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女儿陪我逛街,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老爸。我刚“喂”了一声叫“爸”,电话那头老爸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又快又急:“听着!你舅待会儿准给你打电话借钱!你记着,千万别借!一分都别给!听见没?千万记住了啊!” 逛街时老爸突然来电:“你舅要借钱,一分都别给!他又去赌了!” 昨天下午跟女儿在商场试连衣裙,手机“嗡嗡”震起来,屏幕上跳着“老爸”两个字。我拎着裙摆接起来,刚脆生生喊了句“爸”,听筒里就砸过来一串急促的话,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却带着火: “听着!你舅待会儿准给你打电话借钱!你记着,千万别借!一分都别给!他又去赌了!听见没?千万记住了啊!” 我手里的裙子“啪嗒”掉在地上,女儿吓了一跳:“妈,咋了?姥爷声音好急。” 我捂着话筒往试衣间外退,心突突直跳:“爸,他又赌输了?” “可不是咋地!”老爸的声音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急,“早上你妈去菜市场,碰见你舅邻居,说他昨晚在村口麻将馆熬了一夜,输了个底朝天,还欠了人家钱!刚才他往家里打电话,你妈没敢接,估摸着这会该找你了!你就说没钱,刚交了房租,刚给孩子交了学费,随便编,总之不能借!” “可……”我还想说啥,老爸“啪”地挂了电话,最后一句带着颤:“记住了!别心软!他这是填不满的坑!” 手里攥着手机,指尖都在抖。我这舅舅,打我记事起就爱赌。年轻时赌钱,把姥姥留给他的老房子都差点输掉;后来我妈偷偷塞给他几万块让他做点小生意,没俩月就听说他在牌桌上输光了,还跟人借了高利贷。每次借钱都哭天抢地“最后一次”,转头就把钱揣进赌场。 正愣着,手机又响了,屏幕上“舅舅”两个字闪得刺眼。 我深吸口气接起来,舅那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灌进来:“妮儿啊!救救舅舅吧!我这……我这遇到点难处,你先借我八千,就八千,过两天准还你!” “舅,咋了?”我故意让声音稳着,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哎呀,说来话长,”他在那头唉声叹气,“就是……就是跟人合伙做点事,周转不开了,你就当可怜可怜舅舅,下个月肯定还!” 我捏着衣角,脑子里全是老爸的话:“舅,真不巧,前阵子刚给孩子报了钢琴班,交了一万多,我这手头比脸都干净。” “那……那五千?五千也行啊!”舅的声音拔高了,带着点逼人的劲儿,“妮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亲舅!” “真没有舅,”我咬着牙,把到了嘴边的“你是不是又去赌了”咽了回去,“我这刚还了信用卡,要不您问问别人?” 舅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爆了粗口:“我就知道你跟你爸一个德性!冷血!我算是白疼你了!”“啪”地挂了电话,听筒里还飘着他摔东西的声音。 我举着手机,后背全是汗。女儿拉着我的手:“妈,舅姥爷是不是又犯错了?姥爷以前说,舅姥爷总爱干让家里人着急的事。” “嗯。”我蹲下来抱抱她,鼻子一酸——小时候舅舅其实挺疼我的,总偷偷给我买糖吃,可这赌瘾,把好好一个人毁得不成样。 晚上回家跟老公念叨这事儿,他叹口气:“爸这是怕你被缠上。上次他赌输了找我借钱,爸直接把我手机拿走了,说‘这钱借出去,不是帮他,是害他’。” 正说着,老爸打电话来了,第一句就问:“他找你了没?借了没?” “找了,没借。他骂我冷血。”我声音有点低。 “骂就骂!”老爸在那头顿了顿,声音软下来,“妮儿,不是爸心狠。你记着,赌徒嘴里没实话,你今天借他八千,他明天能输一万,回头还得找你要。咱不是不帮,是这忙帮不得——得让他自己撞南墙,撞疼了才知道回头。” 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去年春节,舅舅来家里拜年,红着眼说再也不赌了,求我妈给他找个活儿。我妈信了,托人给他找了个仓库看守的工作,结果干了仨月,又因为赌钱被开除了。 原来有些坑,不是旁人拉一把就能爬出来的,得自己愿意往外走才行。老爸那句“千万别借”,听着硬邦邦,其实是怕我被拖进泥潭里——他见过太多因为“心软”,最后把自己家也搭进去的例子。 至于舅舅那边,或许明天他会找别人,或许过阵子会来道歉。但我知道,这次没借钱,不是冷血,是真的希望他能明白:能救自己的,从来不是别人的钱,是自己的手,得攥紧了,别再往赌场伸。
昨天,女儿陪我逛街,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老爸。我刚“喂”了一声叫“爸”,电话那头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7-20 0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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