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的现实发展历程之外还存在有抽象的内在发展逻辑，这可以看作是艺术发展的内在必然性。

在《庄子•秋水》中有这样一个寓言，“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夔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只有一条腿。蚿是马陆，类似于蜈蚣。怜是企羡的意思。夔对蚿说：“我只有一足，行走很不方便，但也无可奈何，你却能自如运用万足，这是怎么做到的呢？”蚿说：“之所以如此纯是我内在的天机发动，自己却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蚿又问蛇：“我多足而你无足，但我行走起来却还没有你快，这是什么原因呢？”蛇说：“这也是我的天机所动，所以才根本不用足。”蛇又对风说：“我屈曲而行，至少还有所依赖。你却能蓬蓬然起于北海入于南海，好像根本无所依赖似的，这是如何做到的呢？”风说：“虽然我确实能起北海入南海看似无所依赖，但当我力量小时，人们用一根手指阻挡，我便不得不绕行。尽管我有所不能，但当我力量大时却能掀翻屋栋，这又是其他事物比不了的。”

庄子的寓言总是思维跳跃，内涵丰富，比如在刚才这个寓言中，夔问蚿，蚿问蛇，蛇问风，但到了风这里戛然而止，直接省略掉了风问目，目问心的内容。之所以省略是因为庄子借寓言要讲的东西基本已经讲完，继续说下去会显得重复累赘，所以选择了直接留白，但人们在理解这个寓言时又切不可省略“目”与“心”，甚至可以说“心”才是这个寓言的中心和最终指向。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本文为《东西方美学参证》系列文章之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