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懋功向空军首长证明警卫员非叛徒,几十年后对方成副兵团职中将 “1956年6月的下午三点,我不是叛徒,您得给我个说法。”青岛空军疗养院的走廊里,鲁玉昆几乎是用吼的。对面坐着的刘懋功放下茶杯,目光沉稳,没有立刻答话。这个片段,后来在空军内部被反复提起,因为它改写了一名飞行员的命运,也折射出我军对“功过是非”的再审视。 1944年,17岁的鲁玉昆在鄂豫皖交界的新四军第五师当战士。枪林弹雨、弹片擦肩,那股“不信邪”的劲头让他很快成了突击手。中原突围时,他胸口中弹,失血过多昏迷,被国民党整编第十一师俘去。伤口结痂后,他被迫换了身青天白日旗军装。那段时间,他的心情拧巴:活下来,却要给敌人端枪。三年后,中原野战军開始收复关中,刘懋功的先遣纵队推到咸宁,鲁玉昆抓住机会,把绑腿一扯,跟着十几名被俘战士跑回了自己的队伍。 归队第一天,政工干部把他安排到首长警卫班。“枪法好,腿脚快,脑子活”,这是刘懋功的评价。两年后,他脱下护目镜,戴上少尉领章,改任排长,再后来成了副指导员。新中国成立不久,部队急缺飞行员,年轻、敢冒险的士兵都有机会试飞,他报名首批空军学员,硬生生背下一百多页英文教材,成了夜航尖子。对许多老兵来说,上天比上刺刀更难,可他偏偏喜欢那种在云层里俯冲的失重感。 遗憾的是,“战俘”这两个字像钉子一样钉在档案里。1956年春,空军某部安全处下达“停飞”决定,理由只有一句——“曾有被俘经历,政治成分复杂”。飞行员锻炼多年,突然让他坐办公室,简直要命。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他跑到青岛求见刘懋功。刘懋功此时是济南军区副司令,在疗养院修养腿伤。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空气几乎凝固。 第二天一早,刘懋功拄着拐来到会客室,空军副司令王秉璋正在喝稀粥。刘懋功开门见山:“鲁玉昆当过我警卫员,两回火线救我,绝非叛徒,停飞是损失,更是冤枉。”王秉璋沉吟片刻,问:“有依据吗?”答:“可以找当年中原突围指挥所的战史记录,也能找关中群众作证。”话音落地,政治部主任王辉球点头:“人尽其才不能仅凭一句‘俘虏’。”三天后,鲁玉昆的飞行资格恢复,调回原机队。 重返蓝天,他像憋了半年的弹簧。一年完成二百多小时飞行记录,刷新夜航投弹精度。1966年,空军装备改型,他主抓某型轰炸机改装,拆过百余块舱盖,和工程师抠每一个仪表参数。有人说他轴,他只回一句:“飞行员落地后才算命大,仪表不对就是要命。”那份较真,让他先后坐上团长、师长、军长位置。广州军区空军成军时,他被任命副司令,仍是副兵团职,但讲话依旧带着机务味:“飞机落不了地,再高职务也白搭。” 时间转到1985年,全军百万大裁军。那阵子,正军升大军区、副军区,许多老部队干部进退两难。鲁玉昆倒显得淡定,常说:“飞行员得退休才算离岗,别瞎琢磨职务。”其实谁都明白,他飞行资历长,战术背景硬,硬件差的只有“俘虏”那块标签。但那时的军队文化已开始更重实际贡献,尤其空军缺合成作战经验的老同志,他的履历反而独特。 1988年7月,久违二十三年的军衔制恢复。评审办公室把候选名单压到总政,先看入伍年份,再看作战经历,最后才按职务排序。鲁玉昆1944年参军,比不少大军区副职的干部还早。会场里有人纳闷:“副兵团职给中将,会不会拔高?”另一位军委领导摆摆手:“飞机不看牌子,只看零件,军衔也得看资历。”最终,中将花名册上出现了他的名字,与两位正军职干部白泉、赵坤并列。这份排序,在当年带有明显的历史和政策折中意味,不过也算让空军人心里敞亮:老飞行员的价值被看到。 授衔当天,鲁玉昆把新制式肩章别得端端正正。仪式结束,他拎着军帽去看刘懋功,两人对坐喝茶。鲁玉昆笑道:“首长,当年若没您一句话,我现在可能还在机库当参谋。”刘懋功摆手:“那是组织决定,我只是实事求是。”一杯茶凉了,二人都没细说更多。几十年风云,几次大整编,一道证明解开了束缚,也撑起了一个飞行世代的信任。 值得一提的是,1993年空军再次调整编制,副兵团职副司令基本缩编合并。有人建议鲁玉昆退居二线,他主动请战参与南海联合演习的筹备,监控空域划分、协防预案,手稿密密麻麻写了三厚本。那一年他已年近七旬,仍坚持深夜坐在指挥所,盯着雷达屏幕上的绿线。参演结束,司令部出报告:“经验型中将,为南海防空体系提供关键节点。”这个评价虽平实,却写出了老兵的价值。 今天不少年轻人对授衔体系、资历排序兴趣寥寥,可细想一下,刘懋功与鲁玉昆之间那段“证明”故事,恰恰说明解放军内部并非一成不变的刚性结构。当原则遭遇特殊情形,需要有人敢担责、敢开口。史料里看似简单的“拟制、批示、盖章”,背后是对军人一生荣誉的判定。倘若当年那张飞行停飞令没有被撤销,空军或许少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更会失去一种对老兵公平对待的示范。
刘懋功向空军首长证明警卫员非叛徒,几十年后对方成副兵团职中将 “1956年6月的
哈皮的可可
2025-09-01 04:54:10
0
阅读: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