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双生子被视为不祥,却成了公主驸马,弟弟不忿与我互换后,追悔莫及!

狂飙兔子舞 2024-05-06 15:17:03

我和楚景湛是双生兄弟。

上苍曾有感召,双生为祸,双生出,则万物灭。

娘亲生下我们这对双生子,从此忧心忡忡。

偷偷将弟弟送去仙门宗修炼,而我在村子里种田。

一切在我救下公主后发生了转变,我成了当朝驸马爷,享尽人间荣华,楚景湛心生怨怼,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命运齿轮转动,一切重新来过。

亲爱的弟弟,你可知道为了你眼中的荣华日子,我到底付出了什么?

既然这么想要荣华,那我成全你。

还望你尽情笑纳。

1

我本是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庄稼汉,却阴差阳错和臻耘国二公主签下协约,摇身一变成为当朝驸马爷。

这话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当时我去河边打水,眼尖看到了晕倒在河中央的女子,将她救了回来,没想到就此摊上了事儿。

那女子刚一醒来,身子还虚弱着,嘴巴却不饶人:「你皮肤这么黑,是被火烧了吗?」

听听这话说的,我就不该救她。

可娘亲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当是为了我那忧心过重而日渐苍老的娘亲积福,我好人做到底将她领回家中安置养伤。

没想到她却恰好撞到偷溜回来的楚景湛,还是我口齿伶俐一番忽悠,这才免于被她发现我们是双生子的事实。

可我也就此上了二公主亭曈的这条贼船,做她的驸马,替她吸引火力。

那日我如同往常一样出门,拎着糕点大胜而归时,看到的便是亭曈坐在门厅主位,不怒而威。

她皮笑肉不笑得冲我阴阳怪气:「楚景行,你就是这样替本宫分摊火力的?」

「谁教你和京中贵女们对骂的,半点不像个男人。」

「我们村里有句话叫,甭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便是好猫。」

「如今我树敌越多,你便愈加可以暗中行事。」

我摇晃着手里的点心袋子,振振有词,可亭曈的脸色却比我这个庄稼汉还要黑。

「楚景行,本宫真后悔把你领回来,本宫甚至开始怀疑大祭司的卦象是不是出错了,如你这般莽撞鄙俗的村夫,当真是本公主的命定有缘人吗?」

也许是你自己认错了人,我心中诽腹道。

你的命定有缘人,也许是我的好弟弟楚景湛。

可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那便不能让你知道楚景湛的存在了。

只能难为我这个健康帅气的黑炭俊男,勉强和你做对儿假夫妻了。

在臻耘国曾有传言,双生子不详,弟弟被娘亲偷偷送入仙门宗学艺,我这才被迫跟着这位二公主回都城。

不过幸好,我曾和亭曈公主约法两章。

第一:不得约束我的自由,卖艺不卖身。

第二:我替她吸引火力,她放手去做她想做的事,但我的一应开销由公主府负责。

若是违约,协议就此为止,我继续回村子做我的村夫。

我还记得当时亭曈嘴角抽搐,和我签下契约。

如此甚好,我就像个吉祥物般,被亭曈领回了都城。

她诓骗君上说被人追杀失忆落水被我救起,近日才恢复记忆,带着已经拜过天地的我回来。

我对众多贵人们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心中默念着:我是来吃饭的,我是来享受的,楚景湛你个倒霉孩子,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全是你哥我在负重前行。

帝后无奈,认下了我这个便宜女婿,我从一个土地刨食的庄稼汉摇身一变,成了二公主的驸马爷。

从此之后,二公主亭曈所遭遇的明争暗斗有部分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成了吸引火力的出气筒。

我认命地吃着枣泥酥,好歹如今的生活过得还算惬意,除了那些烦人的苍蝇,其他还算自在。

傍晚,我自觉地在地上铺着褥子,在亭曈的床榻下席地而眠。

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为什么如此富足的公主府,不能再多一床榻呢。

2

大半夜的我睡得正香,却被亭曈一把掀开被子扯了起来。

「八百里紧急传信,墨仓城地动再加上疫症爆发,城中百姓暴动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父皇命我前去镇乱。」

「你作为本宫的驸马,理应一同前往。」

夜里,有月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亭曈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光晕,看起来有一丝悲天悯人。

当真遭此天灾人祸吗?

双生子的传言,莫不是并非无稽之谈?

我认命起身,赶着初升的太阳跟随赈灾治乱的亭曈坐上马车,准备前往墨仓城。

马车一路向西愈行愈远,一路上看到的是逃难的灾民,原来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愈发心虚,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因为我和弟弟,才会使得臻耘国百姓民不聊生,动乱四起吗?

亭曈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她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轻轻蹭着我的面颊。

她的声音罕见地温和:「楚景行,你在想什么?」

我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我,我在想我可以做些什么。」

「你在心虚吗?」

她神情闪过疑虑,而后眼睛里充斥着怒火:「臻耘皇室曾有记载,双生子不详。若双生降世必定一阴一阳,引发天地浩劫。若是让本宫抓到这该死的双生子,必定将其挫骨扬灰。」

「惟有把双生子祭天,才能平息天地怒气,令臻耘重获太平吗?」我低头喃喃:「别无他法了吗?」

亭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你是大祭司卜算出的有缘人,若是你我联手,攀上云雪峰找到万年雪魄,倒是可以寻得一线生机。」

这样弟弟和我,便都能活下来了吗?

那还等什么,我抬眼看着脸像正午太阳一样红的亭曈:「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吧。」

亭曈闻言皱眉:「你以为那是什么容易的事?且不说会九死一生,还有赤楠国在一旁虎视眈眈。」

她说着,神情更加落寞:「更何况我与你哪里称得上心意相通呢,又怎能取得那万年雪魄。」

我见不到她这副落寞样子,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低落干嘛。

我直立腰肢,凭借耕地时练就的一膀子气力,将亭曈压在车窗边,一个用力过猛,将亭曈的头撞出窗外。

「主子,您?」亭曈的贴身护卫看着将头仰出的二公主,神情诧异,欲言又止。

「无事,退下。」亭曈声音冷得像块冰,故作淡定将头从窗洞外挪回来,还顺带手把车窗给关上。

她转头对我怒目而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怕是我早已死在她的目光下。

「楚景行,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做什么?要哄你咯。

生气的女人可就顾不上低落了。

3

一番打趣下,亭曈的情绪也缓和了几分,这个痴女子,哪里知道如今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筹谋算计。

「楚景行,你当真有本事帮本宫治疗疫症平定动乱?」

想到上一世的发展,我笑着点头:「如今小的这身价性命,全被公主您掌握着,我哪里敢说谎呢。」

亭曈眼中的狐疑更甚,可因着别无他法,倒也暂且死马当活马医答应了我的请求。

夜半时分,我被亭曈踹醒,她小声用气音开口:「我特意支开了守卫,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看着她布满红丝的眼睛,想必定是一夜未眠。

「走吧。」

趁着月色,我和亭曈共乘一骑,踏月而行,应是有几分浪漫吧,只可惜。

「我说亭曈啊,你看看这合适吗?我一个大男人,在你身后搂着你的腰?」

「闭嘴,再敢多嘴本宫便将你摔下马,自己跑着去。」

我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叹息,索性在亭曈身后闭目养神。

「楚景湛,重活一世,你老哥我以德报怨,但愿可令一切圆满吧。」

马蹄飞快,夜行八百里,到了一处僻静山谷,谷中有一茅草庐,草庐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香。

亭曈下马,摘掉御寒的斗篷露出巴掌大精致的脸,正欲上前敲门,屋内就传来一老者嘶哑的声音:「你们来了?」

亭曈皱眉看向我,我冲她挤眉弄眼:「还不快去,这可是老神仙。」

亭曈也许是秉承着「来都来了,那便进去看看」的念头,推门而入。

我跟随在亭曈身后,看到的是满头白发高高竖起佝偻着腰的老者,带着一张银色面具。

亭曈放下公主架子恭敬行礼:「晚辈是…」

「好了不必说了,殿下先出去吧,这个后生留下。」

那老者端起茶杯送客:「殿下所求,定当如愿。」

亭曈朝我看来,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的。

等到亭曈乖顺退出去,还关上了房门,老者摘下了面具,赫然出现的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楚景湛,你别的本事没有,弄虚作假的能力倒是见长。」我压低声音,嘲讽着他。

楚景湛起身走到我身前,将那面具摘下扣到我的脸上,严丝合缝。

「别动气,想好你答应我了什么,否则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娘亲,便不会食言。」

楚景湛一面脱下身上的衣服,一面来拉扯我的。

「废话少说,从今日起,我是楚景行,你是楚景湛。这一世,也该我体验下权利在握的滋味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楚景湛你怎会知道,那一路走来,是何等艰辛。

你以为上山学艺清苦度日便是人间疾苦了,又怎知我是经历如何九死一生方得自由。

「那是自然,等我戴上这面具,你便是我,我便为你。我会隐藏在背后替你筹谋,只是一点,你别忘记。」

我最后拢了拢衣衫,戴上楚景湛定制的银发头套,看着他意气风发。

「待到我如你上一世那般问鼎权势巅峰成为皇太女的驸马,我会让整个臻耘国都知道,到底是谁说了算。」

这很难评,我祝你成功吧。

4

「前辈,这样便可以了吗?」亭曈脑袋凑过来,望着刚从炉子里炼制出的药丸。

楚景湛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放心吧。俗话说十步之内必有解药。老神仙料事如神,早日掌握治理疫症的方法。」

亭曈的瞳孔收缩了几分,我的脸隐匿于面具后,无人看到我嘴角勾起的笑意。

亭曈,别让我失望。

到底你会多久后才能知道,你眼前的「驸马」早已另换他人。

亭曈没有搭话楚景湛的安抚,反而侧身闪过他接下来的肢体触摸,朝我跪了下来。

「亭曈替臻耘百姓谢过先生大义,敢问先生名讳,我臻耘皇室必将重谢。」

啧,亭曈。你这小女子,为什么一定要把整个国家的命运压在自己身上,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顶着楚景湛那双可以刀人的眼,我轻柔扶起亭曈。

「亭曈公主莫要折煞老夫,为民出力乃老夫生平所愿。什么名讳不名讳的,你要是愿意,就叫我一声药老,若是不愿,叫我糟老头子也可。」

「先生说笑了,亭曈谢过药老大恩。」

「公主,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墨仓去救助百姓吧。」楚景湛插话进来。

也对,他哪里想我与亭曈过多接触呢。不过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他,我与亭曈乃假夫妻了?

「莫慌,老夫决定出谷,跟随亭曈公主和驸马一同去往墨仓城,为城中百姓尽一份心力。」

「要不还是……」

亭曈打断楚景湛的话:「如此甚好,亭曈谢过药老,只是您莫要叫我公主,若是可以,可直接唤我一声亭曈。」

「亭曈,那老夫随尔等出山。」

出了院门,门口只有一匹黑色骏马,我三人六目相对,最后还是亭曈迟疑开口。

「楚景行,展现你男人魅力的时候到了,你跑回去吧。」

楚景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我吗?」

亭曈看着他神情严肃不似作假:「这里离焦末不远,你行至焦末买上一匹马,然后再来寻我们吧。」

「时间不等人,墨仓的百姓可等不起。」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这一路颠簸,药老会受不了。要不我们先去墨仓,再派下军队来护送药老?」

亭曈的丹凤眼竖起,比那日还要不怒自威。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看楚景湛这个蠢货还要说些什么,我连忙把他拽到一边。

「亭曈啊,你们听我一句,我替你劝导劝导夫君。」

被我拉走的楚景湛还在满腹牢骚,错过了亭曈嘴里嘟囔的那句:「谁和他是夫妻。」

「楚景行,你玩我?」

嗯,玩的就是你,真以为我把事情安排的这样紧凑,仅仅是为了避开敌国的眼线啊。

俗话说走一步看三步,你哥我的这双眼睛,饱经风霜,比之南阳卧龙怕是也不遑多让。

心中这样想的,嘴里却是没个实话。

「贤弟,为兄怎会如此。只有你历经艰辛归城,公主才能念及你的好来,你说是也不是?」

楚景湛点头,目送亭曈骑马带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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