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插在削尖树桩上,看妻子遭日军欺负,哭嚎道:八路军,报仇

乐蓉说过去 2023-08-31 13:33:01

1998年冬季,家住承德迁西县喜峰口村的栾之德老人,已经进入弥留之际,临终前,他把儿子栾凤海叫到床前,犹豫了好久,才慢慢的开口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的父母是烈士。他们都是被日本人杀害的。”

“这不可能”,已经58岁的栾凤海情绪有些激动。他甚至怀疑年迈的父亲老糊涂了。

栾家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是村里有名的富裕户,不过最让乡亲们津津乐道的,还是栾家的家风,父慈子孝,“五好家庭”的牌子,在门楣上一挂就是多少年。

但栾之德似乎早有准备,他拿出一张按满了手印的证明信,证明栾凤海的亲生父亲名叫李香元,是本县东水峪村人。

看栾凤海错愕不已,栾之德有些迟疑的问道:“瞒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会怪我吧?”

栾凤海又怎能埋怨把自己一手带大的养父,他自幼跟随父亲逃难来到喜峰口,并定居下来,养父担心栾凤海受委屈,终身未娶,这个秘密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

栾之德出生在山西榆次(晋中市)县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十几岁时,参加了宋哲元的第二十九军。

长城会战时,栾之德参加了著名的“大刀队”,高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在喜峰口奋勇杀敌。

战斗中,栾之德身受重伤,在喜峰口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养伤。伤愈后,才知道日军已经占领了喜峰口。他所在的部队,也已经撤退回了山西。

栾之德不想回山西,他上百个战友都牺牲在喜峰口,他要留下来,为死去的战友们守墓。

栾之德把枪卖了,买了一头毛驴,整日里走村串户,靠弹棉花勉强维持生计。

当地的的棉花,主要出产在长河两岸,所以当地人把这片区域称作“长河川”。

长河是滦河的支流,常年不息的河水,蜿蜒流淌在崇山峻岭间,无声的滋养着当地百姓。

长河盛产黄金,每年春暖花开时,来这里淘金的外乡人成群结队,当地百姓见多了操着各种口音的外地人,所以没人在意栾之德浓重的山西口音。

日军非常重视长河川的黄金,却又怕他们干涉过多,吓走了淘金人,于是便在长河川周围的喜峰口、铁门关、金厂峪、三道关、罗家屯、潵河桥等地,设立了二十几个据点。

出入长河川的必经之路上,都有盘踞的日军,而整个长河川区域内,也只有13个行政村(包含41个自然村)。

卢沟桥事变后,日军兵员紧张,开始到处强征伪军,长河川诸多的淘金人,也都被日军强征了。

棉花是重要的战略物资,日军对长河川一带的棉花,采用垄断性收购,靠弹棉花糊口的栾之德,也没了生意。只能靠赶驴拉客为生。

可没过多久,毛驴也被日军抢走了。走投无路的栾之德,只得去做了伪军,在日军骑兵部队养马。

栾之德从来没想参加八路军,在他看来,“土八路”根本不是一支正规的部队,装备的武器五花八门,没有重武器,许多士兵用的是大刀长矛。

栾之德参加过大刀队,队员们每人一把大刀,其实就是个摆设而已,真正要鬼子命的,是每人一把20响的镜面匣子枪,还有4颗手榴弹。

拿一把大刀,跟鬼子面对面的展开白刃战,很少能占到便宜。

八路军没有军饷,连统一的军装都配发不起。凭这些人去和鬼子打仗,栾之德想想就感觉害怕。

事实也正如栾之德所料,1938年夏天,八路军在冀东22县,举行了大规模的抗日武装起义。

参加起义的兵力高达23万人,可武器装备和日军相差悬殊,不到半年时间,起义部队就遭到惨败,二十几万大军,最终幸存下来的,只剩下3000多人。

一想起那漫山遍野抗日将士的遗体,栾之德就伤心欲绝。

可是栾之德做梦也没有想到,八路军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仅用了两年时间,他们就恢复了元气,不但重建了抗日武装,而且建立了稳固的抗日根据地。

小股的日军,在抗日根据地内,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更让栾之德没想到的,从1939年秋季开始,日军重兵封锁的长河川地区,也开始有了八路军活动的迹象。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八路军就在鬼子眼皮底下,在长河川周围的山上,相继建起了学校、医院、兵工厂、被服厂、报社等二十几个部门。

到了1943年夏季,八路军冀热辽第十三特委、第十三专署、军分区司令部等重要机关单位,更是相继迁入长河川。

日军对八路军在长河川的行动,开始是有所察觉的。

但是八路军略施小计,让日军费尽心机截获的情报,变成一张废纸。

八路军将长河川里所属的13个村庄,都用国内各种城市的名称重新命名,比如说腰岭子村称为“上海”,东水峪村称“天津”,等等。

41个自然村也被重新命名,龙湾村化名“水晶宫”,长河峪村化名“长江”,白草洼村化名“东海”等等。

日军截获情报后也是莫名其妙,他们实在想不到,那些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的长河川,能扯上什么关系。

1943年7月,冀东八路军十三团副团长单德贵叛变投敌,长河川抗日军民守护数年的秘密,都被日军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了能把驻扎在长河川的冀东八路军各机关单位一网打尽,日军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秘密准备。

7月上旬,日军独立混成第八旅团的8个大队和特种宪兵4个大队,秘密调往冀东,配合日军第27师团加强防务。

一个月后,日军中以残暴著称的竹内安寺少将,接替吉野峰太郎,担任第八混成旅团旅团长。

竹内安寺上任十天后,就制定并马上执行“冀东秋、冬季肃正作战”计划。

1943年农历九月初八(10月6日)夜间,竹内安寺集结驻迁安的日军第三十大队,驻金厂峪的日军上谷支队,驻罗家桥、潵河桥的日军各一个中队,以及驻扎在喜峰口和董家口伪满军一个骑兵团,另外还有伪治安军第3团、第6团,第13团,总兵力6000多人,还有5000多名强征来的民夫,兵分九路,连夜偷袭长河川。

长河川内的13个行政村,规模最大的西水峪村,全村181户,人口770人,规模最小的是塔子山村,全村只有27户人家,人口122人。

至于那些自然村,规模更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例如小牛峪村,全村才11户人家,人口38人。

整个长河川,男女老少都算上,总人口还不到5000人,另外驻扎在长河川的八路军,包括两个警卫连,以及各机关部门,总兵力700多人。

很多人质疑八路军的兵力,因为八路军的兵工厂和服装厂都在长河川。

其实这些工厂的规模都很小,规模最大的服装厂设在东水峪村西山腰的老虎洞中,一共才有三台缝纫机,洞里潮湿阴暗,昼夜靠汽灯照明,整个服装厂一共才22人,其他工厂的规模由此可见一斑。

汽灯

竹内安寺给这次军事行动命名为“剔抉”,这个词的原意是“刮垢磨光”的意思,为了对付长河川的5000多抗日军民,竹内安寺不惜出动6000多兵力,摆明了要把长河川烧光、杀光、抢光,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但竹内安寺注定是个眼高手低,只会纸上谈兵的草包。

他过高的估计了自己指挥作战的能力,认为自己制定的铁壁合围计划万无一失。

可参加“扫荡”长河川的日伪军,在行动时快慢不一,40多公里的行军路程,伪军们走了两天还没有到达指定初级地点。

而日军的上谷支队,从金厂峪出发,仅用了10个小时就走完了40公里的山路,抵达指定的攻击位置后,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马上投入到战斗中去,从南端猛攻八路军两个连驻守的绢子山阵地。

绢子山的另一侧就是东水峪村,村里的乡亲们已经转移的周围的山上。

日军低估了八路军的战斗力,八路军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对日军进行了顽强的阻击。

双方激战了整整一天,八路军打退了日军23次进攻,到了傍晚时分,日军丢下近百具尸体,灰溜溜的撤退了。

东水峪村的老百姓发现日军撤退以后,感觉危险解除了,于是又纷纷回到村子里。

从迁安出发的日军,是当天晚上抵达出击位置的,经过一夜的休息,于次日早晨,从北端的的窟窿山,向八路军阵地发起猛攻。

窟窿山阵地上的八路军,只有100来人,面对日军一个大队500多人的进攻,八路军只能且战且退,情况万分危急。

绢子山阵地上的八路军战士,接到上级首长命令。立即向窟窿山方向增援。

援军及时赶到,稳定住防线后,马上发起反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日军从东侧的安家峪发起攻击,安家峪阵地上只有本村三十几个民兵,手中的武器破破烂烂,可他们也有自己的撒手锏,100多公斤炸药。

民兵们将炸药安放在悬崖上,日军从沟底经过,被引爆后的炸药,掀起的碎石,铺天盖地的砸向日军,当时日军被砸死22人。

剩下的鬼子继续往前冲,结果又踩响了民兵们埋设的地雷。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让日军彻底失去了斗志,丢下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灰溜溜的撤走了。

日军

上午10点多,西水峪方向也发现敌人的身影。昨天在绢子山被击退的日军,也卷土重来,他们绕过绢子山,从立石庄方向,进入长河川。

直到此刻,八路军首长才意识到,日军的险恶意图。他一边派人通知各村百姓马上转移,一边组织兵力,继续向北发起反击。

日军摸不清虚实,纷纷败退。

八路军一举收复战略要地铁门关,并从这里。绕道赶往兰城沟,与李运昌司令员率领的接应部队会合后,转向东去,突破日军重兵把守的长城防线,顺利的突出重围。

此时的栾之德,正跟随日军骑兵部队,据守在铁门关附近。

在他看来,这几百名陷入重围的八路军败局已定。他为这些勇敢的八路军战士感到惋惜,又为他们的执拗感到困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现在这些八路军战士放下武器,虽然会被当成战俘送到煤矿做苦力,毕竟还能活下来,哪怕是屈辱的活着,也比这样无谓的牺牲好得多。

栾之德做梦也没有想到,八路军用神鬼莫测的走位,居然顺利地突围了,而且突围后的八路军,马上走的不知去向。

栾之德为突围的八路军战士感到庆幸,可这庆幸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恐惧。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栾之德深信,日军根本没有战胜八路军的可能,一点机会也没有。看来给“大刀队”牺牲的兄弟们报仇,只能指望八路军了。

日军在付出死伤400多人的惨重代价后,终于进入到长河川,并迅速包围了各个村庄。

村子里十世九空,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竹内安寺非常生气,他苦苦准备了几个月,动用了上万兵力,居然落了这样的结果。

竹内安寺不甘心,他确信,八路军没有突围的实力,也不可能突出重围。他们一定还藏在附近的深山里。

竹内安寺下令:“扫荡”部队驻扎在长河川,直到彻底剿灭所属区域内的抗日武装。

从10月9日开始,日军开始大规模的搜山行动。

为了把八路军引出来,竹内安寺还下令:不惜一切手段折磨百姓,使敌军良心难安,待其现身后,应果断歼灭之。

“扫荡”的日伪军倾巢出动。长河川周围的崇山峻岭间,到处都是日伪军龌龊的身影。

栾之德所在部队,驻扎在东水峪村。他们的搜索范围,是村南的几座大山。

鬼子进村以后,由于乡亲们转移的比较仓促,各家各户养的牛羊鸡鸭,都没来得及带走。

村子里顿时鸡犬不宁,沸反盈天。鬼子们都变成了两条腿的豺狼,村里到处响起牛羊的哀鸣声。

鬼子进入村民刘占利家去抓鸡,意外的发现他家的屋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这家有人”,鬼子嚎叫着破门而入。一个30多岁的中年妇女,病怏怏的躺在炕上。

这个女人是刘占利的妻子,因为得了重病,无法正常行走,只能待在家里养病。

鬼子们如获至宝,扯着那女人的头发,把她拉到院子里,然后问她知不知道八路军现在藏在哪里?

那女人高烧已经神志不清,无论鬼子问什么,她都摇头说不知道。最后鬼子恼羞成怒,用锄头打碎了这个不知名女人的脑袋。这个女人也成为长河川第一个遇难的人。

第2天,民兵刘春元在山坡上向村里张望。查看鬼子的动静。结果不幸被鬼子看到了,三个鬼子同时开枪,刘春元中枪倒地。

开枪的三个鬼子,却争得面红耳赤,都说命中心脏的那一枪,是自己开的。

村北有一座炭窑,里面装满了还没来得及出窑的木炭,村民刘俊华藏在木炭里,被来偷炭日军发现了。

刘俊华挣扎着想从木炭中逃出来,结果胸口被鬼子连刺八刀。

鬼子在小长生峪,发现了六个村民,其中一个是聋哑人,还有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鬼子不由分说,用刺刀将这6个人都杀了。

66岁的刘俊荣老人,因为腿脚不便,躲进麦场中的柴堆里,被鬼子发现后点燃柴堆,将老人活活烧死。

日军第一天,在东水峪村残杀了十个村民。

栾之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长河川混了多年,跟这里的乡亲们都有了感情。

不过栾之德也有新的发现,今天所有被杀的村民中,都是些行动不便的老弱病残,这些人死的都很有骨气,没有一个向鬼子屈膝求饶的。

看来八路军真受老百姓拥护,宁可自己丢了性命,也不向鬼子坦白八路军的去向。

第2天鬼子扩大了搜索范围。

在一个隐蔽的山洞中,刘福满一家三口被鬼子堵在里面。

刘福满的儿子参加了八路军,新婚的儿媳妇脸上涂上锅底灰,又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可还是被鬼子发现了破绽。

十几个鬼子一拥而上,扒光了那女子的衣服。

刘福满夫妇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用手中的木棍,将一个鬼子打得头破血流。

鬼子把刘福满绑在一根倒下的树桩上,三十几个鬼子,把他的妻子和儿媳妇按在地上。

每一个鬼子提着裤子,贱笑的站起来。就会有人把一瓢掺了煤油的辣椒水,灌进刘福满的口中。

一辈子争强好胜的刘福满痛苦到极点,他突然大叫一声,竟然挣断了小手指粗细的麻绳。

可还没等刘福满站起来,三把刺刀同时刺入他鼓胀的肚腹中。

两个多小时后,鬼子命令栾之德带着两个人,去山洞里收拾一下。

刘福满一家都死不瞑目,尤其是两个女人,鬼子把手榴弹绑在她们大腿上,炸的整个山洞里都沾满了血渍。

栾之德和另外两个伪军,在残缺不全的尸体上浇上煤油。

栾之德红着眼睛出的山洞,鬼子认为他是让烟熏的。其实栾之德哭了,心中暗骂这小鬼子们太不是东西了。

可是悲剧还在继续上演。

一个14岁的女孩,和她的祖母,被鬼子从山洞里抓了出来。

二十几个鬼子,向那女孩扑了过去。

女孩白发苍苍的祖母,突然跪倒在栾之德面前,口中哭嚎道:“军爷,你救救小玉吧,你那年在俺家养伤时,她还给你喂过饭呢”。

栾之德痛苦的转过身去,那个正在遭难的小女孩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早已不是“大刀队”的抗日英雄。他痛恨自己的怯懦,又恐惧日军的残暴。

一个听得懂中国话的鬼子,走到栾之德面前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栾之德痛苦的摇了摇头。“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要亲手杀了她”。

栾之德端着刺刀,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那老太太突然跳起来,口中怒骂道:“你个狗汉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然后挺起胸膛,向刺刀上撞了过去。

老太太倒在血泊中,过了一会儿,一直惨叫不止的小女孩也没了声音。和疼爱她的奶奶一起去了。

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成了栾之德挥之不去的心结。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担心那祖孙二人找他索命。

鬼子在东水峪村的屠杀还在继续,相同的一幕,还在另外12个村同时上演。。

黄槐峪村附近的山梁上,有26名无辜村民同时倒在日军的枪后下。

只有38口人的小牛峪村,为了保护一个名叫雷明的八路军女战士,当场被日军杀死11人,抓走三人,当天下午,这三个人也被杀害了。

湾子崖村这乡亲们躲在吊车峪沟口,鬼子用机枪向山谷扫射。造成41人死亡。

混沌峪村的二十几名群众,被鬼子押到山顶上,命令他们从陡峭的山崖上滚下去,最终这些人无一生还。

长河川的乡亲们,不肯就这样逆来顺受。村里的民兵当天晚上,在各村的村口埋设了地雷,

第2天一早,就有11名鬼子,踩中地雷后,被送走见阎王去了。

接下来几天,虽然日军加大了搜索力度,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转眼一星期过去了,日军还没有撤退的迹象,躲在深山里的乡亲们,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而他们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缺乏御寒的衣物,更没有赖以生存的粮食。

很多青年下山来找粮食。结果鬼子根本没有走,他们在长河川一住就是21天。

栾之德他们,整天在崇山峻岭中搜索八路军,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现在就是连傻子都能看明白,长河川周围的山上,根本没有八路军。日军要想完成任务,就只能通过杀良冒功。

在一道山梁上,鬼子抓住了一家三口人。

男主人名叫存头,长得五大三粗,多少还会些武艺。存头的妻子长得很漂亮,她抱着年幼的孩子。已经绝粮三天三夜。

年轻女人的美貌,让鬼子们垂涎三尺,年轻力壮的存头,手举着一块石头,和冲上来的鬼子打得不可开交。

转眼间就有两个鬼子被拍倒在地。存头也不幸落入鬼子手中。

鬼子把一棵小树拦腰斩断,然后把立着的小树顶端削尖,六七个鬼子抬着存头,把他强摁在削尖的小树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这种刑罚让人痛苦不堪,却又不能马上死去。

鬼子们排着队,当着存头的面,把他的妻子糟蹋了。

他们的孩子哭闹不止,被鬼子用刺刀挑着丢下悬崖。存头大声哭嚎道:八路军,报仇啊!

几个小时后,鬼子将苦命的女人,和奄奄一息的丈夫绑在一起,身上浇满煤油。在山梁上点了天灯。

鬼子作恶的时候,栾之德曾经独自跑到悬崖下,寻找被丢下来的孩子。可发现孩子已经气绝身亡了。

深山里有一片四亩地大小的芦苇塘,塘里长满了芦苇。

村民李香元一家三口,在池塘里已经多了10天了。

很少有人知道,这片芦苇塘是八路军服装厂的“仓库”,“仓库”里储存着一百多匹白布。

鬼子发现池塘中有人居住后,威胁要放火烧芦苇,李香元不得已,用小船载着妻子、4岁的儿子,还有三匹白布,来到岸边。

上岸后的李香元拔腿就跑,可孩子和妻子却落入鬼子手中。

李香元无奈,只得回来,鬼子用刺刀逼着他,问他知不知道八路军藏在哪里?

李香元煞有介事的说知道。

就在鬼子发愣的一瞬间,李香元抓住鬼子的刺刀,试图夺枪。当时右手就被刺刀割断了三个手指。

李香元挥着血淋淋的拳头,将一名日军打成了乌眼青。同时他也被扑上来的鬼子五花大绑。

鬼子用船上的白布将李香元裹起来。白布上浇满煤油。

鬼子问李香元八路军到底藏在哪里?得到的答案却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恼羞成怒的鬼子点燃了白布,李香元变成一个“火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他的妻子已经怀孕9个月了,看到丈夫受难,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一头将一个鬼子撞了个嘴啃泥。

四五个鬼子围上来,同时用刺刀扎入她隆起的肚腹,鬼子狞笑着将胎儿挑在刺刀上,还有人把煤油浇在女人身上点燃。

女人努力想回到丈夫身边,可5米的距离,成为她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在鬼子的狂笑声中,李香元夫妇被化为灰烬。

也许李向元夫妇牺牲的太惨烈了,没有人注意到他4岁的儿子。

栾之德捂着孩子的嘴巴,按在马背上,牵着马悄悄的溜走了。

栾之德带着孩子逃进深山,从此以父子相称,并给孩子取名栾凤海。

栾之德身份特殊,不想再继续抛头露面。于是他也做了淘金客。靠沙里澄金来维持父子俩的生活。

日本投降以后,栾之德带着儿子来到西峰口村,定居下来。这里也是他曾经战友长眠的地方。

解放以后,不止一次有人怀疑,栾之德曾经做过汉奸,可他总是能按照事先编造好的谎言,蒙混过关。

栾之德淘金、弹棉花、养马都是一把好手,在乡亲们中间,属于那种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

另外父子二人工作积极,做人都低调到卑微的程度,乡亲们都可怜他们。再也没人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栾凤海成年以后,栾之德数次想把真相告诉他,可是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实在担心栾凤海知道真相后会弃他而去。

后来栾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鸾凤海也是子孙绕膝的人了。

栾之德知道自己来日无多,悄悄的回了一趟东水峪村。好在当年惨案发生时,许多知情人尚在人世,刘占红、刘春喜、刘永怀、王君一、李秀芝、韩顺荣、刘占利等二十几个人,在那份特殊的证明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摁上手印。

得知真相的栾凤海,也哭得泣不成声。

“养育之恩,天高地厚。我亲生父亲为国尽忠,养父义薄云天,我无法做到父辈的壮举,就只能对他们尽孝了”。栾凤海如是说。

又有人问他:“你以后是姓栾,还是改回姓李?”

“姓栾!”栾凤海毫不犹豫的回答说。然后又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养父也挺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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