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乌克兰人聊到自家总统时曾说：“我知道不少中国人觉得泽连斯基以前是喜剧演员，当总统像个笑话。但2019年大选，我、我爸妈还有亲戚朋友都投了他，总共73%的乌克兰人选了他，这其实是因为我们对前总统波罗申科太失望了。” 2019年，乌克兰的总统选举震惊了世界，一个从没当过官、靠演喜剧出名的演员，泽连斯基，拿下了73%的选票。 当时很多人都在问：乌克兰人到底是在选一个人，一个电视剧角色，还是在选一种摆脱旧生活的希望？ 这场选举，说白了不是因为泽连斯基的政策有多吸引人，而是乌克兰人对旧政治彻底心寒了，五年前的总统波罗申科曾拍胸口保证：要结束战争、要铲除腐败。 可五年后，顿巴斯的炮火还在响，国家的口袋空得叮当响，经济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接济，而普通人日子越来越难，工资不涨，物价疯涨，连取暖都成了难题。 这些问题不是一两届政府造成的，而是整个乌克兰政治几十年来积下的病，少数寡头把经济命脉握在手里，政坛永远是那几张熟面孔在兜圈子。 民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只要不是他们，谁都行！”这种“宁可换错，也不想再忍”的情绪，成为泽连斯基胜选的真正原因。 有趣的是，泽连斯基的“没经验”反而成了他的王牌，对乌克兰人来说，他不是政治圈的人，就意味着他可能不会那么腐败。 于是，那73%的选票其实更多是反对旧系统的呐喊，而不是对新总统的信任，而让泽连斯基在选民心中形象清晰的，并不是政治演讲，而是一部电视剧，《人民公仆》。 在剧里，他演一个普通老师，偶然成了总统，然后跟贪官寡头斗到底，这个角色太接地气，太像人们心中的“理想总统”。 所以当他真的宣布参选时，几乎不需要详细政纲，那部剧本身就是他的竞选宣言，他的竞选方式也完全不同：没有长篇大论的演讲，也没有复杂的政策白皮书，而是靠网络视频、喜剧演出和简短口号和选民互动。 波罗申科骂他是“小丑”，结果反倒帮他加了人气，因为乌克兰人正是想要一个不再像传统政客的人。 选举的高潮是那场在基辅体育场的公开辩论，十几万人看着泽连斯基用轻松而犀利的语言回应对手，气氛更像是一场全民告别旧时代的仪式。 那一刻，旧政治的象征轰然倒塌，一个“普通人当总统”的梦开始发酵，上任后的泽连斯基一开始确实动作很快：解散议会、推反腐法、整顿体系，民调一度飙升，仿佛真要带领国家走出泥潭。 但很快，理想撞上了现实的墙，乌克兰的寡头和旧势力根深蒂固，改革步履维艰，特别是他尝试推动与东部地区的和平谈判时，反而被指“软弱”，国内舆论一分为二。 真正改变一切的，是2022年俄乌战争爆发，那时，泽连斯基没有像外界预想的那样逃跑，而是站在基辅发出那句“我还在这里”。 这句话让他从“政治素人”变成了民族抵抗的象征，也让世界重新认识了他，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历史转折，也让泽连斯基背离了最初的轨道。 选民当初选他，是想要一个能带来安稳生活、结束腐败的“新总统”，而命运却逼他成为战争年代的“领袖”，他从一个喜剧演员，变成了一个必须做出生死决策的总统。 有位乌克兰选民后来说：“我们不是被泽连斯基骗了，而是被希望骗了”，这句话很扎心，也很真实。 乌克兰人渴望改变，但改变从来不会轻松，泽连斯基的当选，是一个民族对未来的豪赌，而战争的到来，让这场豪赌的代价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他或许不是完美的总统，但他成了乌克兰人自己选择的“试验”，一次用信任去撕开旧政治裂缝的尝试。 而那73%的选票，记录的不只是胜利的数字，更是一种深沉的呐喊：这个国家，真的想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