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伦理:情爱深深

小扇说故事 2024-04-03 11:26:36

“田微!我老公出轨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田微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擦去手上的西瓜汁,震惊的问,“艳艳,你确定吗?”

“确定了!”梁艳气恼的点头,说:“今天用电脑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照片了!就存在电脑里!”

“这、你准备怎么办?”

田微刚问出口,电话那头传来争吵,接着一阵摔打拉扯,嘟嘟两声,声音断了。

“喂!艳艳!”田微朝着手机大喊,又一次拨通电话,但是那头却显示无人接听。

田微老公杨树从卧室走出来,问,“梁艳出事了?”

“没事,”田微收好手机,擦擦手心的汗,说:“她跟我开玩笑呢,来,吃点水果,”

杨树也意识到他的失态,说:“你吃,刚才接到通知,我得回公司一趟,”

“又要加班?”田微站起来,说:“今天是文文生日,你能赶回来吧,”

“我尽力,”杨树思索着,转身换鞋,说:“一会儿,你去接他放学吧,如果我赶不回来,你给他解释解释。”

“好吧,不过文文一直期待你和他一起过生日呢,”田微轻轻叹气,惋惜的说:“也没关系了,他一个小孩,你买点礼物哄哄就好了。”

杨树不做声,随手关上了门。

上了车,陈年旧事浮现在眼前。

梁艳、田微、杨树三人是大学同学,梁艳和田微是好朋友,杨树对年轻貌美的梁艳一见钟情,但梁艳对一贫如洗、空有才华、长相平平的杨树却瞧不上眼,甚至有些嫌弃。上学那会儿,杨树苦追梁艳三年,田微都看在眼里,慢慢的她喜欢上认真执着的杨树。

大学毕业后,梁艳嫁给了商二代。杨树心灰意冷,田微趁机安慰,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几年过去了,梁艳一直是杨树心里的疙瘩,毕业那晚,杨树花光所有积蓄买了梁艳喜欢的手链,请求田微带信约梁艳见最后一面,但是最后,杨树等到的只有田微。

田微告诉杨树,梁艳不愿意见他,要他死心。那条没有送出去的手链,杨树没有扔掉,这些年过去,他也经常模糊,舍不得是手链还是梁艳。

夜晚,田微一边安慰儿子杨文,一边插蜡烛。

“文文,你要理解爸爸,”田微轻声细语的说:“爸爸上班很辛苦,他这样辛苦也是为了给文文买更多的蛋糕,爸爸努力维持着我们的家、”

咚咚咚!咚咚咚!

大力的拍门声响起打断了田微的话。

田微转身看去却没有开门的意思,谁会来?她还在想。

梁文拍手蹦跳着,说:“妈妈!爸爸回来了!我们快去开门!”

“不能这样,”田微拉住儿子手,耐心的说:“有人敲门不能直接开门哦,如果是坏人,我们就会受到伤害,首先,我们要先问问是谁?”

杨文点头,迫不及待的说:“嗯!妈妈!我去问问!”

田微说:“以后你一个人在家,不准随便开门,”

“嗯!嗯!”杨文跑到门边,问,“你是谁啊?”

门外没有立即回答,等了几秒钟才说:“我是梁艳!田微!开门!”

这娇软的声音让田微的心颤抖,她愣住了,在梁艳一声一声的催促下,打开门。

“田微!”梁艳将行李箱推进屋,四处打量,扶了扶盖住脸的墨镜。说:“你这屋子光线这么暗,怎么不开灯啊,”

杨文躲在田微身后。

“艳艳,你戴着墨镜呢,”田微将行李箱放在鞋柜旁,说:“肯定看什么都是暗的。”

梁艳没有摘下眼镜,说:“我最近对光过敏,”

田微问,“你怎么会来?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梁艳发现老公出轨后,跟婆家人大闹了一场被赶出来了,她不愿意回娘家,准备找个地方先落脚,毕业后,她吃穿住行都是靠老公,现在被赶出来,断了经济来源,思来想去也只有田微会收留她。

“没什么,我过来玩几天,”梁艳瞅了瞅桌上的蛋糕,用手指划了一口放进嘴里,尝了尝,说:“你这蛋糕是全糖的吧,太甜了。”

“阿姨!”杨文委屈的说:“你不能动我的蛋糕,我爸爸还没回来呢!”

田微按住儿子,说:“没事,阿姨是客人,文文,你不能这样没礼貌。”

说话间,门开了。

杨树拎着礼物走进来,三人对视,蜡烛燃尽,杨文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爸爸!”

杨树蹲下身,将礼物递给儿子,将他支开,说:“去拆玩具吧,”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抱着玩具,坐到沙发上玩弄起来。

田微给他们倒水,杨树和梁艳对坐,两人目光偶尔交错,梁艳斜眼打量对面的男人,头发板正,脸蛋光洁,眉目温和,合体的白衬衫勾勒出厚实的肩膀。完全不是几年前青涩的小男生。

梁艳暗自在心中惋惜,当初没有接受杨树是她疏忽了,便宜田微这个丑丫头了!

杨树看到梁艳的第一眼,心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一块石头激起了层层波澜。

“艳艳,”田微将水端给梁艳,说:“你来得太突然了,也没有提前通知我,家里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呢,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订个酒店,你就先凑合一下,”

“是我不好,”梁艳撩撩耳边的碎发,说:“来之前应该告诉你的,突然来打扰你们,我也过意不去,如果不是我突然发现我老公在外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不会这么激动。”

杨树抬头,看向梁艳又快速的缩回目光。

田微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只能贴着笑脸,说:“没事,我现在送你过去吧,”

“你这么着急是在赶我走吗?”梁艳故作伤心,声音含着水汽,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随时要哭出来,说:之前上学的时候,我没少照顾你,现在我落难了,”

“艳艳,我不是那个意思,”田微立刻打断她,看看杨树的脸色,说:“大家都是同学,”

“嗯,那麻烦你随便给我收拾一下房间,我就在这里暂住一晚,”

“微微,你把客房收拾收拾吧,”杨树语气平静的说:“来者是客,”

田微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点头,勉强的朝着梁艳笑了笑。

关灯后,同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各睡一边,田微思绪混乱,睁着眼睛,一夜未眠。杨树虽然在梦里却也不踏实,他被困在等待梁艳的那一晚,一直望着漆黑的路,在梦里他也没有等到梁艳。

梁艳躺在大床上,琢磨着天亮后的事。

“老公,”田微试着劝说杨树,“我们还是安排艳艳住酒店吧,”

杨树面对电脑,默不作声。

田微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刚才我送儿子去上学,邻居就像看戏似的,说艳艳是孩子的二妈,”

“那些人喜欢嚼舌根,你管他们干什么,”杨树沉着气,不满的说:“捂得了一个人的嘴,捂不了千万人的嘴,他们喜欢怎么说,我们管不着。”

田微也听出来,杨树是要梁艳住在家里,她不放心也不情愿,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要散了。思来想去,田微只能去求助婆婆,至少婆婆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田微不在吗?”梁艳毫不避讳的推开卧室的门,问杨树,“吹风机在里面吗?我在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

杨树扭头看去,梁艳裹着浴巾,露出光洁的肩膀,滴水的发丝贴着光滑的脖子,他转过身,说:“在卧室,我给你拿。”

梁艳浅笑着点头,“麻烦你了,我本来是找田微拿的。”

“没事,”

趁着杨树拿吹风机的功夫,梁艳说起她的事情。

“人啊,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梁艳感慨着,语气伤感,说:“如果当年不是我选错了人,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想为自己讨个公道也没有能力,只能咽下心里的苦,真心错付,现在一无所有,连个去处都要靠人施舍,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失望吧。”

杨树将吹风机递给梁艳,望着眼前日夜思念的人,眼中的秋波撩动他的心,一时间,他在想是不是老天爷在给他弥补遗憾的机会。

现在,高洁的白玫瑰正在他的花田,虽然脱去了清纯的甜美,可这熟透的魅力也是另一番滋味。

两人越靠越近,电光火石之间,哐当一声,吹风机滑落,接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

杨树慌忙捡起吹风机,梁艳裹紧浴巾,逃回房间。

田微领着婆婆进门。

“妈,”杨树身体一僵,冷眼看看田微,扭脸问候母亲,说:“你来了,吃过饭了吗?”

杨树母亲挑眼往屋里瞧,点头,“吃过了,”

梁艳换了身衣服,慢慢悠悠的走出来,瞧见杨树母亲,热情的打招呼,“阿姨,你来玩啊?”

杨树母亲看看田微,田微勉强的点头,说:“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梁艳,她跟她老公吵架了,来我们这里玩几天。”

杨树母亲见杨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甚至怒气冲冲的斜眼瞪着田微,她也不好撕破脸皮,说:“你们都是朋友,也应该多走动走动,梁艳,欢迎你到家里玩,正所谓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合,你别往心里去。”

“阿姨,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人出轨,还对我动手,我跟他是过不下去了,”梁艳得意的说:“还好杨树念着过往的情谊,愿意收留我,不然我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

杨树母亲脸色阴沉。

杨树一把拉过田微,将她带到阳台,质问,“你在闹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日子还过不过了?”

“妈不是我叫来的,”田微害怕杨树发火,撑着面子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姨,”梁艳趁机对杨树母亲说:“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如果不是田微从中作梗,你的儿媳妇一定会是我,现在我和杨树又遇见,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我也不希望杨树为了我和大家闹得不愉快,不管怎么样,你是杨树的母亲,无论谁是儿媳,你都会被孝顺的,不用为我们的事情操闲心。”

杨树母亲挤出一点笑,说:“现在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懂,但也别闹得太难看,人要脸,树要皮,没皮没脸没法做人。”

“田微!”杨树母亲叫田微,说:“你过来,送我下楼去,你爸还在家等我呢!”

田微应声,匆忙走出家门。

他们出了门,梁艳也假装收拾东西要走。杨树拦下她,问,“你去哪里?”

梁艳扭捏的背对杨树,带着哭腔说:“我去睡大街上也比住在你家好,”

“田微是无心的,”杨树说:“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道歉。”

电梯里。

“田微,你是家里的女主人,”杨树母亲劝着说:“多忍让一点,她一个外人,在这个家待不长久。”

“妈,你也看到了,你说这叫我怎么忍?”田微闷声说:“难道就这样让她骑到我头上?”

杨树母亲无奈说:“你也清楚当初杨树首选的女人是她,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帮不了你什么,一家上下都要靠着杨树养活,我们老了,没力气折腾,只盼着你们能够把日子过好。”

田微的寒泪立刻滚落,委屈的捂脸痛哭。

“儿长大了,娘害怕,”杨树母亲叹气,抚摸着田微颤抖的肩膀,说:“也只有你年轻力壮可以治一治他。”

电梯门打开,田微擦了擦眼泪,点头,说:“妈,这事不用你操心,今天,你就当没有来过,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唉,”

杨树母亲摇摇头,走出了电梯,只留下田微一个人去面对乱作一团的家。

田微灰头土脸回到家,杨树冷脸看她,说:“给梁艳道歉!”

田微望着眼前的男女,一个阴沉愤怒,一个娇柔委屈,她心如刀割,反问,“你要我给她道歉?”

“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杨树严厉的低吼,“来者是客,是你把事情闹到丢人现眼的地步,你该给她道歉!”

“杨树!你别忘了,陪你白手起家的人是我!田微!当初嫌弃你穷困潦倒的人是她!梁艳!”田微只觉得脑子热胀,一切都失去了她控制,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当初是我骗了你!我骗你梁艳没空见你,实际上是我没有告诉她,你在等她,”田微不顾一切的大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她吗?!是她在背后说,你就不配给她提鞋,她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喜欢感到作呕!这些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梁艳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事情确实发生了而曝光又突如其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够了!”梁艳心有余悸的大吼一声,狡辩说:“当初都是你在搅合,都是因为你,我和杨树没能走到一起,让你享受这个福气,你以为我不会陪他吃苦吗?如果不是你做鬼!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你现在的幸福生活都应该是我的!”

“你撒谎!”田微怒火中烧,推了梁艳。

梁艳顺势倒在地上,抽泣,说:“我没有撒谎,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错,是你毁掉了我们三个的幸福!”

杨树扶着梁艳,冷冷的对田微说:“够了。”

梁艳却推开杨树,挣扎着说:“让我走,这里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杨树搂着梁艳不松手,目光扫过田微,向门外走去。

“杨树!”田微眼泪直流,悲愤的喊,“如果你走出这个门,我们夫妻的情谊就断了!”

杨树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搂着梁艳进了电梯。

田微失声痛哭,在这一刻,她终于醒悟,这么多年她为家庭的付出,为杨树的委曲求全在杨树眼里一文不值,她辛苦操持的家比不上杨树曾经的爱人,她的所有都被踩在脚下。

田微蹲坐在门口,痛哭失声,铺天盖地的悲伤将她淹没。

手机震动,她按下接听键却发不出声音。

“妈妈,你怎么还不来接我放学啊,”

杨文困惑的声音击中了田微麻痹的心脏。

“妈妈,妈妈,你说话呀,”

一声声关切甜蜜的呼唤让田微渐渐清醒过来。

“文文乖,”田微爬起来,整理好头发,说:“妈妈来了。”

夜晚。田微抱着熟睡的孩子,又一次流下眼泪。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唯一让她庆幸的是还有怀里的孩子,她劝导自己要振作起来,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要振作!

杨树带着梁艳到了酒店,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门就被撞开,两个男人带着一个老妇人冲进来,将他们分开。

冲进来的人,一个是梁艳现任老公,一个是老公的朋友,老妇人是梁艳的婆婆。

“艳艳!你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老妇人失望的说:“我们家哪里对不住你,你非要干这种事情!”

梁艳老公对着杨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双拳难敌四手,杨树只能挨打,酒店服务员见情况不对,立刻报了警。

几个人被带到了公安局,所有事情才浮出水面。

梁艳婚内出轨,被现任老公发现,她为了避难才对田微撒谎说是老公出轨,希望田微收留她,等她毁掉了所有出轨证据才回去。她以为田微和杨树还是过着从前穷困潦倒的生活,没想到杨树大变样,这也让梁艳对杨树有了其他心思。

梁艳的婆婆不相信梁艳会出轨,不愿意让儿子调查儿媳的事情,这也给了梁艳离家出走的机会。

杨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像个活死人一样。

“你也太傻了!”梁艳现任老公对杨树说:“怎么能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我这次一定要和她离婚,让她滚出我们家,”

杨树捂着脸,心里燥痒,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走出公安局,迎面吹来冷风,杨树清醒了很多,回到家,看到田微和孩子睡在一起,他轻轻关上了门,脑子里也想起了田微的付出。

早上起来,杨树就像平常一样和田微说话。

田微面无表情,带着孩子出门,回到家也对杨树视而不见。

杨树憋不住了,说:“田微,别闹了。”

田微的心在杨树义无反顾搂着梁艳离开的那个瞬间已经死了,她的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说:“杨树,别闹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

说完,田微头也不回的走到卧室,决绝的关上了门。

从那天起,田微不再过问杨树的事情,她也不再当家庭主妇,找了个工作,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和工作上面,唯一的念想就是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她不愿意再当怨妇,只想简单快乐,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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