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高三时,年级第一是个女生,她妈妈在她高考前一个月去世了。
学校领导急得不
我们高三时,年级第一是个女生,她妈妈在她高考前一个月去世了。
学校领导急得不行,今年的清北名额就靠她了,千万不能受影响啊,纷纷出面安慰她。教导主任拍着胸脯保证可以减免所有学杂费,班主任每天变着法儿给她送鸡汤,就连平日里严肃的校长都破天荒在走廊拦住她,温声细语地说:“有任何困难随时找老师。”可苏棠只是攥着校服衣角点点头,白着脸回到座位,继续埋头做题。她的铅笔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像春蚕啃食桑叶,却在纸页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那是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
我和苏棠做了三年同桌,从没见她这样失态过。过去她总像台精准的机器,早读课永远第一个到教室,午休时间雷打不动做英语阅读,连体育课都带着单词本在树荫下背。现在她的课本边角卷得发毛,头发也经常胡乱扎成个马尾,有次我瞥见她手腕上的表停了,日期还停留在妈妈去世那天。
距离高考还有二十天的模拟考,苏棠的数学卷子破天荒空了三道大题。当她把试卷递给我的时候,我摸到她的指尖冰凉得像块铁。“我算不出来了。”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看见那些函数图像,就想起妈妈总在我熬夜时把热牛奶放在台灯旁,玻璃杯子在卷子上投下圆圆的影子……”
那天放学后,我跟着她去了医院太平间。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苏棠隔着玻璃望着冰柜,突然跪了下去。“妈,我考砸了。”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他们都说我能上清北,可我现在连最擅长的数学都不会了。”我想拉她起来,却发现她膝盖下的瓷砖洇出深色的水痕,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学校很快得知了苏棠成绩下滑的事。校长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给她开小灶——每天晚自习后单独安排老师补课,食堂特意准备营养套餐,甚至安排心理老师寸步不离地“陪伴”。可这些关怀像无形的枷锁,让苏棠愈发沉默。有天晚自习,我看见她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单薄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转折发生在高考前一周。那天傍晚突然下起暴雨,苏棠没带伞,我追出去时看见她站在校门口,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我不想考了。”她突然说,声音被雨声打得支离破碎,“所有人都想要一个能上清北的苏棠,可没有人问我想不想要。”
我拉着她躲进附近的便利店,掏出纸巾给她擦脸。货架上的收音机正在播放新闻,说某个城市有个高考生因压力过大弃考。苏棠盯着货架上的牛奶发呆,突然轻笑一声:“我妈走之前,攥着我的手说‘平安长大就好’。可我怎么就把这句话忘了呢?”
第二天,苏棠主动找到校长,说不需要特殊照顾了。她把课桌上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收进纸箱,只留下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妈妈给她整理的错题集,扉页写着“慢慢来,我的小蜗牛”。当她再次走进教室时,虽然眼圈还是红的,但脊背挺得笔直。
高考那天,苏棠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走进考场。我站在警戒线外,看见她抬头望了望天,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层金边。后来成绩公布,她没有考上清北,却去了南方一所顶尖师范大学。毕业典礼那天,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平安长大就好”的纸条:“我曾以为人生是场必须赢的比赛,后来才明白,真正的胜利,是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如今我偶尔还会想起高三那年的暴雨夜,便利店暖黄色的灯光下,苏棠终于卸下了所有人强加的期待,露出了属于自己的笑容。原来人生的考卷从来不止一种答案,而最珍贵的解题思路,或许就藏在被我们遗忘的温柔里。
哄哄
“我”和她是同桌,为什么高考“我要站在警戒线外?”
铸剑为犁 回复 06-21 23:24
因为高考没报名,领了毕业证就要去打工了…
用户12xxx73 回复 06-22 00:53
Al文
点球
南方最顶尖的师范大学也就是这个水平。
井盖都是汪 回复 06-21 20:06
南方最顶尖的师范大学 华东师范?这和清北分数线可差远了 编都不会编
用户10xxx09
乱七八糟
初级育儿师
这小说题材不流行
用户17xxx01
小说
迷迷糊糊就走到了这个岁数
故事会?