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山神森林,总是弥漫着潮湿的草木香和蝉鸣,六岁的竹川萤攥着草帽,一脚踩进这片被村民称为“妖怪巢穴”的密林时,还不知自己将在此地刻下一生的烙印。 迷路的恐慌让她几乎哭出声,直到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从树影中浮现,他手持木棍,声音清冷:“别碰我,否则我会消失。” 这个自称“银”的少年,是山神法术下的半妖,幼年被遗弃在森林,由妖怪抚养长大,却背负着触碰人类即消散的诅咒。 萤懵懂地抓住他递来的树枝另一端,像握住一缕风,跟着他走出迷雾,分别时,银的面具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萤成了森林的常客,每个暑假,她飞奔过田埂,穿过鸟居,在潺潺溪水边找到静坐的银,他教她辨认萤火虫的轨迹,带她躲避顽皮妖怪的捉弄。 她趁他小憩时偷掀面具,瞥见一张苍白清秀的脸,他慌忙后退,树枝“啪”地敲在她头顶,不能碰我,我会消失的,笨蛋。 时间在树影间流淌,萤的身高逐渐追上银,但是银作为妖怪看着和刚认识时一样,少女的心事随裙摆荡漾,当银用布条代替树枝拴住彼此手腕,领她混入妖怪祭典时,灯火映着他耳尖微红。 祭典人潮汹涌,妖影幢幢,萤紧贴银的后背,布条缠绕的腕间渗出薄汗。烟花绽裂夜空,银忽然摘下面具扣在她脸上,隔着冰冷木壳落下轻吻:“送你了。” 归途的林径静谧如谜。萤摩挲着面具上的纹路,心跳声震耳欲聋,一个戴面具的孩童嬉笑着冲来,踉跄跌倒,银本能地伸手扶住。 孩童跑远后,萤看见银的手指正化作萤火,碎散在夜风中。 “来吧,萤。”银笑着张开双臂,“我终于能触碰你了。” 她撞进那个等待十年的怀抱。体温透过衣衫传递的瞬间,银的身体如流沙般坍落。萤的掌心只剩空荡的和服,蝉鸣戛然而止,漫天萤火升腾如星河。 妖怪们从暗处现身,低声叹息:“他被人类触碰了但谢谢你,让他等到愿意拥抱的人。” 萤抱着银遗留的面具走出森林,那个总在树梢晃着腿的少年,那个用布条牵她穿越人海的少年,永远封存在十六岁的夏夜。 但她再未哭泣,因为银的最后一句话,是笑着说的:“我喜欢你。” 多年后,成年的萤重回山神森。 暮色中,萤火虫萦绕着她盘旋,像那年消散的微光,她轻轻抚过面具的裂痕,仿佛触摸到时光的余温。 原来最深的羁绊,无需肌肤相亲,最痛的失去,亦可成为永恒的重生。
昔日市场总龙头长城军工,风光无限,给人一种天空才是尽头的错觉,节后竟然瞬间就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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