秦瑾的冲动收拾残局。

5岁的女儿从卧室里跑出来。

她轻轻搂住我的脖子,抚摸我手背上的红印。

“爸爸,疼吗?”

看着她泪汪汪的双眼,我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可可乖,爸爸不疼,爸爸只是……累了。”

我对秦瑾七年如一日的信任。

却被她和徐成林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底线。

事到如今,这段婚姻我是真的维系不动了。

女儿站起身来,用两只小手握住我的大手。

“可可扶爸爸去床上休息,幼儿园的老师说睡一觉就不累了。”

可可的乖顺让我心里郁闷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纾解。

我帮她盖好被子,躺在她身边。

轻轻拍着她的背,听她说在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给她讲睡前小故事。

对于可可,秦瑾向来不管不问,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比没妈的孩子还凄惨。

她心甘情愿和我结婚,却怨恨我让她怀上我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无力的情绪充斥着全身。

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她和徐成林赌气的工具。

也怪我,当年不顾一切相信了她的鬼话。

夜深了,可可的呼吸声变得规律绵长。

床边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我随手点开。

是徐成林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秦瑾穿着性感睡衣躺在酒店的白床单上。

没有任何配文,却是在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我气血上涌,心脏一阵绞痛,跌跌撞撞去客厅找药。

平时谨慎存放的药瓶,如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痛到弥留之际,我才恍然想起来。

是秦瑾。

她白天吵架的时候,把东西全部掀翻。

一个白色的药瓶弹出了窗外,里面放的是我的救命药。

刚结婚那会儿,为了给秦瑾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拼了命在外面打拼。

公司开起来了,家里有钱了,身体也垮了。

日夜劳累,加上不良的饮食习惯,我患上了心脏病。

余生里,不得不靠药物维持生命。

我的病,秦瑾是知道的,可她只会嫌恶的骂我是病秧子,叫嚣着要我去死。

阴差阳错下,她扔了我的药,现在或许是真的要死了。

心脏骤停来的那般突然,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变成了飘在空中的鬼魂。

我无助地看着熟睡的女儿,心中酸涩更甚。

我死了倒是解脱了,可她还那么小,以后要怎么办?

第二天可可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习惯性地想枕在我的胳膊上。

却发现我早已不见踪影。

可可缺少妈妈的陪伴,对我异常依赖。

多少个夜晚,她必须要我陪在身边,抓住我的手才能入睡。

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儿,我恨不得付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心力。

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有叫必答。

见不到我的身影,刚睡醒的可可有些委屈,她赤着脚下来到处跑。

在各个房间里喊爸爸。

最后发现我倒在了沙发边的地上。

可可把小脸贴在我的侧脸上撒娇。

“爸爸,你怎么睡在这里啊,地上很凉的。”

她伏在我身上很久很久,我却没像平常那样去哄她。

可可嗫喏着小嘴,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说:

“没关系,爸爸一定是太累了,还没有休息够。”

我可怜的宝贝,她还那么小。

我甚至没来的及教她生与死的概念。

在她的意识里,只觉得爸爸是睡着了,总有醒来的那一天。

她不知道,剩下的路,爸爸不能陪她一起走了。

秦瑾赌气出走的那一刻,我真希望她有骨气永远别回来。

但现在,我不在乎她有没有出轨了。

也不在乎徐成林父子对我的羞辱和挑衅。

甚至可以接受她将我挫骨扬灰。

我只想着她能快点回家。

我们的女儿才5岁,她还不能照顾自己,不能一个人待太久的。

可我陪在可可身边,从早上等到天黑,秦瑾始终没有出现。

可可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她又一次光着小脚丫爬到我身上。

“爸爸,你怎么还不醒来啊,可可饿了,想吃你做的小笼包了。”

秦瑾养尊处优,不会做饭,也不肯学着做。

我为了生计日夜奔波的时候,拜托她好好照顾可可。

可她给当时刚学会吃辅食的女儿买了一大推垃圾食品。

可可的胃没有那么强大的消化能力,经常被折腾到高烧不退。

那是我第一次和秦瑾吵架。

平时她再怎么对我,我都忍了。

可孩子还那么小,何其无辜。

就算是后妈,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反复遭受病痛折磨。

从那以后,我把可可日夜带在身边照顾,办公室里常备着婴儿车和各种玩具。

只有看到可可安安稳稳在我身边熟睡时,我才会觉得安心。

也是从那时起,为了让她戒掉不健康的垃圾食品。

家里不再准备开袋即食的东西,厨房里备的都是些生食。

现在我悔不当初。

早知道只能陪可可那么短的时间,我就应该多做些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忍心看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模样。

尝试离开她身边,去到屋外。

我要去找秦瑾,就算魂飞魄散也得想到办法让她回来救可可。

我不知道昨晚秦瑾和徐成林睡在哪个酒店。

但我知道徐成林家在哪儿,因为那个地址我在秦瑾车内导航上看到过无数次。

曾经说自己工作忙,经常需要加班到深夜的女人。

此时正窝在徐成林家的沙发上和徐成林的儿子玩游戏。

一局游戏结束,秦瑾故意放了水。

徐瑞高兴地跳起来,他抱住秦瑾的脖子说:

“秦阿姨,要是你是我妈妈就好了。”

徐成林顺势将一块切好的西瓜喂进秦瑾嘴里。

摸了摸她的发顶,眼里满是宠溺。

他假意斥责道:“瑞瑞,你瞎说什么呢,你有妈妈,只不过爸爸命苦,她不要我们了而已。”

秦瑾看到徐成林这副苦楚的样子,眉眼间溢满了心疼。

那种眼神,我和可可从未见到过。

她把徐瑞抱进怀里:“没关系,母爱在孩子成长中也是必不可少的,瑞瑞想叫就叫吧,反正我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可可出生后,秦瑾说信任我,把孩子全权交给我来养。

连幼儿园举办的亲子活动都很少参加。

我体谅她,尽量和可可解释:“妈妈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太忙了,不要怪妈妈。”

然后自己在背后扛起一切,才换得她们母女之间的相互信任。

没想到,那些母爱缺失的日日夜夜,她在这儿给别人的孩子当妈妈。

徐成林有些难为情,他哑着嗓子问:“那这样,陈毅不会生气吧。”

想起我,秦瑾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冷声道:“不用管他,出门前还在和我吵架,以前还好好的,现在天天像吃了火药似的。”

徐成林听了她的话,脸上笑开了花。

他将秦瑾揽进怀里,声音柔情似水,仿佛能滴出蜜来。

“那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就在这儿躲躲清净。”

我飘在空中,急得团团转。

我张开嘴,想要呐喊:

秦瑾你不能不回去,我们的女儿还等着你照顾。

求求你先别管别人的孩子了,可可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我发不出声音,他们也听不见我的呐喊。

秦瑾思考片刻,放松地倚靠在徐成林的胳膊上。

她回道:“好。”

喧闹的电视声响起,徐瑞心安理得地坐在秦瑾怀里。

而秦瑾依偎在徐成林肩头,不时喂他吃水果。

此时此刻,他们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看到徐成林和儿子得意的嘴脸,我胃里一阵恶心。

我不想再看他们浓情蜜意的时刻,也放心不下家里的可可。

再次飘回家时,可可靠在我身边发呆。

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她把最喜欢的兔子玩偶拿了过来。

那玩偶用的材料不好,我担心不卫生,平时都不允许她抱着睡。

但为了哄骗她,我总是说:

“爸爸也喜欢贝贝,把它留给我好不好?”

这方法不怎么奏效,她往往要跟我哭闹一场才肯罢休。

但今天可可抬起了我僵硬的手,将她最宝贝的玩偶塞进了我的怀里。

她糯叽叽地说:“爸爸,我把贝贝送给你,以后都不要了,你别生可可气了。”

她抱住我的胳膊讨好似地说:“你抱着贝贝睡一觉,醒来就原谅可可好吗?”

我的眼泪落在空中又消失不见。

这傻孩子,她以为我迟迟不肯醒来,是在生她的气呢。

可我怎么会生可可的气呢?

我曾后悔娶秦瑾,也曾后悔一次次原谅她。

但唯独她为我生下可可这件事,我始终对她心怀感激。

可可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光,是我难捱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慰藉。

如果没有可可,这个世界早就不值得我留恋了。

我想伸出手抱抱她,可我虚幻的胳膊穿过她小小的身体,什么都没留下。

曾经触手可及的温暖,现在仍然近在咫尺,却又变得遥不可及。

可可靠在我身上沉沉睡去。

入秋的天气,夜里总归是有些凉的。

再次醒来后的可可不可控制地打起了喷嚏。

鼻头变得红红的,显然是鼻子也不舒服。

但她没有理会这些,醒来的第一时间是去看我的反应。

贝贝从我僵硬的手下滑落到地上。

可可看到那只同样了无生气的玩偶,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吸着鼻涕摇晃我的身子:“爸爸,你不要可可,连贝贝也不肯要了吗?”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她伸出小手摸了摸我冰凉的额头。

“爸爸一定是和可可一样生病了,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可可生病的时候,爸爸都会守在我身边照顾我,这次换可可来照顾你。”

可可搬动着我的身体,想要把我运到卧室里去。

她觉得只有这样,我才会睡得舒服,病才能快点好起来。

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不足以支撑我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再加上一整天没吃饭,尝试几次后只能放弃。

可可的脸颊染上了不正常的酡红,这是她开始发烧的表现。

我焦急地在空中转圈:打电话,给妈妈打电话,爸爸教过你的。

也许是听见了我的呼喊,她跑进屋里拿来了手机。

“可可没用,扶不动爸爸,我让妈妈来帮我。”

我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只要秦瑾能回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她可以恨我,但可可是他亲生女儿,她不会不管的。

可可按照记的号码拨过去,但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对面挂断。

我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放在以前,我可能会生气。

但现在对秦瑾,我只有祈求。

可可不死心,又一次拨了过去。

经过漫长的盲声,这次电话终于通了。

秦瑾不耐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陈毅,你烦不烦?不知道我在忙吗?”

“妈妈,是我。”

听到可可的声音,秦瑾的语气自觉软了几分。

“可可,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爸爸呢?”

可可紧张地扣着手指,别的小朋友在妈妈面前能为所欲为,但她总是有些害怕。

“爸爸在睡觉,可可不舒服没力气,妈妈你可以帮我把他扶到卧室吗?”

对面沉默良久,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秦瑾冷下声音,尽量平和地对可可说道:“你把电话给爸爸。”

可可把手机贴到我的耳朵上,“爸爸在听了。”

没了可可的阻碍,秦瑾说话变得毫无顾忌。

“陈毅,你这样有意思吗?利用孩子来博取同情?”

“可可还那么小,你少把她掺和进我们这些烂事里来,我最近是不会回去的,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回去。”

令人绝望的挂断声再次响起。

秦瑾甚至没耐心听我说一句话,一通臭骂后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渐渐烧起来的可可,心急如焚。

恨不得我活过来替她受过。

当年和秦瑾结婚的时候,她从未告诉过我徐成林的存在。

我被她的甜言蜜语蛊惑,不顾父母反对,义无反顾地把她娶进门。

在我们的婚礼上,秦瑾哭着走完全程。

我以为她是太激动、太高兴了。

但仪式结束后,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我看到她和徐成林动情拥吻。

更可笑的是,在此之前,她亲口和我说,徐成林是她表哥。

木已成舟,她坦然承认道:“我就是为了报复他,总不能看着他结婚,我却没人要。”

我红着眼问她:“那我呢?”

她大言不惭道:“你当然是我老公了,我给了你名分,还不满意吗?”

我对秦瑾是真真切切付出了感情的。

即使谈恋爱的时候还很贫穷,但她要几千块的连衣裙,2万一套的护肤品,我也毫不犹豫地给她买。

可后来,那些东西我从没见她拿出来过。

有一次逛超市,线下的店员认出我,她说我太太拿了发票来退。

结合我在秦瑾手机里看到的购物信息我才明白。

原来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都变成了徐成林的高档游戏机和限量款球鞋。

我是赌上了一切,赌秦瑾有良心,赌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会迷途知返。

但徐成林和前妻离婚,带着孩子回来的那一刻。

我才知道我输的彻底。

我不是多矫情的人,并非在婚姻里受不得委屈。

虽然这些年来我们没少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但日子过得也算是平和,没什么过不去的疙瘩。

我本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的,我相信秦瑾,也愿意给她机会解释。

面对她的反常,我不过是抱怨了几句。

说让她以家庭为重,离徐成林父子远一点。

却引起了秦瑾的暴怒。

她说我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说我善妒,说我疑神疑鬼。

她还说:“陈毅,你跟成林没法比,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她极力指责我不懂事,把心虚都和过错都推在我头上。

却独独忘了,是她先抛下一个妻子的洁身自好。

也是她忘了做母亲的责任,将心里的天平硬生生偏向外人。

我不是没提过离婚,可秦瑾面对这个话题。

永远都是狡辩和逃避。

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孩子心性,不够成熟。

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给她时间,学会包容和理解她的错处。

所以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企图用爱来感化她。

可秦瑾的心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

一个人心里能装下的东西不多,有的人给了家庭,有的人给了事业。

也有人把心力分成几分,做到事事兼顾。

我和可可只是想要秦瑾心里很小的一部分,继续维持我们平和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可秦瑾,她不肯施舍给我们一点爱,她的爱全在徐成林父子身上。

面对我们时,那种恨意和偏激,足以成为伴随可可童年的阴影。

不肯离婚的原因,我现在明白了,她分明是既要又要。

既舍不得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庭,又舍不得放下年少不可得之人。

可是凭什么啊,人怎么能做到这么自私。

能残忍地把爱她的人揉捏拍扁,像厌恶垃圾那样踩进尘埃。

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身体不好,当年父母的本意是想让我找个贤惠的妻子。

两个人互相扶持,才能白头到老。

在见家长的时候,秦瑾就好像对我父母怀着敌意。

她虚拿着筷子对我妈做的菜挑挑拣拣,故意把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她毫不客气地对我妈说:“若是都像你这个手艺,等我结婚了还不得饿死。”

我爸拿出过年都舍不得喝的茶叶招待她。

几百块一克的茶叶,被她当着我爸的面用来浇花。

热水浇下去,烫坏了发财树的根,也凉了我爸的心。

我私下里试图转圜他们的关系,秦瑾恶狠狠地说:

“儿媳和公婆就是天生的敌人,你现在向着他们就是不爱我。”

那时我酒醉后和秦瑾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不得不对她负责任。

当我还是下定决心结婚的时候,爸妈流着泪咬牙切齿地叫我不要后悔。

他们说我是逆子,永不原谅我的叛逆。

我太自信了,选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到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看着蜷缩在床头的女儿。

我心里又疼又酸。

现如今,我也为人父母,才明白爸妈当时的伤心。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道歉。

当年放出的狠话一语成谶,我果然是到死都没得到他们的原谅。

可可烧的越来越严重了,她抱着我的胳膊昏昏欲睡。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管我们啊。”

“她不要可可,也不要爸爸了吗?”

这个问题,即使我还活着也回答不了。

我只想说,不是可可的错,妈妈这么无情,只是因为不爱爸爸罢了。

可可是我们两个人的结晶,但不是爱情的结晶。

她是秦瑾眼里不该有的意外,却是我生命的全部。

秦瑾喜欢徐成林,所以即使徐瑞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也照样喜欢。

她宁愿跑到别人家里去做个后妈,都不愿意多看可可一眼。

她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和我生的孩子。

可可虚弱极了,她揉着肚子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固执地在我的尸体旁边陪着我。

中午的太阳光照射进来,可可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紧紧拉着我早已失去温度的手,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爸爸,我好饿,好难受。”

“爸爸你快点醒来吧,可可想你了。”

火热的温度将她折磨的浑浑噩噩,她赤着脚跑到水管下面。

用冰冷的自来水冲洗全身。

冷热交接的瞬间,她摇摇晃晃地打了个寒颤。

我看得胆战心惊,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还很差。

往往一个感冒发烧,就医不及时就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更何况,可可现在直接用冰冷的水来降温。

我不知道,要是她因此倒在我面前,我该有多崩溃。

挣扎了一会儿,可可的精神力不仅没有提高,反而越来越萎靡。

她跑到厨房,拿起了桌上的小油菜往嘴里塞。

那是我买来忘记放进冰箱的,三天过去,叶子早已泛黄。

平时那么挑食的小姑娘,面对枯黄的生蔬菜毫不嫌弃。

她将菜拿到沙发上来,当着我的面费力吞咽下去。

眼神痛苦不堪,但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满是坚强。

“爸爸你看,可可会照顾好自己,会等着你醒来。”

我的心脏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那哪里是能吃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为了活命,她不得不强行往下咽。

但可可又犯了什么错,她不过是我和秦瑾感情破裂的牺牲品。

我以为白天秦瑾说那话是赌气的。

毕竟以前再怎么闹,她都没离家那么久过。

但是到了下班的时间,秦瑾依然不见踪影。

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秦瑾

可可看到妈妈的来电高兴坏了。

她接起电话,甜甜的叫妈妈。

但说话的却是一个男声。

徐成林给我打的电话,用的却是秦瑾的手机。

听见可可的声音,他嘲讽一笑:

“小丫头,我可不是你妈妈,你妈妈她呀,正在给哥哥做饭呢,她不要你了。”

可可哇哇大哭起来,她哑着嗓子冲徐成林吼道:“你胡说!妈妈根本不会做饭,她才不会不要我。”

徐成林听着可可的哭声,语气很是烦躁。

“你哭什么哭?等我娶了你妈妈,你别想踏进我家的家门!”

挂掉电话后,徐成林发来了一段视频。

亮着暖光的厨房里,秦瑾系着围裙,一副温婉人妻的模样。

她动作娴熟地切菜炒菜,不多一会儿,几盘色香味俱全的热菜就被端上桌。

她仔细地替徐瑞系好围兜,替徐成林盛好米饭。

做完一切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过程中,还会时不时地为他们父子俩夹菜。

那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几乎让我忘了她在家里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妻子和妈妈。

原来她不是不会做饭,只是我和可可不配得到她的照顾。

我猜到了徐成林打电话的意图,秦瑾三日未归,他这是在跟我宣战呢。

如果将来,徐成林真的把秦瑾娶进家门。

我不敢想,可可在他们一家人面前要怎么过活。

巨大的恐慌将我吞没,我现在觉得我是全天下最狠心的自私鬼。

自己都懦弱不堪,何必要让孩子生下来受苦。

我再次飘回到了秦瑾身边,我想大声质问她要干什么。

即使小女儿苦苦哀求,即使女儿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她却还是能心安理得地呆在别的男人家里,宁愿给别人当保姆,也不回家看亲生女儿一眼。

这次徐成林家里没有上次其乐融融的景象。

秦瑾靠在徐成林家的阳台上,吹着凉风,烦躁地捏着眉心。

花盆里放着一辆蓝色的玩具汽车,我突然想起来可可也有一个粉色的。

拿到手的那天,她喜欢的不得了,因为那是秦瑾第一次送她玩具。

她高兴地拿到幼儿园里炫耀,大声说那是最爱她的妈妈送的。

原来就连这来之不易的母爱,都是批发的。

秦瑾看上去有些心不在蔫,一阵冷风吹过,她将那辆玩具车藏在花盆后面,神情似有挣扎。

花盆随着她的动作移位,玩具车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徐成林从屋内走进来,顺手把玩具扔进垃圾桶里。

秦瑾眸色微暗,下一秒被徐成林抱进怀里。

那宽厚的气息将她吞没,秦瑾舒适地甩了甩脑袋,甩掉了几丝心烦。

徐成林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亲昵地问:“想什么呢?明天我们就要去旅游了,你不开心吗?”

秦瑾低头从徐成林的怀中躲闪开来。

她低声道:“成林,要不算了吧,我很久都没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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