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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前妻是离婚不离家,同一个屋檐下她过她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用她的话来说,我

我和我前妻是离婚不离家,同一个屋檐下她过她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用她的话来说,我俩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这种微妙的平衡,在一个星期二的晚上被打破了。那天我刚从次卧出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但在这安静的夜里特别清楚。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她窝在沙发上看什么悲情剧呢。 可我走到客厅,发现电视压根就没开。她就坐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个抱枕,把脸埋在里面,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站在那儿,有点手足无措。按照我俩的规矩,我应该假装没看见,直接路过,回屋关上门。 我犹豫了大概有十几秒,脚像是黏在了地板上。我跟自己说,就当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那哭声跟小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挠着我的心。我还是没忍住,走到茶几边上,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放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我没说话,放完纸巾就准备走。结果她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看了我一眼,声音沙哑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失败?” 我当时就蒙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我俩离婚后,除了“借过”和“谢谢”,就没聊过天,更别提这种掏心窝子的话题了。我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没……没有怎么了这是?” 她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眼泪擦了擦,说:“今天公司评选部门主管,我本来最有希望的,结果输给了一个刚来半年的关系户。我觉得特别不公平,努力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她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看着她那个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以前我俩没离婚的时候,她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也总跟我念叨,我那时候要么听得不耐烦,要么就说些“社会就这样,你想开点”的风凉话。现在那时候我真挺混蛋的。 我叹了口气,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跟她隔着一个茶几。我说:“这事儿确实挺来气的,换谁谁都得骂娘。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你失败只能说明你们公司那领导眼睛有问题。” 她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安慰她。她小声说:“可我就是觉得很无力。” “无力就谁还没个无力的时候啊。”我顺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调到一个搞笑综艺,声音开得很小。我说:“这帮人天天在电视上嘻嘻哈哈的,谁知道回家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坐在沙发上哭呢。哭出来就好了,憋着伤身体。要不……我给你叫个烧烤外卖?吃点东西心情能好点。” 她噗嗤一声笑了,虽然还带着眼泪。她说:“大半夜的吃烧烤,你想胖死我啊?” “胖点好,胖点能压得住委屈。”我拿起手机,也没问她意见,直接就点了些她以前爱吃的烤串和一瓶啤酒。 那天晚上,我俩第一次像朋友一样坐在客厅里,一边吃着烧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跟我吐槽她们公司的破事,我跟她讲我最近遇到的奇葩客户。我们谁也没提过去,也没提未来,就只是聊着当下。吃完东西,她心情明显好多了。她去厨房洗碗的时候,我也跟了进去,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了。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那条“井水不犯河水”的线,好像就模糊了。她还是住主卧,我还是住次卧,但我们不再刻意躲着对方了。有时候下班在厨房碰到了,她会顺口问我一句“今天忙不忙”,我也会问她一句“那个关系户没再找你麻烦吧”。虽然还是各过各的,但感觉这个屋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