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两大行业被外乡人垄断,剿匪部队侦察员坦言:这些老板是土匪

乐蓉说过去 2023-08-31 13:33:01

“掌柜的,用车吗?俺这三匹马拉的四轮太平车,那走在路上,威风、气派,又快又稳当,还没有呛人的洋油味儿”。车马行的伙计,满面笑容的介绍说。

没想到在500多里外的阜阳,还能听到熟悉的乡音,来自曹县的侦察员刘四成很高兴,当即同意雇下一辆四轮太平车。

四轮太平车

伙计的笑容更灿烂,殷勤的问道:“掌柜的,您这是要去哪里?”

刘四成道:“绕着城里转两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卖。”

四轮太平车走在大街上,刘四成敏锐的发现,比较廉价的人力黄包车,一辆也见不到。于是就询问赶车的车把式。

没想到车把式也是一口绊倒牛的曹县口音:“那些拉黄包车的,早被俺们打的改行了。”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来自曹县的车把式,愣是把以本地人为主的黄包车夫,欺负的饭碗都保不住,这种反常现象,马上引起刘四成的警觉。

随后刘四成又发现,遍布阜阳大街小巷的杂货店,老板们也是清一色的曹县口音。

谁是这些人的幕后主使者,刘四成顺藤摸瓜,终于水落石出。

那个神秘的幕后人,竟然是剿匪部队苦苦寻找的悍匪曹永年,那些车把式和杂货店老板,全都是曹永年当年手下的匪徒。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每当这首《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旋律响起,就会令人想起机智勇敢的铁道游击队,风光旖旎的微山湖。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铁道游击队的副大队长赵永泉等人,都牺牲在投靠了日本人的土匪武装的枪口下。

南北长120多公里,东西平均宽十几公里的微山湖,也成为铁道游击队难以逾越的天堑,所以他们的活动区域,只能局限于湖东地区。

微山湖以西地区,情况更加复杂,这里地处四省交界处,土地贫瘠,人口稠密,历史上战乱频仍,匪患猖獗。从而导致该地区民风彪悍,无论男女,重情义,轻生死。自古就有“娶妻不娶湖西女”的说法。

而隶属山东的曹县、成武、单县和复程(已撤销)四县,更是湖西区匪患的重灾区。

山东湖西四县匪患形成的原因,有他非常的独特性。这还要从1851年(咸丰元年)说起。

这一年黄河在砀山县(当时隶属徐州)蟠龙集决口,从而导致微山湖西岸的丰县、沛县变成一片汪洋,当地的老百姓只得背井离乡,出外逃难。

4年后,兰阳(兰考县)铜瓦厢黄河北岸再次决口,把山东的郓城、巨野、嘉祥三个县给淹了。受灾的老百姓出外逃难,来到丰县、沛县,一看洪水退了,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开垦荒地。

丰县和沛县在外逃难的老百姓,也陆续回到老家,却发现这里已经成了山东移民的地盘。

是可忍,孰不可忍,原住民打算用武力收回失去的土地,可他们找错了对手,论武力他们不是山东移民的对手。

况且这些山东人也不是孤立无援,曹县、成武、单县等地的乡亲们,给了他们无私的支持。

道理很简单,微山湖以西的丰县和沛县的土地,是山东人开垦出来的,原住民说这里是他们的,有证据吗。

地契、地标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说这片土地就是你们的。

原住民也很恼火,汉高祖刘邦就是江苏沛县的,可发了一场大水,这丰县、沛县怎么就归了山东了。

于是丰县和沛县的难民,纷纷加入捻军,打算依仗捻军的力量,收回失去的土地。

可捻军也低估了山东人的智慧。

捻军反抗的是朝廷,名不正、言不顺,在咸丰皇帝看来,这就是一伙土匪。

于是山东人在丰县和沛县以剿匪为名,开始大规模办团练。

中学时都学过《冯婉贞》,她爹冯三保就是办团练的,这个才貌双全的山东大妞,带领几十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愣是把武装到牙齿的英法联军干掉了100多。团练的战斗力由此可见一斑。

山东团练

山东团练和江苏捻军久战不决,惊动了一位朝廷大佬曾国藩。

老曾一年多时间来沛县六趟,也感觉这事儿太棘手。后来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丰县和沛县最肥沃的土地,就是微山湖西岸,尽归山东移民所有,而那些比较贫瘠的土地,归还给丰县和沛县的难民。

对曾国藩这“和稀泥”的主意,其实双方都不太满意。可曾国藩手握重兵,杀伐果断。谁也不敢开罪于他,毕竟“曾剃头”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

事件表面上平息了,但也种下了冲突的种子。

山东移民有强烈的归属感,虽然住在江苏的土地上,可起心眼儿里还认定自己是山东人。他们的想法简单粗暴,直接把丰县和沛县划归山东就万事大吉了。

但这个想法注定是一厢情愿,至少这两个县的原住民,是坚决不同意的。

捻军起义失败以后,回丰、沛两县定居的原住民越来越多,与微山湖西岸的山东移民,矛盾也越来越尖锐。几乎每年都要发生几次流血冲突。

山东移民为了保护家园,就去曹县、成武、单县等地求助山东老乡。

这些地方的人,都自诩是梁山好汉的后裔,把所谓的忠义二字,看得比性命还重。

尤其是曹县百姓,他们历史上出过两个著名的悲情人物。一个是战国时期的名将吴起,另一个就是隋唐时期舍身取义的单雄信。

其实曹县距离微山湖还挺远的,总有四五百里的样子,原住民欺负山东移民,曹县的山东弟兄,多少有点儿鞭长莫及的感觉。

可这难不倒曹县的老百姓,他们也办起了团练,采取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术。柿子专捡软的捏,让原住民后方失火,也算是围魏救赵的另类打法。

曹县百姓办团练的初衷,是为了帮助微山湖畔的山东弟兄。

可时间长了,这些办团练的头领们发现,欺负没有反击能力的老百姓,是最赚钱的营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县的团练,已经演变成纯粹的土匪团伙。

这些土匪多少都带有帮派的性质,还充满了迷信色彩,很多帮派的头领都自称精通法术,通天文,晓地理,奇门遁甲,天机八卦讲起来头头是道。降妖伏魔,画符念咒更是手到擒来。

曹县势力最大的土匪头子满君芳,手下有5000多人。只要是投到他的门下,就能得到“隐身法”“铁头功”的真传。

另外那些诸如“撒豆成兵”“金钟罩、铁布衫”“搬山倒海”等高深法术,只有他最资深的弟子才得以传授。

曹县土匪最大的原则,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来不在山东境内作案,反正周边还有隶属河南、安徽、江苏管辖的十几个县,不愁找不到下手的目标。

曹县的土匪头子们,就靠这些骗人的把戏,把当地百姓糊弄的五体投地。

1938年5月,日本人侵占了鲁西南地区。这些土匪头子们,眼见自己骗人的把戏就要被拆穿,他们急中生智,纷纷投靠了日本人。

日本人知道这些土匪头目的底细,可看破不说破,双方都心照不宣,日本人不但要把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进行到底,还推波助澜的封了几个“法师”“天蓬元帅”。

势力最大的满君芳,日本人直接给了他一个“军师”的头衔,声称他“才压诸葛亮,计胜刘伯温”。

不过在日本人面前最吃香的红人,并不是满君芳,而是一个叫李子义的家伙。

李子义原名李尽忠,家住曹县曹叵集。他的爷爷李瑞,是鲁西南有名的团练头目。

李尽忠的伯父李文斋,继承了李瑞的事业,这家伙喝过几年墨水,知道名声的重要性,于是给他的团练换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头衔“国民党抗敌救国军”。

再后来,这支挂羊头卖狗肉的“救国军”,就被李尽忠继承下来。

山东军阀韩复榘,对李尽忠采用了招安的政策,把这支1000多人的土匪武装,整编为“山东省特务旅”。

后来韩复榘发现这些人“打仗无能,扰民有术”。一怒之下将“山东省特务旅“,”重新改编为“曹县保安第二十四旅”。

这简直就是齐天大圣改封弼马温,李尽忠大为恼火。直接率众叛变投敌了。

投靠日本人后,李尽忠感觉他爹给他起的“尽忠”这个名字,就是在天天指着鼻子骂他,于是自作主张改名李子义,真不知道他的“义”从何来。

为了博得新主子日本人的欢心,李子义对周边各县的抗日武装,进行了疯狂的屠杀,“一人当八路,五门都杀绝”,这种丧心病狂的口号,就是李子义提出来的。

李子义的表现太过“出色”,日本人提拔他做了“虞城保安联队长”,所辖部队除了3000多名伪军,还有日军一个大队600人。

李子义这个汉奸能够指挥日军,也可以看出,鬼子对他还是很器重的。

虞城位于湖西区的中心位置,周边的8个县都是李子义的势力范围,其中丰县、沛县、砀山更是饱受摧残,

李子义隔三差五就带人到这些地方“扫荡”一次,所到之处,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八路军曾数次设计除掉李子义,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

1945年6月,八路军得到消息,李子义带领500多名日伪军,准备进入微山湖区“扫荡”。当天晚上在南阳镇东马庄据点过夜。

八路军晋冀鲁豫第五军分区14团连夜出发。将东马庄据点包围,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八路军全歼了据点中的日伪军。

但是在清点俘虏时,没有发现李子义的踪影。经过审问俘虏才知道,战斗中李子义胳膊被击伤,以包扎伤口为名,临阵脱逃了。

李子义打了败仗,不敢再回到日本人那里,而是投靠到已经是国民党高官的叔叔李文斋那里。

这家伙也算是因祸得福,两个多月后,日本投降了,李子义的身份也跟着摇身一变,变成了国民党军的接收大员。负责接收陇海铁路山东河南交界处的几个城市。

接收的范围,除了投降日军的武器,还有所谓的日伪财产。

其实后面这一条,就是给接收大员们,一个中保私囊的机会。凡是他们看中的房产、土地,都会统统冠以日伪财产,最终落入接收大员们的腰包里。

李子义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因此身边很快就聚集起一群狐朋狗友,这些人贪得无厌,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他们一夜暴富,却害得无数人倾家荡产。

李子义铁杆汉奸的身份,在湖西区尽人皆知,他此刻又成了国民党的接收大员,期间他所做的幕后交易饱受当地百姓质疑。

那些曾经受到李子义欺诈的人,更是发誓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此时李子义和他的亲信们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另外该接收的也接收了,剩下些穷人,也榨不出多少油水。

李子义耍了个手段,找到李文斋,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是被诬陷的,但是为了避嫌,他愿意解甲归田,让时间证明他的清白。

李文斋被侄子的“高风亮节”感动的声泪俱下,安慰李子义先回老家避避风头,那些让他恼火的烦心事,自然会有人去打理。

李子义衣锦还乡,他做了六个月的接收大员,赚到的钱,比他家几代人加起来都多,李子义俨然成为湖西区最大的富豪。

李子义知道,要保住这些不义之财,就要背后有人替自己撑腰。

李子义自封曹县县长,又把原来的狐朋狗友们拉到一起,组成一支200多人的“还乡团”,屡次窜犯湖西解放区,大肆屠戮农会干部和土改积极分子。

不到三个月时间,李子义“还乡团”在解放区就残杀了300多人。抢走粮食11万多斤,烧毁房屋1200多间,掠夺走的贵重财物不计其数。

当地百姓对李子义恨之入骨,华中野战军也积极行动,在单县、曹县、成武等地,给李子义以沉重打击。

李子义走投无路,带人逃到商丘,他通过李文斋。从蒋军嫡系部队手中,购买了一批美式武器。然后流窜到曹县的刘堤圈,笼络旧部,招降纳叛,组织起一个杀手组织“黑杀队”,其实就是变相的“还乡团”。

在土改中失势的地主恶霸,不甘心失败,他们逃进城里,送钱给李子义,请他派杀手,除掉那些让地主恶霸恨之入骨的人。

对于这种精准的暗杀手段,很难提防,即便是配了枪,也不是职业杀手的对手。

在两年多时间里,湖西解放区内,被“黑杀队”暗杀的农会干部、民兵、土改积极分子就有一千多人。

李子义也没放过那些不肯冤冤相报的富户,绑架人质,勒索赎金是“黑杀队”另一个重要的创收渠道。

“还乡团”

淮海战役结束后,感觉大势已去的李文斋,再次将李子义找来,交给他两部电台,一大笔钱,大量的武器弹药,除此之外,还正式对“黑杀队”进行收编,改称“国民党陇海纵队”。纵队司令李子义。

李子义踌躇满志的回到商丘,将“黑杀队”整编为三个大队。第一大队听命于悍匪丁纯一指挥。二大队队长是老奸巨猾的惯匪曹永年。三大队是李子义的直属队,队长方先知。

当时我第二野战军主力正在筹备渡江战役,民兵、民工也都支前去了,湖西解放区武装力量严重不足。

李子义股匪趁此机会,规模得以极速扩张,人数已经达到2000多。

这些土匪兵分数路,对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幼妇孺痛下杀手,制造的灭门血案不计其数。

7月,匪首曹永年在砀山县境内,公然袭击了我军一支运送伤员的担架队,抬担架的民工,伤员都受到重大损失。

后来砀山县大队及时出击,将土匪击退,担架队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次事件引起二野首长的高度重视,8月初,单虞县和砀山县县大队成立联合剿匪指挥部,湖西军分区副司令员王月亭任总指挥。开始对李子义股匪采取重点清剿。

几天后,剿匪部队收到情报,匪首丁纯一带领六七百名匪徒,流窜到砀山县蒋家庙村一带。

这伙匪徒让王月亭感到很棘手,剿匪部队现在能够集结的兵力只有五六百人,而且武器装备远不如对方。如果贸然出击,不但无法消灭敌人,还可能造成重大损失。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叫李连璧的战士毛遂自荐,他和李纯一是旧相识,愿意打入敌人内部,给这伙儿土匪来个里应外合。

王月亭看着眼前这个壮实的山东小伙,掏出自己佩戴的手枪送给他,临行前还再三嘱咐: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李连璧去了七八天之后,终于送出情报:丁纯一匪部,8月10日夜间,在蒋家庙村宿营。

王月亭立即行动,集结剿匪部队全部兵力400多人,另外还有附近各村的民兵100多人,趁着夜色秘密蒋家庙村进发。

蒋家庙村这个有几百户人家的大村落,村子周围有围墙,围墙周围的空地上,还有日据时期修筑的防御工事和碉堡,这也是丁纯一有恃无恐的重要原因。

次日凌晨2点多,剿匪部队侦察员解决了土匪们的明岗暗哨后,突然向蒋家庙村发起攻击。

匪徒一部放弃阵地,落荒而逃,匪首丁纯一,带人藏进一个碉堡中,负隅顽抗。

剿匪部队缺乏攻坚的重武器,只能对这群残匪进行长时间的围困。

一直到12日中午,碉堡内响起激烈的枪声,原来是李连璧趁匪徒们中午休息时,抄起匪徒们的机枪,打死了匪徒们的机枪手。

其他匪徒纷纷跪地求饶,丁纯一也跪在地上,请求李连璧看在故友的面上,放他一马。

李连璧犹豫再三,同意了丁纯一的请求,让他化妆逃走了。

这次战斗击毙匪徒22人,另外还抓获了200多个俘虏。缴获轻机枪一挺,长短枪230多条(支),另外还缴获了一部电台和密码本。

丁纯一如同丧家之犬,一口气逃到徐州,两个月后被剿匪部队抓获,在砀山县公判大会上被依法处决了。

李子义股匪一大队灰飞烟灭,匪二大队和三大队顿时成了惊弓之鸟,逃的不知去向。

但土匪们不知他们的电台密码已经被破译,依旧用电台相互联系。

从破译的电报中,剿匪部队得知,另一名匪首曹永年,以及他手下的匪徒,都隐匿在漯河、阜阳等地,很快有个缴枪自新的土匪检举说:曹永年以及家属都住在阜阳城内,经营着一家挺大的买卖行。

剿匪部队派出刘四成等三名侦察员,去往阜阳探听虚实。

结果一连数日,侦察小组在阜阳,都找不到关于曹永年股匪的任何蛛丝马迹。

直到刘四成意外的发现,阜阳城中的车马行生意,还有杂货生意,都被曹县人垄断了,而这些曹县人,都是曹永年所部匪众。

侦察员们又顺藤摸瓜,发现在漯河,还有曹永年的一个联络站,这个联络站的负责人名叫王鸿甲,是个资深的军统特务。

为了不打草惊蛇,剿匪部队秘密准备了几个月,于50年9月底,在漯河和阜阳同时采取军事行动,一举全歼曹永年股匪。

考虑到这两个城市的民生问题,剿匪部队对那些经营车马行和杂货生意的匪徒,没有实施立即逮捕,只是要求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到公安部门自首,经过简单的教育,没收了他们私藏的武器弹药后,就把这些人都放了,回家继续做生意去了。

11月中旬,剿匪部队分别在复程县和虞城县召开公判大会,判处匪首曹永年、王鸿甲等32名人死刑。

这次剿匪行动虽然也缴获了一部电台,可这部电台是军统特务王鸿甲的。

残余的李子义股匪还有一部电台,每个礼拜的星期一和星期五晚上,都有人使用这部电台发报。

匪徒们已经修改了密码本,所以无法破译电报内容。

另外发报的匪徒很狡猾,在黄河故道中有上百个村子,他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村子,使用过两次电台。

但狐狸终究有露出尾巴的时候,1951年9月10日夜间,这天是星期一,又到了土匪们例行发报的日子。

侦察员们很快锁定了电台位置。在虞城县和复程县交界处的刘楼村。这是一年多来,匪徒们第二次在刘楼村,使用电台发报。

剿匪部队立即派出刘西轩等几名侦察员,化装成卖月饼的小贩,前往刘楼村以及周围几个村查看动静。

刘楼村村子不大,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村子周围都被沙滩环绕,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很容易被村民们注意到。

刘西轩化装成卖月饼的小商贩,在村里转了一圈儿,一个叫李亚子的村民,一次订购了40多斤月饼。

刘西轩笑着问李亚子:“家里有多少人,买这么多月饼”。

李亚子不耐烦的回答说:“哪来这么多废话,到时候你只管把月饼送过来,一分钱也不会短你的”。

刘西轩在回去的路上,听战友们说,这个李亚子还在附近的镇上,买了20多瓶酒,四五十斤卤肉。

李亚子年岁不大,家里两个孩子还很小,他的亲戚中,也没有儿娶女嫁的消息,李亚子一次买这么些吃食,其中透着蹊跷。

剿匪部队司令员余克勤听了侦察员们的报告后,当机立断,命令剿匪部队于9月15日夜间,包围刘楼村,请大家过一个战斗的中秋节。

当天晚上,李亚子家灯火通明,匪首方先知,和40多名土匪头目开怀畅饮。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大难临头。

午夜时分,中秋的月亮照的大地一片通明,喝的醉醺醺的匪徒们,脚步踉跄的走出李亚子家的大门。

剿匪部队神兵天将,一声“缴枪不杀”,吓得匪徒们亡魂皆冒。只能乖乖的举起双手。

这次战斗,剿匪部队一枪未发,活捉方先知及以下匪首46人,缴获机枪一挺,长短枪46支。

根据俘虏们的供述,剿匪部队在村南干河床的沙窝里,将藏匿的电台挖了出来。

随着方先知等匪首落网,湖西地区最顽固,破坏力最强的李子义股匪,被彻底剿灭。

其中罪大恶极,被判处极刑的惯匪,就多达616人。

湖西地区恢复了宁静的生活,但有件事一直让剿匪部队耿耿于怀,就是匪首李子义,始终没能抓获。

有人说他跟着李文斋去了台北。

也有人说在微山湖的一个小岛上,见过李文斋。

更有人说,李子义在徐州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做起了正当生意。

但这些传言,后来都被证明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死有余辜的李子义,虽能暂时逃过眼前一劫,可是他的余生,只能在无尽的恐惧中度过了。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会让人感觉生不如死,李子义彻夜难眠时,他是该庆幸,还是忏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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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蓉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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