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晚年徐向前会透露说：假如没有西安事变，中央保留了一张王牌。 1978年11月，北京玉泉山，院子里风小，人少，徐向前靠着椅背轻一口气吐出来，“要是张、杨没能扣住那个人，咱们可早把人马悄悄带走——这就是那张王牌”，话不长，意思沉，像是把一段压住的事又翻了一遍。 这句话不临时起意，指向的那几年都在陕北打转，1935年到1936年，局面紧，人心稳着走，徐向前在里头，备着后手，亲眼看，亲手筹，心里有数。 时间往回收，1935年秋，中央红军刚到陕甘交界，不到三万，枪旧，子弹少，粮袋空，多走一步都要盘算，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站在地图前看边线，陕北苏区撑不住长久对耗，蒋介石把五十万往西北挤过来，四路往里压，前线哨兵说白天能望见烟尘，夜里能听见马蹄。 中央定下心法，政治上想办法把门推开，兵上不能只盯一个点，退路要备，西行摆在案头，桌上不只是一句话，是一条能踩出的线。 徐向前后来讲过这路怎么走，陕北起身，西折宁夏，穿河西走廊，顶着祁连雪风钻过去，进青海，找机会往南落滇缅边，牛皮纸摊在炕上画线，水点在哪，哪家粮仓能借，藏族部落谁说得上话，翻山的口子几处，和苏联驻喀什那边接点怎么递口信，都标了。 当时徐向前管西北兵站，骡马一批一批调，山路找人修，塌的地方填，沿线埋了简易存粮点，埋哪一袋有符号，哪一袋要先拿，班长小本上记着，不出意外，这条线迟早要动。 张学良那边，十七万东北军进陕北，上阵不顺，兵疲，营房里说话的人多了，队列里不是一条心，日本在北面压得紧，张学良、杨虎城站在地图前看北线，手指头在国界线上停，内战投进去的力气值不值，心里打算盘。 红军这边抓机会，周恩来去见东北军的几位，彭德怀跟十七路军那边也对话，话题直给，“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不绕，能办就办，不能办也别空谈。 春天开了头，东北军在几条线上的围压慢下来，哨卡有空隙，巡逻故意绕开一段，红军把西行准备更快往前推，陕甘边交通线接起来，西路游击队提前摸进宁夏南面，和甘肃当地回民部落打了照面，借道怎么走，谁领，谁押队，细节摆清，只要蒋那边硬压过来，大队能立刻起身。 1936年7月，冀东那边出事，报纸传话，蒋介石坚持那句“攘外必先安内”，张学良拿着电报看完，心里对自己在蒋身边能说上话的估计改了，话到不了关键处，事情推不动。 8月，张、杨坐下来把话说透，不动手，部队扛不住，扣留的方案磨细，延安这边物资堆起来，箱子不封死，随时能走，车队名单在板上挂着。 12月12日凌晨，西安事变起，张、杨把蒋扣在华清池，电报半天后送到延安，中央这边把西行按住，转入政治谈判，谈判桌开到第十三天，蒋在纸上写明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牛皮纸地图进火盆，火光亮一下收下去，那张图当年就是徐向前口里那张王牌。 后面看回来，布局上留了后手，步子更稳，西安事变把大的方向拎正，没那一步，中央也不至于孤在陕北，台上台下都知道怎么接力。 徐向前晚年讲得很直，打仗不能只靠一股子劲，备份要全，西行没有真正走出来，陕甘宁根据地反倒在这套准备里把底子练厚，粮食怎么集，交通怎么拉，人马怎么编，预案清楚。 那张王牌不在台面上亮，摆在心里，关键时刻能站稳，徐向前说过一句，“路要想好了，子弹也要带够”，拿到哪一线都能用，谋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