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笑我爱斐然爱到宁愿当他身边一条狗,却没人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他哥……

苏昕文化 2024-05-07 17:11:26

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斐然爱的无法自拔。

哪怕是当一个所有所无的替身也心甘情愿。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爱的是谁。

[她怎么能和旖旖比!她连给旖旖提鞋都不配。]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

为了那张脸我愿意永远做他身边的一条狗。

1

[时姝 ,去给王总倒杯酒。]斐然扯了扯领带瞥向我。

我看着对面身体油腻肥头大耳的王总没有拒绝。

[小斐阿!我毕竟只是个导演,你说的这件事让我有些不好办呀!但是……]

手上一阵恶心的粘腻,让我不禁地皱紧眉头。

[诶呀!你看看你这助理的小手,软嫩软嫩的。]王总拉着我的手反复揉捏。

我如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斐然眉眼一片冰凉,但还是嗤笑一声。

他眠了口红酒,毫不在意道:[王总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王总一把将我扯到怀里,笑眯眯地露着牙,[好,好,小斐,我一定会让你那个小女朋友风风光光的做女一号,你就放心吧!]

斐然点点头拿起外套,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失了神,好像,简直跟他一模一样,连走路时衣角的摆动也是一样的。

在我梦里反复徘徊的身影,仿佛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让他不要走那么快,想让他回头看看我,哪怕只有一次。

我情不自禁说了句:[别走。]

斐然如我所愿地转头跟我四目相对:[能为旖旖做点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我无瑕顾忌他说的话,只是痴痴地盯着斐然的脸,红了眼眶。

在别人看来我是为了斐然绝情的话而伤心,但只有我知道,我是为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而伤心。

斐然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还是扭头走了。

王总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语气玩味地说:[小美女,别看了,他都为了他的小女朋友抛弃你了,你还在意他干什么?不如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慢条斯理的道:[王总,你还是先看看我手机里的照片吧!不知道你的妻子是否知道?]

我跟了斐然七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早就不是当初的小白花了。

早在前几天,斐然就让我跟踪过他,手机里拍的全都是他和各类模特在一起亲密的照片。

但这个王总的老婆可不是一个善茬,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点沙子,要是知道他出轨了,不得活撕了他。

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哼哼哧哧:[你这个贱人,怪不得斐然那小子不喜欢你。]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王总,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完我就起身坐在了斐然刚才的位置上,感受着周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味,我闭上眼吸了吸鼻子。

我不需要斐然的心,我只要那张和他的哥哥一模一样的脸。

斐然对自身大大咧咧,一般是有什么用什么,和他大少爷身份倒是不一样,不过这也恰好方便了我。

给他搭配浅色系的衣服,喷上栀子花味的香水。

简直是如出一辙。

2

晚上,我做了满桌子的菜,然后和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他。

门锁发出咔嚓一声,斐然毫无意外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条狗,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我抠了抠手臂上被烫出来的泡,眼睛随着他而来回转动。

斐然冷漠地越过我,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就又走了。

我的指节忽的抽了抽,心脏一悸。

随后面无表情的将做了几个小时的菜全倒进垃圾桶里。

我知道,斐然是去见他的白月光林旖了,他拿着的盒子里装的是我和斐然一起在拍卖会上买的一条项链。

当时他戴在我的脖子上,我以为是送给我的一时欣喜不已,但是没高兴几分钟却又让我如坠冰窟。

[这条项链林旖戴上,肯定很好看。]斐然的身子往前凑了凑。

他的嘴角咧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渐渐荡漾开来,连眼底都带着笑意。

我的呼吸微微滞涩,慢慢低眸。

他好像从来没对我这样子笑过。

他爱林旖,要不然也不会在林旖抛弃他后,选中我做他的助理。

在他情不自禁的吻上我时,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直到看见他的眼眸里印着我的脸,我才明白,他在透过我看向林旖。

但我也何尝不是在透过他看向另外一个人呢!

清晨,天气阴霾,房间里也变得灰蒙蒙的。

一觉醒来,脑袋如石头般沉重,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额头,果不其然的发烧了了。

这几年来我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三天两头的发烧,让我无比虚弱。

我隐约察觉到身体出现了状况,却不敢去医院,我怕如果查出什么,就再也见不到斐然了。

[叮铃铃,叮铃铃。]是斐然打给我的电话。

我双手用力拍打脸颊,惊诧万分,斐然平常很少给我打电话,一个星期有一次都是不错的了。

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赶紧过来,旖旖想让你给他当替身。]

还来不及拒绝,斐然就挂断了。

我只能喝下两粒退烧药,便匆匆的赶过去。

剧组里人声鼎沸,我却能从这吵吵闹闹的声音里清晰听见斐然的柔和诉说:[旖旖听话把药喝了,我去给你拿糖。]

他端着药单膝跪在许旖面前,一脸关心。

林旖则坐在单人沙发上,嘟着嘴。

斐然从小到大都是大少爷的脾气,对周围人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卑躬屈膝的对待一个人。

我喘着气跑到他们身边,林旖看见我后得意地挽着斐然,满面春风。

斐然眼眸一压冷冷道:[你怎么来那么晚?]

我搓了几下手心的汗没有反驳。

林旖朝我上下扫描了几次,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打量。

随后露出热情的微笑,眼睛里却充满了轻蔑:[不好意思,我最近感冒,碰不了冷水 。]

她用力咳嗽几声虚弱道:[那接下来入水的戏就交给你了。]

斐然心疼的轻拍着她的背,又慢慢的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3

我换好轻薄的剧服,刚出去便被冷风裹挟着雪花迎面扑来,寒气蓦然钻进鼻腔,一股冷冽的寒意传遍全身,令人浑身颤栗。

我不由得嗓子发痒,剧烈咳嗽后竟喷出一口血。

鲜血喷洒在雪花上如点点梅花,妖艳的绽放。

这场戏是女主在湖里寻找丢失的项链。

此时,正是冬天,湖里满是冰渣,把手伸进去都受不了,更何况要走进去。

人工湖水位不高,堪堪只到我的腰间

我在里面泡着,腿已经被冻得僵在原地,我只能弯着腰在淤泥里翻找,手也慢慢变的红肿,跟萝卜一样,我自嘲的想着。

幸亏导演怕出事,只拍了十几分钟就过了。

我正要出来,小腿被上千根针扎了似的,猛地一疼,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进了湖里。

雪下的越来越大,满世界只剩下簌簌的雪落声。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好像有人喊我,是斐然吗?

再睁眼时,便看见斐然坐在凳子上拿着小刀给我刻苹果,苹果被刻的坑坑洼洼,但依稀能看出是一个小兔子的模样。

看着他苦恼地皱着眉,我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斐然听见我的笑声骤的抬起了头,他的耳垂微红。

怕被我看出似的,他匆忙的把苹果塞到我手里。

我目光停留在苹果上,一时沉默不语。

斐然看气氛凝固,他微微抿了抿唇后问:[你发烧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由得嘲讽道:[就算我说了,你也觉得我是装出来的,再说我的身体哪有人家林旖的金贵。]

见他不自然的垂下头,我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我闭上眼,缓缓吁出一口气:[你先出去吧!]

斐然蹙了蹙眉,转身离去。

他走出门口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犹豫的嗫嚅道:[对不起。]

我直愣愣的盯着苹果,没有回答他。

手上早已经被汁水染的黏腻腻的,但我还是不舍得放手。

其实苹果随处可见,可我第一次吃苹果是在我16岁的时候,我是个孤儿,从小就一直住在孤儿院。

那时因为院长和老师的集体贪污,我们每天吃的是只有几粒米的粥和馒头,如果抢的慢,则要饿到底二天。

我们每个人饿的皮包骨头,头发焦黄。

直到有一个人受不了被活活饿死,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变。

那个人死的第二天,便来了一群警察,他们把院长和老师全都抓了起来。

我胆小的躲在门后怯生生的望着他们。

一个靠在警车上的男人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冲我眨了眨眼,随后从车里拿出个苹果,雕刻出一个小兔子的模样,递给了我。

我看着手中活灵活现的小兔子,手足无措的睁大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我杂草般的头发柔声温和道:[不要怕。]

落日余晖中,他站姿慵懒,身材修长,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眉毛,乌黑深邃的眼睛明亮而温暖。

我痴痴的望着他,想把他的模样永远刻在心中。

4

在医院的几天里,斐然没有来,我也没有再联系他。

病房里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我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刷着手机。

突然,一条微博映入眼帘,我错愕的坐直身体,是林旖和王总在电梯里的吻照。

我往下滑,便看到网上劈天盖地在骂林旖和王总。

这个王总其实就是一个副导演,但他手上握着好几部电影和十几个电视剧。

所以许多模特和演员都上赶着扒他。

林旖能攀上他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竟林旖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万众瞩目的女明星。

她和斐然在一起,是因为斐然能给她一点资源,但当另一个浑身都是资源的人出现,她会选谁一目了然。

谁离她的梦想最近,她肯定先奔向谁。

等我再见到斐然时,他已经消瘦了很多。

屋里弥漫着难闻的气息,到处都是散落着酒瓶。

他给我打开门后又颓废的躺在沙发上,用胳膊遮挡住眼睛。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脸上一片晶莹。

尽管此刻的他尽显狼狈,但还是让人心生怜悯。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一时无言。

斐然和他哥哥斐济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身材也是一样的。

只有周身气质不一样,斐然像是一条桀骜不驯的狼,而斐济则是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身边的人,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他们两个截然不同,一正一反。

斐然没有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他只是心平气和的倾述:[我小的时候一直是孤零零的,我父母一直关心着我哥哥,那时,我觉得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陪着我,更没有人教导我,于是慢慢的我就变得调皮捣蛋,直到我遇见了林旖,她会陪我玩,陪我捣蛋,不嫌我烦,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可后来她要去英国进修,要和我分手,我不同意,说我可以等她回来,她却说我是个累赘。]

[三年后,她回来又说忘不掉我,我以为是真的。]

说着说着斐然哽咽了起来,我温柔的把他的泪痕拭去,轻声哀叹:[斐然忘掉吧!往前看。]

他咬紧手,颤抖着。

我眼底爬上一层痛苦,不知如何是好。

我让斐然忘掉以前,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停留在以前呢!

之后我和斐然过上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他似乎真的放下了。

傍晚,斐然下班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束花,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斐然挠了挠头,急促地开口:[我看屋里太单调了,买束花来装饰一下不行吗?]

我笑的胸膛都在震动:[行,当然行。 ]

他啧了一声,脸上却淡淡浮现出了笑容。

暧昧的气息围绕着我们两个,他顺理成章的抱着我走向卧室。

5

今天终于出现了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形成了若隐若现的光晕。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胡闹了太久,现在浑身都酸疼,我伸了伸懒腰。

斐然见我醒了,快步走来,端着一杯水,站在床边,高大挺拔的身体遮挡住一片阴影。

我正好喉咙干燥,便丝毫不客气的拿过来一饮而尽。

见他还穿着睡衣,我有些懒洋洋地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斐然点头示意:[工作已经处理完了,这几天都可以在家休息。]

我咕哝着嗯了一声。

斐然目前是在自己开的公司上班,所以时间上会比较自由。

我伸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时,一阵熟悉的耳鸣声转来,我瞬间头痛欲裂,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

手上也没了力气,杯子啪的一声摔在了斐然的脚边。

斐然怔怔的看着我:[时姝……]

我颤抖的攥进被子,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可能是饿的没力气了,你能帮我买份粥吗?]

[我现在就去。]斐然把地上的碎玻璃收拾好,便快步出去了。

见他彻底走了,我才浑身冷汗的拉开抽屉,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瓶。

我将所剩无几的止痛药,全倒在了嘴里,刹那间苦涩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让我干呕不以。

我双手紧紧的捂住嘴,生怕吐出来,可身体的疼痛难忍,还是让我忍不住嘶吼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药效终于起了作用,我才像活过来一样,大口的呼吸。

我瘫软在床上整个人如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筋疲力尽。

身上也变得湿漉漉的,我强撑着身体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脸上这才有了点血色。

等我收拾好出来,斐然已经回来了。

他带着围裙,一个人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

我靠在厨房的门上,有些疑惑:[你不是去买粥了吗?]

斐然见我过来,他把一个刚洗好的草莓塞到了我的嘴里,又转身去炒菜。

[早餐店已经全关门了,我索性就买点菜自己回来做。]

冬天的草莓很酸,酸的让我不由得眯着眼,我砸吧砸吧嘴怀疑的问:[可是你会做饭吗?]

不怪我这样子问,是因为斐然在日常中完全就是个生活白痴。

洗衣服时卫生间能全是泡泡,拖地时能水淹地板。

我现在完全理解他为什么要找个助理!伺候他是其一,长得像他白月光是其二。

斐然闻言睨了我一眼,悠然自得地说:[不会。]

[我其实,嗯,也不是很饿。]我结结巴巴的往后退。

斐然端着两碗粥,越过我冷漠无情道:[你之前藏的已经零食被我扔掉了。]

我内心狂怒,却还是跟怂包一样乖乖坐在椅子上。

看着桌子上的菜,我有些意外,卖相都还不错,味道嘛?

我夹了一点放在嘴里。

嗯,还挺好吃。

我放心的快速吃着。

斐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我:[你不是不饿吗?]

我挠了挠脸,选择闷声不坑。

斐然给我夹了块牛肉,悠悠地说:[你可是第二个吃我做饭的人。]

[那第一个肯定是林旖。]我瞬间脱口而出,斐然脸色迅速变黑,我顿时后悔的想扇自己的嘴 。

这些天,我们对林旖的事都闭口不谈,怎么今天我就给秃噜出来了?

斐然见我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第一个人当然是我自己。]

[啊,对。]我把头埋进碗里想原地去世。

一阵嗡嗡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我们两个奇怪的氛围。

斐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赫然出现了两个大字,是林旖。

他看我一眼,犹豫的挂断了。

我扒着眼前的菜,顿时没有了胃口。

6

半夜,我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了剧痛,比上次更加厉害,我伸手想握住斐然,被窝里却一阵冰凉。

我勉强睁开双眼,整个卧室里就我一个人,我只能颤抖的打开药瓶,里面已经没有了,这才想起来,止痛药早上已经喝完了。

我痛苦不堪的把药摔在了地上。

我抓住床沿站起来想去买药,可腿像扒了皮剔了骨似的,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刚松开手,整个人就歪倒在地上。

我已经疼的受不了,便使劲用脑袋砸地,温热的鲜血顺着眼睛流到了嘴边。

我的头里好像有上千只蚂蚁在啃食我,让我早已失去了理智。

[斐然,对,还有斐然,我现在只有他了。]

我连滚带爬的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手机上传来悦耳的铃声让我紧张的咬着指尖。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手机的铃声和我的粗喘声,一遍又一遍。

我坐在地上,披散着头发,满脸鲜血,跟疯子一样的哈哈大笑,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片刻,我终于不对他抱有期待了,我拽着头发艰难的拨打了救援电话,这才难以忍受的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一片广阔的草原,有一间木屋,门口种着淡黄色的花,我推开门,是斐济。

他坐在床上,眉目含笑地朝我伸手:[我来接你走。]

我开心的点头,刚伸出手,他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着急的往前跑,一个声音喊住了我。

[时姝,方时姝,快醒醒。]好像是斐济的声音。

我眼睛像是被谁缝住了,百般努力,才只能睁开一条缝。

是他,是斐济,不过他怎么哭了?斐济从来不哭的。

我费力的抬手,想把他的眼泪擦掉,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哭的撕心裂肺,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尽力勾起嘴角微笑道:[斐济,别哭。]

他攥紧我的手,满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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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昕文化

简介:讲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