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固然有赖于以精神为主导的自上而下的展开，但要成功实现这种展开，这种精神又应该满足两方面的条件。首先这种精神应该是充实的而非空洞的。人们虽然可以在脑海中由精神构思出一幅幅清晰的画面，但如果没有经过专业系统的绘画技法训练，便不能成功地将之画出来。

表面上看起来上层的精神与下层的技法好像是各自独立的两回事，其实不然，因为当一个人的技法熟练之后，这种技法中的核心内容便会转化为精神因素并构成为精神的一部分。

所以当人们掌握一项技能后可能过了很长时间也不会遗忘，而且熟练之后人们的技术动作便会显得自然并能生出各种巧妙的变化，这都是因为有精神参与其中。而没有掌握这种技法本质上是一个人的精神中还没有包含与之相关的真实，有所欠缺的精神自然算不上自然也达不到自然。

不止是技法如此，包括构思、创意、思想、认知等等各个环节（广义上来说，还包括对于相关工具材料的选择、使用和改进，如书画中的笔墨纸砚）的核心内容都会转化并储存为精神的一部分，各个环节平时积累的越多越充分，则一个人的精神内容也便会越充实，其自上而下的展开便越有可能达到自然，所以自然可以看作是精神一种充分而现实的展开。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