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西线战斗记事12

历史老王讲古今 2024-05-04 09:26:38

我仔细观察了战壕周边的情况,这段战壕可能就是我和战友们牺牲的地方了。我继续往战壕右侧转移和安志芳,周建明去汇合,和他们汇合后,我们可以向后撤,后方就有我军的大部队。在一片烟尘中,远远的我看到安志芳,周建明及战友们还在端起枪阻击越军,我心里略微放心了些。

我往前跑了几步,突然一发炮弹在周建明所在的战壕前沿爆炸,我感觉到整个战壕前沿都有轻微的震感。紧接着前方出现了隆隆的声音,爆炸后可能是我耳鸣,周建明方向的枪声已经停歇,我只觉得整个阵地一片寂静。我抬头先前看了一眼,一辆越军的特三四坦克从右前方向我们驶来,距离约300米左右,后面还跟着一群越军。我摸到周建明身边,看到周建明右前臂已被炸断,满脸尘土,陷入昏迷,安志芳负轻伤,正在为周建明包扎,战友陈冬青胸口上满是弹片,已经牺牲,战友张顺富,邹友善身上也在流血,但依然倚靠在战壕壁整理着枪械弹药,向远处的坦克射击。

我看着周建明,及牺牲负伤的战友,明白这已是我们生死之战。安志芳问我:班长,怎么办?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扯着嗓子喊:和越南鬼子拼了!此时绝望的愤怒是最好的肾上腺素,它能让人悍不畏死!我也知道,我们没有四零火箭筒,不能和坦克硬拼,但能用我一人的生命去炸毁一辆坦克也值了!我喊道:停止射击,节省弹药,我把仅剩的五枚手榴弹留出一枚,把其余的四枚手榴弹绑在一起,形成集束炸弹,想等坦克驶近后,扔到坦克车下,炸断坦克履带。特三四坦克是苏联提供给越军的,是二战时期的产物,皮糙肉厚,我们手中的枪械就算近距离射击也只能在它身上留下几个白点或凹痕。看着坦克越来越近,我对安志芳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赶紧带着战友们突围!但安志芳瞪着带有血丝的双眼说:班长,我新兵训练后就分到二班,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我望了望其他战友,他们都朝我点点头。周建明,我们二班的神射手,如今右臂被炸断,生死未卜,好吧!二班能动的还剩四个,那就在我们牺牲前多拉几个越军垫背,我让安志芳,邹友善往战壕左边移动,找到适合的射击位置去射杀右侧坦克后方的越军,张顺富射杀左侧越军并做好掩护。突然,我们后方传来了枪声,完了!越军绕到我们后方去了!我正想着如何应对,只见,两枚火箭弹拖着尾焰和白烟直接向越军的坦克扎去。战壕里瞬间跳进来十几个兵,我刚要掉转枪口,一看身边竟然是一排长,我紧绷的神经顿时垮塌,我握着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知道,我有救了,二班有救了!

我们五九式中型坦克不时开火,碾压着废墟向前进,我真恨不得跑到坦克后面推上几把,你倒是跑快点啊!越军在仓惶撤退,我们的六零炮不断的向越军撤退方向发出道道索命符。一排长对我说:二班长你协助卫生员抢救伤员,二班战友原地修整,其余的跟我走,说完,跃出战壕向越军发起冲锋。我向战壕左侧爬去,看到安志芳,他坐在战壕里,背靠在战壕壁上面无表情,卫生员正在给邹友善包扎着,我叫:安志芳!他似乎突然醒过神来,一把把我抱住,两人跪在战壕里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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