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嫡出的姑娘,本该千娇万宠。可父母偏爱府中来的表姑娘,就连我的兄弟都宠爱她。

玄水文化 2024-05-06 16:26:37

我是嫡出的姑娘,本该千娇万宠。

可父母偏爱府中来的表姑娘,就连我的兄弟都宠爱她。

我的夫君也对她一往情深,在密室高悬她的画像。

当我发现他对我表妹的龌龊心思时,愤然持剑质问。

一时间京城谣言四起,说他觊觎妻妹。

表妹决绝自缢,幸被兄长所救。

而我被至亲逼着跪在表妹身前,被他们生生折断腿骨,从此再也不能行走。

到头来只得一句:“只有痛苦才能让你懂得悔改。”

1.

午梦多惊扰,我接过春华递过来的温茶,一口闷入腹中。

暖流入身,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摆脱前世。

自己没有冲动持剑,也没有废弃双腿。

我将凉透的茶递还到春华手中,压抑心中波澜。

良久问道:“乔青芷可好些?”

未等春华答话,两道清朗男声由远及近传来。

恰是我的兄长和我的未婚夫--少年将军魏玉。

我起身恭敬行礼,“兄长今日怎有闲情逸致过来寻我?”

兄长面色一白,斥责我道:“才想夸你今日规矩了些,不成想还是这般。”

我摇头,“兄长误会了,兄长能来,青瑶自是欢喜不已。”

兄长没再追究,轻咳一声道:“我此番来是陪阿玉,他特意去城东给你买了糖糕,顺道过来看看芷儿。”

“芷儿许久未见阿玉,你莫要小气。”

我的表妹乔青芷,出生起就寄居丞相府,是全府手心捧着的珠玉。

纵然只是表姑娘,但她入了族谱,成了乔府嫡出的二姑娘。

就连我的未婚夫魏玉,都颇为疼爱呵护。

起初我不解,直到在密室发现乔青芷的画像,我才知道自己可悲又可怜。

我敛眉低语,“我明白。”

魏玉眼神闪过不自在,上前一步将小厮拿着的糖糕转递我手。

“你趁热吃。”

而后,和我兄长扬长而去。

我冷笑看着已经碎掉的糖糕,丢在地上再不瞧一眼。

“春华,扔了。”

“连同以往魏玉送给我的物件,一并扔了。”

我向来喜酸,而从不吃甜。

喜欢吃糖糕的,是乔青芷。

“春华,去后院柴房寻一个叫沈瑾的小厮,我有话同他讲。”

沈瑾是乔青芷前世无意救过的侍卫,对她忠心耿耿,情深入骨。

他在乔青芷自缢后,提着冷剑闯入我的庭院。

在我的脸上划了几道血痕,让我容貌尽毁。

一朝重生,我必要亲手杀了他。

可春华回来告诉我,乔府并没有叫沈瑾的小厮。

我心中疑惑,难道是时机不对,此刻沈瑾并没有被乔青芷救回来?

2.

趁着夜半子时,我换上夜行衣潜入后院柴房。

终于在一间已废弃的柴房内寻到伤重昏厥的沈瑾。

我点燃火折子,发现他浑身血迹,脸色煞白蜷缩在柴房角落。

此刻的沈瑾虚弱至极,只要我将手探向他的咽喉,再加重力道……

我也这么做了。

突然,他似察觉到危险一般乍然睁开双眼,猩红的眸子几乎要将我撕裂。

空气凝滞,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那力道险些将我手折断。

我忍着痛,目光直视他锐利漆黑的瞳孔,毫不犹豫地说出:

“我能救你。”

他才沉沉放下手,但瞧着意识模糊。

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满脸通红。

他在发高热。

可眼下,我不能寻大夫过来。

我犹豫片刻,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救命药瓶,给他喂了一粒。

这药是我从太医院处求来的,有疗治内外伤的奇效。

“为何要救我。”

沈瑾撑着虚弱的身子,声音嘶哑。

我没有回应,而是扯开话题。

“明日我会将你带出府。”

“若你无法上我的马车,那便只能自生自灭。”

我轻蔑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所幸第二日,沈瑾并没有让我失望。

等我踏入马车时,他正蜷缩在车厢,忍着强烈伤痛紧盯着我。

马车刚刚启动,传来兄长询问的声音:“车内何人?”

“是我。”

我走出车厢,站在马车上看着他们。

“沈太傅家大姑娘给我递了赏花拜帖,兄长要一道去吗?”

“乔青瑶!”

弟弟乔烨提着剑从我兄长背后走出。

“二姐如今缠绵病榻,你却还想着赏花,枉我二姐对你这么好!”

我微微蹙眉,乔青芷的施舍,就是待我好吗?

然而乔烨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他愤怒持剑砍断了车轱辘。

一时间,我站立不稳,重重摔在青石板路。

我没有理会额头的红肿流血,而是有些不安地看向车厢里。

“乔烨,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中伤长姐,可是要跪家法的。”

我冷冷看着乔烨,回想前世,就是他将我的腿打折了。

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兄长也是被吓住了,反应过来后怒踢乔烨一脚。

而后讪讪对着我道:“阿瑶,乔烨还不懂事……”

乔烨提着剑躲在兄长背后,嘟嘟囔囔:“是她自己没站稳,怪谁。”

我没理会他们,转而吩咐马夫再备一辆。

而他们欲想轻揭此事,表歉之后,不再多嘴。

“走吧。”

见他们终于离开,我才放心将沈瑾挪进马车。

当大夫过来为他诊治时,他已痛晕过去。

大夫望着溃烂腐化的伤口,询问是否用麻沸散。

我冷淡瞥过沈瑾的伤口,“这点伤他能承受得住。”

随后我将一张银票塞在沈瑾手中,转身离开。

3.

回到乔府时,已是天黑。

而我额头上的伤已被大夫包扎过,并无大碍。

就当我要就寝时,母亲身边的嬷嬷过来传话。

前世我被乔烨打折腿骨之后,本有希望救治。

是母亲阻拦了大夫,让我余生只能靠轮椅苟活。

重生之后,我还未与母亲见过。

我平静起身,坐在梳妆镜前摸向额头伤口,想必母亲寻我是因此事。

进到母亲院落,檀木沉香的味颇浓。

王嬷嬷见此回应道:

“这是夫人在为二姑娘抄经祈福,佛门圣经需得沐香才可显示虔诚。”

说着,王嬷嬷将一叠佛经放入我手。

“今日叫姑娘来就是帮着夫人抄经的,夫人年岁大了,身子有些熬不住。”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前世也是如此。

前世,我因心疼妹妹自请抄佛经,在佛前跪念。

谁料我这么一念,妹妹的病情愈发恶化。

满府皆以为是我心不净,罚我自省五日。

那五日,无米无水,险些饿死。

而这一世,我不会再如此。

我将经书还予嬷嬷,扭头就走。

“站住!”

母亲手中捏着绣花针,神色焦急地走来。

每到春日,母亲总会亲自给乔青芷做衣裳。

故而府中的上乘布料尽数拿给了乔青芷。

我也为此闹过,可母亲却说:“芷儿体弱娇气,你是姐姐,自得让着妹妹。”

“芷儿病重得厉害,你这姐姐不去探望也就罢了,单单抄个佛经也不愿嘛。”

母亲眼睛含着怒气问我。

见我不答,母亲摇摇手说:“罢了,你心不静,那就去给芷儿做红豆羹。”

下人很快将东西送来,只是这红豆里面还掺杂着绿豆。

母亲叹口气,“青瑶,你作为长姐,自应持重,这挑拣红豆能让你心沉静下来。”

我微笑着反问:“母亲是看不到我头上的伤吗?”

然而母亲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烨儿自小顽劣,你是长姐,难道真让他跪家法不成,况且我瞧着这伤口也处理过了。”

“莫要再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你妹妹做红豆羹要紧,她这几日很是念着。”

“母亲,我早就将配方交给厨房,非得我做吗?”

母亲被我问得不耐烦了,拧眉喝道:“青瑶!”

面对她的决定,我沉默片刻,最终低声回应:

“女儿明白了。”

4.

因我病了一夜,所以那红豆羹到底还是没有做成。

本就受伤发了高热,再加上我故意穿着湿透的中衣,这才染了风寒。

母亲见此,只能作罢。

可我醒来脑子昏昏沉沉,一睁眼就看见春华在哭。

“你怎哭得这般厉害?”

见我询问,她愈发哭得起劲。

“奴婢是为姑娘委屈,您都病得这般厉害,夫人还是惦记着让你醒后去做红豆羹。”

“就连小少爷都嚷嚷着让你为他做灯笼,藤荆本就锋利,您每每为他做灯笼总弄得满手都是伤,小少爷不心疼您也就罢了,没成想这般没良心!”

春华忿忿不平道。

我苦笑抹掉春华的眼泪,轻声道:“无碍,我们不理便是。”

哭够了,春华就向我念叨着昨日赏花宴的事。

“姑娘,他们都说二姑娘以后会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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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5-24 13:56

    要是我就不行,会沉迷在太子的维护里,下不了手,然后再次全盘皆输。所以人不狠,地位不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